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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仕女育成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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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璇真仍然担心妹妹的病情时,她的母亲,却已经在开始筹划另一件王府的要紧事情了。直到清明过后的一天,璇真偶然发现有官媒婆出入母亲所居住的荣德殿时,才反应过来。当她向母亲求证时,于氏对自己这唯一的女儿说:
“你大哥的婚事已成,接下来,自然是你二哥了。”
原来是这样。璇真在心里算了一下,二哥朱祐樬比自己大四岁,今年才13岁。现在为他筹办婚事,会不会太早了些?当然,这只是她这个现代人的想法。在明代这儿,早结婚绝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相反,这才能让已成婚的男女正式步入成年人的殿堂。只是每每一想到这儿,璇真就不禁开始想:虽然娘非常疼爱自己,可是要是再过个几年,自己说不定也会被硬逼着成亲呢。
“……瞧咱们姐儿这好模样,往后不知该有多少人来求亲哩!”
李妈见璇真沉思的样子,便说了句玩笑话。于氏听了,便转过头来笑着说:
“璇真还小,何况她若是嫁了人,我也舍不得。宁可让这丫头多留我身边几年,也是好的。”
听到母亲这么说,璇真不禁抬头看着对方。看到王妃那慈爱的神色时,她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娘,那为二哥找的是哪家的女儿?”
“一客不烦二主。”于氏微微一笑,“上回为你大哥的婚事,拿回来那么些子婚贴儿,可不是白要的。”
原来母亲上次不仅是在帮大哥找妻子,也是在为二哥考虑。但是,二哥的生母三夫人又是怎么想的呢?看起来,娘好像根本没打算问对方的意见似的。难道说,在明代作妾的人,即使生下了儿子,也没有权力决定他的终身大事?璇真回想自己在这个年代生活的经历,心想这个可能性最大也最合理。
随后,在娘和李妈断断续续的交谈里,璇真听出了一个大概来:看母亲的意思,像是对上回最终未能成为世子妃的洪家之女很感兴趣,李妈在附和王妃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
“不知那洪家还情不情愿让他家女儿到咱们府里来,要是脸皮子薄的人,换作是上回事情没成,这次怕不好意思,要躲着咱们哩!”
“洪家官宦人家,想来也不至于这般小家子气。何况我那会儿着媒人问得清楚,那洪家女儿人品自然没话说,身子也康健,若是这回能成,王爷和我也能放心了。”
果然,没过两天,王妃于氏便使人唤了三夫人过来荣德殿。待对方磕过头后,于氏便直接问她:
“前些日子我跟王爷商量来着,如今世子的婚事已办,自然就该到文哥儿了。虽说他年纪还略小些,只是他身子骨儿弱,要是能早日成婚、有人照顾着他,也是好的。不知你怎么说?”
璇真当时也在母亲房里坐着,她看到三夫人本来就低着头,此时更是把头低下,回答道:
“王爷与娘娘如此好意,小的高兴尚且来不及,怎敢不依。只是又要劳烦娘娘为他作主,实在不敢当。”
“文哥儿虽是你所生,论起来,也是我的儿子。娘为儿子的婚事作主,这是自然之理,什么烦不烦的!快休说这话了。”
第三回 大婚(4)
三夫人见王妃这儿事情多,便主动告退下去。走的时候,还千恩万谢的。璇真在一旁看着,她觉得娘之所以把三夫人叫来、询问对方关于婚事的意见,其实也不过是个过场的形式而已。在这些儿女婚事中唯一能够做决定的,只有王爷和王妃而已;那些姬妾们就算生了儿子,到头来照样也没有为儿子作主的权利。当小妾的,就是男人或者那个家庭里附属的一件物品,即使是德王府的姬妾,已经拥有了得到承认的命妇等级,也不过尔尔。
看到母亲开始为这件婚事而忙碌,璇真倒觉得有点不确定:二哥身体如此虚弱多病,就算洪家这次愿意让女儿嫁过来,搞不好有个万一,会不会让人家年纪轻轻就守寡呢?倒不是她诅咒自己的二哥,而是朱祐樬的身体之差,在王府里人尽皆知——甚至下人们私下里议论起他时,也认为他寿命不长。如果真能像母亲认为的那样,只要有喜事就能够让二哥身体好转,这当然是好事;但要是情况依旧,那么那位洪家的小姐就算往后能够与二哥相守,也不得不面对着一个病弱不堪的丈夫,难免不会愁上眉头、忧在心头。
与身为德王嫡长子兼世子的朱祐榕不同,朱祐樬由于是庶出,而且更重要的是身体不好,所以算是特殊情况,因此德王府长史在给朝廷的请婚奏章一上,虽他年岁未到,但上面也很快同意了王府的请求,准许德王的二子早日成婚。
请婚得到许可后,王爷再次派人到临清洪家去看视。德王详细地听下人转述洪家及洪家女儿的情形后,也跟自己的正妻一样,同意选择洪家之女洪楚月为自己二子的妻子人选。于是,王府内又开始为了这桩婚事而繁忙起来。
当然,这次婚事的规模,比不上世子的大婚;但是王府为朱祐樬所准备的一切,也足以令人啧啧称羡。要知道,这位小名文哥儿的王子,若是日后能够平安长大,那么晋封为郡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他的正妻,自然就是郡王妃了。未来郡王的婚事,同样非同小可。
虽说这段时间里王府接二连三地办喜事,不过在其中,也有一些异样的声音在其中响起。对于璇真来说,妹妹季媛的病始终没有起色,这也是令人烦恼不已的事情。
在二哥的婚事举行前不久,七月中元节时,那天才吃过早饭,懿安堂那边就有人来见璇真了。是孟媛房里的宫女柳叶儿,她神色焦急,璇真一见也不等她磕完头便问:
“你这是怎的了?一大早的,可是姐姐那边有什么事不成?”
“回璇姐儿话,是三姐儿又犯病了,闹得可厉害哩!我家姑娘请姐儿过去瞧瞧。”
听说是季媛有事,璇真也顾不上许多,连忙命她在前引路,佩玉蕊香等人自然也急忙跟上她们的小姐身后,往西苑而去。刚到季媛房里的院子外,听得里头声响不断,像是那些杯盘碗碟被砸碎的声音。一进去,走在前面的柳叶就险些被一只小银盅扔中,佩玉等人见此,连忙上来护着璇真,不让她被东西砸到。
“快些,快按着她!”
在季媛奶娘的带领下,两三个宫女一起上前,将不停扔东西的季媛按在床上。这时,孟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璇真身前,拉着她的手忙问:
“瞧这丫头,越发不像话了……可有伤着哪儿不曾?让我瞧瞧。”
“姐姐,又没砸到什么,不妨事。三丫头今儿是怎么了?”
她们二人边说边走进房里——房内地上有不少瓷器的碎片,那些下人们忙着打扫——来到床前。孟媛脸上有不少汗珠,正顺着白皙的脸庞往下滑,可见她刚才忙成什么样子。
“今天一早还好好的,药也吃过了,才刚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我娘叫我去问件事,我出去一会儿才回来,三丫头就成了这模样……”孟媛到底是性情沉静,虽然焦急,但也没有惊惶失措。这时她才顾得上询问季媛的奶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在房里侍候着,三丫头为何闹得这样?”
“回姐儿,我们侍候过早饭,三姐儿也不闹不响的坐着,咱们在一边说话儿。才刚说到今天是中元节,咱府里要到庙里烧箱库。不知怎的,三姐儿就……”
奶娘也被折腾得满脸是汗,但也不敢抬手去擦。孟媛和璇真互看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看着床上的季媛。经过刚才那么一阵大闹之后,季媛脸色时红时白,呼吸急促,似乎也没那个力气吵闹了。
“耶啰,姐儿,手、手……”
听到柳叶儿那么一喊,璇真和房内诸人才注意到,孟媛的手背可能刚才被什么东西扔中,划出一道伤口,此时正滴血。孟媛刚才只顾得妹妹,因此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受伤了。璇真朝下人们说:
“还愣着做什么?快拿药来!”
原本呆住了的宫女们这才连忙拿药的拿药、打扫的打扫。孟媛叹了口气,对璇真说:
“不怎么痛,想来也没什么。”
“这可不成!姐姐你看着三丫头,也累了,不如先回房里包扎,略歇会儿。这儿有我呢,况且三丫头这么大闹了一场,现在也没了力气,自会睡下的。”
被璇真劝了好一阵子,孟媛才只好先回房清理伤口。在季媛房里,璇真的宫女也帮着这儿的下人们打扫、收拾东西。璇真来到床边,俯身看着妹妹。季媛的奶娘担心她会被吓到或是季媛突然又再大闹,但璇真朝她摇摇头,示意没关系的。
很快,房里被收拾干净了,地上干干净净的,看不出刚才还是碎片满地。璇真见季媛累得一动不动,便示意只留下两个下人在房里,其余的都出去侍候。在她们离开后,璇真掏出袖子里的紫绉纱汗巾,替季媛擦汗。这时,季媛稍稍睁开眼,盯着面前的二姐姐。
“可是累了?累便睡吧,有我守着,你休害怕,这儿没哪个能害你。”
璇真看出了季媛的惊恐之情,便如此轻声软语地安慰着对方。季媛仍旧盯着璇真,但渐渐的,眼中的恐惧消退了不少。璇真不禁想起了之前曾经听大姐说过的那些关于季媛害怕不敢入睡的事情,她便轻声说:
“好妹妹,你若是怕,只管告诉我和姐姐,就算我们不能替你排忧解难,也总好过一个人憋在心里。看着你这样,姐姐跟我,又有哪一天好过来着……”
说着说着,璇真神情黯然,有点说不下去了。她转过头去,想调顺自己的呼吸。过了一会儿,璇真觉得自己的袖子一动一动的,回头一看,是季媛在拉自己的袖子。这个小女孩眼神闪烁,既害怕又紧张地蠕动了一下嘴唇。璇真将头凑过去,只听见季媛用像蚊子似的声音说:
“有人……有人……我怕是要被人害死了……”
“谁?哪个敢这么大胆?”见季媛害怕,璇真连忙安慰她:“不妨事的,你只管说便是,我连半个字也不告诉别人。”
“……那唱曲儿的,她就要追上我了,我跑不快,你扶我一把……不然,让她追上,那可就……”季媛一边说,一边身子直打颤。“她想要我的命啊!”
“哪个唱曲的?”
“还会有谁!小芝秀儿……听,又是她在唱曲子了……晚上她才唱,如今她又唱了……她不肯饶了我去,每日每夜都在问我要命……啊!又来了、又是她……我不要听!!”
季媛吓得一把拉过被子罩在头上,盖住自己全身。可即使是这样,也能让人看见她披的被子和她的身体一起在瑟瑟发抖。璇真看着妹妹的举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正因为刚刚想起妹妹口中的人名是谁、而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之中。
小芝秀,四夫人绮云以前曾用过的艺名……
第四回 两个嫂子(1)
“媳妇向母亲请安。愿母亲万福金安。”
望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德王府的女主人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虽然那少年不得不在别人在搀扶下向她行礼,但也丝毫无损王妃的兴致。而她的目光,现在落在了那个正向自己行礼的女子身上。
“好好好,都起来吧。”
接下来,这一对年轻的男女才坐了下来,坐在另一个年长女人的下首位。而此时,德王的嫡女朱祐槙,号璇真的一个小女孩子,正不动声色地用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神情打量着那个女人和她带来的这对男女。在前不久,王府又举行了另一场婚礼,这次的主角,则是德王的庶二子朱祐榕和他的新娘、临清洪家的女儿洪楚月。如今,在举行过婚礼的第二天,朱祐榕夫妇便在锦华堂三夫人的引领下,先到正礼殿向德王行礼问安,然后再来到东宫荣德殿向王妃于氏请安。
璇真看看自己二哥,他当天很难得的完成自己的婚礼而且没有发病,已经令府里的人们感到惊奇。不过现在再看他,依然是面无血色,两腮都瘦得凹下去了。再看看那位新二嫂洪氏,却是貌若梨花、仪容秀丽。洪氏头戴金累丝翠叶[髟狄]髻,珠子箍,耳边一双青宝石坠子,身上穿着大红五彩遍地锦对襟衫、翠绿妆花缎裙。一双小脚儿,恰刚三寸,穿着红罗遍地金高底鞋子。单从外表上看,没有哪对年轻夫妇像他们那样形成如此鲜明而且强烈的对比:一个虚弱、一个健康;一个病得几乎身子都坐不直,一个却是由始至终都保持着令人赞许的端正姿态。
“洪家应该不会不知道二哥的身体情况,为什么还愿意让女儿嫁过来呢?难道说,成为德王府的亲家、当上郡王妃,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不,现在还不好说,二嫂和她的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仔细想起来,二哥除了身体不大好之后,其余地方,也没什么配不起对方的。”
“何大姐,你可喜呀?”
“与娘娘同喜!”
听到母亲这么说,璇真才知道,原来三夫人姓何。之前曾经从下人那里听说过她的名字:琼芝。古代女人的名字,简直堪比现代的国家政治机密,绝对不能轻易让外人知道;一旦知道了,就好像是丧权辱国似的。
三夫人何氏当然不会知道此时此刻王妃唯一的女儿正在想着这个。她笑容满面地与王妃再次行礼,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因为这次的婚事,实际的主导者是王妃于氏,何氏虽然身为朱祐樬的生母,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一切都得听从王妃的。
“娘娘为他作成这门好亲事,我无以为报。日后我们娘儿俩必定用心侍候娘娘,日夜为娘娘祈福。”
“如今还不止你们娘儿俩哩!还有一个新媳妇子,可是忘了?”
听到王妃善意的玩笑,何琼芝不由得笑了起来,连连点头,一边不住地说“是”。而她身后的洪楚月,脸上红了一红,低下头去,一声儿不言语。
“文哥儿如今娶了媳妇子,可要早日生儿育女才是!”
李妈的打趣,更让洪楚月不好意思起来,只能低头不说话。而王妃与何氏并房内各人,都早已笑了起来。这些笑声中,又夹杂着朱祐樬的咳嗽声。
由于朱祐樬仍未得到正式的封爵,所以他的妻子在德王府中,也只是暂时被下人们称为“少夫人”,而并非郡王妃。而且她的地位,相比起世子妃白氏而言要低了一级;但由于洪楚月为人禀性温柔,与德王府中人相处融洽,对待下人宽恩并济,所以大家都很喜欢这位少夫人。夫妇二人成婚后,当然不能再继续住在锦华堂。但由于朱祐樬的身体虚弱,再加上仍未被策封为郡王,所以还是住在王府内庭之中。德王特地命人将西苑近着锦华堂的一处幽静居所打扫整理干净、让这对年轻夫妇入住,也是为了方便让三房可以继续照顾儿子。
虽然王府举行过两次婚礼,希望冲淡之前由于内庭之乱而引起的不安。但是对于璇真而言,最小的妹妹季媛没有病好,那么这种阴影就仍然尚未退却。
在二哥的婚礼过后不久,璇真就找了个机会,将那天从妹妹嘴里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孟媛。当孟媛听完之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璇真看着姐姐,试探着问:
“莫不是……姐姐已是知道此事?”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三丫头说的。她那会儿身上发热,烧得神智不清,我听了,也还只当是她说胡话罢了,并未当真。不想,如今你也听见她这般说。想来,三丫头她确实是被此事吓着了,才……”
跟孟媛一样,璇真也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更不相信什么怨魂缠住了妹妹。只是在她心里还有一件疑问,她又对孟媛说了几句话。对方抬头看着她,用力点点头。
“好妹妹,你前些天才告诉我说,你老瞧见那人追着你。你休怕,倒是跟咱们说说,她为何要缠着你哩?”
当孟媛和璇真遣退下人、房里只剩下她们三姐妹时,居长的孟媛便如此轻声软语地问着季媛。小女孩一听这个,马上下意识地将被子拉到自己的脸上,好像想要遮住那份惊恐之情。璇真这时也上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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