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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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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胸口的系带,伸手去解腰间的束带,手却有些不听使唤,身子顿时也有些摇晃。
赵锦绣一下子警觉过来,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暗算,只是这毒是如何中的,倒是一时想不清楚。
她顾不得胸口的带子未系上,用尽全力拉开货仓的门,一手死死抓住门板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对小白说:“快走,有异常。”
小白听得门板哗啦响,看到赵锦绣的状况,自然不肯走。一个箭步跃下来,扶住赵锦绣摇摇欲坠的身子,沉声问:“如月,你怎了?”
“怕是中毒。”赵锦绣艰难地说。
小白脸色一沉,将赵锦绣搂在怀中,低声道:“是哪里不舒服?”
“身子…。。乏力,头…。。晕。”赵锦绣喘息着,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跌入到小白的怀里。忽然,小白身子也是一歪,整个人也往后倒,瘫软无力靠在了门板上。
“小白?”赵锦绣艰难地喊,想回头也无力,只是整个人倒在小白身上。
“我想我也中毒了。”小白无可奈何地笑笑,手无力地搭在赵锦绣的腰间。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因为都清楚,此刻多说一句话,就多耗费一分精力,那么应付接下来的事,就少一分胜算,自然就多一分危险。
赵锦绣不断提醒自己要清醒,要看清到底是谁在搞鬼。
果然,不一会儿,木楼梯的顶端出现了一个人,手持着一把弯刀,映着天光,明晃晃的闪人眼睛。
那人慢腾腾下楼梯,身子像个球。赵锦绣不用仔细看,都知晓这人是驼背的江伯。因为他驼背,下楼梯格外低腰,越发像个大皮球。
赵锦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观察着他的动向。待他下最后一级楼梯后,赵锦绣轻轻闭上眼。
江伯走到赵锦绣面前,略略站直身子,蹲身要拉开她时,赵锦绣猛地睁开眼,将之前努力屯存的一点力气都全然用上,威严万分地说:“江伯,不对本公子做个解释吗?”
江伯一怔,略略往后退,疑惑地问:“三公子,你——”
赵锦绣这下是没有力气说话,也不想多耗费精力,方才是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才稳住昏昏欲睡的头脑。所以,并不能多说话,于是只看着这个举止怪异的老头。
因光线问题,赵锦绣看不清江伯的神情,但从他稍微迟疑的动作,可知他在犹疑,或者也许是在等待药性的彻底发作。
过了好一会儿,江伯才试探性地喊:“三公子?”
赵锦绣听出话语里的试探之意,尽量稳住,道:“我等着你的解释,说吧。”
江伯这下往后退一步,像是吓了一跳,怕是没想到赵锦绣居然还清醒着。他低声道:“三公子,属下绝不会伤害您,只是奉命行事,这小白公子必须除掉。”
这话还算客气,看来这人并不打算对自己下手,想要除掉的是小白。
“你奉…。。谁的命?”赵锦绣终究还是话语艰难了些,露了些底气。
“三公子,属下不能说。”江伯颇为为难,这番确定赵锦绣已中毒,伸手来拉开她。
赵锦绣努力喝道:“你敢。若是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江伯一迟疑,摇着头,说:“三公子,您不要固执,你不知此人是对岸江家的人,会有后患无穷啊。属下这番决计不会害你,以后你要养小倌,各种各样的多得是啊。”
“你是…。凤楼的人,就不应该听…。。别家的差遣。”赵锦绣无心听他劝告,努力说出此语,她这是想打探一下江伯到底是奉谁的命令来杀害小白。
江伯听闻此话,忽然激动起来,道:“自从我被老当家的救了之后,就一心一意为凤楼,绝无二心。”
“这么说,是当家的……下的…。命令?”赵锦绣这下子算是讹出来了真相,只是一瞬间又迷茫了,这楚江南不过一介商贾,到底跟小白有何过节,却偏偏要灭掉他?或者是楚江南受到了谁的威胁?可是萧元辉都要放过小白,还有谁威胁得了楚江南?
楚江南啊楚江南,这四年来,最不愿意怀疑的,与之为敌的,就是他。可偏偏在这渐渐展露的真相里,就是有他的影子存在。赵锦绣心里一阵难过。
江伯这下意识到赵锦绣套自己的话,忙不迭地说:“三公子,没有的事,总之,是为您好。这毒是你喝的茶,和这货仓里的香混合而成的,待我完成任务后,就给你解药,放心。对身子没有害的。”
他说着就去拉赵锦绣,赵锦绣竭力挪动身子,要挡住小白,却听得一声急促的惨叫,很弱,但是很清晰,很短促。
那声音,就像是极快的剑击中一个人,而这个人的疼痛与惨烈还含在喉间,来不及完全发出,就立时毙命。这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极快的剑法才能做到。
“听——,外面——”赵锦绣也顾不得许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用尽全力喊道,也算是拖延一点时间。
江伯一迟疑,也停下来凝神静听。果然,刀戈轻轻相撞,尔后又一声急促的惨叫。
江伯一下子转身,持刀往那楼梯上爬,还没爬出两步。赵锦绣在模模糊糊中,看到楼梯顶端刺目的天光里,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看不清面目,但感觉很高大,手持着长剑,像是玄铁、或者青铜之类的,并不是很明亮。
“你是谁?”江伯还算镇静。
来人并不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地走下来,脚上仿若穿的是木屐,踏在木质的楼梯上,空空的响着。
“你这恶贼到底是谁?”江伯声音明显不如之前镇静。
赵锦绣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明了怕是凤楼商船上其他的人已遭不幸。那么此人就是凤楼的敌人,这般来到这里,自己也或者是凶多吉少。
“杀你。”那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身形极快,剑一抖就跃过来。
江伯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子一蜷缩,如一团球一般,倏然滚到货仓里去。赵锦绣这才讶然,江伯的身手真不是一般的好。
那人一击未中,不觉讶然,也懒得看赵锦绣和小白,持着宝剑,一跃进去。赵锦绣想看情况,却是无法扭头。
一方面担心江伯被杀,另一方面又担心这来历不明的男子中毒制服不了江伯,那么小白必死。可是话又说回来,这男子是敌是友,也搞不清楚。
赵锦绣想着,万分着急,越发讨厌自己平素里过于装B,不够谨慎,自以为是,才导致被算计也不可知。
这般不细致,观察不入微,如何能跟像许华晨?要是他知晓了,定是要偷偷笑自己吧。
心里一阵发酸,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短兵相接,尔后一声巨大的响动,像是有什么落水了。尔后,听得那人低骂一声:“死老家伙。”
看来江伯是老狐狸,这船是他的,定然是有暗格,采用水路逃生了。可如今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那人咒骂一句,木屐踩着船板,啪嗒啪嗒地过来,一步步敲打在赵锦绣心上。
“你的人?”赵锦绣气若游丝地问。
“不是。”小白在她耳边低声回答。
赵锦绣听这回答,一颗心又悬起来。这时,小白又悄声说:“别怕。这是不想我死的人。自然也不会害你。”
赵锦绣听了这话,也不知怎的,先前一直紧绷的神经,这下却一下子就放松了,眼皮一直往下搭。
影影绰绰,模模糊糊中,看到那人蹲身下来,一张肃杀的脸,紧锁着眉头,对着小白说:“我家公子有请。”
赵锦绣见来人并没有要杀自己,便再也支持不住,睡了过去。
第45章 山重水复的遭遇
赵锦绣只觉得摇摇晃晃的,虽不明显,但足可以感觉在船上。
船上?
赵锦绣渐渐回想起方才晕倒之前的事:
凤楼商船上,江伯举刀相向,又有不明持剑者前来,小白说那是不想他死的人,那人说他家公子有请。然后自己支撑不住,就睡了过去。
那么现在自己应该是在哪里?在凤楼船上?还是那神秘人的公子那里?
赵锦绣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雕花黑木床高而远的顶端,身上盖着锦被子,轻轻一摸,是江都产的丝绸被面。
这床很大,很软,四周低垂着锦帐,因为光线不明,赵锦绣只能凭直觉判断这锦帐是粉色的。
这时代的工艺,能将帐子染成粉色,便只有江都彩云坊的秘密工艺。一匹丝绸价值千金。这里却拿来当皱褶的垂帐,可真是奢华得不得了。
这决计不是凤楼那等商船的木板床,布面棉絮的被褥比得了的地方。
那么,这就该是那神秘人家公子的船上。
赵锦绣略略抬手,力气是恢复了些。于是想翻身爬起来找小白,可是身子还是乏力,刚支撑着爬起来,不由得又倒了下去。
身子倒在床上,虽声音很小,赵锦绣还是听到有人闪身过来,木屐在船板上哒哒响,身上细碎的小铃铛悦耳清脆。
看来,来人是个未出阁的桑国女子。这个时空里,只有桑国的女子未出阁前,会在腰间、脚踝、手腕处系上小铃铛,走路要做到让小铃铛似有若无,才符合男子最佳配偶的标准。
来人居然跟商桑国有关。没想到桑国也掺和进小白的事情里,看来几方博弈了,各有谋算了。
那女子急急走上前来撩开帐子,问:“三公子,您醒了?”
女子的声音极其年轻,很脆,很清澈。
赵锦绣略略偏头,嗯了一声,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此女子:瓜子脸,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朱唇小巧,头发束发在脑后,略略带着惊喜的笑意。
“那就好,奴婢去禀告我家主子。”那女子呵呵一笑,声音中掩饰不住的高兴,转身要走,又觉得不妥,立马又转身过来,吐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是一时激动,因为我家主子,来看过三公子好多次了。”
“你家主子是?”赵锦绣狐疑地问。
女子扶着赵锦绣躺好,道:“我这就去请我家主子和大夫一起过来,三公子身子还很虚,莫要多费力气。”
说完,她也没有回答赵锦绣,而是将帷幕挽起来,提着裙子哒哒地跑出去了。
赵锦绣没有力气挣扎起来,看目前形势没有性命之虞,也就放心躺在床上,略略打量周遭。偏头打量,这房间的窗帘拉得严实,透进光线很少。借助着微弱光线,看得出屋子的大体轮廓,虽比不上云锦楼那间大。但这房里的摆设却丝毫不亚于云锦楼。
这窗边有雕花的木质椅,屋子中央像是有堵木质框架绷着丝绸的绣品屏风,更远的窗下,应该是个梳妆台,到底什么质地不知,可那镜子倒是鲜亮得很,在这昏暗的屋内显得格外醒目。
赵锦绣还在打量,便听得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嘭”一声,房门被推开。
来人很急切,果然门也不关,那人三步两步就到了屏风后。先前急切,这会儿却是停住了脚步。
这人到底搞什么鬼?赵锦绣狐疑地看着屏风后模糊不清的身影,只觉得那人仿若是在整理衣衫,尔后缓缓地迈着从容的步子,从那屏风后绕出来。
走了两步,许是觉得光线太暗,又回转身,将那窗帘悉数拉起,推开一扇雕花的木窗,这才回过头来。
赵锦绣本来想看清来人的,可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让她猛然闭上眼。
这一闭眼,再一睁眼,那人就到了床前。一袭淡青袍子,紫冠束发,谦和敦厚的神色,面目和美,正是荆城偶遇的画舫主人李记大公子李卿然。
赵锦绣不由得微微蹙眉,暗思:这李卿然难道不是普通的商贾,也掺和进政治里了?
“你好些了吗?”他一脸急切的关怀,那低沉清澈的声音,甚是好听。
赵锦绣点点头,道:“多谢李公子,这里是?”
这句话是明知故问,就看这船的摆设,都知晓绝对是那画舫上了。只是这些场面功夫是要做足的,如同人们在路上见面,明知对方去赶集,还会问一句“去赶集啊”,对方也回一句“是啊,你赶集回来啦”,这方回答“是啊”。
这种明知故问实际上就是最原始的搭话,打开话匣子前的“废话”。这“废话”的作用绝对不亚于那句经典的“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卿然自然忽略这些,一脸笑意地说:“这是我的画舫,很安全,三公子不必担心。”
这回答的内容让赵锦绣颇为疑惑:如果那剑客是李卿然的人,自然会将自己和小白一起弄上船,绝对不会有“安全不安全”的说法。
那么这期间一定是又出了什么岔子了,发生了自己不知的事。
赵锦绣不由得心里一紧,也不知凤楼商船上的人如何,小白如何,心里不觉万分担忧,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卿然一伸手来扶赵锦绣,又迟疑了一下,尔后才小心翼翼扶着赵锦绣的肩头,让她坐到床边,细心地为她拿来靠垫,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锦绣一下子站起身,就要往前走,无奈身子还是乏力,一个踉跄,往前跌去。
李卿然一个箭步过去,将她抱住硬生生拽回来,放置在床边靠着那垫子,自己则是有些不自然地立在一旁,咳嗽两声,道:“三公子,你身子还没恢复。等我家随行的大夫来替你看看再说吧。”
赵锦绣这下有九分笃定,在自己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结果并不是太好。一颗心不由得悬得很高。
虽然想过利用凤楼商船,但到底没有想过让江伯他们去死。虽然她这四年,走南闯北,双手也是沾过血,可那些毕竟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且对自己以及自己的人有性命的威胁,自己才不得不下狠手。
如今,那凤楼商船上的兄弟,包括江伯在内,都是合作过好几年。对于挪一个地方,就跟死过一次的赵锦绣来说,这些人因为认识,都有着鲜活的音容笑貌,如同亲人。
这会儿,赵锦绣也顾不得什么斟酌,拉着李卿然的胳膊,急切地问:“李兄,到底发生什么事?您可否开门见山,告知在下。”
李卿然颇为难,眉头略略蹙起,考虑片刻,这才缓缓地说:“三公子,你听了,一定要挺住。”
亲娘啊,这李大公子不做导演简直浪费人才,他可是深谙在急死人的时刻拖拖拉拉,提高人心理期待值的经典道理啊。
赵锦绣恨不得扑上去大吼一声:男人就男人一点,做这番吞吞吐吐的形容,一不小心就猥琐了。
这李大公子却是长长叹息一声,又没说话了。
赵锦绣这会儿急躁,急急地说:“李兄,但说无妨啊。”
李卿然坐在旁边的木雕椅子上,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似的,开口说了一句话:“其实,具体情况,在下也不清楚。”
赵锦绣怒目一瞪,李卿然神色一怔,立马起身劝解道:“赵三公子,你莫着急,卿然会慢慢跟你讲解的,你当前的身子不易动怒,这大夫说过,你是中了毒,虽不是大碍,但太激动会游走全身,对身子始终有害。”
亲娘哩,七舅老爷哩,给我个痛快的了断吧。赵锦绣欲哭无泪,只是一脸悲催地看着李卿然。很想扑上去,死死咬住这个让自己肝火旺盛的家伙。
“你一定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的,我知晓三公子向来重情义。”李卿然继续传播着自己的伟大理论,一脸的谦和,谆谆教诲。
赵锦绣觉得此人就是传说的,绝对能将正常人逼疯,把疯子逼正常的那类神人。要不不说话,一说话,就能将人逼得抓狂,尤其是在关键时刻。
赵锦绣一脸欲哭无泪,浑身无力地靠在床头,悲催得气若游丝,有气无力地说:“李公子,你先说你知道的情况吧,我受得了。”
李卿然狐疑地打量她一番,问:“你确信你的身体状况,可以听?你可是昏睡一天一夜了。”
赵锦绣点点头,说:“确定。”
“真的确定?”李大公子继续问。
呀,王小丫又来了。赵锦绣一垂目,快要哭出来了。这辈子就是许华晨那神人,也没让她这么抓狂过。
“嗯,确定。”赵锦绣重重点头。
这李大公子才慢腾腾地说:“昨日午后,解除戒严,我先前从江都购入的画舫在那内河停了十来日,也该是回国的时候,所以启程,这画舫吧,走得很慢。所以不及凤楼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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