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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擒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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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开头,看向大殿之内粗壮的石柱,它们顶起了这个庄重威严的大殿,却又难消其中的落寞。
她,虽不是冰玄卿,却只是听着眼前的人这么淡然的说着,心已忍不住开始抽痛起来,她还是未学着将他放下啊。
“朕有愧于她,更愧于卿儿,她死了之后,汉陵新任陵王亦开始出兵攻打瞿云。为了一个女子,数年争斗,民不安生,朕也恨呐,恨那个让她至死都难忘的男子。故而,当秋鸿亭做出那等人人不齿的事儿时,朕未阻他,因为朕知道,那个男人,便是一切的罪愧祸首。”
那个男人?
是爹爹!
她霍的侧头,看向那个站于高处的易王,而他,却一脸肃穆的瞧着她,浑浊的双眸之中竟透出了一丝的冷冽,令她一怔。
他,竟还有如此清明的眼神,身为王者,终究是不一般啊,适才是她轻视他了。
“他们都死了,只是朕也换不回一个儿子。”易王轻叹了一口气,又侧过了头去,容善猜想,他亦是不想见到她的这张脸吧,毕竟,他所爱之人却爱着她的爹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而她这仇人之女,只怕也是相去不远。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朕这一生,做错的事儿又何止一桩,许是,这便是老天爷对朕的惩罚吧。”他哑然失笑,脸上那抹自嘲的轻笑看得令人有些酸涩,但转眼却消散了。
一个已近迟暮的老者,却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所憎恨,这是何等凄凉之事,只可惜,她亦无法同情起他来。毕竟,他对冰玄卿母子的狠心,对爹爹的狠毒,这桩桩件件的事儿,着实无法让她同情这个绝情帝皇。
“朕是悔不当初,若是未曾见过她,这日后的一切便也不会发生。”他轻摇着头,双手紧握住了椅把手。
“事已至此,谈论前尘往事又有何用,父子隔阂再深,终究脱不了血缘之亲。”容善开口,像是慰劝于他,只是听着那语气,却略带着些冰冷。
“不错,悔已无用,所以朕一直都在想着法子弥补这些年来对卿儿的愧疚,故而,总是他要什么,朕便给他什么,即便是朕坐着的这把龙椅,也可给他。”
容善为他淡淡的一句话而大为吃惊,没想到,冰玄卿千思量万打算的夺取这皇位,而易王却早已看出他的念头,准备传予他,不知他得知了这些,可会被气到吐血,毕竟,他着实费了不少心思,亦失去了不少东西。
“他说要娶秋鸿亭之女时,朕便知道,他是下定了决心,要这个皇位,他要,朕便给,于是,朕下了旨意,将秋鸿亭之女嫁于他。只是,朕到不曾料到,嫁予他的,会是你。”他的一声悠悠长叹,像是有些惋惜,更像是事儿未曾按他的预料发展而为之气馁。
她,算是在他的计划之外出现的人,且还是那个人的女儿,自是令他无限不甘吧。
“朕知道,秋鸿亭那老狐狸终究是不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入皇族,困在高墙之中,也好,是你也好。”那微垂着的头缓缓抬起,他长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来看向她,“是你也好,花了些时日绕了一圈之后,你还是在卿儿的身旁,还为他留下了子嗣,这是天注定,此生你们两人都会相系一生的,想来她不能嫁于你父,让卿儿娶了你,也算是寥祭在天的她吧。”
也好?好什么?
她如今已不敢留在他的身旁,而眼前的易王却还道这是好事!
“莫要怪他的狠心、无情,这一切说来都是朕的过错。他打小失了母妃,而朕又显少照料他,他便是一人成长,一人成才,身旁唯一还能说得上话的,只有胤儿了。然而,胤儿只是他的兄弟,不能给他父子深情,不能让他明白一个‘家’字的含义,日后,也唯有靠你,才能让他明白了。”
容善不语,只是双眸定定的望着他,心魂却早已神游。
她,怕是做不到吧!易王未免将事儿想得太过简单了!
“朕,坐这皇位,也着实觉得累了,天皇胄贵那又如何,一生寂聊无人心知,亦无人陪朕渡过那些漫漫无眠之夜,心中悲喜亦只有孤身受着。这样的日子,真不知为何会是人人称羡,为之生死相博。朕做了一生的皇帝,却仍是想不明白。”
他缓步走来,站于两步之遥处,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把镀着金的椅子,那还不是龙椅,却也是帝皇的象征。
“今后,你要陪着卿儿,朕给了他这个皇位,却仍是不想他与朕一样,成了一无所有之人。唉——”
末了,一声长叹之后,他迈步走向她,伸出一只苍老枯黄的手,轻搭在了她的肩头拍了拍,便越过她的身侧往大殿外头走去。
她呆滞的转过身来,看着那道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亦是同样的轻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六十六章、皇后(一)
天,仍阴沉着。
纷扬的雪花,不停的从空中飘然而落,洒向人间。
容善立在大殿的门口,极目远望,借着高势,看清了这殿前的风景。
莹白的雪,将万物都变成了白色,虽没有阳光,只是看得时候儿长了,她的双眼都忍不住泛起了丝丝红意。
她便如此怔怔地站在门口,举步想行,却又不知该走向何处?
好像,她是又被一人遗落在此处了吧?
“呵呵——唉——”她自嘲的轻笑了一声,而后又是一声悠悠的长叹,双眸茫然四顾,仍是拿捏不了主意。
她可是要等在此处,待到冰玄卿想起她来,再来将她带走?亦或是找个太监宫娥何人的问个路,自个儿先出了宫门再说?
犹豫着,思索着,她迟迟下不了决定。
“娘娘,小心些!”
耳畔,突然轻轻柔柔的飘过一语。
她猛的侧过头,循着声音望去,便看到一行人迤丽而来,穿戴极其华丽精致,特别是那为首的女子,金钗玉珠,随着步子轻颤的金凤垂钗,已向她显示了此人的身份。
一年之后,再见着这位皇后娘娘,丝毫未觉她的容颜有何变化,仍是那般的雍荣华贵,果然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之势无人难比。
她未避未闪,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一行人缓缓地从前方不远处的小径一路直行,往另一方走去。
“你是何人?”那站于皇后身旁的女子霍得转过头来,看到了站于高处的她,身子一顿,即刻厉声而问道。
她的一声大呵,让身旁的众人都惊恐起来,纷纷围到了皇后的身旁,将之团团围了起来。
容善看着那阵仗,便觉得好笑,却也只能暗自窃笑。瞧他们那如临大敌的模样,若她真是个刺客,便不会傻站在大殿门口任人抓捕了。这宫里头的人都不喜多想么,随意出入在宫里的陌生之人便都是怀有别意的吗?
她勾唇微微一笑,看得那名宫娥身形一怔。
容善自是不觉得自己长着倾国倾城的容貌,能令她看得失了心魂,定是她略显突兀的笑让她不解吧。
一手提起厚重的襦裙,一步步的迈下了台阶,向众人行走。
待走到距他们稍远一些的地方,她停下了身子,微微地曲下了膝来:“容善见过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皇后迟疑着,想来是已记得不她是何人了。
“是四王妃吧?”人群之中,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容善抬起头来,在人群中看到一张略有些眼熟的面孔,只是那女子到底是何人,一时之间她还真未想出名儿来。然而,她们定是在何处见过,否则,她亦不会认出她来。
“哦,她便是四王爷的新妻?”皇后轻皱了眉头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翻,“你……是秋鸿亭的女儿?”
“臣妾名唤容善,萧容善。”她浅笑着,微低了头答着。
“不对,虽说你有些改变,只是这样貌与一年之前并无多大差异,本宫还记着你。”皇后侧过头去,抓着适才出声的女子的手,问着她,“本宫未说错吧,你也是如此觉着吧?”
“母后,臣妾那日也只是与秋锦容在花园匆匆一见,未瞧仔细,瞧着与她有些像,却又有些不像。”那女子微抬头看了她一眼,无意之中对上了她的视线,便如惊弓之鸟,慌忙的撇开了头去。
然而,她的一句话,到是勾起了容善的记忆。原来是她,冰玄寒之妃,那个性子看似懦弱怕事的女子。
“唉,你这话说与说一个样儿。”皇后略有些不悦,瞪了她一眼,便又转回了头来,看着容善问道,“你为何孤身在此啊?”
“臣妾本是随王爷一道儿进宫向陛下和娘娘请安的,只是王爷被事儿担耽了,臣妾便在此候着。”
想来皇后是不缺自己的一声母后了吧,反正,她也不屑做皇家的儿媳。
“既然如此,不如陪本宫随意走走,散散心,看看这宫内的花园与宫外头的有何不同,如何?”她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开口说道。
“是,臣妾遵旨。”
她又怎敢不陪着,皇宫里头的任何一人她皆是惹不起,特别是女人。
一群人又缓缓动了起身,容善提步,跟在了皇后的身后,看着她与二皇妃走在前头。
走了两三步,皇后却又停下了步子,累得一行人复又跟着她停了下来。
她回过头,看了容善一眼,轻声说道:“你上来,随本宫一道儿走。”
“是。”容善曲了曲身子,上前了几步,站在了她的身旁,却又听得她对众人说道:
“你们都跟远些。”眼一扫过宫娥太监,几人纷纷垂下了头去后退了数步,连适才跟在她身旁的二皇妃亦是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容善跟在她的身旁,心底稍许有些不安,也不知这皇后与早前相比可好相处,更不知她会说些什么。她摒退左右,定是有话要同她说吧。
果不其然,约莫走了十步,她便开口了。
“听闻,一年之前,四王爷便将你休了?”
容善神色未动,连眼神都未转半分,只是微低着头看着脚下雪白的一片,扶着皇后小心翼翼的行着,许久才回道。
“一年之前,王爷休的是秋家之女秋锦容。”
“哦?秋家之女?”皇后侧头看了她一眼,瞧着她淡然的神色,红唇轻扬起来,“看来,你还真不是那个女子了。唉——这宫里头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是这风景,却年复一年,丝毫都未变,本宫连自个儿在这宫里头呆了多久,都快要记不得了。”
皇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径自说着,全然未将站于一身的她放在心上,亦或是她本就是说予她听的。
“本宫看着这宫里头的花开花谢,四季轮转,亦看着新人笑旧人哭。有人受宠便有人失宠,宫里的女人,最怕的便容颜老逝,韶华不再,只是本宫不明白的是,竟还有女子入了宫,却又不求陛下宠爱的。”皇后顿了顿,又侧过头来看她,“你该知道,本宫在说何人吧?”
何人?她,是指冰玄卿之母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皇后(二)
一阵寒风袭过,抖落了积满了枝头的白雪,重重坠落。
容善的步子未停,伴着身旁的皇后,慢慢悠悠的向前踱着步子。
心中,隐隐已知皇后口中的那个女子是何人,只是,她却未答出口。还是装着不知吧。
“她千里而来,进得宫之后,可谓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陛下的眼中除了她,便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让这后宫多少女子嗜嫉成性。然,却也只有她,将陛下的一片深情视而不见。本宫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她傻,世间女子,唯一求得,不正是一段良缘,一个良人么?为何都送到了她的眼前,她却不要。”
良缘、良人?可惜,那却不是她要的,自然送上门都不会理会。
只是如此想来,冰玄卿之母,到的确是一个痴情女子,一生深情,直至最终,都未盼出个结果,真不知该说她是痴,还是傻!
“唉——只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女子,便这般抑郁而终了,本宫虽叹惜,亦不同情予她,本宫同为女子,也想得陛下的宠爱,在这皇宫内苑,最不需要的,便是同情与心软,否则便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话,让容善忍不住一颤。
她知,这皇宫是何等的可怕,只听着皇后如此说着,便已觉心寒不已,然却又为何还有那么多的女子,想着法子进得宫来,最后却换得了后悔一生。
“他打小便是被一个品性温良的妃子照料,陛下还道是为了他好,他却不知,那个妃子在这吃人的宫里头连自个儿都顾不了,又如何去顾及他人的孩子。那孩子受了多少苦痛,本宫都知道,亦知道他心里恨着陛下,只是本宫不能帮他,帮了他,便是害了本宫自己的孩子。”
容善的心一紧,引得心口隐隐作痛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是为了什么心疼?
今日,这宫里的人,为何皆要提到冰玄卿的过往,她千辛万苦才在心中筑下的高墙,只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要被这些人儿推倒了吗?
不,她的心,不能再为了他,而起丝丝涟漪,否则,她定然也会后悔终生。
“娘娘是正宫,太子之位自然是娘娘所生的皇子,皇后娘娘该是高枕无忧才是。”她终于开了口,只是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儿。
只是,这话并未安抚到身旁之人,反而引得她停下了步子,站在一簇被雪压弯了腰身的矮树旁,侧过了身子看向她。
“瞿云是有祖规,传大不传小,而本宫的皇子只是排行第二,想必你不知吧?”
第二?那便是二王爷冰玄寒。
她怎就未想到呢。
虽说平日里她从未关心这些事儿,亦是刻意不去打探,然,适才见到二王妃与皇后行于一道,她便该惊觉了才是。
容善抿了抿唇,不语。
“呵呵,本宫知道,那些话儿,无非便是一些奉承话罢了,本宫看,依你的性子,能说出这些话来,也着实为难你了,只不过你记着,也可告诉冰玄卿,本宫虽是一介女流,只是为了皇儿,那皇位,只怕他要的不会轻松。”
皇后盈盈笑着,只是看得容善却越发的心寒。
为何,她又被卷入了这场宫斗之中。她只是想带着自己的孩子,寻一处清静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完余下的日子,可这老天爷,似乎总不愿她过安生的日子,不知不觉间,她又被冰玄卿带入了这个混乱的内宫争斗之中。
一晃神,突然觉得脸颊之上,轻柔的划过一抹温柔,定睛一瞧,原是皇后的手,正柔柔的抚在她的脸上。
那红艳的指甲映衬着雪白的肌肤,便与鲜血滴落在白雪之上一样鲜明,令人胆寒。
她的手缓缓滑下,只余下一指,轻轻地在她的右颊之上游移着,渐渐地泛起了一丝灼热,令她不安起来。
“母后!”
一道大声唤,容善便觉着右颊一阵疼,步子便后退了一步,伸手捂住了右颊。
她的脸,该是被她的长指划破了皮吧,才会这般的疼痛。
皇后瞧了她一眼,仍是含笑收回了手,这才转过了头去,笑说道,“原来是玄卿啊,叫着如此大声,可是将本宫吓了一跳啊。”
容善未转头,只是听着马靴踩在雪中发出的嘎吱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而后,身旁便多了一人。
“那到是儿臣不该了,儿臣在此,向母后陪礼。”冰玄卿抱拳微一弯身,眼角扫过一旁的容善,看着她只是伸手捂着脸呆呆地站着,未曾动弹半分。
她,可是被吓着,或是伤着了?
“唷,瞧你说着,母后又怎会生你的气呢,免了免了。”皇后伸手,轻抬了抬他的一臂,又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的容善身上,“本宫正跟容善逛着呢,瞧着她那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本宫便想起了你的母妃,想当初,她在这宫里头可是一枝独秀呢,她的美貌,本宫至令仍是记忆犹心。”
冰玄卿无言,只是任由着她说着,只是那眼神却不时的飘向一旁的人儿。
“你这王妃之貌啊,可不输你母妃。”说罢,她伸出手,支起了容善的下巴,突然惊呼起来,“啊,你的脸。”
冰玄卿闻声转身,便看到容善的右颊之上,蜿蜒着一道红艳的血丝,与惨白的脸色相映相衬,异常的骇人。
“莫不是适才本宫不小心划伤了你?来人,快传御医。”皇后急急说道。
“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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