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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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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池砚皱着眉,板着个脸看着楚青,“叫得还怪亲密的?刚刚我和你说了来龙去脉,你倒是也给我实话实说,在宁国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无聊”,楚青翻了个身,正和他说正经事呢,怎么独处的时候,就变得这么不知轻重,在人前还知道显显自己的威风。
“你以后不许这样叫他了啊,和大家一起叫六皇子,听到没?”
“你真的很无聊啊?”,楚青真是不明白,他之前不是个稳重的人么,沉默、渊博、不苟言笑的人么,怎么现在还真的成了一个登徒子?
楚青当然不知道,她以为只有宁和风一个人是快乐的,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池砚觉得天地之大,他才是最富足的那一人。



、第八十四章

浩浩荡荡的祭皇仪式就这么开始了,整个皇城内挂满了白布,鲜艳的布帛都被换了下来,哀乐没日没夜地演奏着,百姓们还没从他们的圣上寻到长生不老的消息中晃神过来,就接到了全城哀悼的讣告。
从那一晚之后,楚青再也没有看到宁和风,他似乎就这么消失了,问起池砚他不是不回答,就是耍赖地反问楚青是何居心,惹得她心中怎么也不踏实,一个活生生的人,总不可能没了吧。
这一夜,池砚随青龙离开碧华殿以后,迟迟未归,楚青单是呆呆坐着也是无聊,便在皇城里逛了起来,想着若是能碰到宁和风也是好的。
宁皇是一个好皇帝,他在位的这么多年,宁国由过去三州为国的小国家慢慢地成为了北边足以和南方燕地抗衡的国家,国泰民安,安居乐业,民生和经济都是蒸蒸日上,可清官难断家务事,纵是再怎么高明的皇帝,也扯不清这一方城墙中的爱怨恩仇,手心手背都是肉,又岂下得了手?
宫人们都自发地为这位在睡梦中逝去的老皇帝守夜,闪烁的烛火在月色下发着惨淡的光芒,悲乐从未停过,牛角吹出的声音绵长而与悠远,将皇城罩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阴霾。
楚青突然在前方的队伍中看到了宁白,他跟在一队人的最后,神情哀痛,她立即走上前去,拉住他,“宁白?你在这做什么?”
宁白看清来人,他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和队伍往前走去,楚青不甘心,又拉住了他,“宁和风呢?他去了哪里?”
“楚姑娘,哦不,应该叫您少夫人了”,宁白脸上并无恶意,可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没有带着几分感情,“这事儿你管不了,你也别管了”,说完他不顾楚青,将自己的衣袖从她的手中用力一拽,离开了她的视线。
留下楚青站在原地,她无力地看着宁白离去,想着他的话,也许他说得对,她确实管不了那么多。
等到池砚归来,已经是早晨了,他忧心忡忡地坐在楚青一旁,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直在等她睡醒,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她说。
“池砚?”,楚青拍了拍他,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睡得好么?”,池砚抚了抚她的面颊,她身子仍是弱,只有早晨刚起的时候,脸上会有些血色,倒显得两份楚楚动人的样子,“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说”,看他严肃的样子,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找到云中鹤了”,池砚说完顿了顿,看楚青没有异样,他继续说道,“他和宁和尧躲在南山上的山庄里,朱雀找到了,但我们还没有打算动手”
“阿南呢?”
“我想告诉你的就是,阿南没有和他们在一块,而且云中鹤似乎很虚弱,不知道是不是双生蛊的原因,还是说阿南和他们起了冲突”
“那,阿南在哪里?”
“我找不到他,青龙已经带着宁和淳的人找了三天了,可是根本找不到人影,守城门的人说,这几日没有人有进出,应该还在京城之中”
“池砚”,楚青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我有些心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他再不对,也得找到他再说”
“我会派人去找,可是再过两日便是宁皇入皇陵的日子,我答应了宁和淳只要有人敢打云魄的主意,他可以自行处理?”
“你们担心阿南会去抢云魄?”
“按照宁皇生前身边的大太监说,宁皇是有拟诏书的,可是他们快把皇城翻过来了,也都没有找到诏书的影子”
“也许在云中鹤和宁和尧的手中?”
“如果他们有诏书,又有开启皇陵的令牌,只怕宁皇驾崩那一刻,他们便去取了,等了这么多日,恐怕不是受伤牵制,而是缺了那一道遗诏”
“阿南拿云魄有何用?他不会这么做的”
“难说,他也受双生蛊的牵制,宁和淳不会拿宁国子民的性命来冒险,他和我们不一样,阿南对他来说,是敌人”
楚青沉默了,她明白利害关系,也明白池砚和她说这么一番话,是要她心里有个谱,小南瓜做错了事情,站错了边,就得想到有这么一日。
等到宁皇的遗体要送入皇陵的那一天,楚青终于看到了宁和风的身影,只不过,他远远地走在尸身前面的队伍,剔去了长长的黑发,若不是那一双如水的双眸,楚青不敢肯定这就是宁和风,她指了指,问道身边的池砚,他们正身处于暗处的看台之上,按照宁国的规矩,外宾是绝不能参加这场祭奠,可不知为何池砚仍是带她来了这儿。
“他是新的守陵人”,池砚还是告诉了楚青,他虽然知道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情意绵绵的纠缠,可她无意表露出来的关切仍是让池砚不愿将太多宁和风的事情早早告诉了她,若不是怕她日后怪罪,两人又生嫌隙,他才不会让她看到宁和风进皇陵这一幕。
“怎么会是他?”
“是他自己请求的,这几日,也都是在沐浴净身,为今日准备”
“可云魄不是时好时坏的么?更何况,他的身体——”
“楚青”,池砚看着宁和风的背影,他想也许算是上天同情他,为他减少了这么一个对手,若是宁和风身强体壮,待他作用宁国,燕地不一定可以安稳如常,“人各有命,生死在天”
随着,祭祀法师的一声高呼,两排的乐师吹响了唢呐,声音凄厉而刺耳,几个僧人在一边念起了经文,坐在其中的宁和风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上也动了起来。
“开!”,随着法师的又一声令下,皇陵的大门徐徐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人,看上去很是平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下!”,周围的乐师、僧人听到口令,也都一一退下,那人走到宁和风面前,将手上的一块石头放在他的手上,然后躺在了宁皇的遗体边,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楚青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人的胸前就没了起伏。
“火!”,宁白闻言,将燃着大火的火把往那人身上一丢,他很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法师在一旁跳着不知名的舞蹈,嘴里时而大声、时而小声地唱着更加怪异的歌谣。
透过火光,楚青隐隐约约地看到宁和风的表情,他很平静,似乎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他离她并不是很远,之前的眼疾也已经好了十有□,可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宁和风那弯起的嘴角,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许是用了特质的燃料,上一任守陵人很快的就成了一块黑炭,祭祀法师望了望天,太阳本应到了正中,可却被一块乌云给挡住,这不是什么祥瑞之兆,也只能等它过了,才能叫宁皇的遗体和宁和风送进皇陵。
宁和淳不知何时走上了看台,他对着楚青微微点了点头,便和池砚交谈起来。
“刚刚收到消息,南山的庄里空无一人,你的影卫受了重伤,看伤口不像是宁和尧下的手,恐怕云中鹤的伤势已无大碍”
“朱雀现在在哪?”
“已经安排妥善了,就看他们会不会上钩”
听到这,楚青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她看了看池砚,又看了看宁和淳,说道,“你说,这是一个局?”
“皇陵门一开,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管,势必会来此一搏的”
“可宁和风不会武功啊,你还让他去做守陵人”楚青说完便要往下跑去,池砚拉住他,宁和淳接着说道,“和风心意已决,我口说无用,但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定能保他周全……”
“楚青,不要去,云中鹤不除,天下难以太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呆在这,不要动”,他对青龙使了个眼色,要他看好楚青,说完,他和宁和淳便下了楼。
楚青趴在木栏杆上,看着闭着眼睛的宁和风,他仿佛真得变成了一个僧人,不言不语、不倚不偏,她几乎就快要喊出来,可青龙在后面善意地提醒她,她也怕自己坏了他们的计划。
天上的乌云总算散去一点点,将光洒了一缕到大地上,在宁和风的身旁镶上了一轮光圈,他睁开了眼睛,站起了身,身后包括宁白在内的四人架起宁皇的遗体,缓缓地往皇陵走去,宁和风的脚步很慢,却没有停留,似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四四方方的石墓中消耗掉他剩余的时光。
纵是池砚算得准,小南瓜不知从何跳出,他对着宁和风吼了一声,“等等!”,楚青不禁叫了出来,“阿南!”,可青龙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从暗处飞出的宁和尧一章打在胸口,从看台上跌落摔在了地上,一时之间不得动弹,而楚青被云中鹤挟持住,他抓住她的腰,跳下了看台。
“阿青!”,小南瓜不知道楚青在暗处,听到她喊他,正想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云中鹤抓着楚青落到了他的面前。
“把东西交给我”,云中鹤站在小南瓜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有耐心了”,他掐着楚青脖子的手加了两分力气,楚青忍不住猛咳了一阵。
“师父!”,小南瓜喊道,可云中鹤抬起脚,想也没想就踹在小南瓜胸口,“别废话,我不想在和你们耗下去了,想她活命就快点!”
天上的乌云,却在这一刻悉数散去,光洒遍了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难写


、第八十五章

宁和风站在宁和尧的面前,对方的眼里满是杀气,他一直都不喜欢他这个同母的弟弟,明明两个人都是父皇的儿子,可宁和风却比他享受到了更多他没有的东西,小的时候,父皇说,他身为兄长要承担起保护弟弟的责任,他拼命地练武,希望自己能够快快地长大,迅速地变强起来,可宁和风却选择了他的死敌宁和淳为兄长,他至此断了手足之情,明白只有登上最高的位子,才能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宁和尧,你这个忤逆贼子,还想打宁皇遗体的主意么?”,宁白生怕他伤及宁和风,想着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可宁和尧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抓起宁和风的衣襟,看着他温润如水的脸,很是愤怒,“老东西已经死了,你不用再装出这样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二哥”,宁和风终于开口了,他看着这个本应该情同手足的兄长,说道,“你能告诉我,五年前素凛为何而死?”
宁和尧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歉疚,可这很快便消失了,他说,“宁和风,我——”
“素凛为何而死?”,宁和风难得地固执起来,他平素是一个再好说话的人不过,可面对亡妻的死因,他无法镇定。
“是我杀的”,宁和尧无法将何素凛的死因原原本本地告知,他拜托云中鹤炼制的这个忘仙丹,时间已经长达五年,何素凛是第一个发现的,变成了他们第一批试验品,可宁和淳一点都不后悔,因为这个何素凛并非善类,如果不是她,他们两兄弟也不至于走到了此番地步。
宁和风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像空中挥了挥手,宁白丢下宁皇的遗体,抱起宁和风就往边上躲去,宁和尧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可他还没动,便看到宁和淳带着百位弓箭手将四周团团围住,数不清的弓箭正对着他的脑袋,而在另一边的云中鹤根本就顾不得他,宁和尧感到了森森的寒意。
前方是他们宁国的皇陵,他曾经问过父皇许多次,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财在修筑这个陵墓,可每一次父皇都为了赶去和其他皇子玩耍而应付他,他始终没有明白里面有什么秘密,可他相信,他很快就可以明白了。
宁和尧缓缓地闭上眼睛,听到宁和淳一声高呼,身边的剑雨袭来,并没有很痛,就像是仲夏的暴雨打在皮肤上的感觉,只是那呼啸而来的声音太过相似,只是这一次,他被彻底地淋湿了。
云中鹤看到宁和淳失手,心中暗叹不好,抓了楚青便要走,却发现脚下重的很,原来小南瓜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脚,云中鹤先前的一脚似乎太狠了一些,他的口中不断吐出血沫,滴在青石地上,有些怕人。
“放开!”,云中鹤想到他们俩息息相关的双生蛊,也不敢再轻易动手,明明陵墓的大门已开启,令牌也在自己手中,可偏偏缺了小南瓜的一纸诏书,他又急又气,将小南瓜也抓在手中,想着,若是能逃出去,云魄的事就还有希望。
池砚跳到了他的面前,一袭白衣对着云中鹤,倒是没有一丝的恐惧,他说,“放下他们两人,我暂且放一条生路”
“你打不过我,我不会再因为你是白薇的儿子,而对你手下留情”
“你对你的师妹尚且不会,自然不会对我格外优待,但所幸,我娘还活着”
云中鹤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愫,任是谁,都难逃一个情字,可他最后还是笑了笑,“江湖人不都说你正直不阿,侠风正骨么?怎么到了老夫这儿,你就摆出你娘了?”
“我愿与你好好说,一是敬你是楚青阿南二人的师父,二是算来我还要叫你一声舅父,三是我娘还需要你来救”
云中鹤沉默了,他的眼底流动波光,似乎想起了许多前尘往事,多年前,他可以为她在苗城误了一生,如今,他还会为她改变心意吗?
“哈哈哈”,云中鹤突然笑了起来,他双手各抓着一人不方便,可笑声中的底气确是十足,“你还算聪明,知道算计我要用白薇来做借口,是小柳给你出的主意吧?也亏她恨我恨了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得靠别人的手来杀我,只可惜,你要问得细一些”
“把他们两人放下,否则,宁国的弓箭不一定肯听我的,你犯的可是弑君的大醉”,池砚目光如炬,看着云中鹤,竟然在几日之内扭转了乾坤。
“他们伤不到我,倒是能把他们俩打成刺猬”,云中鹤拎了拎手上的两人,面色颇为讥讽,“不信,你可以试试”
池砚脸上僵了两分,就怕楚青误了事,才让她在暗处的看台上呆着,可谁料到小南瓜会在这时候出现,还引得楚青被云中鹤发现,他朝空中打了个手势,一众弓箭手松了弦。
“看你还挺识相”,云中鹤说完,便要往前走去,可池砚往他身前一拦,顺手抓起身边的红枪顶在他的面前,逼他放人。
“要走可以,把人留下”,他绝对不会再冒险,他答应过楚青绝对不会将她抛下,这一次,他绝对不可以食言。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就成全了你”,他将小南瓜往池砚身边一丢,抓着楚青的手又加了两分气力,前面好不容易喘口气的楚青这下又成了焦点。
宁和风和宁和淳这时也赶了过来,小南瓜挣扎地爬起来,他冲着云中鹤吼道,“师父,你不是答应我不伤害师姐的吗?”
“我原来以为你是一个可塑之才,可没想到你这苗人也是如此优柔寡断”,云中鹤轻轻哼了一声,“唉,想我云某花了十多年,却不知道天地蛊就在身边,我自然不会让你死,可你师姐的命本来就是我的,你说,对吗?”,他将楚青的脸摁向自己,问了她一句。
“楚青啊楚青,我怎么就没料到,有一日,这么多人愿为你出生入死,可你自己告诉他们,是不是一早就允了我,任我杀任我剐,绝无怨言?”
楚青看着这双眼睛,这曾是她的梦境,她的渴求,她的希望,可这一刻里面竟不带一丝表情,似乎她只是他手中的一只猎物,那么多年的日夜相依也都是一轮泡影,早都灭了。
“对,我说过”,楚青呆呆地点头,她动也不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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