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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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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我也不后悔,如果一辈子呆在青山,都只能以姐弟的身份与你相守,这样的安稳,我也不要”
“我是变了,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可怕,可我不管曾经现在或是将来,你反正也不会爱我,所以我变成什么样子,重要么?”
楚青无言以对,她沉默了,面对他的质问,她才发现,一直以来,她都是最最没有没有资格去责怪他的那个人。
夜色渐至,一匹瘦马驮着两个人,在荒原上走着,浒县早已经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继先前的争吵之后,他们便不再说话。
慢慢地,前方出现了高高的城墙,小南瓜加快了速度,双腿一夹马肚,往城门奔去。楚青被上下颠簸得难受,便闷哼了两声,小南瓜闻言,还是放慢了速度,嘴上再怎么较劲,可心中怎么可能不在乎他。
快到城门的时候,有侍卫跑上前来,他看小南瓜生得诡异,马上还有一个姑娘,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平常人,便一横红墙,指着小南瓜问道,“你是谁!到达武玄门,还不速速下马?”
小南瓜平和地说道,“我乃青山上池庄人,还望军爷通报一声”,他不知何时开始,也变得可以沉着应对,不再像从前那般少不更事。
“青山上池庄?没听过!”,侍卫将红枪又往前顶了顶,看他来的方向似是燕地那边,怕不要是什么奸细,自己还是收好城门为妙,“武玄门非一般之辈可以进入,如果你真要进我们宁国,还请走昌庆门”
“军爷”,小南瓜俯下了身子,“我还就要往这里头走”,云中鹤先前交代过,昌庆门离宁国皇宫距离甚远,特地吩咐了要往武玄门进入,也不知是没有传达到位还是怎的,这位侍卫竟然这番不长眼。
“大胆!”,侍卫见这人不但不听劝,还想霸王硬上弓,顿时也长了两份脾气,他们做这个位子的,吃着皇粮怎么会没有两份傲气,还没被个无名小卒这么呛过呢,“还不速速下马!”
侍卫的红枪唰一下就指到了小南瓜面前,可他丝毫没有畏惧,将手指按下红枪的白刃上,缓缓地施力,侍卫一下子就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平凡之辈,看上去他文文弱弱,可手上这红枪却像是绑了千斤巨石,任凭自己怎么出力也抬不起半分。
“怎么?”,小南瓜笑了笑,“现在我可以进了吗?”
“你!”,侍卫见他赤果果地嘲笑着自己,其他几个侍卫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都不愿上前,其中还有人已经做好准备,要去开启城门,他冷哼一声,“我们宁国怕你进得去,出不得!”
小南瓜笑了笑,对着侍卫一抱拳,“多谢军爷指点”,他牵起马绳,慢悠悠地城门里头走去,突然,他回头对那个侍卫说道,“我出不出得来不知道,但你应该是进不去了”,他挑了挑眉,目光往那人的脚下扫去。
那侍卫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发现自己的脚边布满了,他们这里特有的毒蜘蛛,又小又红,正在疯狂地噬咬着他的衣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楚青正想出口阻止,却听小南瓜大笑起来,“你不是嚣张得很么?”
“阿南!”,楚青喝道,“你能不能省省?他又做错什么吗?”
小南瓜还没有回应,突然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来者拍着手,爽朗的笑声先至,慢慢地走到了他们的身前,“你总算明白胜者为王的道理了”
楚青难以理解,为何悬壶济世的先生面对小南瓜的恶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她听到云中鹤继续说着,“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点到为止就好了”,小南瓜乖乖地让毒株们散了去。
“青儿”,楚青听到云中鹤唤自己的名字,这本应该是难得的重逢,却让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变得如平庸妇人一般妇人之仁了?”
“楚青只是觉得人人都想活而已”
“好一个想活而已”,云中鹤笑了笑,一把将她从马上拉下,抱在怀中,就像十多年前,还是幼女时那般,“师父也想活,可你差点就让为师活不了了”
小南瓜跳下马,将缰绳拉在手中,看着云中鹤高大的背影,他稳稳地抱着楚青,一步步地朝朱红色的大门走去。
小南瓜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似乎从一个囚笼跳到了另一个牢笼中,云中鹤唤了他一声,他只好急急地赶上。
侍卫在他们进入之后,重重的关上了城门城门上方的石头刻了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宁国。
作者有话要说:此卷完。


、第七十六章

宁国与燕地不同,在池天允逆天而行之前,燕地数百年来实行的都是家族世袭制,比起这,宁国的制度森严得多,从当今宁国大皇,到膝下十二皇子,再到每一个臣子,律例中都说明的一清二楚,如有逾越,王子庶民,一并处之。
宁国处于神州大陆的最中北部,与燕地相隔不算远,却因为中间相隔的望源草原而结下了积怨。浒县就像是望源草原上的一颗明珠,这款草原在地理位置上占据优势,两国哪日发动战争,这座看起来不大的县城却是相当重要的一枚棋,另外,望源草原上的资源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因此,这块土地的归属问题,两国吵了几百年,又吵了几百年。
楚青被小南瓜连拐带骗地来到宁国已两月有余,这段时日以来,云中鹤不知是忙于宁国的事宜,还是觉得楚青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竟对她的行动没有约束,而对于小南瓜,楚青早已选择了漠视的方式,无论是他与她说话、逼她进食、还是一言不发地呆在她的身边,楚青都没有一丝地回应,仿佛他就是空气。
闲暇时光,楚青便到京城中的医堂代人看病,她倒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打听浒县的情况,可宁国似乎对百姓的出入极为严格,数百人中竟无人可告诉她半点风声。
这一日,她又是早早地来到城中的百草堂,掌柜对她极为热情,这也难怪,哪来一位医术高超又分文不收的郎中,他都欢迎啊,而且不知是否这位古道热肠的姑娘来自远方,她看病的方法与这儿一般的大夫大不相同,却在宁国百姓身上有奇效,他这百草堂第一次有了门庭若市的景象。
“楚姑娘来了?”
“今个儿有伙计要出去么?”
“哎,楚姑娘,你对我这百草堂这么上心,我怎么会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呢?这不是武玄门常年都严得很么,我们要走都得往西边走,根本没得打听浒县那儿的消息……”
“那麻烦您了,若是能晓得半点,也是好的”
纵是没有别的办法,楚青只能抓住这样一根最后的稻草,两个月过去,竟无半点风声,她真是不愿去想,只怕一众人已是凶多吉少。
今日,不知怎的,上门看病的人并不多,楚青百无聊赖地拿着毛笔在纸上临摹着医术上的字,她想着,这一年多来也见识了什么是浮浮沉沉,若是有机会,她想把自己的这一手医术给记录下来,若是那日离去,也有曾来过的痕迹。
她一边写着,似是用了心,连面前来了人也没有察觉,还是那人开了口,楚青才从专注中缓过神来,来着看上去衣冠楚楚,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倒是让她想起了池砚,也不知他现下如何,是否逃出了险境,是否离了浒县回到了曲州,还是已经……她不愿去想,便转移了注意力,开了口。
“有哪儿不适么?”
“说不出是哪,但就是有些不太舒服”,来人的口音是纯正的宁国强调,听上去不如燕地那般温润,却有一股沉稳的感觉。
“近来,看你眼白有些灰暗,又有些血丝,怕是有眼疾。再者,肝脾肾功能协调,精气充沛,才能目光敏锐。若肝肾气血亏损,脾脏运化功能失调,肾精不足,目失濡养,则目视不明,我给你开两个方子,一个是你练下来七日都到百草堂来熏蒸眼睛附近的穴位,另外这个方子,我让小童给你配副药,但是你每日都要过来取,里面的冬青需要每日早晨最新鲜的,因此,还得劳烦您早些过来”
“看姑娘年纪轻轻,医术却是强过不少老大夫”
“如果公子没有别的事,下面还有别的病人”,这逐客令下得还真是直接。
这人却和身边的随从说了两句,那人掏出几锭银子给了后面的病患,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几个前头还呼天抢地的病人拿了钱,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公子还有别的事么?”,看来眼前这人来的目的不简单了。
“我听说姑娘看病不要钱?”,来者笑了笑,目光锐利得像是苍鹰。
“这个”,楚青有些犹豫,虽然眼前的人看起来比掌柜的都要靠谱,似乎很有可能可以帮到她,可若是扯到皇室中的什么人,她还是不想冒这个险,毕竟,小南瓜在来时的路上已然将利害关系与她说明了。
“我想我可以帮到姑娘”,来者很是自信,似乎已经打听清楚楚青的底细,“姑娘不是一直都一无所获么?”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还有别的选择么?难不成相信你师父?”,来者面带微笑,可话中的意味却并不让人舒服。
“你是谁?”
“在下,宁和风”,他往前倾了倾身子,在楚青耳朵边说道,“不过大家都叫我六皇子”
楚青这才发现,百草堂中早已经空无一人,掌柜一脸畏惧的站在一旁,他刚刚就觉得来人面熟,没想到还真是他们高高在上的六皇子,顿时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身边的随从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见宁和风自己表明了身份,便对楚青和掌柜的喝道,“见到六皇子,还不速速下跪”,掌柜的自然是啪的一声就跪倒了地上。
然而,楚青却没有这么听话,她看了一眼宁和风,说道,“既然殿下找上门来,必定是有要事相求,楚青身子骨弱,这大礼也不知可否免了?”,她可不想一来就被灭了威风,既然是合作的关系,各取所需罢了,这两年来,利害关系这个道理她比起过去可以懂得了不少。
宁和风饶有趣味地看着楚青,半晌,他回应道,“当然,宁阳,休得对楚姑娘无礼”
“殿下还是直说为妙,楚青不是百草堂的人,可不愿耽误了人家的声音”
掌柜的虽是趴着,听楚青这么一说,有些担心六皇子牵扯到他的头上,便呜呜咽咽地说到,“不影响,不影响……”
楚青有些郁结,白了地上的人一眼,倒是宁和风难得地笑出了声,“看来楚姑娘还真不是百草堂的”,他顿了顿,“宁白,以后我们府上的药材就在掌柜这定下了……”
这下,掌柜的可真是认定楚青是他的大福星了。
回到住处后,楚青并不意外地在厅中看到了云中鹤和小南瓜,他们看似在品茶,却明摆了在等着她,见到姗姗来迟的楚青,也不恼怒,伸出手朝她招了招,她觉得多做挣扎无意,也顺从地走到了云中鹤的面前。
谁料,刚一靠近,云中鹤便将桌上的茶壶往楚青的脑袋上一扔,她的脸上立马就见了红,她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小南瓜吃了一惊。
“平日你不老实也就罢了,竟然还勾搭上宁和风!”
“师父,阿青受伤了——”
“闭嘴!”,他又往地上扔了一个茶杯,地上满是茶水和杯子的碎片,想起前面二皇子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的样子,他真是恨不得将楚青暴打一顿,可她还有可用之处,还是就这么算了,“给我听好了,离宁和风远一些,别忘了自己姓什么,哪来的!”
云中鹤撒手而去,留下满脸鲜血的楚青和不知所措的小南瓜,他现在已经是二皇子府上的小红人了,他有些担忧地朝楚青伸出手,却被她一把打掉。
“你别碰我”
“师父刚刚太生气了些——”
“别说了”,楚青难得地朝他笑了笑,却是带着些怨恨、气愤和嘲讽,“他一直都是这样对我的,根本和生不生气无关,你不知道而已”
小南瓜沉默了,这是他第一次从楚青的口中听到她对云中鹤的痛诉,他一直以为师父对待楚青也像对待他那般,慈爱中带着严格,却没有想到在楚青的身上,他是另一种样子。
“我去给你拿点药——”
“不必了”,楚青如今是能离他多远就多远,生怕扯上一点关系,“这点伤死不了,也不劳你动手”
她往厢房的方向走了两步,转头朝小南瓜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会因为这样的虚名富贵而变成如今这样样子”,听到这话的小南瓜只是将头低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半,楚青想了很久,拿出怀中宁和风白日交给他的玉笛,她呆呆地看了很久,想起池砚曾给她的竹筒,里面放着“青山绿水不相送,后会有期终有时”,想起还是小乞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他的玉佩,那时候的池砚还是一个小少年,有着一身正气和无法遮掩的光芒,她还想起了曾被他们一同握在手中的流光剑,原以为,他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没想到短短的几年,不仅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点点滴滴的印记,还让她的人生彻底的变了一个方向。
很久以后,云中鹤都不明白,向来逆来顺受的楚青,为何会因为一个茶壶变了心意,他不明白这与过去的有何差别,在他看来,楚青仍是那个只想要活下来的女童,自己给了她性命,她的一生便只能属于他,直到楚青告诉她,当被人爱过以后,便会觉得爱一个不可能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寂寞的事情,她孤独了十多年了,是时候放开了手。
那一夜,她手中拿着玉笛,看着空中的月亮,她一直固执的认为,那个不凡之人一定不会在那场卑鄙的意外中丧生,只不过在不同的天空下看着同一轮明月,她也知道当她吹响这个玉笛的那一刻,便是宣告了她对云中鹤的背叛,可她还是吹响了。
不远处,有黑影迅速地在房梁上跳着,最后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宁和风面前,将楚青的笛声如实汇报,宁和风放下手中的毛笔,淡淡地一笑,“那我们明日便去接人”
作者有话要说:新出现的男人怎么样,让楚青跟了他如何?哈哈哈


、第七十七章

翌日,一大早宁和风便带着一众人马来到了二皇子赏赐给云中鹤的府邸上,说是来抢人,却又彬彬有礼,可说是登门造访,这来的阵势难免也太大了一些。
云中鹤被管家叫醒,他一面匆匆忙忙地收拾到大门前迎接,另一面吩咐人到二皇子那儿通风报信。
“六皇子怎么有空到寒舍来,云某接驾来迟,还望您恕罪”
“寒舍?”,宁和风笑了笑,没有理会正弯着腰的云中鹤,也没有要叫他起身的意思,一边往门里头走去,一边嘴里念叨道,“云先生还真是眼光高,这宅子前两年还是我四哥住的呢,不过也不稀奇,先生如今国师之位眼看就是唾手可得,看不上这儿也正常”
云中鹤好歹大半辈子也在江湖上爬摸滚打,若不是随着年龄,这些恶疾带给他的折磨,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面对宁和风赤果果的挑衅,在二皇子没有来之前,他都只能暂时笑脸相对。
宁和风走在最前头,云中鹤恭恭敬敬地站在身后一侧,陪着他走向厅堂,小南瓜这时才刚刚被喧闹声吵醒,他第一次看到宁和风,竟生出一股池砚的感觉,不禁头皮发麻,可这人翩翩公子的贵气样子与池二少可真是如出一辙。宁和风也看到了他,可目光仅仅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走进了厅堂中。
昨夜,云中鹤发飙的痕迹还在,平时小南瓜或者楚青都会让人打扫,可昨夜发生的事让两人都各怀心事,竟也忘了这一桩,但宁和风心里却有数,他在百草堂与楚青碰面后便让宁白派人监视这个宅子中的一举一动,一是盯着云中鹤的举动,二也是为了等楚青的答复,他今日来这,必是要带她走了。
“云先生还真是不拘小节”
“是云某怠慢了,阿南,快点打扫掉”
“这位小公子据说是云先生的爱徒?”
“是的”,云中鹤见宁和风的语气有所缓和,便巴不得按照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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