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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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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已经站在不远处,可以看到这里了。
小南瓜一脸殷切的眼神,虽然从小自己就是一副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的样子,可若是此刻真的撒手不管,想必这家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她长叹了一口气,再次转身蹲下。
白衣男子的脸已经沾满了血,看不清楚长相,她掏出白布裹在自己的手上,拍了拍他的脸颊,似乎有了一些意识,她唤小南瓜将续命丹拿过来,那人服下之后,眼底便恢复了几分清明,但身上的伤颇重,倒也行动不了。
楚青皱着眉,看了眼小南瓜,只好将白衣男子扶起,搀在自己身上。出乎她意料的是,他轻得很,她搀着他倒一点都不吃力。四人这么缓慢的往回走,直到看到了上池庄的后门,身上的人一下子重了起来。楚青吃力地搀着,最后几乎是半拖着,回到了庄里。
楚青将他往地上一放,逃一般地回了房里,这样一个成年男子的重要压在身上,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耗体力了,她急迫地呼吸着,从药柜里胡乱抓了一把往自己嘴里塞,来不及回到床上,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震得右侧身体发麻。
该死!日后绝不再做这种闲事,这样痛苦的感觉还是能少一次就少一次吧。
常年寂静的上池庄,这一夜,似有暗涌。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424 改提要&一些错字&增加一些内容
直到申时,门外才传来小南瓜的叫唤,“阿青,你快来看看那人,他快死了,我救不活……”楚青打开门,小南瓜脸上血、汗还有眼泪混在了一起,好不狼狈。他正想开口,却被楚青纸一样白的脸吓到了,“阿青,你怎么了,是不是病又犯了?”
楚青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阿南,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学医真的不是为了救人,我不喜欢救人,你别老逼我,我不喜欢这样。”
小南瓜了解楚青的脾气,也明白眼前的情况紧急,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赶忙拉着她往医堂跑。
黑衣男子虽然流了不少血,但伤似乎不算重,此刻早已清醒,坐在白衣男子身旁,一脸肃穆。见到楚青到来,一把跪在她面前,“姑娘,我知你有妙手,求你救他,我林常山愿为姑娘做牛做马……”
“走开”,那人满是血污的手差一点就碰到了自己的裙摆,楚青往后退两步,说,“我问,你答,明白么?”
医榻上那人面色比楚青更为惨白,如果不是林常山不断输真气吊着他的命,只怕早就见阎王爷了。楚青开始用剪子剪开男人的衣服,“与你们打斗之人用的什么武器?”
“剑,和长鞭,不过鞭子没有伤到他,倒是我挨了几剑。”林常山这人的外形和谈吐都与名字极为不相符,总得多说那么几字才罢休。
“耍鞭之人想必不是男性?”楚青仔细观察榻上男子的每一个伤口,“身着衣物袖口样式如何?”
林常山眼睛一亮,“姑娘好聪慧,耍鞭之人乃柳如歌,江湖上最辣的鞭子,吃两鞭简直要人命,如果不是她趁我不备……”
“她着衣物袖口如何?”楚青打断他,皱着眉问道。
林常山这才意识到情况的紧急,“像姑娘这样宽大的袖口,但感觉会小一点……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她的袖口怪怪的,感觉沉甸甸的……”他自己说着说着,也意识到了什么,“该不会……”
楚青让小南瓜将榻上男子翻一个身,她已经耗了太多体力,此刻能不出手尽量保留,“你看看他肩井穴、伯劳穴、京门穴、大椎是不是有红点?”
小南瓜仔细一看,连连点头,“暗红色的,周边一片都紫了”。
“你们出去吧”楚青开了口,林常山还想说点什么,被小南瓜拉出去了。
楚青给榻上人服下一颗丹药,那人醒了,他看着楚青,她面无表情的将一把把刀烤着火,“我现在要将你这几个穴位的毒放出来,你必须醒着,这里没有麻沸散这样的东西,我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如果毒液不幸弥漫全身,你做鬼也别来找我。”
所幸的是,云中鹤多年的严格训练,使得楚青的刀下得又快又准,看似简单的几划,此前一直包裹着他五脏六腑的束缚感消失了,而她的脊梁上也早就湿透了。眼前这个人让她有些侧目,这是相当疼痛的治疗过程,他未吭一声,额角豆大的汗珠,还有绷紧的身体,都表明这个人的隐忍力强大的惊人。
“好了”,一直守在门外的林常山和小南瓜赶紧冲了进来,“怎么样了?”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楚青一边将自己的手清理干净,一边嘱咐小南瓜,“你用赤芍、大黄、苏木磨成粉,用蜜混合,敷在他伤口处,连敷六日。你,”她指了指林常山,“这三日须每日为他输送真气,他能不能活着,就看你了。”
林常山听这话,再次跪下,“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林某无以为报,他日若姑娘有需要林某的地方,哪怕刀山火海,林某都不推辞。”刚刚在外头瞎着急,小南瓜为了安慰他,便只好开了口,“你们走了以后,千万不要说我师姐的事,有人问起,你不妨推到我的身上。你别着急了,我师姐肯医的人,都不会死。”
楚青眯了眯眼,“记住你说的,现在,走开。”走出房门前,还吩咐了小南瓜,“晚上我不吃,无需喊我,明日你敷好药,把青黛送下去,别耽误上池庄的生意。”
小南瓜头低得很低,“是”。看师姐苍白的脸,想必她今日定是累坏了。平日里,师父若在,几乎不让楚青做事。记得四年前,她也是执拗不过自己,发了狠救一人,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小南瓜因为这事被师父罚了两个月的零用。
楚青的确是累坏了,刚刚的手术虽然看上去轻松,下刀却必须使得几分气力。她身子骨弱,学不得半点功夫,实打实用的都是自己的心力。
一定要和小南瓜约法三章,这样的事,今后她再不做了。
第二日,是林常山来敲的门。楚青睡得极浅,一点点动静就能吵醒她。
“有事?”她连床都不愿起,隔着门问他,声音轻的彷如蚊蝇。
孰料这林常山确实有两下子,倒还真的听到了楚青的声音,“姑娘,我本不愿打搅你,只是小南公子下山去了。小砚身上红肿的厉害,你能去看看吗?”
“麻烦”,但她还是起了床,若是这人就这么死了,自己岂不是瞎忙活了。
林常山和楚青站在白衣公子面前的时候,林常山实在忍不住,隔一会就大笑一阵子。虽然这男人的聒噪实在令人心烦,但眼前的人也着实有些可笑。
脸肿的不成样子,上眼皮也红肿得厉害,像是被毒蜂狠狠蛰了一顿。那人已恢复了一些精神,看着同伴笑的直不起腰,他开了口,“常山,出去”。这林常山倒是异常听这人的话,大笑着出了门。
若不是楚青不愿为医者,她绝对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圣手。虽这身体面部不知为何红肿,命终是保住了一条,他口气诚恳,但表情着实滑稽,“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但眼下着实不便,待在下再休息一日,明日便不再多扰姑娘。”
楚青眼皮都没抬,“随你,不过我话先说了,若是死了,也死的远一点。”
说罢,便离开了屋子。
待小南瓜从山下回来后,正想去医堂看看,却看到楚青背着手站在院中,他看这架势,难不成自己又犯错了?走到跟前,还未开口唤她,她的斥责便劈头盖脸了下来,“阿南,你怎么搞的?是不是忘了放五苓散?”
小南瓜眼睛咕噜了一圈,拍了下脑袋,“哎呀”,随即低下了头。
楚青一脸严肃,“是不是每一味药都要我说清楚,你才能做好!你比我早入门,也比我识字多,看的书比我多,你要做的更好才对。五苓散给病人消肿的道理,用得着我一字一句告诉你吗?”
楚青历来话不算多,但是一到师父不在,小南瓜犯了错,她可再也不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放过。
但小南瓜却开始落泪,因为他知道,楚青又要开始说了,他明白师姐的用心,面对她的责罚,他没有抱怨,却不愿听到她这样说。
“你要这样糊涂到何时?若我哪日走了,上池庄交给谁?”小南瓜不再低着头,哭着抱住楚青,“师姐,你别走,你不会走的,阿南会好好学的,师姐你别动气……”
医堂里的两人,听力好得出奇,这番对话倒一字不落全入了耳,两人对望一眼,还是不出声为妙。
小南瓜哭累了,楚青打发了他回房就寝,自己卧于榻上,却一夜未眠。
云中鹤常年云游在外,但临行前,都专门将楚青唤至膝下,嘱咐她两件事。
一是守好这青山,守好这上池庄的生意。
二便是小南瓜,她既要担起师父的角色训练他,又要处处护他周全。
可这青山,如此之大,该如何守?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424 改提要&改错字&加一点内容68 改一下
翌日,小南瓜被罚在书屋里抄写,楚青在院中整理草药。
不知何时,林常山和白衣男子走到了院中,楚青没开口,但林常山已解释道,“小南公子说,适当活动一下,有益于小砚痊愈”。
白衣男子依然肿着的脸,皱了皱眉头,“常山,不要这么叫我”。然后对着楚青的方向,说道,“在下池砚,池塘的池,砚台的砚”。
“要活动走远点”,楚青一开口便是刺耳,说完自顾自地选捡着草药。池砚见此,倒也没说什么,倒是这林常山拉了条椅子,便坐在院中晒着太阳。春日里的阳光和煦得很,洒在身上,倒是舒服得很。池砚想着自己也确实很久没山么闲暇过了,这毒让自己偷得几日清闲也未尝不可。
林常山可不想闲着,他大步走到楚青身边,试图和楚青聊天,“听小南公子说,姑娘芳名楚青?”
楚青瞪了他一眼,“多嘴,离我远点”。
林常山当做没听到,昨晚趁着小南瓜伤心的时候,自己跑进他房里,可从他那套到了不少消息,“想必姑娘这一个青字定是源于这青山了,这青山还真是个好地方,把楚青姑娘养的真是水灵,名字也好听。还有啊,姑娘,我觉得你这上池庄和我们啊,真是有缘分,我们小砚就姓池呢……”
楚青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似身份尊贵的人竟能如此聒噪,还是自己太久未下山,城中男子都已婆妈成这样了?面对他的喋喋不休,她只好开口,“我的名字源于你昨日口中提到的云中鹤,他希望我做个清清楚楚的人,所以我叫做楚青。至于你的名字,其实和这上池庄更有渊源,常山,说来还是一味药。”
林常山来了兴趣,“真的?什么仙丹妙药?”
“药用价值蛮高,主要用于涌吐,简单点,就是催吐的”,楚青指了指药架上几块奇形怪状的木头。
林常山讪讪的笑了笑,“姑娘真会开玩笑,难怪我娘说漂亮姑娘不能惹。”
楚青这回应得极快,“林常山,你能不能别在我旁边,我听你声音就烦心。你再这么吵,就给我走。”
林常山这才收了嘴,“楚姑娘,莫要动气,都是林某不对,我这就走,这就走啊。”说罢,两三下便不见人影了。
昨日,小南瓜下山送药顺便带了两袭衣裳回来,池林二人身上这会儿,便是干净的模样。池砚坐在东南角,楚青在西南边捡着药材。
他越看她的背影,觉得难以捉摸,这本是一门极为枯燥的工作,她已经在这里捡了两个时辰,倒也不休息,这花样般年纪的少女,又身怀神医一般的医术,怎愿意屈居这山林,放弃那山外的大好世界?
她做的极为认真,一个个草药都细细摸过,将变味的拣出,放置一旁,诶,不对,她好像出错了。
“楚姑娘,你苍参放错格子了。”
楚青闻言一看,确实,因为想着林常山刚刚打趣的话,竟有些失神。“你懂得药?”
“恰好知道这一味,气味也熟悉”。
“你不是肺有恶疾的人”楚青看这人与林常山不同,似是有些墨水,竟也愿意与之道之一二。
池砚的眼神有点黯淡,“家中有人患有肺疾”。
于是,两人都沉默了,楚青几乎不出庄,距离上一次出庄也有好些年的时日了。
即便师父为自己治好了脸上的胎斑,可她几乎不出山,就算与师父出行,也戴着斗笠、面纱,江湖曾有流言,云中鹤身旁有一清丽女童,可无从佐证,便也不了了之。
“哪里来的丑八怪!给我死远点!”
“我娘说了,你这脸上的是灾星的标志,你别碰我!”
“又脏又臭,去去去,小贱骨头……”
楚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她没有特别爱做的事情,除了摆弄这草药,独有一件,便是在河边看自己的倒影。对她来说,云中鹤最大的恩惠不是续了她的命,而是给了一副可以支撑她生活下去的皮囊。
她不愿意在他人面前有多余情绪的起伏,拿了身边的药柜,起身就要离开。
池砚想要站起来,楚青看了他一眼,“不用”,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池砚见四下无人,想要试着运气,发现体中真气四下乱窜,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哇的一口血吐在脚边,他看着那摊红艳艳,长叹了一口气。
南星,你要等着我啊。
到了第四天,楚青亲自给池砚把了把脉,“你体内的毒已经去的差不多了,服完最后一剂药,明日便可动身”。
池砚也不介意楚青隔着条手绢为自己把脉,他言语诚恳,“多谢楚姑娘。”
“不必,倒是两位可否答应我一事?”
林常山抢着说,“阿青你说,我林常山说了,无论你……”
楚青打断了他,“救两位乃意外,却也是我自愿,毋须存在报恩之说,只求两位莫将庄内之事向外人吐露,半字也不可”,她转向林常山,“尤其是你,还有不许这么叫我”。
林常山一脸冤枉,“阿青,啊不,楚姑娘,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林某虽然爱耍嘴上功夫,可做人却……”
这回是池砚打断了他,“楚姑娘放心”。
第二日,他们动身启程。小南瓜心情好的很,因为他又救了两个人。虽然学艺有些不精,可这菩萨一般的心肠和云中鹤是一模一样的。
“小南公子,有机会来曲州玩,我一定好好招待你,阿青,你也要来啊……”
楚青根本就没有送他们,林常山只好对着屋里直吼,“阿青,后会有期啊!”
小南瓜将他们送到亭子后,也回了上池庄。
“阿青,你这几日累坏了吧,都怪我多事。”小南瓜知道楚青前几日那一出耗得她大半精力,走路的步子都不似平实稳健,心中也一阵酸楚。
“无妨”,楚青摆了摆手,“但我们立个约,以后切莫让我救人,你晓得我不爱做这些事”。
小南瓜见楚青不再责怪自己,高兴还来不及,连忙答应,“好好好,阿青说什么都好”。
他话还没说完,声称不碍事的楚青就倒在了他面前。
“阿青!阿青!师姐!……”恍惚中,她看见小南瓜着急的脸,变成了池砚的面容。
醒来的时候,倒是只有一人坐在自己床边,身着白衣,想必便是池砚了。
他见楚青醒来,却不似前几日一般,面色平和,他目光凌厉,“池砚可是有地方得罪姑娘了?为何不如实相告?”
楚青笑了下,“你察觉得倒早”。
“楚姑娘,倘若不肯救池砚一命,却何须拖这几日的光景”
楚青靠在榻背上,“柳家堡的毒只有师父和我能解,这毒,我解了,其他的事,我不愿多管。”
池砚眉头紧蹙,他肿着的脸虽没有彻底恢复,隐约已能看到几分英气,这张尚不能算好看的脸此刻写着隐怒和不解,“楚姑娘这话意下是?池砚就算死,也想死个明白”。
楚青望着他,她有点想起记忆中的自己,她倔强地对云中鹤哭喊,“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云中鹤微笑的看她,“你为什么想活着?”
尚未足七岁的她,眼中有杀意,“因为我想活着看他们死”。
这不是一个好答案,但云中鹤却允了她,并且从此将她带在身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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