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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名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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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时那义愤填膺之相,再见阿杏此刻得一副急切之色,她心下一暖,唇间便扯出一抹笑意,“这般横鼻瞪眼,我可不需要一个女打手!”说着看了一眼英秀,举步离开。
听着张曦君一如以往的打趣之语,却叫阿杏生生一愣:这种时候了,夫人怎么还说起笑了?
然而待得她反应过来,张曦君已带着英秀消失在门帘后,只有让她去厨房劝许嬷嬷回房歇息的话在耳际回响。
*
腊月寒冬的统万城,尤是黎明刚过的轻晓,疾风强劲,猛烈似刀,让人近乎寸步难行。这还是张曦君第一次在严冬的清晨出屋,比平日又疾又厉的狂风让她只感脸上生疼如刀割,眼睛也难以睁开,不由自主的就停下脚步,缩着间生生打颤。
见张曦君明显的打着寒颤,英秀猛然记起忘了给张曦君备大氅,忙欠身道:“奴婢该死,竟让夫人受冻,您先等着,奴婢这就去取大氅。”说着不待张曦君回答,人早已跑回屋去。
立在拐角的廊下,无奈的看着锦秋跑开的身影,张曦君将目光投向覆了一地积雪的院子。
彼时大雪刚霁,天还是蒙蒙亮,燃了一夜灯烛早已熄了,院子里变得昏暗模糊,跟前的古槐随风簌簌落下漫天飞雪,不觉多了一道天然屏幕,只隐约可见约五六个侍女和婆子正挥动着竹扫帚铁锨,艰难的清理着院子里的积雪,不时因风卷积雪作乱而揉眼落泪,又或因冷得四肢僵住而搓手跺脚,然而纵使如此,却仅仅片刻不到,她们又动起来,不敢多有耽搁,以求早一时结束打扫回屋。
也不知她们究竟在此了多久,敞亮的院子里的青砖已露出大半,这是来此的头年齐萧让人铺设的。
甫一想到齐萧,思绪也不自觉地随之转动了。
这五年里,锦秋常提及在统万城当差的辛苦,尤是近一两年更是频繁。
而她闻后只一笑置之,若她当初多注意一些再以安排,也许……
不待继续想下去,张曦君忽觉这个念头毫无意义,她摇了摇头,恰向左时,就见英秀抱着白狐大氅跑来,她停住这些无用的思绪,任英秀为她披上大氅,向锦秋的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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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讲诉一下张曦君的心境。知道多写400字,也写个2k好看些,可实在昏头了~~~~
第八十章 决意
王府地广人稀,又与英秀合用,锦秋的卧房宽敞明亮。
也许是屋子过大了,外面的风声过厉了,无人听到她们的脚步声,也没有发现她们的到来。
却是她们,听到锦秋略显尖锐的声音道:“你说什么!?王爷半个时辰前就走了!不!你胡说!”
外面天未大亮,屋里燃了一夜的灯烛,将床前的几抹身影拉得颀长而了然。
原本静谧的屋里,张曦君让锦秋的陡然拔高的声音喝住了脚步,她就站在帷幄外,看着对面英秀的床前地面上随灯摇曳的人影。
在这时,其中一黑影突然矮了下来,一个女音害怕而委屈的道:“锦秋姑娘,王爷半个时辰前是走了,奴婢先前只是遵夫人的话,她说过会回来看您,没说——啊!”
一言未了,只听“啪”地一下,一清脆的掌掴响起,矮跪在地的黑影半到在地,锦秋的声音接着响起:“怎么?看我被王爷弃了,就帮夫——”再一次的话犹未完,声音确实嘎然而止。
只见英秀手忽然抚上挂在两侧的帷幔,一脚跨进帷幄,扬声说道:“夫人,这边请。”
一语落下,屋子里近乎死寂般安静。
帷幄里外,众人不约而地看向英秀。
见张曦君看来,英秀愧疚一起,微微泛白的下唇一咬,她难以面对的躲闪开去。
张曦君见之心下了然,毕竟多年的感情,更结识于她之前,又岂是一夕之间可以舍弃。如此人之常情,她一眼即收回目光,顺了英秀的话走入帷幄之内。
见张曦君走进入帷幄,知是不会怪罪。英秀松了口气,然又一想到锦秋的行径,她刚松下的心一沉,又似愧疚见张曦君,她不觉咬了咬唇,低低垂头,跟了进去。
里面的人似没有想到张曦君会突然而至,都是愣了一愣,继而神色都露出了几分慌张,尤属锦秋最甚。
张曦君看着这样的锦秋。当下竟觉陌生,心下只余漠然。
而锦秋在最初的一愣一慌后,已极快的反应过来。依靠在床头的围板上,低低哭泣,配之一身素白的里衣,让人看来好不委屈与凄然。倒是床下被掌掴在地的婢女,未见丝毫哭泣之声。只与另一名婢女恭敬而惶然的匍匐在地,不见神色。
“夫人。”两名婢女跪下后,语声颤抖道。
似被这一声夫人惊醒,锦秋怔怔抬头,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脸上正挂着明显的泪痕。
“夫人……”看着张曦君。她情难自禁的唤了一声,却刚及出声,泪水便似断了线的珍珠串连而落。她终身忍不住的“哇”了一声,一手捂住唇欲以止住哭声,一手撑着床要跪下地来,口中也不迭道:“夫人,您真的不愿原谅奴婢么?奴婢当初真的是想为夫人才……呜呜……夫人……”
英秀看着锦秋凄然的样子。心中又气又叹,更有股无名火串起。但她处事一向周到,在锦秋唤地一声“夫人”的时候,已找了让去茶房看大夫熬药的由头,将两婢女打发了下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锦秋凄然泣声,与若如诉衷肠的话语。
张曦君看着跌撞要下床的锦秋,一丝不忍划过心头,旋即心下却是嘲讽一笑,她暗自握了握手,挥去过往八年相处的点滴,只漠然道:“既然初衷是为我,你自该问心无愧,何须问我原谅与否?”
轻飘飘的话语在房中响起,却犹如一个霹雳重重的砸下。
锦秋的哭声戛然而止,身子剧烈的抖动着,在床沿上摇摇欲坠,半晌,似全身力气被陡然抽走一般,她颓然的瘫靠在围板上,双目却紧紧的看着张曦君,惨白的双唇几欲而动,看那样子似要解释什么,却终究是一声未吭,到后来已死死咬住下唇,神情倔强,只是看着张曦君,却不再试图言语了。
如此,一切已然明了,张曦君深深地垂下眸来。
英秀却是霍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锦秋,然后在锦秋的沉默下,脸色一分一分的惨白下去,至后身体一晃,低头再也看不到丝毫的神色流露。
张曦君却在这时骤然抬眸,瞬也不瞬的与锦秋对视,“为什么?”
话问出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再问什么,只是就这样问了出来。
“为什么……”锦秋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目光迷茫的呢喃了一遍,身子也随之晃了晃。
也许是这一晃,终将锦秋晃醒了,她扬着苍白的小脸,唇角似嘲讽扯出一抹浅笑,清浅的似乎只是一时看错,只因在探究那一抹笑意之时,她已乖觉的垂首敛眸,低低道:“夫人,奴婢已年过双十了。”
是啊,年一番,锦秋就二十又一了,在当世尽管对女子相对宽容,可如此年纪也将步入晚婚之列。
而她一个耽误女子最重要婚事的恩人,谈何说起恩德,又谈何质问起?
可是……张曦君心下笑了笑,也许真是她错了吧,她不该将前世的观念强加于锦秋的身上,不该想着留至二十二三再为之寻求婚配对象……
不再为此想下去,也咽下曾同许嬷嬷商量过能让锦秋嫁过去当正室青年军官选择,只是道:“也许真是我耽误你了,不过你也自己找了出路。”说着话一顿,咽下后面已到嘴边的冷然话语,只当是为了这八年来的相处,她另是说道:“……想来也能看顾好自己了,只是以后你还有养育孩子的责任……且好自为知吧。”
闻言,锦秋眼睛立时一亮,苍白的小脸露出狂喜之色,惊喜道:“夫人您让奴婢自己养孩……?”一个“子”字未说出,狂喜之色也还不及漫上眉梢,脸上已出现不可置信之色,双手更是紧紧的护住被下的小腹,眼底却隐含了一丝希冀之色:“王爷子嗣稀少,奴婢身份卑微,怎有资格养育孩子?再说……”
说到此处,一丝恨色在锦秋的眼底转瞬即逝,她却幽幽道:“……王爷都走,怎会允我……”不待说下去,眼底那希冀之色已缓缓消去,只余一片暗色。
也在这刻,张曦君不愿再看,也不愿再听了,太多太多的语态已说明一切。
摇了摇头,张曦君挥去这乍现的怅然,最后看了一眼锦秋,道:“关于你的事,王爷任我决意。”
齐萧,竟让她任由张曦君处置!?
锦秋一怔,恨意盈胸,恼羞冲闹:原来她竟这般的无足轻重!而她在张曦君眼更是……
不待想下去,她连忙抬头向张曦君看去,似要在对方眼中看出什么一般,目光凛了又凛,然而却只见张曦君带着英秀,平静地转身离开。
*
ps:写一半居然困了,药效不见得强啊,第一更也跟到晚了。第二更,俺忽视已过八点了,去吃点东西再写。
第八十一章 声名
河间王突然病逝齐萧连夜奔丧的事,在齐萧离开后未几日已是满城尽知。
统万城虽不属河间王权下,齐萧却是河间王之子,加之近来年齐萧不敬生身之父的流言越演越烈,满城百姓少不得为其服丧百日,乃至其权下州县或多或少也有相应表示。如此之下,白雪皑皑的街头巷尾撤下了象征年节的喜庆物什,覆上了一抹又一抹的白,望之只感天地间浸为一色,满满一目的冰冷之意,让年节也不觉得冷清了下来。不过富贵王侯之丧,到底离百姓太远了,即使随政令从简了年节,但各家小巷门一关,依旧欢度着这一年一度的合家团圆之日。
相对百姓之家能背人后的喜庆,襄武王府却是从里至外彻底冷清了。
也许这冷清里,大多是因河间王的病逝与其主齐萧的不在,然而自也不可避免地牵涉到锦秋有孕的事,而原由却是源于张曦君对锦秋一事的态度。
对于锦秋怀孕的传闻,张曦君任其流传至王府上下及各官员府邸,这在众人看来自是再正常不过,毕竟依常理而言,一个多年未孕的官夫人,其近身婢女有孕,多被视为婢女为之代孕,婢女腹中的孩子,自然被归为此夫人名下。
但是在众人皆知锦秋有孕,也就是张曦君名下极可能有一子,而为此改变数日前因谢氏母子将到来的态度时,张曦君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将锦秋迁出了中园。
如此举动,又带有妒意,不免让人臆测纷纷,再有齐萧位高权重又正值壮年,多年来却只宠一人,于是渐有偏于张曦君善妒一说。
却不及此名坐实,才知锦秋迁入之地。乃是近年才新修的院落,位于东西中园之后。其院落大小虽比不上前面的三园,却也是一个方正的大四合院,并有一个可做厨房与下人用的小跨院,且安排了稳婆、婢女共七、八人伺候着,一应规格可说是与张曦君初嫁入时一般无二,但二人身份却是极大,一是以官员之女身份上户籍的明媒正娶,一却是身不由己身的侍人无媒苟合,又在丧间未过明路。能有如此待遇实属难得。
如是,倒让人一时分不清张曦君是善妒,还是贤良大度。不过念及一力组织穷苦妇人为边关将士制棉衣一举。终让贤良之名远远高于善妒恶名。
张曦君在统万城多年,又有着属王妃之权责,对以上种种传闻,她自是在第一时间得知。
许嬷嬷在其身侧,自也知晓。不由暗松了口气,欣慰于张曦君当初顾虑周全。是以,对张曦君命人将新修的一座院子收拾出来作为新居之举,心里虽仍不赞同,却也不再从旁规劝。
但是在腊月二十七,民间当市及官员上差的最后一天。偏要搬入这间新院落,她终是屏退左右私下劝道:“夫人,眼看就要过年了。您怎么迁居呢!怎么也要等出了正月才是!再说王爷即使带了谢夫人母子回府,想来也是在正月后了,您即使做姿态,也犯不着冒着忌讳的险,在正月前就搬了。还是除夕的当前!”
彼时,张曦君正跪坐在内室外间的一火炉前。守着炉上的圆口铁釜,看着釜中的茶饼一点点煮开漫出清冽茶香,听到许嬷嬷焦灼的话语,想起自齐萧走后的这半月来,为自己日日寝食难安,心中不忍,随停下手中煮茶的动作,欲全然告之,一抬头却见许嬷嬷担忧下难掩憔悴的神色,语声顿时在唇间一止,又心念一转,将与肖先生商量之言换道:“嬷嬷,这是我昨日向肖先生请教的。”
肖先生与张家关系匪浅,并未因两家相距千里而疏远。尤在张家每隔半年而至的书信里,常有提及张贺父子之所以升任极快,其中不乏肖先生在书信中为之出谋划策,并告之张曦君若有难不妨寻肖先生相助,至于人情所还自有张家另外处理——对于此事,许嬷嬷是知道的,她一听张曦君如此说到,是不好再有反驳,但许嬷嬷年将五十,而人这年纪一大,不免顾忌就多,又齐晋上至皇室显贵下至布衣平民,无不广信佛教,从这些年大兴佛教寺庙,僧人地位堪比贵人,便可知一二。如斯情形之下,许嬷嬷对于鬼神忌讳不免颇深,遂对年前不得不搬入新宅心存几分不安,忙费心去请僧人为年前迁居祈福祷告。
一时间,许嬷嬷就在年节与趋利避凶间忙得不可开交,倒是没了再为谢氏母子与锦秋费神的精力。
张曦君见许嬷嬷这般,虽是心疼许嬷嬷的劳累,但见许嬷嬷面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也就暂歇了为其自责担心的心思。
这样,在腊月二十七这日,张曦君迁出了象征王府女主人的中园,迁入了正对东园后新修的后东园,并将前东园也收拾了出来,作为谢氏母子将来的宅院。
因张曦君迁居这一举动是在休市沐休的前一日,正是年前最热闹的一天,不过天黑之前,此举便在有意为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在街头巷尾传开,又联以相继在锦秋有孕,谢氏母子新居一事上的处理,自在无人言传张曦君善妒城府深一类。毕竟将锦秋单独分院,也就意味着将给予其正式名分,与此之时,也意味着失去了将有一子的机会,这对一个得宠多年却无一子的女子而言,不说这将意味着失去了怎样的利益,尤其是对于当世可数的权贵之家来说,至少也是绝无仅有的。
而膝下无子,在有一即将成人的子嗣谢夫人面前,显而易见的是放弃了争夺世子之位以凭此争夺正室王妃的机会,这对一个女人可谓是有了一生最大的遗憾;同时将中园与前东园让出来,不但表示了对将来王妃的尊敬与无窥视王妃之位的野心,也表达了对早先入门数年并产下一子的谢氏尊重,尽管二人如今平起平坐,更将一场世子王妃的夺嫡之争生生平息。
如此,转眼之间,直至出了正月的整个年节里,有关张曦君堪为当世女子表范,与先朝汉之班婕妤相比也当之无愧的传言,成为期间正热烈之言,比之当初组织捐赠边关将士的棉衣,为贫苦妇人谋生计一善举,更让人推崇备至,赢得满城上下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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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昨没加更,病没好,又加上饮食无辣不欢,俺有些发炎的喉咙就杯具了,现喝水都痛,声音更可以和男滴比低沉了,并昏睡一天,更新也就很晚了。还有最近三章不知道写的奇怪不,写时头是晕乎乎的,希望不要太奇怪。因为发觉上章居然少写了一个情节,飙泪,但是下一章又不知如何补上,额~~~~~~还是先这样吧。
第八十二章 调兵
元熙二十一年的春节,就在张曦君声名大涨中过去了。
日子很快地到了元熙二十二年春,不过在这早春二月里,相对南方的草长莺飞,北地的边关还是严冬。
不知可是因了这严峻的天气之故,有大雪封了路,或是其它白灾,最迟也该在二月之前回城的齐萧,至今也不见归期。
没了主人的统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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