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寄奴-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阻拦是有原因的,无非是怕刘寄奴与苍木碰个正著。
 
所谓是祸躲不过,何况祸已临至头顶。刘寄奴决定面对,即便退缩之意强烈。
 
反对没用,拦是拦不住,刘寄奴单独赴会白苏哪能放心?便以守护者的姿态陪著刘寄奴一同前往。
 
於门口立定,刘寄奴反复作了数次深呼吸。白苏握著她的手,传递给她一份安定力量。
 
──“吱呀”。
 
是杗肖亲自开的门。
 
他的身影一现,刘寄奴忍不住一下摒息。
 
带著极度慌乱一兜一扫,她猛的一滞。
 
黑眸倏地瞪大,她甩开白苏的手,毫不犹豫的冲入。
 
“……木头??!”




(12鲜币)152。别後见

连扑带冲,还未触及,近前那个无比熟悉的男子像惊到了似的,忙不迭的一避。
 
“我、我本是低贱卑微的妖畜……并无资格……不敢与刘姑娘攀交!”
 
刘寄奴立时一僵,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麽??你……你说什麽??”
 
带著焦灼急急的靠近,男子慌慌张张的闪躲,仿佛视她如瘟疫。
 
他缩著身子,埋低著头,不曾看她一眼,只喃喃重复著:“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痴心妄想……我不光对刘姑娘起了歹念,还诱骗刘姑娘离府……我有罪……我罪大恶极,我罪无可赦……”
 
刘寄奴震住,从头到脚全然凝固。
 
时时挂念,刻刻担忧,重逢的情景於心中描绘,恐怖的,残酷的,揪痛的,凄哀的……然而没有一副画面与面前一幕相合相符。
 
一见他,她是意外。本以为相见绝非容易,需得历经波折,历经重重险阻。她的激动喜悦难以言表,胸间剧烈起伏,个中滋味尚来不及体会,下一秒……就跌至谷底。
 
他倒底在说什麽?为什麽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木头?你怎麽了??是我啊……是我啊木头!”
 
一张小脸满是惶然无措,执著的欲接近,竟吓得男子一退再退,她的疑问不解,他充耳不闻,一味垂著头,嘴里颠来倒去皆是方才一通。
 
白苏旁观,亦有错愕。正暗自揣测,只见杗肖不疾不徐的踏出并随手带上了门。
 
“别後再见,定有许多话要倾之告之,就让他们好好叙一叙吧。”
 
杗肖一扯嘴角,悠悠道。
 
苍木为何行为异常,白苏才不管。反正他在与刘寄奴划清界限,这令白苏窃喜。
 
苍木横在她与刘寄奴之间,可谓是她的心头大患。现在不需她动手,杗肖替她解决了麻烦,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此时的白苏哪会有异议,默默的与杗肖站在了同一阵线。
 
刘寄奴只顾著苍木,顾不得其他。
 
“木头你怎麽了??”
 
“为什麽不理我??你看看我啊!”
 
“是杗肖对不对?!他对你做了什麽??”
 
“他不准你告诉我麽?!他威胁你了他折磨你了??你不要瞒我你说啊!”
 
声声急唤仍得不到半字回答,对方除了闪躲避让就没了别的反应。
 
刘寄奴攥紧了拳头一咬牙:“你不说??好……我去问他!”
 
毅然转身,直直冲向门口,苍木猛一抬头,嘶声道:“别去!”
 
意图拉住刘寄奴,脚下却磕磕绊绊,身形极度不稳。
 
刘寄奴赶忙将他一扶,手忙脚乱不知碰到了哪里,惹得苍木一下痛呼。她吓了一跳,一慌神,被苍木的踉跄连带著失了平衡,拉拉扯扯,最後双双滑倒在地。
 
苍木垫在下面,刘寄奴并未摔著。她趴在他上方,终於把那张始终垂埋的脸一瞧清楚。
 
蓬头垢面,块块青紫,他消瘦了许多,双颊凹陷,憔悴不堪,金棕色的眸子似蒙了一层灰,不见丝毫闪耀神彩。
 
她鼻子一酸。知他不好,知他不会好,可亲眼所见他的不好,她难忍心颤。
 
他愣愣的看著她,待回神,目光左右飘忽,原本搂在她腰上的大手突然一缩。欲言,又止,似纠结,似复杂,双唇蠕动,最终抿成一抹颓然。
 
良久,她慢慢的撑起退开,他一支手臂随著半坐起。她的视线下滑,不经意的落至他敞开的衣领,接著定住,再不能移。
 
“别……”
 
他来不及阻止,她已抓著他的衣服用力往两边一扯。
 
惊呼滚至喉咙口,又一梗闷住。
 
伤痕累累。
 
从脖子到腹部,显露在外的皮肤没一寸完好。溃烂的,化脓的,红肿的,焦黑的,并非刀伤鞭伤,那是灼烧的痕迹。
 
酷刑……什麽样的酷刑?
 
某段记忆被触动,她蓦地倒抽一口气。
 
“他把你……你去过绝渊了??”
 
听得“绝渊”二字,苍木脸色大变,细微一颤,仿佛心有余悸,他沈默不语。
 
寒意袭卷,将刘寄奴整个冻结,她迅速红了眼眶。
 
那个地方……暗无天日的地底,数不尽的白骨,闻不尽的哀嚎,炼狱之火熊熊燃烧,焚尽希望,唯留绝望。
 
一天又一天,身心饱受折磨,不仅仅是肉体,精神上的折磨更是可怕,烙下的创伤何时能痊愈?兴许永远,兴许一辈子跟随不消。
 
“我……是我害了你……”
 
她抑制不住哽咽。
 
自责得要命,愧疚得要命,心疼得要命。她在平都安稳度日,他却在因她受苦。怎麽还可以酣然入睡?怎麽还可以嬉笑怒骂?她怎麽可以??她简直恨死了自己。
 
“没事的,这点伤我挺得住的。”
 
一张苍白小脸近在咫尺,终究抵不过思念与渴望,苍木缓缓抬了手,一点一点的触上。
 
“你无碍,我便放心了。”
 
“我没事的,我挨得住受得住,我苍木绝非贪生怕死之徒……只是……”
 
五指一曲一收,苍木的面容亦一下扭曲。
 
“无城家中的爹娘兄长……养育之恩不能忘,手足之情不可抛!我怎能眼睁睁的看著他们因我而送命?!我……我没办法……”
 
“阿奴……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
 
苍木艰难的喘息,饱含挣扎与痛苦,声音哑得不成调。刘寄奴大睁著眸,心跳忽快忽慢,胸口忽轻忽重,翻江倒海,搅作了一团。
 
原来……
 
所以他表现得怪异,所以他刻意拉开距离。
 
以亲人作为要挟,虽然老套,但却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那一只大手,抖索不停,骨节都捏得泛了白,她不舍,便合掌包覆住,搁在颊边,柔柔轻蹭。
 
“傻子。”
 
恍惚一笑,继而潸然泪下。
 
“你哪有对不起我呢?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怎样叫强大?有用不完的财富?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有无可匹敌的本领,呼风唤雨,肆意妄为,一念间便可定他人生死?
 
怎样叫强大?勇敢善良,坚定执著,为情为义全力以赴,挺身相护,哪怕能力有限,却是不畏惧不退缩。妥协并非是因懦弱,屈服并非是因胆怯。不是孑然一身,不是无牵无挂,不是冷酷无情,需珍惜守护的岂止一桩一件?不能割舍,不能弃之不顾。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才是罪魁祸首。要论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不准再说自己没用了,你听到没有?”
 
苍木迟缓且沈重的摇头,嘴唇微微颤动著,半晌都未出得了声。
 
他明明没有说话,可刘寄奴确实听到了。低幽辗转的一声唤,唤的是“阿奴”。
 
黯然的,苦涩的,无奈的,痛楚的,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近乎呜咽,仿若悲泣。
 
满腹辛酸,她倾身向前,额头抵著他的额头,鼻尖碰著他的鼻尖,若言语无法表述,那就无须说,让思绪流淌传递,给他们一刻贴近,给他们一刻依偎,暂且抛去纷扰,不想今朝以後,静静的,便已足够。
 
叹只叹相聚时短。
 
房门碰响,打断了一室哀哀缱绻。




(13鲜币)153。怒恨滔滔

房门开。

杗肖迈进,娑罗紧跟其後。

白苏暂作走开。家中难得来客,一来还是数位,一张张嘴要吃要喝,日常种种需得安排,缺啥少啥该添置啥采买啥,鸡毛蒜皮样样都向她请示。白苏想著,反正划清界限总出不了岔子,盯著守著也不差这会儿,当下面做事的匆匆来找,她便随著去了。

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朝房里一扫,眼里所包含的情绪一霎辨识不清。

娑罗则疾步走近。目不斜视一把拖起了苍木,二话不说,径直把他押领向外。

苍木跌跌撞撞,姿态狼狈,饶是挣扎反抗,终为徒劳。

“你们……”刘寄奴从惊呆中回神,旋即踉跄著站起,“你们要把他带去哪里??!”

连扑带拦,她方寸大乱,不断尖叫著“放开”。

娑罗不为所动。一路拖缠至门口,杗肖侧身一挡,施予牵制,娑罗便携著苍木迅速退出。

眼睁睁看著苍木被带走,刘寄奴心急如焚却无法阻止。猛一扭头,近前的这一张脸可恶可憎,简直是丑陋不堪!怒与恨翻涌沸腾,一呈滔天之势,狠狠甩脱他环缚的臂膀,再挥起胳膊发疯似的揪扯抓挠。

“混蛋小人!!你卑鄙!你无耻!!”

手脚并用,边骂边撕咬踢打,犹如被逼急了的小兽,理智尽失,只余歇斯底里。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目眦欲裂,咬牙狰狞,还像极了索命的厉鬼。

乌黑双眸燃著熊熊烈焰,火舌跃舞蔓延,把一张小脸映得通通红。杗肖任其撒泼,由其发泄,小手扬来,明明可以轻松避开,他却未动。

──“啪”!

听得一记响亮,幽冥之王杗肖居然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余音在房内回荡,接著就是死寂般的静。

凶猛的攻势一刹暂顿,刘寄奴愣住。

自己竟得了手,她没料到,显然是极意外。两两对视,她很快反应过来,迫不及待的再度挥高手臂,预备乘势追击,梅开二度。

这一次,杗肖是容不得了。

准确无误的擒住两条细腕,发力一扯,翻掌一扭。

──“啊!”

刘寄奴脱口而出一声惨叫。

杗肖重重的将她压上墙壁,一字一字由齿间缓慢倾吐:“疯够了麽?”

够??开什麽国际玩笑?!恨不得撕烂他的脸!恨不得生生咬下他的肉!一巴掌算个屁!够??怎麽可能够!

双手被反折在背後,一动便引发钻心的疼痛。但是没关系,还有一张嘴灵活自由。

至此,咒骂劈啪不停歇,极尽恶毒之能事,不求最难听,只求更难听。浑身发抖一半因著激愤,一半是因著痛楚,双颊被激出的血色已然消褪,唯一双黑眸亮得奇异,亮得慎人。

与其相反,杗肖的脸上乌云密布,黯得快不透光。指间忽而一松忽而一紧,反反复复拿捏著力道,似是犹豫,亦是一种提醒与警告。

那一股滋长凝集的暴戾之气,刘寄奴半点不陌生。

“来啊!”高抬著下巴,她倔强的瞪视,毫不畏惧:“要打要杀你来啊!!”

厉光如闪电,交错著划过红眸。

何以挑衅?何以放肆?莫非忘了昔日吃的苦头?莫非忘了过去受的教训?

纤瘦的腕,单薄的身,脆弱且不堪一击。手指松松紧紧,温热的皮肤,滑腻的触感,引致一瞬微微失神。除了以指腹缓缓摩挲,一时再无别的动作,仿佛流连,仿佛不舍。

杗肖的宽容大度不计较,刘寄奴并不领情。

“怎麽?不敢麽??”故作诧异,随即恍然大悟,“哦对了~我还有用!如果一不小心杀了我,你的大业怎麽办??为了大业,装一装龟孙子又算得了什麽呢?怎样也得忍著,不能因小失大啊~”

犹带著气喘吁吁,刘寄奴冷嘲热讽,斗志昂扬。

“确实。”盯著刘寄奴,杗肖未驳斥反承下,“你大可出言不逊,大可恣意嚣张,我不会动你。”

刘寄奴张嘴欲讥,却见对方诡谲勾唇。

“对我不敬,惹我不快,不动你,另可迁怒别他。你不妨一猜,届时替你受过的会是谁?”

刘寄奴的呼吸一哽。

……畜生王八蛋!!

“怎麽不继续了?”怀中女子忽然成了哑巴,杗肖的唇角愉悦的扬高。

撇过脸闷不吭声,任凭胸口剧烈起伏,一阵僵硬一阵颤抖。即便再愤愤再不平再不甘……一招直击要害,她不得不低头。

“既敢逃,就该做好准备,一承後果。今日种种,皆在情理之内,牵连殃及,你亦该早有预料,不是麽?”

杗肖一针见血的言道,打量其隐忍的模样,他噙著笑凑近:“你应允过什麽,可还记得?”

刘寄奴抿嘴沈默。

“说会乖乖跟我回冥宫,从此安分守己,心无二志。那一夜,你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求我……”

“我信了你,依你所愿。而你……是如何回报我的?”

吐字轻慢,温柔语气,闲适神情。只是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潜伏,这份温柔太不寻常,足令人发悚。

“我既往不咎,你仍不知悔改,我对你一再容忍,你却得寸进尺,一再挑战我的底限。背叛我是何下场,你体会得未深?尚觉不够?”

寒冽的气息汹涌弥漫开,沈沈的笼罩,凌厉的逼迫。红眸锁著面前女子,细观抑或端详,定定的,一眨不眨。

“看你一派精神抖擞,倒是我忧虑过甚了。”

肃凝中迸出这麽一句,是突兀,似没来由。杗肖垂眸俯首,埋入刘寄奴颈窝,嗅著一股馨淡清甜,高挺的鼻梁磨蹭著颈部娇嫩的皮肤,动作亲密且缠绵。

刘寄奴极度不适,极为反感,一个劲儿的缩。除了引其贴得更近,但无法摆脱。冰凉的发丝拂过滑过,幽幽的冷香铺天盖地,耳边听得含糊之音──

“在外逍遥快活……可有思及过我?”

什麽??

呸!!

这是刘寄奴当下的第一反应。如果可以,她还想大啐一口表示厌恶不屑。

不等她回答,兴许本无所谓她的回答,自言自语般的,他低低接道:“日夜辗转,我是思之深,念之切啊……”

“重逢一幕,该是如何美妙,再见一刻,你会是何表情,当你再度落入我手里,我该怎麽处置你?呵呵……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个中的畅快淋漓,令我不可自持……怎麽做呢?我已等不及了,怎麽做……应从何处开始?”

呢喃,仅仅是呢喃,饱含了残忍,冷至刻骨。

他自她颈间抬头,双眸直直对上了她。两抹浓稠的红,晦涩无边无际,兴奋隐隐透出,诉著跃跃欲试,显著急不可耐。

他朝她一笑,笑意深深,遍带森然血腥,她惨白著脸,止不住一记瑟缩。

若把他比作凶残野兽,她便是他爪下的猎物,经了迂回等待,一段短暂逃脱,如今复被擒住,他磨牙霍霍,蓄势待发,欲一举将她撕个粉碎。

心中警铃大作,当他的目光一下危险闪烁,她用力的闭上了眼。

“唔!……”

炙热的呼吸喷洒,他狠狠咬住她的唇。

她知道,折磨与疼痛是免不得的,而他的举动却是她不曾料想。

牙齿被磕得酸麻,眼泪立时沁出,粗鲁的吮咬,她无法招架,大舌长驱直入,根本不容她抗拒。

他抓著她的手,压著她的身,牢牢掌控著她,在他的桎梏下,她显得那麽薄弱,当暴风雨来袭,她只能迎接,只能承受,任其宰割,无能为力,就如从前一次次那般。

狂怒,忿恨,所有的负面情绪倾注於此一吻。她模糊呜咽,近乎窒息,是连哀叫都发不出。

唇齿纠缠,不休不止,叹息低语,宛如魔咒。

“逃吧……你能逃去哪里?”

“我怎会放过你?怎能放过你?”

“奴儿……莫再妄想著逃……”

“你早该识清,早该认命。”

“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掌心。”




(17鲜币)154。廖岚的坦白

时间有一大把,自可以慢慢来,慢慢的玩。

许是抱著诸如此类的念头,一吻之後,杗肖放开了刘寄奴,并无进一步的动作。

白苏倒底还是不放心,一趟急匆匆很快便赶回。远远见房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