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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今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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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什么,就该付出什么。
虽不是她自愿的,但她毕竟享受了这份无上的尊荣,那么她就有责任维持这部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至少要保有现时的安宁,不让它引发动荡。
而她,逃避了她的责任。
“纪远思现在何处?”
“已经让人送回府去了。”
商苏衡食指轻轻叩击桌面,陷入思考。按说她现在应该接手纪远思的工作,让他好好休息,不过,她这样茫无头绪地又怎么去接手?起码得给她些时间熟悉一下吧?早知道最终还是要接手政务的话,有何苦……唉,不想了,还是先去探探病吧,然后再作打算。
“吩咐下去,朕要去相府探病。”
纪远思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相府自己的卧室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相爷,您可醒了!”纪伯一面笑,一面拼命抹着颊旁老泪,“好了,好了,终于醒了。”
见纪远思似乎还有点迷惑不解,纪伯又解释:“大夫说了,您操劳过度,饮食又不正常,身子太虚,所以才晕过去。”
“相爷啊,老奴求您了,多顾着点您自己的身子吧!刚才大夫可说了,再这般下去,您这身子可真就垮了!”
纪远思皱了皱眉,然后挣扎着要下床。
“相爷,您干什么?!躺着躺着,可别起来,大夫说了,您要卧床休息。”纪伯见了,握住他的肩头不许他起身。
“纪伯,您别拦我,让我起来,我还有许多事没处理……”
“天大的事也得一旁搁着!”纪伯虎起了脸,他算是看着纪远思长大的老仆了,两人一向亲厚,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尊卑了。
“纪伯,我真的是有事。”
“大夫说了,您要休息。”纪伯还是那句。
纪远思想了想,“这样吧,你派人上东阁,叫司官将那些卷宗送到府里来,我就在这里办公。”
纪伯还是摇头。
“纪伯,我要生气了。”纪远思加重了语气。
纪伯无奈,勉勉强强地点点头,“好吧,老奴这就差人上衙门,不过,在这之前,您可得好好躺着,啊,对了,还得把这些都给吃了。”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碗药和一碗粥。
“我听您的就是。”
“哎,这才对嘛,老奴也不是不让您办公,可怎么也得顾好身子啊,身子垮了,不就什么事也办不成了么。”纪伯边说边扶了纪远思靠起,到门外差了人跑腿,然后回屋,端了汤药,持了勺子,这就要亲手喂食。
纪远思苦笑,“纪伯,让我自己来,我还没有到连手都不能动弹的地步吧?”
纪伯瞪眼,“相爷,不是老奴抱怨,您要再这般下去,离那日子就不远了!”
“知道了,纪伯,我以后一定注意就是。”
“哼,您回回都是这么说,可哪一回真的做到了?”
纪远思不吱声了,低下头默默地,一口一口地咽下苦涩的药汁。他也知道最近真的是忙狠了,可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药粥都吃过了纪远思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准备趁公事还没送过来的这段时间养会儿神。
纪伯给他将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才要退出房去,让他安安静静地歇会儿,门“砰”地被推开,小童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相爷,相爷,陛下来了!”
第96章 政务
“快,纪伯,接驾。”
纪远思吩咐了声,掀了被子就要下床,起得急了,又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栽个跟头。正准备向外走的纪伯赶紧回身,扶住他。
“去接驾。”
纪远思再催促,来报信的童儿抢先出了门,但也只到这了,没容他再做更多的反应,门外就传来陛下的声音:“你跑什么,都说了不用通传。”接着,商苏衡大踏步进屋来,身后跟着尚思。
纪远思慌忙跪下见礼:“臣,纪远思参见陛下。”纪伯在一旁也跟着跪倒。
“不必跪了,起来吧。”
纪伯搀着纪远思一起起身。
商苏衡细细打量了下纪远思的脸色,发现真是很难看,心里更觉得愧疚。
“你的脸色真是不太好,还是去床上好好躺着吧。”
“臣无妨,陛下在此,哪有做臣下回床躺着的道理。”
“行了,行了,不用给我弄那么多虚礼,让你躺你就躺。”商苏衡皱眉摆手,她发现撇除了迁怒而衍生的怒气之后,对着熟悉得不得了的这样一张脸,她很难摆出什么皇帝架子。
纪远思还想再坚持,却叫闻言大喜的纪伯硬拽着往床边去了。
商苏衡随意坐下,瞄到桌上的空碗,问纪伯:“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大人操劳过度,又不曾好好饮食,如今要好生养着,最好是卧床休息一段日子。”
纪远思急忙分辨:“没那般严重,臣的身体臣自己清楚,不过是昨夜少睡了一刻而已。”
“还说不过昨夜少睡了一刻,根本夜夜都没怎么睡才是。”纪伯小声嘀咕。
“纪伯!”纪远思轻喝。
商苏衡实在惭愧,要不是她恶意整他,他也不会连觉都没得睡。
“对了,大夫可说过要用什么特别的药材?若府里没有,让人上宫里去拿。还有,我此来带了两支参王,纪伯你收好,然后记得炖给你家大人吃。”
尚思招手,侍从奉上两只锦盒,纪伯欢天喜地地接过。
“多谢陛下。”
“总管,总管?”外间传来小声的呼唤。
商苏衡偏过头往外看了一眼,纪伯皱着眉,走到门边粗声粗气地问:“没见着陛下在此么,吵什么吵?”
那人略委屈地小声回道:“没呢,不是总管您说让上衙门把相爷的公务都拿回府办么,现在已经拿回来了。”
商苏衡也听到了。她看看门外,又看看靠在床头的纪远思,叹气:“看样子,我真的是丢了太多公务给你处理了,弄得你现在连病倒了,也没法子好好休息。”
“陛下这么说臣如何敢当,这是为臣份内之事。”
“可你现在正需要休息,这些东西就先不要看了。”
“可是……”
“这些事我来处理。”商苏衡打断他的可是,“不过,我有些日子未处理政务了,恐怕会有不清楚的地方,这样吧,你府上的书房在哪里?借我用下,若有什么不清楚的,找你商议起来也方便。”
“陛下……”
“好了,就这么办。你先休息吧,若有问题我会与你商议。”商苏衡站起身,冲他微微笑笑,然后吩咐纪伯,“纪伯,带路。”
“是,陛下,请这边走。”
看着商苏衡随纪伯出门远去,某种微妙地异样感觉涌上纪远思的心头。
陛下似乎变了。
次日,商苏衡在白露未晞的时候便起床了。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她吩咐上朝。
隔了太久不上朝了。突然说要早朝,弄得众人一通忙活,送信的送信,传旨的传旨,一番折腾之后,除了纪远思,其它人都到齐了,商苏衡坐上了金銮殿。
朝议时,她仔细听取了各部的建言,斟酌过后,下了两道旨,一道是派专员去洛川处理当地的连续无头杀人案(虽然她还不知道洛川在东还是西);另一道是遣人带上药具上茂县,支援那一片地区的虫疫(同样她也还没搞明白茂县以及它所归属的湖州是南是北)。万幸!这两桩公务要求的处理方案与它们地理位置并无关系。剩下一些复杂的、尚未理清头绪的问题被她带回御书房拆解分析。
吃了馅饼是要付出代价地!
起早贪黑忙了三天,商苏衡终于正式上手,能不叫圆满地解决一些不太复杂的政务,并且基本熟悉了大衍朝的官员体制。这其中被她强制留在府内修养的纪远思功不可没,当然奔波往来于禁宫与相府之间传送文书的内廷侍从也不容忽略。
在府里养了四天已经是纪远思的底线。第五天头上,一、他不顾纪伯的阻拦,坚持上朝。这些天,他明显感觉到陛下的转变。她终于将私情与国事分开,不再是那个任性到一怒之下就将社稷弃之不顾的小女孩了。
金銮殿上,那种异样的感觉更明显了。当他因为金遥治水的二期工程,是否还如当初采用以工代赈的方法,是否应该增召百姓以期加快工程进度,又一次和政见不同的张柬之等几位大臣辩论、争执,而金阶上,商苏衡专注认真地听取分析他们的意见的时候,他证实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那曾经无法掩饰的慕恋眼神从她眼底消失了。
朝上,商苏衡基本同意了纪远思的建议,确定治水一事依旧由他督办。不过,关于用工方案上她还有些细节没弄明白,于是,下朝后,纪远思被叫进了御书房。
“坐下说吧,以后这些虚礼私下里就不必谨守了,拿这等时间多办两桩实事才是国之幸事,亦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别人倒也罢了,纪远思跪她,真叫人很不适应。不过她要是不给他个好理由,估计他也不会乖乖照办。
这几天,她也看出一点来,朝廷上下嫉妒眼红他的人真是不少,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顶着上下两头的压力,就是不肯答应她的前身成为王夫,她其实还真是满佩服。这人真是个硬骨头。
“谢陛下。”纪远思果然听从了。
“纪远思,你说会从别处筹集钱款,究竟是怎么回事?”商苏衡也不废话,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陛下,臣考虑过了,如今国库吃紧,若一直由朝中拨款修建河道难免会有所拖延,臣想就在河道所惠及的周边、下游区域如湘淄、祁丰等富庶之地筹措。”
商苏衡点了点头,再问:“方案呢?”
“祁丰与湘淄俱是鱼米之乡,百姓一向富足,虽说去岁受了灾,但并未伤及根本,那里的商贾更有富甲天下之说。”
商苏衡轻皱了下眉头,并未开口。
纪远思继续道:“臣打算向这几处的商家晓明利害,由彼等捐出钱粮。”
“这等捐款之事,终究还要自愿才好。”商苏衡明白,就她所知的历史来看,这种说是捐款的事情实际上多数是强行征派,这一点,她很难难受,更不想假作不知地默许。
纪远思微讶,他以为陛下不会关注到这点。
历来府库空虚的时候朝廷都会采取这样的手段征得额外的银钱,倒也是说他这挥也准备这么办,而是他以为陛下不会关心……
甩掉这一分惊异,他回道:“臣明白,捐款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另外,臣曾经调看过织造司历年的档案,臣有些想法,”说到这里,他从袖袋里抽出一份折子,“请陛下过目。”
尚思过来接下,递到商苏衡案头。
商苏衡打开认真看过一遍,抬起头,“你是打算将织造司里的各宗买卖标给那里的商家?”
“正是,除织造外,陶瓷、铸造等官办工商业,臣以为亦可以标出部分……”这段陛下不管事的日子给了他很大便利,他调看了许多卷宗,对于如何充盈国库,生出些新想法,之前累倒,也是因为忙于与户部,工部的官吏们评估核算具体资金。
这倒是个可行的方案,比起强行摊派强多了。
“这法子倒是可行。”
纪远思闻言更添几分热切,“正是。臣还考虑每隔两年便重新开标一次,如此可促使商贾竞标,朝廷亦可收获更多。”
商苏衡再点头,这么一来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垄断与勾结,纪远思的确是考虑得颇为仔细。
“如此甚好,就按你的意思交由工部、内库一齐合议过详尽条款后批复施行。”
“臣这就着手处理此事。”纪远思站起身。
“等等,纪远思,”商苏衡瞄瞄他的脸色,“你还是要多注意下身体,不然纪伯怕又有话说了!”她笑,那天去书房的路上,纪伯可是悄悄告了他不少状。她知道他心疼他家大人,希望她别交给他太多公务。
“纪伯的话陛下不必当真,”纪远思直皱眉,纪伯长胆子了,知道陛下待他特殊,竟然敢在陛下面前乱说话,“臣休息了这许多天,早就恢复以往了。”
商苏衡随意挥了挥手,“纪伯那是为你好,你记住就是。行了,去吧。”反正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他要不听,她也没办法。
“臣告退。”纪远思躬身行了个礼,退出书房。
第97章 以人为鉴
“富贵动人心”这话一点也不假,经过这几天。特别是临朝之后这几天,商苏衡深刻地体悟到这一点。
她初来乍到的那两天,面对那些细到极处的贴身伺候,她还要暗地里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假装她在美容会馆,假装她是泡温泉洗桑拿等等,要不就得编排理由支走那些宫女,然而不过十来天,她就能视若无睹,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特别是上朝时的百官朝拜,那种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优越感真的很容易让人得意忘形。
宰这样下去,恐怕不需要很久,她就要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商苏衡觉得她需要一些人、或事来提醒自己,不要迷失,不要忘记她原本是谁。想了很久,她终于记起了一个人。
午膳时分,她吩咐尚思:“让人去请高司奉来。”
尚思诧异地偷瞄了她一眼,吩咐去了。
等了很久,高雁行才施施然而来,入了殿,也不行礼,大剌剌往那一站。
“真是难得,陛下今日竟然想起高某人来。”说话也还是那种阴阳怪气的口气。
商苏衡不以为忤,伸手指了指对面的锦凳。
“坐。”
高雁行看了看面前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挑挑眉,拉过凳子毫不客气地坐到边上去。
“陛下找高某来有何事?”
商苏衡拿了银箸,夹了一片鱼肉,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慢慢嚼下,然后瞟了他一眼,“还看不懂吗?当然是叫你来用午膳啊。”
就因为看懂了才奇怪!
“看着我这张脸,陛下难道不怕食不下咽么?”
这样才能提醒她某些事嘛!商苏衡笑笑,“你的意思是你会食不下咽罗?”
当然!
高雁行哼了一声。
商苏衡依然丝毫不恼,笑容更是拉大,“原来你这么胆小啊,倒是我高看你了。既然这样,就请回吧。”
说完,她不再看他,自顾自慢条斯理的品尝佳肴。
谁怕,难道还能毒死他不成!高雁行大怒,拽了凳子坐上桌,据案大嚼。
商苏衡悄悄敛下眉,掩盖住眼底的得意与好笑。
大殿里这诡异的一餐饭,让低垂着头伺立在侧的宫女们都暗自猜疑不定,特别是立在商苏衡身侧的尚思,更是难掩古怪的感觉。
陛下近来的行止真是越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高雁行饱食一顿之后,丢下个挑衅的眼神,招呼都没一声就掉头离开。
商苏衡差点笑出来,看样子真是找对人了。这家伙怒气极深,对她半点好脸色都没有,就不必担心他会太轻易地软化。有这样一个人在,确实能提醒她很多事了。
次日午膳时分,商苏衡又差人去请高雁行。
高雁行大模大样来了,进了殿,什么也不说,坐上桌直接大吃大喝起来。商苏衡同样也没说什么,甚至也不招呼他吃菜,很自在地吃她自己的。
吃完饭后,高雁行照样甩袖子走人,商苏衡也依旧没有丝毫不悦地用完餐继续处理她的政务。
然而这一却,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侍卫宫女自此变得对高雁行恭敬多了,宁和宫的日常用度也比以往改善许多,东西的规格与档次明显高了不少。
风从龙无意间从侍卫口中听闻此事,夜里,兴冲冲地找到宁和宫。
“高兄弟,听说这几天你都是和陛下一起用午膳?”
高雁行意兴阑珊地靠在一张青竹椅上,瞟了他一眼,懒洋洋道:“是又怎样?”
“我为你和陛下高兴啊!”得到高雁行亲口承认,风从龙更开心了,“唉,终于雨过天青了。”
高雁行眼一瞪,“不要把我和那女人扯到一处!”
“她是陛下!”风从龙无奈地斥了他一句,不算很严厉,反正这种大不敬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幸好也只是他听到而已。
“陛下!哼,有这样得陛下实在是大衍的不幸!”
“高兄弟!”风从龙真的有点动怒了,“这话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
高雁行从椅子上撑直身子,似乎要怒骂回去,突然又停下,倒回去,只从鼻子里发出不甘地一声哼哼。
几个月来,他断断续续地从宫人,从风从龙那里知道了陛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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