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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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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呵呵一笑,道:“真是不事稼穑,不知五谷。”
素言在心里哼了一哼:我不知,难道你就知么?想你一个高高在上的费家大少爷,知道米从哪来的就不错了。我不过是以为你们这里也能冬天种出新鲜蔬菜来感到惊诧罢了。
费耀谦见她面色颇为不愉,便解释道:“一般人家都备有几口窖,就是为了储藏冬天不易吃得到的蔬菜果品。不然你以为天天吃白菜豆腐,大家都不叫苦的么?”
素言这才明白这绿油菜的出处,心里却在想,一有机会,她便要试试在冬天种大棚菜,这么大的市场,唯她独大,那是多广阔的前景啊。
这里的面果然很特色,素言赞不绝口。
费耀谦吃的少,只看着素言吃。
一时饭毕,两人这才出了这家小馆。素言不无遗憾的道:“这小馆虽然不如聚贤楼那样张扬大气,却自有它的风姿,只是为什么没有名字呢?”
费耀谦朝着那迎风飘动的酒旗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如果你喜欢,不如把这小馆儿盘下来给你,名字就任你取了。”
123、无主
求粉红。
……………………………………………………
媚娘的孩子是她的至宝,她原本是无比爱惜的,可是从歌华院受了气,又跟墨儿闹了一场,回到窈窕居以后就一直发脾气。
云卿为她想,劝她顾着小少爷,别和闲人生闲气。因为她提到了墨儿两个字,媚娘气起来,将手里的茶碗扔到云卿的身上,热水泼洒了她一身。
媚娘喝令着滚,云卿只得退出去。
晚间媚娘沐浴,云卿不敢上前,叫两个小丫头服侍。知道媚娘的脾气暴躁,两个小丫头畏手畏脚,不敢上前,只在自以为的安全距离内,因此服侍的就不够尽心。媚娘从浴桶里出来,伸手够衣服够不着,往前略走几步,不想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媚娘和丫头们同时叫起来,惊动了外边照应着的婆子丫环,涌进来时,七手八脚的将媚娘抬到床上,血已经顺着腿淌了下来。
媚娘腹痛难忍,又怕又惧,几次昏过去。
等费耀谦和素言赶过来时,大夫尚未到,窈窕居里一片死寂,越发衬的媚娘的尖叫凄厉刺耳。
一个婆子端着一盆血水往外冲,险险的撞上素言。费耀谦一皱眉,将素言往身后一拽,他则伸手一拨,婆子手中的铜盆咣一声落地,顺着台阶滚落下去,血水洇红了夜的黑。
婆子一看费耀谦面沉似水,不顾得地上狼籍,扑通跪到地上,磕头连连:“奴婢该死,冲撞了大爷和夫人……”
素言停下来,站到婆子面前轻声道:“快起来吧,是大爷心里急,一时没看到你……”她也是老夫人房里派过来的妈妈,虽比不上任妈妈有头有脸,却也一向是露地头脚的,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落她的面子。
婆子慌忙道:“是奴婢心急,一时没看见爷和夫人进来。”说时站起身退到一边站着,衣服上已经染上血腥之气。
素言不由的就是一皱眉。媚娘又不是生孩子,却是这么多血水,怕是胎儿不保。又深觉得这想法不祥,极力的想要挥出去,便问这婆子:“媚娘怎么样了?”
婆子是上了年纪的,生过孩子,所以老夫人才早早的把她派过来服侍媚娘。她深知这是费家长房的第一胎,是以小心翼翼。可是千防万防,没想到媚娘摔了一跤。眼看这胎儿是保不住了,她怕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保不住,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刻,所以出门慌乱匆忙,差点撞到费耀谦和素言身上。
见素言问,找到了可以倚仗的人,立即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却不敢下定论,只道:“还要看大夫来了怎么说,能不能吃药保住。”
素言打量着这婆子,见她虽看起来还算镇定,神色间却带着仓皇,便多少知道了个大概。她问这婆子:“依你看,如何?”
婆子咬着唇,不敢说话。
素言却明白她的心思,道:“你总要说个清楚,一会大夫来心里才提前有个了解,不然贻误了病情……”
恫吓之意十足。
婆子咬了咬牙,低低的道:“不是奴婢说话不吉利,依奴婢看,怕是保不住的了。”
费耀谦在旁边就吸了口冷气,喝道:“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平时不好生服侍,出了事就推托,一律拉下去打死。”
素言醒过神来,拦住费耀谦,对那婆子道:“你也是上了年纪的妈妈,在老夫人身边什么事没经历过,这浑话也是胡说的?媚娘的孩子也有八个多月了,就算是提前生了,照料的好,也没有不活的道理……妈妈若是先乱了阵脚,老夫人知道了也难逃一顿教训,快别做出这样畏缩的样子来吓人……”
说的婆子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道:“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素言又劝费耀谦:“这会正是事急用人的时候,大爷心里再着急,也得等着大人孩子都没事了再说……”这会就发落人算怎么回事?
费耀谦挥手叫人退下,这才道:“你说的是,是我急糊涂了。”抬眼看向那婆子道:“我这里不需要你服侍,你自忙你的去。”
说完越过那婆子进了房门。
婆子又给素言行了个礼,不住声的道谢。素言笑道:“现在是大人孩子要紧,妈妈也别杵在这了,好多事还等着妈妈决断呢,不然我们都逃不了干系。”
一番话说的婆子慌忙下去。
素言在原地站了一会,侧耳听屋里的动静。
有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媚娘的孩子正在这个月数中,刚才那婆子的意思也不过是担心罢了。
她一时也有些黯然。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可好歹也是一条命。这个时候又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真出点事,就是一尸两命。
抬脚要进门,一个丫头却堵着门出来,弯身行礼道:“夫人,大爷说屋里晦气,叫您在外边坐坐就好,不必进去看姨娘了。”
素言一怔,脚步僵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蕙儿上前轻斥道:“胡说,夫人亲自来看姨娘,岂有不让进的道理。什么晦气,难道老夫人来也因为晦气就不许老夫人进门吗?”不跳字。
那丫头低头一动不动,颇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牢牢的站着,道:“是大爷的吩咐,奴婢不敢不听,请夫人这边请。”
素言一笑,道:“也好,劳你带路。”
媚娘只需要费耀谦的安慰,她去了也是碍人的眼,何必呢?本来就不是那么贤淑大度的人,与媚娘的感情也不深厚,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装样子。
反正她的人来过了,在旁边等老夫人来,意思意思也就罢了。
蕙儿等人紧跟着素言进了厅,丫头奉上茶,垂手低头立在一侧不动,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素言也不急,也不问,只慢慢的喝茶等。
大夫还是没来,凄厉的尖叫已经穿透了整个院子,连花厅都听的清清楚楚了。
老夫人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大夫还没到吗?”不跳字。
素言忙起身迎出去,行礼回答道:“老夫人莫急,已经叫人骑快马去请了,应该就到了。”
老夫人看一眼素言,问:“怎么样了?媚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肚子疼上了?离生产的日期还差两个多月呢。”
素言扶住老夫人的胳膊,边朝前走边小声道:“听说是沐浴之后摔了一跤……情况不太好,只怕得将预先请下的稳婆叫来,她们生产经验足,看看或许有方法呢。”就算是把大夫请来,也只好隔着帐子把脉,具体的还要请稳婆。
老夫人一听,忙道:“那就快去请稳婆。”
素言没吭声。这个家轮不到她来掌,她只有听的份,只有建议权,哪里有她做决策的份。老夫人情急她可以理解,她承了这无端端的份怒火也是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
任妈妈接话道:“稳婆的事是奴婢叫蔡婆子安排的,还得奴婢去。”
老夫人这才自悔道:“瞧我急的,竟把这事忘。”可她怎终是没有向素言道歉的理,便朝着素言宽慰的笑笑道:“幸亏素言提醒我。”
素言笑道:“素言也是着急,只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大爷嫌我碍事,索性把我撵出来了。”委婉的解释下为什么她不在屋里。
老夫人停下步子,眼神落在素言的脸上,忽然点点头,道:“嗯,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素言认真的倾听,不知道老夫人想起了什么。
老夫人道:“我那里还有一丸宫里太后赐的药,说是有起死回生之效,你且去取来,万一能用得上呢。”
这几乎是对媚娘最大的恩典了,这药是太后赏赐,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再来由素言去取,也免了她站在门外的尴尬。
老夫人进了窈窕居,素言转身回了长青院。
这里媚娘已经疼的要死要活的了,一干人都只能观望着,爱莫能助。
费耀谦也只是坐在一边,沉默的看着媚娘,连安慰都无以安慰。他说什么,媚娘全都听不见,汗如雨下,眉眼都拧在一起,不见平日的妩媚,只有狼狈和不堪。
这是费耀谦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曾经满怀期待和希望的孩子,他希望能看到这孩子平安出世。
那时候,他从媚娘那里得到过温情和温柔,这个孩子是他们共同的期待。
后来呢?
媚娘越来越骄纵,在他面前却越来越卑微,那种被仰望的滋味越来越麻木,他想要的,已经不只是媚娘这样一个当面乖巧背后眦牙的宠物。
再后来……是米素言,死而又生,性子大变,慢慢的就长成了心里边的一棵树,直立而突兀。
他是想砍断她的。
却几乎是在同时彼此抓住了彼此的背叛。
他最恨背叛与被背叛的。
而后就是关于背叛话题的讨论……他愤而纳了素言房里的丫头,媚娘错投了耀宗的怀抱……
他开始冷落媚娘。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从来没想过失去这个孩子……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很想告诉媚娘“别怕,有他在呢”,可她无意义的惨叫只是让他烦躁。他知道她疼,知道她恐惧,可是总得积蓄力气把孩子生下来。
124、胆战
老夫人一进门就闻到了血腥味,媚娘的衣服被褥早都胭红了。老夫人气的喝斥费耀谦道:“你还愣着在这做什么?出去。”
又吩咐在场的几个婆子:“这些丫头们年纪小不懂事,怎么你们几个也不懂,还不快去烧热水……”一迭声的吩咐下去,屋子里乱哄哄的人才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老夫人叫人把费耀谦拖了出去,道:“你媳妇替我去取样东西,天黑不好走,你去接接。”三言两语就把费耀谦打发了。
费耀谦不是素言,他似乎没听进去老夫人的话,只站在门外没动。血腥味在阴冷的风中吹散,他抬起头看着黑沉沉阴暗的天空,想要看清那里面究竟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任妈妈领着稳婆婆匆匆进门,没顾得上给费耀谦行礼。费耀谦要跟上去,小丫头拦住他,道:“老夫人吩咐,不许大爷进房,还请大爷别为难奴婢。”
费耀谦只得退出来,看着雕花木门在他眼前合拢,将他隔绝在某一个世界之外。
媚娘凄厉的哭喊着:“别动我的孩子,你们都走开……”
老夫人捺着性子安慰:“媚娘,你是个乖孩子,听话,叫两个产婆看看,也好替你保住孩子。这孩子不只是你的,也是我的孙子,是费家的长子。”虽然温柔,却依然威严。媚娘只是哀哀哭着:“老夫人,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啊。”
不知道里面两个稳婆在低声说着什么,不一会连老夫人都被请了出来。
媚娘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到最后只听得里面传出焦急却严厉的声音:“用力,再用力,别晕啊——”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其中一个稳婆开门走到门边,道:“老夫人,少夫人是难产,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没人去追究她的措词是否正确,老夫人和费耀谦都怔在了那里。人命关天的时候,这些夫人、少爷的怎么反倒都期期艾艾起来?稳婆只得又催促了一次。
还是没人回答。费耀谦完全乱了脑子,听不懂话里的意思。费老夫人则十分的犹豫。孙子,多么诱惑人心的……可是,只为了孙子就不要了孙子的生母,费家还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忽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声:“保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不知什么时候赶回来的素言。
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附和道:“对,保大人,保大人……”说完身子一软,没有了支撑的力气。任妈妈和素言一左一右扶住老夫人,劝道:“老夫人,坐下歇歇吧。”
老夫人这才进了花厅,素言看一眼费耀谦,面色有些苍白,双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心里一定难受,这个可怜的孩子爹,人生第一次做父亲,却是这样紧急和慌乱的状况,他应付不来也在情理之中。
蕙儿捧着一盏热茶来到费耀谦身边:“大爷喝杯热茶醒醒神,老夫人说头一胎的话要需要好长时间呢,大爷还是养足了精神才好照应姨娘和即将出世的小少爷。”
费耀谦再度认真而仔细的看了蕙儿一眼。
蕙儿也不退缩,垂着眸子双手奉上茶托,轻声道:“是夫人吩咐奴婢来的。”
似乎有烟花在费耀谦的心里升起,空虚的魂魄慢慢的回归原位,整个人也厚重沉实起来,他把自己站成一棵大树。
他是费府里的支撑,他还是他的母亲、妻儿的支撑。
费耀谦伸手取了茶,嗯一声转身看向别处。蕙儿福了福要退下,费耀谦却又开口:“你等等。”将手中的茶盏放回去,这才挥手示意蕙儿退下。
蕙儿犹豫了一下,再一次提醒费耀谦:“大爷,天寒地冻的,这里冷……大爷保重身体要紧。”
费耀谦言不由衷的唔了一声,神思不在。蕙儿想走,又看了看手里托着的半盏茶,终究没动。
费耀谦感觉到了蕙儿的滞留,语带浅淡的问:“你家夫人呢?”
蕙儿生怕素言不在,会成为费耀谦迁怒的借口,忙道:“夫人刚才回长青院替老夫人取了一记药丸,如今已经交到老夫人手里了。路上湿滑,鞋子都湿了,刚才兰儿替夫人取了一双新的靴子……”
费耀谦已经听不见了屋里痛苦的呻吟声,挥了挥手道:“叫她过来。这里岂可没有主事之人,娘身体不好,她怎么能再偷懒。”
蕙儿暗暗撇了撇嘴。叫夫人走的是他,叫夫人回来的还是他。不敢说什么,只得蹲身应了是,倒退着下去。
不一会,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费耀谦没动,等着那人主动的靠过来。
她很有自觉,软软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细嫩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将脸颊倚在他的后心,软软糯糯的道:“爷,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小少爷不会有事的。”
费耀谦后背一僵,猛转身甩开了背后的人,心头升起被欺骗的愤怒,劈头喝道:“谁叫你来的?”
墨儿吓的一哆嗦,低头后退半步,哽咽着道:“是奴婢看爷着急,所以……”
费耀谦冷笑一声,道:“都拿我当傻子呢……”他看也不看墨儿,抬脚大步生风的走了。
素言和他走了个照面,慌不迭的行礼,他气恨的看她一眼,道:“我去书房,有消息知会我一声。”
素言拦住他,道:“如果大爷不放心,还是留在这里听消息的好。”她就是不想担责任,更不想承担这责任后面他对她的扭曲。
费耀谦注目素言,不悦之意十分明显:“你这话是何意?”她就可以置身事外,推托得一干二净么?
素言微微低头,道:“素言的意思是,媚娘如今十分凶险,有大爷在这守着,媚娘心里也会多安一分,那么小少爷或是小小姐也就多一分希望。”
她总不能说某个时代的人们已经有了进产房陪伴生产的事不少字就算他不能进去,待在外边也好。将来媚娘听说了,心里总会安慰多一些。
费耀谦凝眸,按捺下对她莫名的恨,总算体会得出来她话里的真实意思。房里的,毕竟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说到底,与她没什么干系。她已经不屑掩饰她的淡漠和不贤。
他恨她什么呢?
她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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