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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魔偶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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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替我请那两名要到精灵大陆战斗的勇士喝几杯，就说我很敬佩他们。最后剩余的钱你就分给商队的伙计们吧。”王震留下这句话后独自离开了酒馆。
王震从酒馆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密布着积云的夜空里看不到月亮，从北边吹来的大风似乎从没有停止过。
这座小城镇里的街道没有任何路灯，仅仅从一些房子的窗缝中射出几丝亮光，街道上依然是伸手不见五指。
“进入秋季后，白天越来越短暂了，高纬度地区尤其明显。”王震打开头盔里的夜视仪，独自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漫步。
距离旅店还有一小段路，王震看到两个提着油灯的人向他走来。走在前边的人腰间别着剑，后面跟着的人手里拄着一根魔杖，王震从魔杖的式样立即分辨那人是蒂娜。
“你们怎么不在旅店里待着？”王震快步走上去问道。
艾迪丝借着油灯的光线打量了一下突然冲到她们面前的黑影，然后才把手从剑柄上放下，“蒂娜小姐担心您喝醉了，所以想到酒店里接您。”
“你突然从暗处冒出来，吓了我一跳。”蒂娜拍着胸口做出一副被惊吓的样子，“这里的人都爱喝很烈的酒，所以我才担心你会醉倒在酒馆里。”
“我喝酒可是很节制的，再说就算喝晕了我也能走回去。刚刚我并没有作弄你们的意思，只是走得快了一些。”
“旅店的女老板每天都要去酒馆把她的丈夫领回家。”蒂娜听到王震说话的声音还很清醒，于是松了口气，“她的丈夫每天都会喝得醉熏熏后才会回去。”
“酗酒对身体有很大的危害。”王震摇摇头，他对艾迪丝说道：“对了，我在酒馆里听说精灵大陆正在招募人类雇佣军，这是怎么回事？”
艾迪丝和蒂娜的眼睛里都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过了一会，艾迪丝才回答道。
“这里太偏僻了，或许回赛米斯后能知道得多一些。”蒂娜也摇头表示她从没听到过这样的事情。
三人一边聊着精灵大陆即将爆发的战争，一边走回旅店。
第八十七章
往来于小城镇和缔赛特思之间最简便的交通工具莫过于用长毛兽为动力的雪橇了，从南边运到这里的货物都是用雪橇运送到缔赛特思城。
当三人在市集上采购补给时，王震看到有人在出租一种奇特的木、铁结构的雪橇，于是就走上前去看看。
这种运货用的雪橇上钉着一块宽大的木板，足可以让6个人分成两排坐在雪橇上，木板下是用粗铁条做成的骨架，两根约手掌宽，用铁皮包裹着的木板被铆钉固定在骨架上作为雪橇的滑雪板。为了让雪橇在石制的道路上不至于“搁浅”，滑雪板两侧还装了四只像大盘子一样的木轮。
“这个小城镇上应该有木匠吧？”王震蹲在雪橇边研究了好几分钟后向坐在雪橇的主人问道。
蒂娜和艾迪丝都静静地站在王震身后，她们看着王震不时用手丈量雪橇各部分的尺寸，有时还沉思一小会。
雪橇的主人是个年纪约15岁左右的小男孩，他身上穿着高领皮袄，头上戴着一顶把耳朵遮住的皮帽，手里拿着赶车用的鞭子，这身行头看上去就是赶车的车夫模样。
小男孩成盘腿坐在雪橇的木板上，把手脚缩成一团，两只眼睛正盯着像是从为见过雪橇一般的王震。
“呃……是的，先生，在市集的附近是有家木工作坊。”小男孩被眼前这位行为奇怪的有钱人突然提出的问题问得愣了一愣。
“我想买下这架雪橇，”王震对着这名小车夫说道。“并且雇佣你为我把雪橇赶到缔赛特思。”
“这雪橇只租不卖，租金是按天计算。”小男孩用很肯定的语气拒绝了王震的提议，“当你们租下雪橇后，我自然会为你们赶雪橇。”
“那么这架雪橇一天的租金多少？”王震站起身问道。
“嗯……如果是去缔赛特思城的话，”小男孩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晃动着手里的长鞭，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一天7个铜币。”
“7个铜币？”王震显得有些吃惊，他的钱袋里从来都找不到铜币的影子。
“要不5个也行。”小男孩以为王震嫌他报的价格太高了，连忙把价格向下压了一些，然后用非常老练的口吻说道：“价格不能再低了，我也要吃饭、生活的啊！”
这种充满沧桑的话，从一个声音还略带稚嫩的小孩嘴里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呵呵，杰克，你没必要节省两个铜币吧？”蒂娜笑着说，她是第一次看到王震在买东西时讨价还价。“他还是个孩子而已。”
“你也不见得比他大多少岁，也还是个小姑娘。”王震回过头对蒂娜耸了耸肩，“当然不嫌租金太贵，而是我拿不出这么少的钱。”
“艾迪丝，能不能先借我两枚银币？”王震接着对艾迪丝说道，“等我有零钱后加倍还你。”
“请您不要这么说。”艾迪丝立即掏出两枚银币交给王震。
“这是我的定金，”王震把其中一枚银币交给小男孩，然后拿着剩下的一枚说道：“如果你能尽快赶到缔赛特思的话，我手里这枚银币就做为额外的赏钱。”
“没问题，您要我什么时候出发都可以，我已经去过缔赛特思城十多次了。”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王震打断了正在拍打胸脯向他保证的小男孩，“这一次，你的雪橇不需要运载多少货物，主要的乘客是我和我身后的两位小姐。为了两位小姐能够更舒适的搭乘雪橇，我想把你的雪橇送到木匠那改造一下。当然，改造费用由我来出。”
经过一番商讨，在王震保证这样的改造丝毫不会损坏雪橇的机构，而且日后还可以改回来后，小男孩终于答应了王震的要求，他把雪橇赶到了木工作坊里。
这个小城镇上的木工作坊紧挨着木器店，所以作坊里边也摆放着不少木制的生活用具，作坊里的老板正在忙着清点店里剩余的木材，他看到王震等人走进作坊，立即放下手中的活上前招呼道。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按照我的要求改造一下停放在院子里的雪橇。”
“请说说你们的要求。”
“在雪橇后部的木板上搭建一个小木屋，并把木屋牢牢固定在雪橇上。木屋的门向前开，在左右两侧的墙壁上各开一扇木推窗，里边的地板和墙壁都要铺上天鹅绒软垫，木屋中央装个可以放置小暖炉的石板，然后再加上一个带烟囱的小暖炉。”
木工作坊的老板拿着笔和纸把王震的话记录下来，然后大致估算了一下改造的花费。
“这恐怕要花不少钱啊！”
“钱不是问题，我可以给你双倍的工钱，最大的问题是完成所有的工作需要多长的时间？”
一听到对方直接给他两倍的价钱，作坊老板就知道碰上了出手阔绰的主顾，他眉开眼笑地想了一小会，“完成这些工作需要至少三天的时间，我想要完成您的要求需要花费50个银币。”
“这么贵啊！”
听到了木工作坊老板的报价后，站在王震身边的小男孩吐了吐舌头。
“好的，50个银币的双倍刚好是一个金币，”王震二话不说地付了一枚金币。
木工作坊老板笑得更开心了，他紧紧地把那枚金币握在手里。
“就这点活哪里能要一个金币？”艾迪丝从作坊老板脸上那得意的表情看出了问题，她用冷酷的声音说道：“你最好重新计算一下。”
艾迪丝刚把话说完，作坊老板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脸上的表情像刚吃过一副极苦的药一样。他低着头装模做样的计算了几秒钟，又抬头看了看艾迪丝身上挂着的配剑，无可奈何地去找出50个银币退还给王震，并向王震道歉道。
“抱歉，您刚刚误解了我的话。”
刚才他报出的50个银币的价格已经是算上了双倍工钱，而王震付给他的就是四倍的钱，所以他才会笑得那么开心。
“谢谢你的提醒。”
王震把银币装入钱袋，并留下四个银币偿还刚刚在市集里借艾迪丝的钱。
“您改造雪橇也是为了小姐着想，所以您不要在意那些钱，就当是我和小姐付给您的路费吧。”艾迪丝连忙躲到蒂娜的身后，决不接受王震的手里的银币。
“是啊，我们一路上都受到了你的照顾，请不要把我们当成陌生的人。”蒂娜用双手把王震拿着银币的手推回去，然后顺势搂住王震的胳膊。
“我们3天后的这个时间再来取回雪橇，”王震转身对一直苦着脸的作坊老板说道：“你已经拿了双倍的工钱，如果这样还要偷工减料的话，我只能用一些暴力手段了。”
“您放心，我的作坊从来都是用上好的木料，决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作坊老板立即保证道。
三天后，王震三人才搭乘着改造好的雪橇离开这个小城镇。虽然多耽搁了几天时间，但是无论是蒂娜还是艾迪丝都没有反对王震的做法。
雪原很像是一个平坦的天然滑雪场，雪橇可以自由的在冰雪上驰骋。
在雪原上到处都是如同白奶油般的积雪，仅仅有几丛不太茂密的树林点缀在白色的积雪上。
在雪橇刚从城镇里驶出来的时候，阴沉的天空中飘扬着片片雪花。
雪橇虽然只是由两头长毛兽拉着，但是由于雪橇的载重并不是很多，速度还在王震所能接受的范围，它的速度至少比人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徒步行走快不少。
那名戴皮帽的小男孩现在就成为了王震等人的车夫，他身上包裹着厚厚的毛毯，带着手套的手拉着缰绳。
小男孩悠闲地赶着雪橇，嘴里嚼着王震为他买的肉干，心里满意地想着“这位主顾真是慷慨，但可惜他不让我喝酒。如果一路上还能用肉干来下酒，那这次旅行就没什么遗憾的了，就算不拿工钱都可以。”
小男孩和翻越屏风山脉的商队伙计一样，都习惯在出发前到酒馆里打上一袋烈酒。但是被王震知道以后，立即以喝酒会误事为理由把酒囊收走，并不容分说地把酒直接到在雪地里，这让小男孩心痛了很久。
在车夫座位后的平顶小木屋里，燃烧木炭的小暖炉使这个地板和四壁都镶嵌着有保温作用的蓝色天鹅绒软垫的小屋格外温暖。
“您的主意真不错，蒂娜小姐再也不用在外面忍受刺骨的寒风。”艾迪丝挨着蒂娜坐在王震对面，她们抱膝坐在炭炉边取暖。
“也不用穿着那笨重的皮衣了。”
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蒂娜和王震都是穿着款式一模一样的魔法袍，艾迪丝也是像在山脉南边一样身上穿着剑士服。
“可惜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否则我就会重新定做一架雪橇了，新式的雪橇会让我们的旅行会更舒适。”王震把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柔软的墙壁上，他对这种毫无减震系统的雪橇在雪地里发出的生硬震动并不满意，但还雪橇的速度不快，这样的震动并不很明显。
“如果能够任意改变风向，我们或许可以在一天之内到达缔赛特思城。”王震在脑子里构思着风力雪橇。
休息时，由于没有太阳的照耀，王震他们可以放心的欣赏窗外美丽的雪景，风暴甚至在雪原上来回跑动了一会。
在雪原旅行的第二天下午，王震突然接到了母体的通信，她的声音似乎显得很忧虑和不安。
“我是想给您看两张图片。”一建立连接，母体就说道。
王震听到了母体的声音后，立即戴上头盔，并把图象传送到透明面罩上。
“有什么图片能让身为智能系统的你感到如此不安？”王震看到母体的头像正在皱着眉头思考问题，他根据被冷冻前学过的数据情感学，对母体的“心理”状况进行分析后问道：“你是在担心和害怕吗？”
“是的，真是因为我的逻辑程序对这两张图片进行了比较和推理后，逻辑系统向主体传回了一种不知道应该说是紧张还是激动的信号，但这种信号让我觉得很不舒服。真的有些羡慕那些非智能的老式电脑，它们不用担心这些心理问题。”
听到了王震的问话，母体的脸上重新露出平常所能见到的笑容，但她脸上那双完全按照人类眼球结构进行模拟的大眼睛，却把那种不安信号忠实表达了出来。
“那么给我看看那两张图片，”王震对于连母体都会觉得害怕的图片感到很好奇。
作为母体的主要设计者之一的王震知道，就算拿极度血腥和恐怖的图片给母体分析，她也不会像人类那样出现晕血和恶心等反应。只有人类等生物才会根据图片联想起这些血和各种组织是如何从生物体上被分离下来的，脑子里再想象着图片上的内容，如果出现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从而才会产生恐惧和害怕。
在母体看来，血和各种组织器官不过是组成生物体的基本结构，根本没有痛觉的她不会去联想自己被分解时会不会。
“除非母体能从逻辑推算中得出什么可怕的结果。”王震的脑子里想道。
母体的头像从透明面罩上消失，接着两张图片一左一右的显示在王震的眼前。
其中一张图片的一角标记着王震在BN公司中东研究基地里经常能看到的蓝色标志，标志旁还有一个“R23（S）”的白色编号，而另一张图片上则什么标记也没有。
“我只能看出这两张都是某些生物组织的显微图片。”王震比较了一会两张图片后说道，“BN公司的那张图片上的细胞生长得很密集，而另外一张则分散得很开。”
“BN公司的那张图片是我从BN公司的研究基地资料库里找到的，而另一张是您在我国南部时送回来的生物血液样本图片。”
母体在讲诉的时候轮流把每张图片放大到整个面罩上。
“抱歉，我看不出这两种细胞有什么联系，它们的形状都完全不一样。”
“BN公司那得来的图片并不是生物体的细胞，根据我得到的资料显示，这应该是BN公司秘密开发的一种细菌，他们把它称为‘嗜辐射超级细菌第23号’。这种细菌能够像某些矿物菌分解矿石利用化学能那样，直接利用放射线作为它们的能源。”
母体把标着BN公司的图片不断放大，直到整个面罩上显示出一个细菌的个体时才停下。
王震并没有看出任何异常，图片上的细菌与他过去看到过的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在BN公司研究基地的资料库里，这种嗜辐射超级细菌的来源没有任何记录。根据他们的研究计划，BN公司想培育出一种能够大量吸收放射线的细菌，然后制成能够抵御强辐射的材料。”
“研究的出发点很不错，但我依然不明白它为什么会让你感到不安？”
“您仔细看看这里。”
母体在这个细菌图片内的一个淡蓝色区域画了个红圈，并以此为焦点继续放大。
“这很像是一种结晶。”王震看到的是一种半透明的淡蓝色晶体，晶体的形状很不规则，表面有不少棱角。
“是的，这里是嗜辐射超级细菌储存所吸收的过剩能量的部位，BN公司的研究员把这个部位称为‘蓄电池’。”
这时，母体把BN公司的图片去掉，同时换上了王震在大陆东部采集到的风暴魔狼的血液样本。
“请看，这是您送回来的血液样本里的一个红血球。”
“这是怎么回事！”随着图片不断的被放大，王震吃惊地大叫起来。
正躺在他身边休息的蒂娜和艾迪丝都被王震突然发出的叫声下了一跳。
“杰克，发生了什么事？”蒂娜只知道王震是在同他的那名美女管家通话，于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你的管家生病了？”
“我和她都没事。”王震暂时切断同母体的通信，摘下头盔对蒂娜笑了笑。
“你的脸色很苍白，这还叫没事？”蒂娜掏出手绢为细心的为王震擦掉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有些东西让我觉得不安。”
王震放下头盔，拿出水壶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冰水，然后深呼吸了几次，他的脸色又恢复了血色。
“连您都感到不安的事情一定是很严重的事了，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呢？”艾迪丝问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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