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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血战神-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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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老和方天一众古村之人，在方衍离开的第二天，也相继离开了天星城，行踪十分隐秘，但都是前往穷山恶水，之所以没有跟方衍和神婆一起离开，是为了掩人耳目，绝对不能让异界之人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否则的话，不用想都知道，他们一定会倾尽一切能力去阻止这一切都还是未知的事情发生，就算方衍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得到战血先祖留下的那虚无缥缈的传承，他们也会将之扼杀在摇篮中！
三天之后，方衍和神婆终于踏进了穷山恶水的土壤，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原野，方衍心中的感觉和以往截然不同，他此时怀揣着万分的期待和激动，如果此行成功，真如神婆所说的那样，那一切的事情，真的要揭开神秘的面纱了吗？方衍不知道，但起码有很大的希望。
一路飞驰，数个时辰之后，两人来到了那让方衍如何也不会忘却的断天河之处，漆黑的河水仿若有万丈深浅，里面隐藏的数不尽的恶魔一般，浪涛咆哮翻滚，好像对着两人张开那嗜血的大嘴，煞是恐怖。
“这里面，埋藏着成山的尸骨，都是当年那一战陨落之人所留下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被这黑色的河流纳了进去。”神婆的眼神在长无止境般的断天河中扫视着，方衍点点头，他可见识过断天河骨桥的可怕，而且还不止一次，所以他对神婆的话深信不疑。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的，万年不朽的尸体，要饮血才能通过的断天河，这无处都在透露的诡谲的气味，这条河的源头，就是在那腐蚀的森林之内，而腐蚀森林的源头，我也见过，就在那庞大尸体的身下！”方衍望着断天河的尽头，那里，有着熏天的黑气泛起，他记得，当年初出茅庐时，他差点就再也没能从他出来。
“是的，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神婆赞同的点头，显然也是见过方衍口中那恐怖的尸体，顿了顿说道：“仙贤强者——到底有着多么逆天的本事，谁也不知道，像那种几乎与天齐寿万载不朽的登顶强者不是我们所能揣摩的，在他们身上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小衍，放下一颗心，尽我们的所能就行，成事在天！大不了也就是一死，何足为惧？”
神婆的话音刚落下，他们身前断天河中的黑水猛然凶骇的腾起一阵大浪，放佛要把两人吞噬了一般，发出鬼厉般的怒吼，似在对二人示威，又似在对二人嘲笑，更似在显示着它的凶猛浩瀚！
二人对视了一眼，方衍禁不住有些毛骨悚然，难道这黑色的河水也开了灵智不成？竟然还会发出这样的对应——
“啾啾。”站在方衍肩膀上的小兽顿时不服气的怒叫回去，连区区河水都敢跟它嚣张，让它非常的不满。方衍轻轻安抚了一下小兽，小兽才有点不解气的停了下来，方衍转头看向神婆，声音有些发沉的问道：“祖奶奶，你能不能强行渡河？”神婆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声道：“不能。”方衍也没有表示出过多的震惊，这算是在意料之中的了，能和仙贤搭上关系的断天河，如何能轻易度过？
不过方衍心中还是腾出一股不屈之意，拍了拍小兽，让小兽离开自己的肩膀后，方衍脚下猛的一跺，整个地面都震了震，旋即，他的身形如利箭一般冲向断天河上空，身疾如电，仿若要把空间都撕碎了，带起一阵阵强劲的气浪。
“砰！”就在方衍刚要进入断天河上空的时候，断天河中的河水徒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掀起了滔天骇浪，如一具具恶魔般冲天咆哮，就像是要把方衍拉扯而下，而同时，方衍整个人猛的一沉，被一股无法匹敌的能量阻挡压迫，方衍拼命的催动着体内如大海山川般庞大的战血之力，不屈服的坚持着，仅仅是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方衍整个脸面都涨的通红近紫，最终，实在是承受不住那骇人的压迫之力，整个人飞掀飞了出去，神婆眼疾手快，玉掌迎空一挥，一股轻柔的力道把方衍托住，让他轻缓落地。
“呼，呼。”方衍重重的喘着粗细，半响后脸色才渐渐恢复了正常，他心底顿生一股无力感，百多年前自己是战血五变的时候是这个情况，今天自己是战血六变的时候依然是这个情况——根本无法抗衡。
同时又是懊恼万分，旋即眼神突然一亮，百年前小兽也试过强行渡河，虽然最终也是被掀了回来，可它当年只是差了一点点，后力不足而已，如今小兽也进阶了，实力飙涨数十倍，肯定能度过此河，于是，方衍对着小兽气呼呼的喊道：“小家伙，给它一点颜色看看！争气点！”
小兽牛气冲天的擦了擦鼻子，为自己造势一般的狂叫了几声，随后身形一飞冲天，在神婆惊诧的眼神中，直接蹿进了断天河的上空领域，“砰砰砰。”这次断天河的反应比刚才还强烈的数倍不止，浪涛一阵强过一阵，和断天河对应的这片天地剧烈的颤动了起来，小兽立身在断天河之上，不但没有被挤出来的迹象，还强势的对着下方快拍到它身上的河水直叫唤，好像在跟河水比谁叫的响亮一般——
看到这个情况，神婆修长曼妙的身躯都不由的震了震，满脸的不可思议，连她都无能为力的断天河竟然奈何不了这古怪的小家伙！
“小家伙，争气！”方衍振奋的为小兽打气道，他现在对这断天河的憎恨是不以言表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河水的源头是异界仙贤，是很可能让先祖陨落的异界仙贤。
小兽在虚空中手舞足蹈，一个劲的向河对面挤去，速度奇慢，显然也受到了强大的阻挡，可小兽无所不用其极，蹬脚，挥抓，犹如在水中游泳一样，可爱的样子滑稽无比，任由空间的抖动离开，任由河水凶怒咆哮，就是无法奈何摇摇欲坠的小兽，时间缓缓流逝，终于，在小兽最后一次蹬腿后，它成功的穿越了这从来无人打破的断天传说。
“哈哈。”方衍看着一头扎在地上呼呼喘气的小兽，畅快的大笑了起来，就像是他自己强行渡河了一般。神婆都愣在了原地，透过河流，打量着那只神奇的小兽。
小兽毫无形象的爬在上，腮帮一鼓一鼓的，明显累的不轻，歇了一会后，才在底下打了个滚，站了起来，趾高气扬的昂着小脑袋，短小的脚丫子在河边得瑟的一抖一抖，时不时的用力踩几下，那是在示威！没有人比它更有资格在这里显威风！任河水咆哮，此时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没有威力，那么的无力——
高兴归高兴，得意归得意，可想要过河，还是得放血不是？方衍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自顾自的走到河边，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就要向左手腕划去，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也不能叫神婆放血啊！
就在这时，方衍的手臂突然被神婆抓住了，制止了他的动作，方衍愕然的回头看着那张经历了万载岁月洗礼还依然美轮美奂毫无瑕疵的脸蛋，疑惑不解。
神婆摇了摇头说道：“战血太珍贵，一滴都不能便宜了那害死大哥的异界仙贤，还是我来吧。”方衍连忙着急的说道：“祖奶奶，这怎么能行？”
“有什么不能行的？”神婆瞥了方衍一眼，旋即直接把他拉到身后：“在一边呆着。”旋即纤长的手指在手腕上一划，一道鲜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没入了断天河之内，足足放了差不多有一小碗，神婆才起身退后了几步，手指再次在伤口一抹，鲜血瞬间停止的流淌，一丝不再溢出。
“哗哗哗——”一阵阵浪花掀起，整个漆黑的河水都在翻腾，数息之后，无数的森白骨骼浮出水面，有脚骨，有手骨，有胸骨，还有头骨，有人类的，有兽类的——每次看到这个景象，方衍都感觉到心里发渗，委实可怖。
不一会，所有的骨骼都衔接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座窄细刚好能容纳一人的森森骨桥，神婆率先走上，方衍落半步的跟在她的身后走了上去，在这细小的骨桥上，方衍还能闻到神婆身上飘出来的淡淡体香，平心而论的说委实醉人，一点也不弱于方妃韵、丫丫、烟媚之流，不过方衍可不敢乱想，气定神闲目不直视，看也不敢看神婆那挺拔的腰背和翘圆的丰臀，这可是大逆不道的——
第510章 神婆反常
渡过断天河，两人没有停留，但也没有直径向天殇城方向赶去，而是沿着断天河直上，来到了那黑雾缭绕的可怖森林之外，这是方衍的提议，他就是忍不住的想来看一看，看看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映入眼帘的，是恐怖森然的黑色，土地是黑色的，几人合抱不住的参天古树也是通体漆黑，为数不多的苦苓树叶亦是呈现黑状，还有那熏天的黑气，在无尽岁月的熏陶下，几乎把这片天空都染黑了，顶空的烈日，那无尽的光芒，都无法穿透这森森的黑气！恐怖得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以方衍如今的修为，还是从心中涌出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比当初战血三变时来的还要可怕，那种可怕的感觉，更加能渗透进他的心田，能让他更加清晰的感觉到！
两人在这里停顿了良久，远远的望着，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敢踏入腐蚀区域一步，这与胆量无关，这只是明智之举！他们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里面有一个他们根本无法抗衡的恐怖存在，虽然那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尸体，但这也足以让他们无法抵挡。
以两人的速度，在穷山恶水之中风驰电掣般的疾飞，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穷山恶水中的唯一城池，天殇城！这一路上碰到见到的厮杀比比皆是，但两人都是漠然视之，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痛恶，这就是这里的生存法则！
天殇城还是那样，通体漆黑，如钢铁巨兽般蛰伏在这个处处透露着杀机的地方，方衍二人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势力，更没有人知道今天有两个在大陆上都顶天的人物从这里经过。
没有在天殇城停留，从西门而今，从东门而出，中间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走出天殇城时，神婆回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黑色怪兽，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小衍，知道这天殇城是从何得来，又是何物吗？”
方衍一愣，也不由的回头望了眼黑色的城池，不解的看着神婆说道：“这座城池是古怪了一点，但似乎好像没什么不对之处吧？祖奶奶，听您的口气，这座城池还有什么门道？”
“它不单单是一座城池，他是一件法器，是在极道圣宝之上的法器！”神婆爆出了一个让方衍震惊良久的消息，顿时就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道：“什么？您的意思是这是一宗灭器？不可能吧？”方衍转过身子震撼的望着天殇城，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宗灭器啊。
“谁告诉过你在极道圣宝之上就一定是灭器的？你以前不知道有仙贤的时候这样认为，难道现在还这样认为？”神婆淡淡的说道。
“那——这是什么？”方衍错愕的问道，心中也赞同神婆的话，有仙贤当然也有仙贤所蕴养祭练出来的神兵！
“仙器！地地道道的仙器，万年前，我远远的看到过一次，威力之大，震天颤地，没见过的人，根本无法相信天底下会有这样的神兵！”神婆带着几丝心惧的情绪说道。
“难道，这座城池是那腐蚀区域中，那个尸体生前的仙器？”方衍惊愕的问道，神婆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使用它的主人，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的了。”
“不会真有您说的那么恐怖吧？我可是有灭器的，我动用灭器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毁天灭地的威力啊——”方衍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你？”神婆难得露出了一个对方衍来说十分受打击的眼神，说道：“灭器在你的手中，简直是糟蹋了，那是老祖的本源宝物，你才能发挥出多少的威力？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甚至根本没有发挥出过它的真正威力！那样的宝物，只有在把它祭练出来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强的威力，其他任何人都不行！这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
方衍顿时耷拉下了一张脸，无光啊，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这不明摆着找骂吗？灭器在他身上简直是糟蹋了，这话太伤人了，不过方衍却根本无从反驳，这是事实——
“知道你们战血一脉最大的缺陷是什么吗？”神婆淡淡问道，似乎她对战血极其了解。
“知道，不能祭练出任何法宝。”方衍点点头说话，这是在祖籍上都有记载的，战血之体，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蕴养祭练出属于自己的本源武器，方衍曾经不信邪也试过，可那器胚上除了能沾染上战血霸道的气息外，根本无法深入其内，更不能祭练出属于战血本身的道纹能量，因为战血根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道，战血之体，追求的不是道——
“正是，所以，你们这一脉永远也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本源武器，只能寻找源宝，从而慢慢温养！”神婆点头说道：“天地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体质，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你们有着逆天的战力，却被剥夺了拥有本源神兵的权利，这也许就是你们唯一的缺陷吧。”说完，神婆摇了摇头，如果战血之体能够拥有自己的本源神兵，那该强大到什么样的程度啊？不敢想象。
神婆不再停留，飞身而起化成一道绚丽的长虹，为天空增加了几分夺目的色彩，方衍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色巨城，也带着小兽跟着飞身跟上！
一路往东，这里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曾经，自己刚出茅庐时，那会儿还没到战血三变，连御空飞行都是一种奢望，只能靠着腿部穿梭在这充满杀戮的茂密森林之中。不久后，两人来到了杀戮村所在，这里，人去屋空，显得寂静萧条，也没有换上新的主人，即使杀戮村的人都离开了，那些穷山恶水的本土势力也不敢占了这里的地盘，在他们看来，那些脾气暴躁修为高强又团结一气的人指不定又心血来潮的回来了呢——
触景生情，今非昔比，遥望着那村头上的一片坑洼空地，那里，是师傅当年修为重归时和自己豪气一战所造成的，望着羊肠小道的另一方，透过一片树林，隐约能看到一片飞流直下的瀑布，那里，也曾经让自己吃尽了苦头——
终于，二人来到了穷山恶水的边缘，前方，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连绵山脉，方衍还记得自己在那片山脉中所遭受过的厄难，自己和小兽，都差点死在了这篇山脉中，数个化武境界和一个接引境界的修士追杀只有战血二变时的自己和修为同样低下的小兽——那时候的他们，在自己和小兽眼中算得上是绝顶强者了，可就是那样艰难的情况下，自己和小兽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恨吗？说真的，方衍现在一点都不恨，数百年过去了，恐怕那已经忘了名字的什么什么宗的大长老早就大寿已尽化为一抛黄土了也说不定，就算他命好，修为一再突破能活到现在，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现在在自己眼中只不过是个随手可以辗死成百上千个的蝼蚁罢了，自己打个喷嚏都能吓死他。
想到这些，方衍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小兽也是露出追忆的神色，曾经的苦难，造就了它们比天还坚的生死感情，现在在他们想来，没有什么仇恨，更多的都是一种共患难的珍贵回忆。
“在这连绵山脉的另一边，就是番城了吧！”想到这里，方衍又会心一笑，在那里，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那个在现在自己看来极其渺小的城池，自己在那留下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战斗，第一次结实朋友，第一次勾心斗角，第一次——
想起了算得上是自己第一个的朋友，王火，算算从古村出来到现在，少说也有个四五百年了，不知道那小子还活着没有，烈焰宗——呵呵，王火，如果你还活着，我给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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