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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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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危急之时,叶帆和高庸涵二人躲入地宫,可是入目空空如也,并不像传说中那样遍地宝贝。当时两人都很纳闷,直到高庸涵被困晴空殿一通乱打乱闯,捏碎了机关总枢的玉牌,才无意间破去了地宫的禁制。当时,曾有一个身着紫袍的人影显现,旋即穿墙而过不知踪影,这道身影便是那痴呆之人留下的法身。
那人实际上是幽界一位颇有来历之人,只因为俗缘未了,必须要投胎一次方能得成正果,是以在机缘巧合之下投胎到东陵王府。不过他担心自己投胎后妄动无明,以至于坏了修为,是以在投胎前做了番手脚,变成了一言不发的痴呆。及至三十岁那年,俗缘没有丝毫松动,这才睁眼大骂一通,算是将秉性中的嗔念作一了断。等到六十岁时俗缘已了,念在受叶家供养了六十年的情分上,留下一个法身和一段遗言,以供叶氏后人危难之际求救。
奈何那段遗言太过深奥,叶氏后人又没有怎么当真,如此好意居然深埋于地宫之中,若非高庸涵情急之下的鲁莽之举,叶帆也就不会有今日这番际遇。正是靠着那人的法身,叶帆死后才能躲过九幽冥瀑的剥离,魂魄得以完整地进入幽界阵眼,并且完全保留了记忆。此中种种情由,机缘之巧情节之离奇,令人瞠目结舌。
“如此说来,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待在这片虚空当中,那可真是寂寞得很。”高庸涵拿叶帆的经历与自身比较了一下,觉得一个人孤孤单单,待在这种杀机四伏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痛苦。感叹了几句,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关切道:“王爷,这里的怨气既然会攻击魂魄,你初来这里不是很危险么?你此后又经历了什么,才能不惧漫天怨气?”
“兴许是命中注定,我刚进入幽界阵眼,就遇到了一个人。”叶帆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轻声叹道:“是那人救了我,并收我为徒,还帮我重塑魂魄。”
“哦,那人是谁?”高庸涵大为好奇,委实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隐居着一位高手。
“其实,从你进入幽界那一刻起,我师尊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就连何时救你,怎么救你,他老人家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叶帆伸手按了按,示意高庸涵少安毋躁,跟着笑道:“我原本想看看你这么些年都有什么长进,没想到你在最后关头还是没能忍住,硬是向怨气出手,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若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唯有以死谢罪了。”
“那倒不必,你就当欠我个人情好了。”高庸涵言罢,两人仿佛又回到往昔,只觉无比畅快,不由得相视大笑。
说实话,叶帆尽管修为大进,可是也不敢踏进气旋一步。适才出言指点,完全是按照他师尊所授法门,纯以意念传话,是以高庸涵根本无从听到他的声音,自然也就谈不上知道他是谁了。及到高庸涵贸然出手,叶帆才惊觉自己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整件事办的过于儿戏,不禁大为后悔。幸亏高庸涵仙魔双修,才有时间听到最关键的一句话,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你的修为突飞猛进,就连我师尊都赞许不已,说起来以前你还不如我,现在么不提也罢。”叶帆说着拍了拍高庸涵的肩头,笑道:“我的事情大致说完了,说说你吧。”
“咱们两个在这里光顾着叙旧,会不会对你师尊不敬?”高庸涵的经历何其丰富,而他对叶帆又不可能有任何隐瞒,一旦说起来恐怕没有个十几二十天是说不完的,只是这么一来恐怕会有些失礼,是以才有此一问。
“不妨事!”叶帆答道:“师尊知道我和你的交情,等说完了我再带你去谒见师尊。”
“嗯!”高庸涵点点头,回忆道:“那日咱们逃进地宫以后,你把我关在晴空殿里——”
于是,高庸涵从那日被关进晴空殿说起,事无巨细统统说了一遍。他与叶帆交情极厚,真比亲兄弟还要亲,是以讲述时没有任何顾忌。包括与紫袖和审香妍两人的感情,杜若、酒界老祖和默提上人等人的来历,天机峰、巨灵岛两次大战中入魔的惊险,以及对厚土界诸多大事的分析判断,毫无保留地一一道来。这些事情本来就纷繁复杂,叶帆又是不住插话询问,讲起来可就费工夫了,这一说竟然花了二十多天才告一段落。
高庸涵的经历中很有些匪夷所思的地方,比如说墨玄庄死后的地府之行,星河屿巨灵岛一战后的浴火重生,以及熔海崖寥廓熔城下的天火淬炼,无一不听得人目瞪口呆。至于焚天坑内的历险,九重门灵渚古墟里的激战,悬空岛道祖崖上的快意恩仇等等,尽管同样精彩绝伦,但是相对而言要容易接受得多。
这二十多天,叶帆可以说是无一刻不心潮澎湃,无一刻不惊心动魄,每次听到惊险处,总是难以自制地出言打断,非要问个清楚不可。对于向来有气度沉稳之称的叶帆而言,如此失却常态,恐怕也是生平第一次。直到此时,他才了解到高庸涵背负了何其沉重的担子,每一步都走的有多艰难,感念之余不觉连连叹息。
“高帅,我死以后,东陵道怎么样了?”
为了不使叶帆难过,高庸涵在谈及自己的经历时,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东陵府和历山,不意叶帆自己问到于此。他们三人交情很好,叶帆又在临死前了解到历山的苦心,实已原谅了他,所以高庸涵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走之后,历山在凤羽族究意堂的扶持下继任东陵王,这些年做的还算不错,东陵道的百姓并没有受什么苦。”
“嗯,历山器宇格局虽说小了点,却不失为赤子之心,有他经略东陵道,我这心也就放下了。”叶帆沉默了一会,神情黯然地叹了口气,声音略带着一丝颤抖,问道:“我家人都死了么?”其实,关于府中老小的结局,他早已心中有数,可是仍不免存了几分期盼。
“是,究意堂的人一心要赶尽杀绝,历山仰人鼻息也没有办法。”自从与历山得以尽释前嫌,高庸涵方才体会到他的忍辱负重是多么的不易,是以在叶帆面前措辞十分谨慎。到此刻,顺理成章地把那个好消息说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情,晓衫没有死!”晓衫,便是叶帆的幼子叶晓衫。
“是么?”父子连心,叶帆再度动容,沙哑着嗓子问道:“他现在何处?”
“历山当日将晓衫藏了起来,而后避开究意堂耳目,把他送到帘川。”高庸涵说着用力捏了捏叶帆肩头,沉声道:“这些年,晓衫一直很健康,很平安!”
“那就好,那就好!”叶帆喃喃自语,两行热泪扑簌簌滚落下来。
东陵王一系自打一开始,血胤就不大繁茂,九界坍塌以后更是日渐衰微,到叶帆祖父一辈变成了一脉单传。叶帆同样如此,直到不惑之年方才得子,取名叶晓衫。当日究意堂突袭,变故骤起,临死之际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岁大的儿子。按理说他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什么事都该看开看淡,唯独对儿子念念不忘,每每想起总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此时得知儿子尚在人世,终于按捺不住激荡的情绪,忍不住喜极而泣。英雄也是人,而非冷酷无情的机器!叶帆有此表现,不正是展露了温情的一面么?
“这次出去,等我把须弥山的事情了结以后,打算将晓衫接到身边教他修行,一定要让他成为世人敬仰的大英雄!”这个念头自得知叶晓衫没死那刻就已升起,高庸涵还特意交代枯镝等人,多找些楚兰红泪回来备用,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不惜跑一趟寥廓熔城,设法求几枚绛天血果。他一直没顾得上成家,自然不可能有子嗣,心里早已拿叶晓衫当作亲生骨肉看待。
“还是算了吧,既然晓衫已远离是非,就让他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岂不更好?”叶帆缓缓摇头,泪光中充满了慈爱。
第8卷 剩把怀饮笑问禅 第三九零章 九幽
很显然,如此惨痛的经历,使得叶帆对于修真、乃至修真界的是是非非生出了一种厌烦,故而不愿意儿子再走这条充满艰辛和变数的道路。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大多数人在小时候总向往着五彩斑斓的生活,梦想着成为这样或是那样的大人物,结果到垂垂老矣的时候,才发现真正能让自己心境平和的,还是那些平淡琐碎的生活。唯有经历过坎坷、波折甚至痛苦过后,才能真正体会到,幸福莫过于平平安安!
对于叶帆的想法,高庸涵十分理解,因为他近年来也时常在想,若是没有当日的变故,仍旧平平静静,未尝不是一种惬意的生活。虽说现在修为极高,已经到了绝大多数修真者穷极一生也难以企及的高度,但是个中滋味实在是不堪回首。如果真的可以选择的话,在某些时候,他兴许更愿意过从前那样的生活。
既然叶帆不愿意儿子修真,高庸涵也就不再提此事,而是估量着如何从另一方面去照顾叶晓衫,尽量给孩子一个安康富足的生活。当然,这件事绝不能假手他人,得自己亲自去办,否则一旦给人知道东陵王的公子仍然在世,必然会招来许多麻烦和危险。
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往事,叶帆从儿子在世的喜悦当中渐渐平静下来,想起高庸涵此行的目的,不禁问道:“这么说来,你此次冒险进入幽冥界,除了找我之外,还要找审大小姐和裘杉、魁豹等人么?”
“是,不论找得到还是找不到,我都要试一下,否则于心难安!”
“嗯,我知道你的性子,只是——”叶帆吸了口凉气,皱眉道:“地府中阴魂无数,茫茫之中又到哪里去找呢?”他自进入地府以来,就一直呆在这幽界阵眼当中,虽然有一个来头奇大的师傅,却并不了解幽冥界的具体情形。急人所急,觉得找人这件事委实难办得很。
“我曾听孽承王说过,幽界神殿和冥界神殿各有一本生死簿,里面记录了所有死后进入地府的魂魄。”高庸涵一想起孽承王,不由得有些担心,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只要能潜进神殿找到生死簿,一切就都好办多了。”
“神殿地位尊崇,禁制重重戒备森严,想要悄悄溜进去几乎不可能。”叶帆沉吟着,突然一拍脑门,是那种才反应过来的懊恼神情,有些自嘲地笑道:“你瞧我,怎么把师尊给忘记了?只要他肯帮忙,这件事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哦?”高庸涵先是一惊,旋即大喜过望,急道:“王爷,敢问你师尊是?”
“我师尊就是——”叶帆神情肃穆,缓缓吐出四个字:“九幽神君!”
“九幽神君?”高庸涵心头大震,万万没想到叶帆竟然会拜堂堂的幽界之主,几乎和十一位古仙人平起平坐的九幽神君为师。任他心志再怎么坚毅,在这个消息面前也不禁失却了分寸,不由自主地颤声道:“你,你真的成了九幽神君的弟子?”
在厚土界,无论是修真者还是平民百姓,对于幽冥界有种天生的恐惧。作为幽冥界主宰的九幽神君和五冥神君,更是有着巨大的威望,在传说中,他们二人成了掌管生死的神灵。这世上也许有很多人不怕死,但是对于死后会遭遇到什么,由于一无所知,反而更易激起内心深处的恐惧,是以在某种程度上,两位神君的大名甚至都超过了仙界之主。
高庸涵虽然不会有常人那样的想法,而且对幽冥界知之甚深,却也未能免俗,在魂魄深处仍旧保留着一分对地府的戒惧。这份戒惧与生俱来,每一个魂魄转世投胎时都会被埋下惧怕的种子,无论修为再高,除非能跳出三界,否则就不可能不怕。正是因为惧怕,世间万物才会珍惜生命努力修行,否则所有生灵都不怕死,岂不是天下大乱?要真是那样的话,到最后只会有一个结果——生命彻底完结!
“是啊,我起初也没想到,救我的人居然会是九幽神君。”叶帆微微一笑,感慨道:“原先以为死后万事皆休,不过又是一场轮回而已,谁知还能有此奇遇,真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运气太好。”
“正所谓一饮一啄,皆是前缘,照我看来,此等机缘只能用天意来解释。”高庸涵听得出,叶帆对于自己的遭遇颇有几分无奈之感,当下不着痕迹地劝道:“既然到了这一步,自当正心诚意刻苦修行,努力修成正果,方才不辜负上天的期望。”
“嘿嘿,你可是担心我心结难解,以至于蹉跎了岁月?”两人交情太深,高庸涵刚刚说了一句,叶帆便已知其意,淡然笑道:“你放心,自进入幽界拜在九幽神君门下,我便决心重新来过。往事已矣,日后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那可再好没有了!”高庸涵与叶帆相互击掌,默契尽在一笑之间。
如果九幽神君点头,要想找出审香妍以及魁豹、裘杉等人的下落,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况现在有了叶帆的引荐,高庸涵相信一定会有一个不错的结果,心情顿时大好,跟着叶帆往阵眼深处行去。
作为幽冥界阵眼,也就是悬象都上空那团阴火,实际上等同于另一个结界,所以虚空内的天地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由怨气形成的气旋早已消散,是以周围又回复到虚无的景象,高庸涵跟着叶帆飞出很远,才在天边隐隐见到一点亮光。能在茫茫虚空中见到亮光,无疑令人精神一振,等飞到近处才发现,亮光居然是由一盏油灯发出来的。
“观山河大地,如同明镜照应虚像,所以说坚凝正心,魔不得便。”叶帆指着那盏油灯,忽然说了一句很是深奥的话,随后叹道:“这盏灯叫山河虚像灯,听师尊说本是五冥神君的法器,可以照见心性破除妄念,如今却不得不安置在这里以抵御怨气。”
“哦?”高庸涵一愣,随即问道:“莫非幽冥界遇到了什么问题,是和怨气有关么?”
“嗯,不但有事,而且问题还不小。”叶帆点了点头,神情颇有些凝重,“这件事牵扯很广,我也有许多弄不明白的地方,回头还得好好问一下师尊。”说着径直飞到铜灯上方,手捏法印嘴唇轻启,吐出几句咒语。
叶帆手中红光一闪,几个法诀翩然飞出,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吟唱,悄无声息地没入铜灯之中。火苗一晃,那盏山河虚像灯忽然分出数十盏铜灯一字排开,从高出望去,点点亮光整整齐齐排成一个“卐”字。又是几个法诀印去,卐字形的亮光缓缓转动起来,一股清凉的气息荡漾开来,将四周堆积的怨气驱散一空。灯火越转越快,渐渐形成了一个法轮,叶帆朝高庸涵招了招手,闪身钻进法轮。
“山河虚像灯果真非同凡响,内中居然别有天地!”高庸涵尾随而入,只觉得眼睛一花,眼前景象顿时大变,不知怎的竟处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当中。大殿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殿外则是祥光普照云雾缭绕,一派仙山巍峨之象。再看了几眼,觉得眼前这座大殿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细细一想不由得一惊,暗道:“怎么周遭的一切,和当日谒见默提上人法身时,所见如此相像,莫非五冥神君和默提上人有什么关联?”
“哦?看来你果真到过仙界,难怪可以一路走过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虚空中远远传来,宛如利剑一般,刺的高庸涵心神一痛,再抬头看时,四周的景象又是一变,登时醒悟过来:“原来,眼前这些景象,不过是妄念营造出来的!”
适才见到卐字法轮,高庸涵心中便多了几分期待,由此情不自禁地想象着法轮里面的景象。由于山河虚像灯是五冥神君的法器,不免拿默提上人来比较,结果造出了仙山宫殿的幻象出来。此刻一旦醒悟,幻象当然就此消失。低头看去,原来所站的地方不过是一个极其广阔的平台,平台质地仿如金石,色泽暗青,不知是什么东西。再举目朝四下看去,只见天边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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