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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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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一架,完全是因为当年月颜曾以千灵族大祭司之尊,下嫁大衍国皇太子叶长亭一事。自那件事以后,月氏便开始和人族联姻,尤其是月颜的儿子叶无忧,最终成为世所仰慕的玄元道尊之后,月氏对于人族就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
关于丹泰常和月空盈形同陌路之事,智宇真人十分清楚。这些年,随着局势不断恶化,丹泰常曾不止一次地用极隐讳的话语,表达出对族内大祭司权柄太重的不满。所以在此关头,月空盈的突然出现,令智宇真人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深深的戒备,不待落座就抢先说道:“圣使一向对道祖崖的事情都不怎么在意,没想到刚刚出事不过七八个时辰,就带着人赶到七重天,硬闯议事大厅,来得可真快啊!”
圣使是千灵族对大祭司的尊称,不过从智宇真人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一股子淡淡的嘲弄意味在里面。而且这句话说得很不客气,话中隐隐有诛心之意,似乎是说月空盈来得如此匆忙,是另有所图。灵殊三人当然不知道此中的内情,不禁眉头一皱,心中均对智宇真人的隐隐敌意感到莫名其妙。
“丹泰常宗主乃是我千灵族中顶尖的人物,此次遭逢不幸,实乃族中数百年来未有之损失。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将幕后的真凶找出来,不然何以慰籍丹宗主的在天之灵?”千灵族大祭司绝非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傲之人,对于世事均十分精通,月空盈的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这是何等大事,我一接到消息自然要尽快赶过来,适才情急之下不免有些失态,原是我的不是,诸位真人莫怪!”
“星河屿与悬空岛相距几近千里,中间还隔着茫茫大海,就算是三位师祖走上这么一趟,至少也得三五天的时间。不知道圣使使得什么法术,竟然可以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就赶到七重天呢?”智宇真人揪住这一点疑问穷追不舍,这句话一出口,众人这才从先前的惊讶当中反应过来,纷纷露出凝重的神情。
智宇真人是丹泰常生前最为信任,同时也是最为倚重之人,故而得以接触到许多隐秘,知道的自然远比同门师兄弟要多得多。他很清楚,在星河屿银汉宫之中有一个秘密法阵,乃是九界坍塌时的大祭司月娥主持修建,直通道祖崖山脚下的一处山谷。这原本是鉴于当时的厚土界情况异常复杂,各族各派之间猜忌极深,为了以防万一才暗中布下的一条应急通道。一旦星河屿遇到危险,又或者道祖崖出现什么变故,便可以通过这个法阵相互支援。出于这种目的布置的退路,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所以了解的内情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后来,由于丹鼎门的地位日渐巩固,而且厚土界的局面渐渐明朗,这个秘密便埋藏的更深了。再后来,银汉宫成为千灵族举行祭祀的场所,除了外有阵法护持之外,宫内也日夜有人巡查,常人根本无法进入,法阵就更加不可能为人所知。可是智宇真人恰恰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不打算说出来,反而利用这一点来误导众人。他自己也很清楚,众人当然不会就此怀疑月空盈,但至少她会因此而身背些许的嫌疑,那么在接下来有关丹鼎门的一些重要决定上,她说的话铁定会大打折扣,甚至失去效用。
虽然猜不到智宇真人的真实想法,但是月空盈一下子就从众人的眼神中察觉到几分疑虑,当即微微一笑答道:“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那么大的法力,能将十几个人从星河屿带到悬空岛,那可是仙人才能办到的。”
“然则,圣使先前本来就是在悬空岛么?”灵殊毕竟辈分最高,所以这个颇为尴尬的问题,由他来问是最合适不过了。照他的猜测,月空盈这几天应该就在悬空岛,这才能如此迅速地出现在这里。
“不是,我是从星河屿赶过来的。”此话一出,众人尽皆露出不解的神色,月空盈微微一顿,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方才缓声说道:“早前得知此噩耗,我等自然是心急如焚,所以不得以开启了秘藏的法阵,直接到了道祖崖山下。”
“哦,原来如此!”灵殊不由得看了智宇真人一眼,点了点头,心知这座法阵必是前人所建,心中的疑虑登时消除一空。
“先前我到了厅外,听到师祖的诸般安排,可以说均是深谋远虑、老成持重之举,我很是佩服!”解释了之所以会这么快出现上午原因,月空盈话锋一转,先是捧了灵殊上人一番,接着再此将话题拉了回来,淡淡问道:“丹鼎门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于星河屿方面必然会带来极大的影响,我忝为大祭司,不能不对此漠不关心。正所谓不可一日无主,所以我想请问师祖,是不是应该尽早将宗主大位定下来,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
“圣使所言极是,不过——”灵殊上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皱眉道:“这件事对于丹鼎门至关重要,所以我们三个老家伙的意思是,最好能慎重行事,从长计议。”
“师祖,既然圣使亲来,而且说到这件事情上面,倒不如趁着大家都在,直接将宗主之为定下来。”智空大师再次插嘴,较之先前所言,更加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今天一反常态,接连反驳智宇和灵殊二人所言,令众人为之侧目,而他本人则满不在乎,只静静看着灵殊上人。
灵殊三人在这件事上面并无什么私心,的确如他所言,这番处置是出于慎重。目下在整个千灵族内,当以他们三人的辈分最高,身份最尊贵,所以在丹泰常没有指定继承者的前提下,他们的态度无疑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可是三人刚刚出关才一天,对于现下的情形毫不了解,又怎么可能急于做出决定?可是月空盈身份特殊,智空又是这一辈的大师兄,两人同时提出要求,总不能置之不理不是?
仔细想了想,灵殊上人转头看了看大家,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在座的均是我派顶尖的人物,加上圣使等人,可以说整个千灵族的头面人物,几乎全部在此。适才圣使和智空的话想必大家也都听清楚了,不知道诸位有何看法?”
众人均知道此事十分重大,虽说各有各的看法,但是都想静观其变,所以一时间并没有人开口。智宇真人看了一眼上三房的几位师兄弟,然后朝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当即会意,走到大厅当中朝灵殊三人施了一礼,又朝月空盈欠了欠身,大声说道:“掌教师兄生前曾数次提及,他门下弟子丹乐行人品端正、气度凝重,而且天资奇高,当成为宗主继承者。”
“这话不对吧!”智空大师大摇其头,颌下的白须甩了甩去,“我怎么没有听过这句话?”
“大师兄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二十多年来在道祖崖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三年,当然不知情了!”那人的脾气很好,对于智空的发难只是淡然一笑。
“没错,你说的是实情。”智空转而说道:“丹乐行这孩子我见过,的确不错,但是年纪太轻,资历太浅,如何能应对当世的乱局?况且大家都很清楚,当初师尊为了不影响到小师弟的修行,才将宗主之位传给了三师弟,现在出了这场变故,理应由小师弟接掌宗主之位才是!”小师弟指的是丹几道,而三师弟当然指的是丹泰常。
“小师弟当年深受师尊喜爱不假,但是毕竟没有丹书为凭,况且时过境迁,还是应以掌教师兄的遗愿为准!”
“你既然这么说,看来已经忘了当年师尊临终前的遗憾了!”当年上任宗主临终前,颇以丹几道不能继任宗主而抱憾,这件事同门知道的很多。智空冷哼一声,横了那人一眼,冷冷说道:“难道丹乐行就有丹书凭证不成?”
“不瞒大师兄,掌教师兄生前曾留下一封丹书,里面确实提到了此事!”智宇真人等得就是这句话,当下从怀中取出一枚玉柬,往半空一抛,一幅幻象顿时显现出来。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七一章 内讧
幻象中,丹泰常站在九重天道祖祠大殿之内,对着九界道祖的金身法像焚香跪拜,而在一旁陪侍的是一个年轻人。众人仔细一看,都认得此人正是丹乐行。道祖祠乃是当年仙界之主亲手建造,里面九界道祖的金身法像也是仙界所立,是为厚土界最庄严神圣的地方。除了丹鼎门宗主之外,其余人只有等到甲子年才能登临九重天祭拜,而且真正能够进入殿内的,只有各派宗主之流的大宗师方有此资格。幻象的时间不长,内容也仅仅只是祭拜而已,但是丹泰常能将丹乐行带到大殿内一同祭拜,虽没有特意点明,其中的含义却是不言而喻。
等到幻象一毕,智宇真人收回玉柬,对智空大师说道:“大师兄,这下没什么问题了吧?”
智空大师默然,尽管心中对丹泰常的这一作法很不以为然,但是在看过幻象之后,也惟有闭口不言了。只是有句话忍了半天,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当年师尊对小师弟是何等的看重,你们心里清楚。只是为了上三房、下三房之争,就使出这般手段,未免太不将师尊的遗愿放在心上,你们这是不肖!”
“大师兄严重了!师尊当年喜欢小师弟不假,可毕竟没有留下什么遗命,我们这也是依照掌教师兄的遗命行事,哪里有什么上下之争?”智宇真人仍旧是不愠不火的态度。
“什么上三房、下三房,丹鼎门什么时候还分了派系出来?”灵殊三人一听登时脸色一沉,灵象上人性子比较急躁,当即发作起来:“智宇你说,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修行的方法不同而已。”智宇真人将其中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不过是同门之间竞技的一种说法,绝不是师祖想的那样,我们怎么敢违背祖训,生出什么派系呢?”
尽管智宇真人说的很是轻巧,但是灵殊三人都知道,既然智空敢在这个场合将事情抖出来,暗中潜伏的矛盾绝不会小。三人不禁生出了一股深深的忧虑,想不到才几十年的时间,就连一向引以为傲的丹鼎门之中,也出现了这么多的纷争,难道说真的要天下大乱了么?看来的确要尽快将宗主之位确定下来,否则这场暗斗极有可能会愈演愈烈,万一真的引发什么内讧,那自己三人可就罪过大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就选丹乐行吧!”灵殊三人都是有着几百年道行的高人,从适才智空和智宇等人的争执就一眼看出,丹泰常这个宗主当得实在不怎么称职。可是死者为尊,现在也不是追究孰对孰错的时候,而且上三房明显是人多势众,这么稍一衡量利弊,只得做出这个选择。
见智空等下三房的人都不再说话,月空盈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转头对自己的一名随从问道:“咱们千灵族好像最痛恨的就是欺师灭祖,我没有记错吧?”
“是!”那人是星河屿的一名执事,在族内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之人,当下恭恭敬敬地回道:“圣使说的一点也不错,欺师灭祖之人应该被关进斜梁洞的丹炉之内,直接炼成原丹,而后将其沉入洞内的逆水池中,永世不得翻身!”
斜梁洞自从被丹书邻误炸之后,整座岛屿有一大半沉入海中,是为千灵族关押族中罪人的地方。洞中有当年丹书邻残留的炼丹炉,由于此丹炉曾炼制出明灭金丹,所以内中的三昧真火异常猛烈,足以将修真者的灵胎炼化。只是这炼化的过程究竟如何,从无人得知,因为凡是体会过的人都已是形神俱灭。至于这逆水池,则是专门存放族中罪大恶极之人的原丹,池中水据说直通断虹海的海眼,水性奇寒无比。经过炼丹炉的烈焰炼化,再放进阴寒的池水之中,原丹会怎么样自然是不言而喻。幸好这个刑罚极少使用,自拟定之初到现在,也就只有三个罪大恶极的族人被判此极刑。
月空盈此时突然和属下一问一答,说出这番话,众人心中均是一懔,尤其是智宇真人,更觉得是在针对自己,当即反驳道:“圣使这句话我有些不大明白,不知是何人竟然敢欺师灭祖?只要查明无误,我想不光是我,丹鼎门上上下下都绝不会袖手旁观!”
“我说的这个人么,就在厅中!”月空盈看着智宇真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便是你!”
智宇真人脸色陡然一变,跟着深吸了一口气,冷冷说道:“我敬你是族中大祭司,一直以来都是以礼相待,不知哪里得罪了你,居然恶语相向。莫非,你真的以为大祭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我只是祭司,当然管不到丹鼎门头上,所以这个‘为所欲为’的评价,实在是担当不起!”月空盈面容不变,追问道:“我且问你,当年上任宗主在世之时,是否有将宗主之位传给丹几道真人的念头?”
“我早已说过,师尊喜欢小师弟不错,但是从没有明言此事。你要是不信,尽可以问在场所有的师兄弟,我可有半句假话!”说完,智宇真人扫视当场,便连先前频频发难的智空大师都是低头不语,更何况其他人。
“你没听说过,不等于别人没听说过。”月空盈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相顾之下均觉得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统统住嘴!”灵象上人一声暴喝,将众人的声音全部盖了下去,而后转头看着月空盈,大声问道:“莫非你知道什么内情?”
“我既然敢这么说,当然有证据在手,否则岂不是信口开河!”月空盈说着也取出了一个玉柬,往空中一抛,一道法诀打了上去,又一幅幻象显现出来。幻象当中有两个人,似乎是一边散步一边闲聊,这两人一个当然是上任宗主丹韶酉,另一个人任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是已经投在重始宗门下的丹意!
“丹意,你说我百年之后,将宗主之位传给你小师弟如何?”两人边走边聊,前面的话都不大要紧,唯独这一句立刻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回禀师尊!”丹意谦恭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答道:“小师弟在我们当中资质最高,最为难得的是年纪轻轻便有一股常人难以企及的气度,只要师尊认为合适,我想师兄弟们一定不会有什么异议。”
“嗯!”丹韶酉点了点头,微微笑道:“等他出关之后,我准备让他好好磨练一番,假以时日定能有一番成就。到了那时,如果他还能保持住现在这等胸襟气度,倒真是宗主的不二人选。”
看到这里,智空大师再也忍不住,当即拜了下去,口中连呼:“师尊在上,弟子等当谨遵师命,绝不容他人违背!”这一下,厅内整个下三房的弟子全部跪倒在地,不住叩首。
智宇真人显然没想到月空盈还有这么一手,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智空等人这么一跪,整个上三房的同门都尴尬之极,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纷纷看了过来。如果丹泰常还活着的话,智宇当然也会跟着跪下去,因为不会影响到大局。但是此刻一跪就等于将宗主之位拱手让出,也就意味着丹泰常这些年的苦心布置前功尽弃,完全白费,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情。
旁人不知道,智宇当然知道,丹泰常之所以不惜得罪如此多的同门,就是为了实现重振丹鼎门的大业。从目桑失踪之日起,丹泰常就一改往日的作法,不断派遣亲信弟子下山,力求在接踵而来的变故当中寻找机会,为丹鼎门谋利。此后,丹泰常亲自参与了牧野原的会盟,并与重始宗一道声讨玄元宗和天机门。再后来,顶着族内巨大的压力,扶持叶厚襄建立北州国,并且动用仙使令召集各派高手突袭天机峰。如此种种作为,在智宇真人看来都是忍辱负重之举,所以极力为丹泰常张目,心甘情愿地供其驱使。
智宇真人是偏执的性子,为人刚愎自用,这种人通常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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