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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机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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ǚ浅Ａ杪摇！�
“吉米卡特号核潜艇大副史密斯描述：事发后潜艇在出事海域秘密搜寻过一段时间，发现海面上有人，但都已经死亡，海面上有不少漂浮物，但没有任何救生船。美国传来的信息就这么多。”
底下的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积极的吗？”林将军把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中掐灭，阴沉着脸说道：“耿向东，你来凌山基地也有二十多天了，对外星科技应该有了一定了解。能不能通过对火狱人现有技术的解密，来推断出罗兰迪亚人使用的究竟是什么武器？”
耿向东微低着头，犹豫地说道：“凌山基地内设备不少，加上中央智脑中存放的资料，我们的收获很大。不过这里不管是资料还是设备，都偏向民用。美国人的信息有限，我想不出哪种技术能这么快让三十一艘大型舰只沉入海底。”
费恒听了心中一动，他一直觉得凌山基地似乎缺了点什么，被他一提想起来了，基地内的设施，包括智脑中储存的资料，没有一个是跟武器直接有关的，这也太奇怪了。费恒可是记得罗兰迪亚人袭击火车时从地面射向大型飞碟的光柱，从那次打击可以看出，王洪明至少拥有一种武器和对隐形飞碟的侦测设备，可这些设备和资料基地内一点都没有。
这个王洪明不知道隐瞒了多少东西！
林将军扫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人，这些人和耿向东他们一样，都是学者，只是他们穿着军装，属于军队编制，以前研究的方向也多是军用。
042章猜测和未来
“那么你们呢？你们是军人，有两位以前还是新概念武器研发中心的成员，你们对武器应该有着比平民更敏锐的嗅觉，有什么发现？范森，你来说说。”林将军用手指点了点一名身穿军装的中年人，说道。
这位范森是这批身穿军装的研究员的头，和耿向东互不统属，这批军方研究员人数比华东科大的人要少，以中青年居多。
范森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说道：“将军，没有直接目击者，没有当时海水、空气、残余物的取样，不能判断美国人受到了什么攻击。不过从这些信息中，倒是可以大致判断出一些东西。因为无线通讯没办法使用，舰队行进中聚集的比较紧密，任意两艘水面舰只都能相互看到旗语，那么它们之间的距离应该相当近，而后面的核潜艇没事，我觉得那种武器的攻击范围应该在方圆两三公里之内，也有可能这种武器只能对水面舰只起作用。这么大的打击范围，我认为空中打击的可能性比较高。罗兰迪亚人能跑出恒星系来到我们地球，他们的太空技术远在我们之上，很可能是近地球轨道上的定位打击。。。。。。”
范森从各方面说了自己的判断，听起来都好像很有理，但仔细一想，这些带着可能和也许的判断，和事实又有多少差距？
林将军对范森的话不置可否，他目光在参加会议的每个人脸上扫了一下，最后停留在费恒身上。
“费恒，听说这段时间你干的不错，我听到报告说，你对这些学者帮助很大，基地内设备的熟悉程度没有人比得上你。说起来，你跟外星人接触的时间比我们都要长，对这种新武器有什么想法？”
费恒没想到林将军会问到自己身上，在现在的基地中，他其实是个边缘人。
费恒回忆了一下刚才莫少校的叙述，刚才听的时候他就有些想法，现在跟阿甘交流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将军，刚才听了莫少校的讲述，我有些想法。我曾经提到过，罗兰迪亚人曾经袭击过火狱人的列车，当时进行过一波空袭。一种小型飞碟从空中扔下球形金属物，然后金属物像太阳一样发出刺眼的光芒。发光时间非常短，而且一点声息都没有，但破坏力惊人，周围方圆十米内的东西都被熔化掉，金属也不例外。”
费恒看到范森一脸茫然，他似乎对自己的经历一点都不清楚。
“我后来问过王洪明这种是什么武器，他告诉我，那东西叫电浆弹，激发后能产生几十万摄氏度的等离子体，能熔解周围的一切物质。”
费恒看到在座的部分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知道他们已经猜出自己想说什么了。
“如果将类似武器均匀撒到海里，控制激发时间，那么多电浆弹同时作用，大家知道，几十万摄氏度的等离子体不仅能将周围的水瞬间气化，还能将一部分水分解成氧和氢，大量气泡的生成，别说是钢铁制成的战舰，就是木船也托不住，战舰会突然掉向海底，瞬间被大海吞噬。没有谁能在那一瞬间逃脱，掉入深海的人会被水的压力压死，所以有人能飘在海面上，却不会有活人。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观察手升起潜望镜后，会发现水流混乱。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这样，只有见到才知道。”
林将军向四周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对费恒鼓励道：“年轻人的思想就是活跃，嗯，你的分析合情合理，大家怎么看？”
“方圆两三公里的范围内均匀分布电浆弹，这个投入是不是太大了？那至少也得几万颗，还不如把这些电浆弹直接投到战舰上。”范森直摇头。
费恒扭头向莫少校问道：“军方有没有将我提供的罗兰迪亚人情报通知美国海军？”
没等莫少校回答，林将军直接替他回答：“通知了！”
“既然美国人知道罗兰迪亚人拥有视觉隐形的飞碟，还毅然向基里巴斯派出舰队，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对付视觉隐形的办法。”费恒呵呵一笑：“其实对付这种视觉隐形并不困难，在座的好多位都研究过那架被炸坏的飞碟吧？这种飞行器机动能力和速度都远超人类的飞机，它在空中悬停的能力比直升机还强，这都得益于它的飞行原理。通过电离周围的空气，让一定范围内产生一个真空区域，依靠大气压将飞行器推动，绝妙的设计。如果地球人类的飞行器跟它一比，确实差距很大。不过正是因为它的飞行原理，让它产生了一个致命弱点，它飞行的电磁干扰，不下于一个真正的电磁干扰源，对于能侦测电磁干扰源的设备，它就像太阳一样明显。这样一来，罗兰迪亚人的飞行器想靠近美国人的舰队并不容易。”
费恒言下之意就是，再多的炸弹只有扔准了才能有效果，罗兰迪亚人的电浆弹不是导弹，它必须使用飞行器进行投掷，如果飞行器靠近不了美国舰队，那么电浆弹自然也无用。
这下范森也不说话了。
林将军对费恒满意的点了点头。
“刚才是向各位说明我们形势的严峻性，我希望大家能根据现有的技术，制定几个重点突破的方向，尽快将掌握的技术投入实用中。军事技术优先，特别是对罗兰迪亚人的反制技术要尽快拿出来。刚才费恒说的跟踪定位干扰源的设备我们好像还没有，不过这东西制造应该不太困难，希望尽快搞出来。。。。。。”
接下的会议费恒就是个旁观者，但是林将军始终没有让他离开，听他们商讨制定出一个个短期和长期目标。
会议中他们商讨过发展太空力量的可能性，甚至还提出一个长远设想，就是制造一艘实验性质的飞船，这让费恒为之一振。
可见发展太空技术的愿望并不是费恒一个人的想法。
现实比较残酷，从大家的讨论中费恒发现，东南地区缺少发展太空技术的专家和设备，而基地内的资料虽多，这方面的资料却很少。
中部地区倒是有这方面的人才和设备，林将军答应大家会试着去找一些这样的人才，不过设备恐怕还得自己解决。目前交通状况简直一塌糊涂，五六百公里的运输都耗费巨大，一千公里以上还是别想了。
发展太空技术最终只能成为长期目标。
043章黑匣技术
林晓修呆呆地站在核反应堆旁，眼神定定地盯着反应堆的金属外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进入凌山基地以来，林晓修除了每天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外，还没有发过这么长时间的呆。这些天，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上了发条的机器，这个地方实在有太多令他感到心动的东西了，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东西。
这个核融合反应堆是如此小巧。它所在的位置离基地生活区是如此之近，说明建造者对其安全性的信任。这是个完全成熟的技术，可林晓修却觉得其中谜团重重，有部分原理即便实物就在眼前，他也没法理解。
“完美的能源设备，不是吗？”
一个声音把林晓修拉回了现实。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有游骑兵之称的费恒。因为费恒整天游走在各个专家组之间，帮助辅导和解答设备操作问题，所以好事者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实验室游骑兵。
林晓修意识到自己状态有些不对，用手搓了搓脸说道：“是啊！”他心情不太好，不太想跟人说话，所以敷衍了一句就想离开。
“模块化的外置辅助设备，不同燃料的聚变反应只需要更换外置模块，而核心反应堆不需要做任何变动。这东西适用性实在太强了。”
林晓修奇怪的看了看费恒，问道：“你想说什么？”
“聚变反应可以使用的燃料很多，地球上有着大量的氘，光从海水中提取的氘，就够人类使用到走出太阳系，所以火狱人使用的是氘和氘的聚合反应。但氘和氘的聚合反应有三个分支，而氘和氘聚变成氚的反应并不是其中条件最低的。你一定是在奇怪，为什么反应堆只进行这种不产生中子的聚变反应！”费恒缓缓地说道。
林晓修一愣，然后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
费恒一笑：“昨天你从会议室出来，我正好听到你助手和你说的话，你觉得是因为黑匣的原因？”
“对啊！我仔细查看了一下智脑内的资料，发现黑匣的资料却没有，所以我申请将反应堆停了，将黑匣拿出来拆解，只有明白了它的构造和原理，才有可能复制出聚变反应堆，可是他们却不让！”林晓修嗓门越说越高。
费恒暗笑。停反应堆和拆解研究黑匣少说也得几十天，这段时间内，其它研究工作都得要停下来，何况还要冒着损坏黑匣反应堆出故障的危险，上面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从几个事件来看，这个林晓修属于那种高智商，却极端低情商的人。
“我知道黑匣原理和构造，昨晚我花了几个小时把它整理到数据库里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看一下。”
林晓修惊讶地说道：“你是怎么懂这些的？”边说边走向旁边的终端，对费恒说的资料他有些迫不及待。
“火狱人的基地可不止凌山一个，山海市也有，可惜被炸了。我在山海市基地被他们当成实验体研究了大半年，没事的时候倒是能查阅一些资料，就是那时候阅读了大量资料。”费恒苦笑着说道。
“抱歉，我没有这种体验，感受不到你当时的痛苦。不过如果黑匣资料如果是真的话，你那段经历倒也值了！”
林晓修的眼中也许只有研究，费恒都不知道这话在他心目中算不算是一种安慰。
林晓修一头扎进终端内，开始研究费恒整理的黑匣资料。费恒正打算离开，林晓修的助手突然跑了进来。
“游骑兵，你也在啊！”他先向费恒打了个哭笑不得的招呼，然后对林晓修说道：“林教授，范森请你过去一下。听说基地需要重新划分研究组，人员变动很大，他要当众宣布各研究组名单。”
这是昨天会议上已经决定的，基地内研究人员不再分军方还是科大，统一安排，范森作为基地科研领导之一，这事由他负责。
林晓修头都没抬说道：“不去。多大的事，通知一下就行了，浪费时间。”
对林晓修的特立独行，费恒只能摇头，这人太不通人情世故，如果有个能容忍他的上司，这个人凭着天赋和投入或许能有很大成就，但又有几个上司能容忍这种手下？
费恒希望他好运，能一直有个好上司。
在各项目启动后，咨询王洪明的次数越来越多，以至于他都来不及回答，为了调整这种混乱的局面，咨询时间实行配额制。王洪明成了香饽饽，有些研究员变着法的拍他马屁，希望他能多回答自己几个问题。
相比之下，随着研究者们对设备的掌握越来越熟悉，本来最忙碌的费恒反而闲了下来。
这倒也有好处，他把空下来的时间都花在对意识体的修炼上。
费恒感觉到基地主管范森对自己似乎有些不太喜欢，这是从跟他日常接触中感受到的，随着费恒日渐清闲，范森的这种态度更明显了。
费恒自己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按照他的估计，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被调离凌山基地。
他的预料果然没错。
费恒在基地内待了两个月，然后被踢出了核心，成了基地守护部队中的一员。虽然名义他上还是上尉，但负责他安全的警卫没了。梁强受了伤在修养，而霍续杰也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
虽然费恒的安全根本不需要依赖护卫人员，但这代表了上面对他的重视程度。
原来由他监管着的王洪明，现在也由其他人接手，只有吴凡和张学勤这两个倒霉蛋，继续顶着有名无实的中尉军衔，跟着费恒。
凌山地区比较偏僻，地处东南地区边界，研究团队刚来基地那会儿，基地入口处驻扎了三个营的兵力，可见上面对此地的重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地方十天半月也看不到一两个人，运输、补给又十分困难，军方高层先后撤掉了两个营。目前守着入口的军人也就四百人左右。
044章离开决定
军营中突然出现了三个军衔较高的外来者，而且还是文职，营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排他们，总不能让他们去巡逻站岗吧？最终只为他们安排了个住处，听之任之。
费恒那个郁闷，他不知道这是军方过河拆桥，还是有人使坏。要是就这么胡混下去，他还不如脱下军装找老二去。他现在拥有35％的储备能量，如果不干什么能耗过大的事情，即便不再补充能量，也能活个十几二十年，完全没必要依附军方。他希望借助自己的能力，能帮助朋友更好的活下去。
这也让费恒明白，如果自己没有一点话语权，就是想帮忙，也要人家同意才行。
今年十月份的天气依然非常炎热，中午时候的气温达到了摄氏三十度，毒辣的太阳晒得石头烫手，黄昏时候天气凉了下来，到外面来吹吹风倒是挺舒服。
“咱们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多久？”吴凡嘴里叼了根草，半躺在带有余温的石头上，说道。
凌山属于矿区，周围环境被糟蹋的一片狼藉，荒山上找棵树都不容易，周围除了荒山还是荒山，看多了让人窒息。
吴凡跟着费恒刚获得中尉军衔时，心说真他妈跟对人了，没多少时间就成了军官，结果发现原来他这个军官也就比普通的兵自由一点，但闲得发慌。现在情况更是每况愈下，被发配到荒郊野外，没待几天他就受不了了。
周围连个玩的地方都没有，只有在太阳落山后，才能出来稍稍转悠一会儿，时间还不能太长。因为他们住在兵营内，军营就有军营的规矩，不管他们是不是军官。
“我打算离开军队。”费恒坐在吴凡躺着的石头上，他倒不是累，而是这样显得自然一些。
“什么？”“为什么？”
吴凡和张学勤想不到他有这种想法，同时问道。
“你可要想清楚，这里虽然无聊，但好歹能吃饱。脱离军队，吃饭都成问题。”张学勤体会过没有食物的恐慌，首先想到的是吃饭问题。
“我已经决定了。”
费恒跟这两人一起也有几个月了，三个人挺谈得来，自己要离开，总要先跟他们打声招呼，好歹大家朋友一场。
吴凡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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