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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光梦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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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国师,然后呢?
对于复仇的实行,他没有半分规划,什么主意也没有,加上国王不是可以轻易摆布的人,他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一样也没有。
复仇真的太过困难吗?
不可否认的,他的确产生了少许的灰心,却无法就这么否定过去的所有努力。他所立下的决心,他所经历的一切……
一个人的时候,意向比较能够坚定吧。
现在,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本以为早就不存在世界上的同伴,又极度希望他不要继续进行复仇,要不动摇根本不可能。
“明夜……”
嘴里念者胞弟的名字,他终究还是放不下。真的要他放弃,除非让他原离这个环境,忘记这些事情吧?
所以,怎么可能呢?
复仇的念头不可能消失的,顶多因为无计可施以及无可奈何,暂时放弃行动而已。
“这样啊,国师有受伤吗?”
尼弗西瑟听着斥对昨晚刺客来袭的报告,扬扬眉随意问着问题。
“刺客退走得快,国师安然无恙。”
斥态度自然的回报,完全看不出这些话都是捏造的,尼弗西瑟则眯起了眼睛,不再追问相关的事情,转变了话题。
“那很好,安然无恙,就代表可以做事吧,你顺便帮我通知,明天年召开会议,让他记得出席。”
“是的,陛下。”
在西优席文上任,暗杀得逞之事不再出现后,臣子们似也安心了许多,不再对追缉凶手一案提出建言,好像觉得暗杀者交给西优席文应付,这事就解决了。
“你们应付了三次刺客,却只能做到自己不受伤,无法将刺客擒到,我想或许是战力不够?”
尼弗西瑟的发言让斥怔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意思,王的命令就下达了。
“明天我让一个天行使过去,晚上就可以交班了,那之前你还是跟着,以免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应付不来吧。”
看见斥反应不及的样子,尼弗西瑟笑着补了一句。
“刺客的事情尽早解决也是好的,不是吗?啊--我不是责备你办事不力,这些日子来,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这样的发展让他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只能默默告退--回到敛宁居后,斥告诉西优席文的内容,就是这些。
西优席文呆棱着,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斥,你要离开了?”
好半晌,他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声音很干,目光很茫然。
“是陛下的命令,没有办法。”
他不想听到这个答案,但确实也只有这么一个答案。
“我们见不到面,彼此再也没有关系联系了?”
他睁大眼问着,斥看着他,回答得无奈。
“的确如此。”
他不说话了,脸色苍白地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指,斥想说点什么安慰他,虽然知道他听不进去。
“清风……”
“我回去暗部,好不好?我回去暗部……就回去暗部……”
西优席文忽然抓住斥的手,神情焦急地问。
不要变回一个人,不要。
不要失去同伴,不要……
“你想回暗部?你决定不复仇了?”
斥意外地问,西优席文面对这个问题,则是神情迷茫。
“我不知道……或许……”
“刺客的事情也得给陛下一个交代啊。”
“我会想办法,总之,回暗部就可以了吧?就还能见面,还能有联系……”
“嗯。”
斥扶了扶他不稳的身子,感到宽慰般地笑了。
“你能远离仇恨,别去想这些,会比较好的,我在暗部等你。虽然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至少是个开始。”
天行使是暗部中最高的职位,其身手不需质疑,刺客的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实在是个难题。
“没有办法的话,就当作刺客都不再来了吧。”
西优席文思索了好一阵子,提出这个意见讯问斥的意思,斥一时也无法判断这么做可不可行。
“刺客都没出现,也不能因而怀疑到我身上啊,时间久了……时间再久一点,说不定那个国王就会想换个人,看看刺客是不是真的不的不行动了,我可能就可以回暗部了?只要别再暗杀之后上任的国师,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他说话的语气显示他也不怎么有把握,斥也不晓得该肯定地给他信心还是否决他的做法。
重点就在这其中会不会有风险。
“可能这么顺利吗?”
“……”
被斥这么一文,西优席文答不上来,整个人又陷入沮丧之中,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其实这都是他自作自受,事情是他搞出来的,想收拾却无法收拾,计划不够完备就开始行动,是他太过愚蠢了吧?
太过……天真了。
“别丧气,或许可以试试看。”
斥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鼓励。
“没有证据,的确不能怀疑到你身上,虽说不一定能回到暗部……”
西优席文抬起头看向他,没什么精神地点了点头。
“走吧,陛下的会见时间到了,该出发了。”
看了看时间,确实该出发了,他只好和斥一起出了敛宁居,朝正殿前进。
臣子们都已经在正殿上集合完毕,王座却还是空着,看来国王今天也不打算准时,大家便私下议论着事情,也有人猜测今天会见的目的。
还是一样,没有人过来跟他说话。虽然他三次逃过刺客的暗杀,但大家只认为是暗部的护卫的功劳,不觉得他本人有什么本事。
他在臣子们心中的印象,仍停留在权宜之下获得这个位子的傀儡国师就是了。
会见时国王不准时出席,他已经看得很习惯了,大臣们私下猜测国王的心思,他也看得很习惯了。
猜来猜去,还不是没有半个人猜得中吗?
不久,尼弗西瑟到来时侍卫敲响铜钟的声音传入,大家便肃静了下来,等待王走到王座前,再一齐行礼。
“陛下万安。”
“免礼,都起来吧。”
尼弗西瑟让众人起身后,自己就坐下来,清清嗓子开口了。
“今天会见的主要目的,是商讨出兵事宜。”
下方顿时一片哗然,满布着“出兵?”、“什么状况?”之类的言论。
“安静。”
尼弗西瑟平淡的两个字仿佛有股难以抗拒的威严存在,所有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全部停止议论了,只低着头等待他说下去。
“这次出兵的原因,是除去对神不敬的对象,不该再纵容他们下去。”
出兵的理由随便找都可以,罪名当然也随便安,他们最擅长这种事情--事实上真正目的是什么,也只是国王心里知道吧。西优席文这么想着。
然而尼弗西瑟目光扫过众人后说的话,却让一直维持冷静的他,瞬间被打乱了呼吸。
“而我们要歼灭的目标,是位在第四大陆的契西族。”
章之五 仇根恨棘
直到雾散;才惊觉已病深难返。
仇恨的种子埋下那么久了,生了根,紧扎于他的心,其实该是意料之中,不感惊异之事。
他在遗篇黑暗中抓不到能拖他上升的凭依,仇之根穿刺蔓布他懂得灵魂,恨则化为荆棘绕他全身,压迫、束紧。他负着这一身心债匍匐前进,好痛好痛。
如此密不可分了,怎可能拔除呢?
已经无药可医了,怎会有奇迹呢?
他不断挣着,动着,每一步都形同将自己推入深渊。
即使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却,实是他心甘情愿。
殿上听过契西族的大臣大概没有几个。这些少数民族多地处偏僻,到底总数是多少都不知道了,更何况是知道名字呢。
国王为何要拿这些小族开刀,没有线索,他们自然猜不出来,而西优席文则已没有心思细想这些,他神志都恍惚了,听不进任何声音,只一心思索如何才能请令,让他率军前去,亲自灭了契西族。
忽然手臂一痛,却是斥捏了他一下,要他注意,别做出失常举止,多半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才连忙提醒他。
但他无法回头面对斥的眼神。他知道斥想说什么,可是他不可能听得进去的。
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不会再有了啊。复仇的机会就近在眼前,只要他将手伸出去……
“那么,有没有人自愿接下统帅一职,带兵前往呢?”
尼弗西瑟的声音仿佛是恶魔的诱惑,西优席文抬起了头,声音几乎就要从轻启的唇中传出。
‘清风!’
斥突然传了精神波过来,急切地阻止他,他因而产生了少许犹豫。时间在这之间像是流动超缓了,他不想失掉这个机会,但斥的反对令他为难。
“国师啊。”
忽地,尼弗西瑟叫到了他,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的表情差点就泄漏了惊慌,而尼弗西瑟看了看他,侧头笑着说了下去。
“国师待在宫内,成天防着刺客,又没什么工作可做,这些日子来闷着也闷很久了,初期透透气也好,这事,就交给你吧。”
这次他真的目瞪口呆了。站在他身后的斥也说不出话来。
国王既已指名,他当然也只能低头接令了,虽说这种状况下可能可以用一些借口推辞,但他根本不想推辞啊。
“只是个小族,歼灭应该不成问题吧?”
将帅印交给他的时候,尼弗西瑟多问了这一句,脸上那耐人寻味的表情,像是期待他的反应。
“臣必不负令。”
隐藏住眼底的喜悦与阴狠,西优席文恭谨地接过帅印,他好似已能看见仇人面临死亡时惊恐扭曲的面孔,他期待将自己的剑送入他们胸膛的那一刻。
大臣们幸灾乐祸,君王真正的意图、背后的原因,已经斥注视着他的目光,全都不重要了。
越是接触,恶化的状况便越剧烈,就如上瘾者难以自持。
他都知道……
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明知不可为,仍执意坚持的。知道这些道理没有用。
因为,就仅止于知道而已。
散会之后,才刚进入敛宁居,暗部的天行使就到了,斥没有机会跟他说任何一句话,似乎也没有用精神波跟他沟通的意思,交接后就离开了。
他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这样也好。
要是斥质问他,他恐怕只能沉默应对,什么话也答不上来吧。
这之后有很久都不会见到斥了,他必须一个人承受之后的一切。
只能安慰自己这不是永远。他会想办法回到暗部的,那时就可以见面了,一定可以的。
让他复仇,只有这一次就好,结束之后,他会努力不要想起这些,然后设法回到暗部,那时,再跟斥道歉吧。
整军出发是在十天之后,不过军队是由第四大陆调的,等他过去会合,这样确实也节省了许多行进的时间。
负责掩护的天行使自也跟了去,他们用瞬间挪移断断续续地赶路,加上休息,花了两天的时间到达,接着,就是带往目的地部署围攻契西族了。
契西族人数未满一千,他们则有四千人,对付起来是绰绰有余了,几乎是什么也不想直接攻进去就能获胜,不必做什么特殊的准备。
他们将攻击时间订在明天早晨,西优席文先去查看了以下契西族村落的状况。
本来这种事情轮不到他做,但他想自己亲眼确认。指挥官是他,当然他决定的算,于是天行使跟着他潜到附近,有高处观察村子。
黄昏的村落十分平静,人们做着自己份内的事,完全不知明日将面临杀身之祸,血的颜色将在明晨取代落日的红,而这已是他们的最后一夜。
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每一个人他都不认识,那些人也没有生得丑恶或是在他面前做出一些不堪的行为,但是这每张脸孔,在他看来都相当可憎,全都不可原谅。
他这才发现他已经如此逼近他的记忆--他最深痛憎恨的那时候。待在契西族受到的那些折磨,烙进他骨子里的恨意……就这么无止尽地扩散开来,充满他的内心了。
他的憎恨不分对象,只针对他们都挂有的身份,即为契西族人。心中的声音不断地,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死。
时间究竟会淡化情绪还是使情绪沉得更稠,他也分不清了,只是接触,他就起了这么大的反应,或许他比他以为的更在乎复仇这件事,而他到现在才发觉。
那是他活下来的意义。从屠村中幸存下来的意义。他要让他们后悔留了一个祸根,让他们知道这会是导致他们毁灭的原因。
特别是那个族长--接受了国王的命令毁了祭灵族,将他俘回契西族的那个族长。这个人,绝对要由他来杀。
夕阳完全沉落山头后,他回到了扎营处。这天晚上,他只有浅眠,半睡半醒的,直至天明。
振起王国之徽旗,四千人的队伍,带着杀人的使命,朝着山脚下的村落出发。
生者的哭喊,撕裂了黎明。
当瞧见大批武装士兵接近村落时,契西族的人就已警觉不妙,但这时防备什么都来不及了,连逃跑都嫌太迟,而抵抗,也只是无谓的挣扎。
士兵进入村庄后见人就杀,原本平和的环境顿成了充斥杀戮的地狱,他们在村子里追逐恐慌的契西族人,活人的数目以极快的速度减少着。
西优席文缓步于广场上,冷静地看着四周正上演的屠杀。他无法形容内心的澎湃情绪,只知因仇恨而黑暗的心灵有着无上的满足感,仇人的身体喷溅出来的血令他无比地喜悦,自从灭族的那个夜晚之后,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具体地感受到自己活着。
是啊,他活下来就是为了目睹这一刻--他的血液犹如正沸腾着,他告诉自己一这终于不再是幻觉。他梦了多少次,想过多少次这个情景?今天成真了,真的成真了。“大人,擒到族长了。”
出发之前,西优席文曾交代要活捉族长,让他告知他国王为何下令屠村,现在士兵来报告了,他便点点头,要对方带路。
士兵带着他来到一间小屋前,示意人就在里面,于是他转头向跟随在后的天行使交代了一句。
“你留在外面守着吧。”
对方怔了一下,然后应了声势,他便揭开布廉进去了。
朴素的屋子内,器物因打斗而翻倒在地,看来耗了一番功夫才压制了对方。两名士兵押着一个狼狈的受伤男子,见他进来,立即行了礼。
族长的年纪大概五十上下,花白的头发染上了血污,双腿的腿骨像是被打断了,呈现不正常的跪姿。
他神情灰败,大概已晓得灭族是必然的,自己也难逃一死了吧。西优席文冷笑了一下,以清冷的声音说了话。
“我奉令来次,契西族因长久以来蔑视神威,对神不敬,陛下决定不再姑息,赐判死刑。”
听见他的话,男子激动地挣了一下像想争辩,却在抬起头的时候,因为看清楚了西优席文的容貌而瞪大了眼,忘记了本来要说的台词。
“你……你……”
对方错愕的神情令他心情愉悦,这就是他要的,他想看到的。
“罪名已定,就别再做抵抗了。”
两个押着他的士兵想将他的头压下,但他奋力挣扎,眼睛死瞪着西优席文,那是一种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的眼神,多年前,西优席文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乌西儿呢!……你把乌西儿怎么了?”
没想到这么久以后,他还会听到这个名字。他心里一顿,不过没有表露在脸上。
“乌西儿?”
西优席文一步一步走向他,薄唇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你们对人做过什么,乌西儿就怎么了。”
男子的双眼凸瞪着,面部抽搐,身体也因情绪起伏而颤动了起来。
“她惨叫的时候,你都没有感觉到吗?你没有在附近找过?没有发现那些支离破碎的骨肉来自她身上?没有找到她的手指、眼睛,或者衣服碎片吗?……”
其实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当时他一剑就杀了她。此刻他讲这些,只是为了刺激听者--乌西儿的父亲而已。
果然族长听了立即发出厉吼,整个人发狂般想挣脱制服朝他扑过去。西优席文不给他这个机会,在后退的同时,没有拿任何武器的手弹出了数道锐劲,尽数命中了对方的身体。
血花在男子的腹部、手臂、胸口爆出来,最后是颈部。大量的血流失之下,加上西优席文动手补上的一剑,男子头一歪,抖动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那两名士兵身上给溅了不少血,而他们仍撼于这样的杀人手法中,当西优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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