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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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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梁兄弟,你住在这呀!”傅彻冷漠道:“兄台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那少年道:“梁兄弟请别误会,在下是跟踪人跟丢了才到这来的。”傅彻回望秦婉婷与方紫茹,她们眼中疑虑重生,显然不相信少年的话。傅彻代为逐客道:“我们不妨碍兄台的跟踪大事了,你请自便!”那少年忙道:“梁兄弟勿急,容我把话说完。”傅彻淡漠道:“那你快说快走!”那少年道:“缨缨小姐出事了,我看见她被一老儿掳走,肯定不会是好事。”夏缨缨乃金部魔女,一心要弄死傅彻,傅彻自不会在乎她的死活,笑道:“那兄台赶紧去英雄救美,要是时间对头,今晚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那少年指摘道:“梁兄弟,你太不够朋友了,你与缨缨小姐总算相识一场,不只对她安危不管不理,还出言刻薄。这岂是我辈侠义道的行径!”傅彻愀然不快道:“兄台,你要救人是你的事,我与夏缨缨是敌非友,没必要淌这混水!”那少年斥道:“梁义,你简直不是人。缨缨小姐若有意外,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傅彻怫然道:“你想充好汉做大侠,不用拿我使气!”那少年大哼一声,转身疾走。

傅彻被他闹出一腔火,皱眉苦笑。秦婉婷宽解道:“这少年不知因果,彻儿你别气闷。”傅彻淡淡笑道:“我哪有闲情生他的闷气。”方紫茹道:“我看那人不像说假的,或许夏缨缨真遭了不测。”秦婉婷道:“那魔女要杀害彻儿,死了更好。”傅彻忽忆起“一老儿掳走”几字,心头一动,暗道:“莫非那老儿就是徐登?”想至此他道:“姑婆,赵前辈住哪呢?我要去找他请教个问题!”

秦婉婷笑道:“你们不是才分别嘛,有什么事又急着要再见呢?”傅彻不敢说徐登之事,只笑道:“他传授的易容术,我还有些不明白,今晚若不把它搞清楚,这个夜就难熬了!”秦婉婷赞许道:“你这孩子勤奋好学倒是难得。”傅彻笑道:“人生有尽,学海无涯,活到老学到老嘛!”秦婉婷抚抚他头,笑道:“一夸尾巴就翘上天,一点都不虚心,我带你去找他吧!”傅彻道:“夜深了,姑婆先歇息,我自己去找就行。”秦婉婷微笑道:“也是,不知你们这对忘年之交要谈到何时,我去了干坐着自找难受。”她将赵炳住处的方位详加指点。傅彻离开草屋后,直去追赶那少年。

那少年奔出数里,闻得身后有人叫唤,回首见是傅彻。他心中一沉,认定傅彻要报复自己。傅彻道:“兄台,你先陪我去找个人,咱们过会再一起去救缨缨小姐。”那少年游疑道:“梁义,你的话倒好听了!”傅彻道:“兄台,你单独一人救不了缨缨小姐,还是信我为好。”那少年愤然道:“我倒要看你有没过人的本事了!”傅彻道:“我胜过你,你就跟我走,是吧?”那少年冷笑道:“你大话留到后头说也不迟。”

他右脚前跨,臂上蓄力,“呼”一招泰山压顶。傅彻遇敌数以十计,在群敌之中这少年属于较弱者,招式粗陋、内力平庸,不堪重击。傅彻手掌上托,扣压少年的双臂,真力倾吐,化解他的劲力。那少年一招间被压得手脚失灵,骇然退步。傅彻天影掌幻化,掌影真气相互照应,掌影萦萦,真气絮絮,蚕茧般缚住那少年,道:“我对你并无恶意,你切要相信。”那少年缚手缚脚,急怒道:“你没恶意还不住手!”

傅彻收回掌力道:“那我们走吧!”那少年惊奇不定望着他道:“你招梁义?”傅彻直认不改。那少年道:“阁下武功不在沈大侠之下,默默无闻必有因由,你不肯相告也就算了。”傅彻笑道:“声名累人,营营追求也没劲,倒不如埋首草野、躬耕终老。”那少年远望夜野道:“你若非被声名羁绊,绝不会有此感慨。而当今江湖在你这个就年纪声名远震的第一人当属傅彻,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傅彻。”

傅彻摇首默认,那少年立马与他亲密许多。两人到赵炳住处时,他还未歇下,坐在屋外望天兴叹。傅彻将事情草草与他说一遍。赵炳道:“一定是她,我们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那少年早把人追丢了,只能大约判断徐登的走向。三人一路追出了城门。城外渺无人迹,星垂原野,古墓重叠。傅彻问那少年道:“兄台,你会不会认错路了?”那少年道:“我也不能确定,但应该不会差得太远。”

赵炳脸色沉重,没说半句话,独自向旁边的一墓地走去。他运劲推开墓碑,闯入墓道。傅彻与那少年随后跟上。这坟墓架构宏伟,料主人不是王侯贵胄就是巨商豪富。三人下了墓道,进入墓室。室内火光微明,夏缨缨静静躺在地上,徐登已不知去向。赵炳悲泪盈眶,哀叹道:“我们来迟了。”人事无常,谁曾想白日犹生气勃发的少女,夜间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傅彻俯身查探夏缨缨,发觉她气息尚未全绝。

他木然无语,面对死亡,什么仇怨都付之一炬。他将一股内力徐缓注入夏缨缨体内,冲三关续命源。夏缨缨睁开眼,有的只是泪水。傅彻道:“你有什么话需要我们代传吗?”夏缨缨孱弱道:“我冷,你抱紧我好嘛!”傅彻依她请求抱着她道:“我不想瞒你,你的时间不多了!”夏缨缨细弱道:“我一出生娘就死了,爹说我是天煞孤星,把我丢弃在野外。师父路过收养了我,他怜我爱我,教我读书识字,还传授我武功……”

傅彻叹道:“你别说这些了!”夏缨缨道:“我晓得师姐她们不是你害死的,第一眼见到你就晓得。”傅彻糊涂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我?”夏缨缨凄楚道:“我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喜欢上你,可终是难以自制。今天在我出掌偷袭你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狠不下心,所以只使出一半功力,我怕你重伤时被我师父追上。”傅彻相信她的话,因为他曾受风飘飘一掌而身负内伤。夏缨缨的功力应当不弱于风飘飘,然她的一掌他却轻松接下,可知她没用上全力。

傅彻黯然道:“这些话也别说了!”夏缨缨痛苦摇了摇头道:“我要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别恨我好嘛?”傅彻平静道:“我不恨你,你是善良的女孩。”夏缨缨惨凉泛笑,身子僵硬,悄然死在他怀里。傅彻对她自始至终兜不上有男女爱意,但仇恨之火却在胸膛熊熊燃烧。他横抱起夏缨缨的尸体道:“赵前辈,我会帮你废了徐前辈的邪功。”赵炳劝道:“缨缨姑娘的死我也很难过,可你武功尚胜不了徐登,别冲动做傻事。”傅彻漠然道:“我不冲动,我只是要为像缨缨姑娘一样死在徐登前辈手里的女孩讨个公道。”他跨步前走,出了墓室。星空璀璨,冷月清辉笼罩夏缨缨的尸体。那少年戚酸道:“傅兄弟,你准备将缨缨小姐带到哪呢?”傅彻不假索道:“缨缨姑娘在此处遇害,我们就把她安葬在这吧!”

注:《后汉书•;方术列传》记载:徐登者,闽中人也。本女子,化为丈夫。善为巫术。又赵炳,字公阿,东阳人,能为越方。时遭兵乱,疾疫大起,二人遇于乌伤溪水之上,遂结言约,共以其术疗病。各相谓曰:“今既同志,且可各试所能。”登乃禁溪水,水为不流;炳复次禁枯树,树即生荑,二人相视而笑,共行其道焉。登年长,炳师事之。贵尚清俭,礼神唯以东流水为酌,削桑皮为脯。但行禁架,所疗皆除。后登物故,炳东入章安,百姓未之知也。炳乃故升茅屋,梧鼎而爨,主人见之惊懅,炳笑不应。既而爨孰,屋无损异。又尝临水求度,船人不和之,炳乃张盖坐其中,长啸呼风,乱流而济,于是百姓神服,从者如归。章安令恶其惑众,收杀之。人为立祠室于永康,至今蚊蚋不能入也。

 第二十七章破晓星沉腾戾气 临行风落坠霜花(1)

埋葬了夏缨缨后,傅彻、赵炳及那少年三人回城别路各去。傅彻回到秦婉婷草屋,却见秦婉婷正与徐登剧斗。秦婉婷功力稍弱,仗着招式精妙,暂时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徐登内力阳刚霸道,如同烈日骄阳,飒飒灼人。方紫茹武功与她们相差颇远,插不上手,只能在一边看着干焦急。傅彻正愁找徐登而不可得,此地陡逢,可谓是天降良机。他提气飞纵掠至,喝道:“徐登老妖妇,一命尝一命,看你今晚往哪逃?”

徐登一招避开秦婉婷的招式,鬼爪手抓向傅彻,冷森道:“小鬼,白天让你逃走,晚上了结你也同样。”傅彻双臂虚张内合,天幻第十一式“二水分流”拍出。徐登移步躲避,鬼爪手转攻秦婉婷。秦婉婷身子悬空,鸳鸯连环腿七招同出。徐登的攻势被破解,二招未出。傅彻身体旋转,螺旋气劲聚到手心,天幻第四式“飞龙潜凤”挟着这股真气,冲向徐登。徐登劈空击出两掌,阻挡傅彻真力的靠近。

秦婉婷裳裙甫动,两腿弹扫,攻入徐登真力的空隙处。单打独斗,徐登的武功是要胜过傅秦俩,而以一敌二便显得力不从心了。她真气被秦婉婷腿劲击破,急忙闪躲。傅彻乘虚进攻,真力贯至双臂,天幻第六式“飞云委地”压迫而去。徐登忙于应付,招式破绽乍现。秦婉婷抓住其破绽,跟进抢攻。徐登眼见她的双腿即刻就要踢中自己,奈何无力迎击,暗自叫苦。秦婉婷亦正自心喜,忽听赵炳急唤道:“婉婷,不要伤她!”

她微微一怔,连忙撤力收腿。秦婉婷心神这短暂的分散,徐登立时转劣势为优势,她聚起浑身功力,一掌击向秦婉婷胸口。秦婉婷刚刚撤招,欲在顷刻间再次蓄积内力已不可能,惟有徒手待毙。赵炳疾驰而来,惊呼道:“夫人,不要啊!”徐登像个聋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掌力尽数拍在秦婉婷身上。秦婉婷戚茫微笑,如花萎落。傅彻身体剧颤扶住她,探手处发觉她心脉已被震断,生机早绝。

刹那间,他人近于疯狂,将秦婉婷交给方紫茹。整个人冲向徐登,逆运海纳神功,不惜以死搏斗。徐登击中秦婉婷那一瞬间,数十年的爱恨情仇霎时卸下心头,只感生无可恋,不如一死了之。傅彻真气锁住她经脉,嘶叫道:“你个老妖妇,我杀了你。”他真气狂涌奔泻,直要撕裂徐登的身体。徐登默然静立,垂手待戮。赵炳赶至,热泪纵横道:“夫人,你太狠心了!你要杀就杀我,为什么杀害婉婷?”

徐登沉静道:“我最后问你,你是爱我多一些还是爱秦婉婷深一点。”赵炳苦恨道:“婉婷她走了,说什么都没意义。”徐登苦笑道:“我至死才醒悟,自己的丈夫爱别人比爱我多。”殷红的鲜血从她口角汩汩涌出,她竟然自断经脉而亡。赵炳紧紧抱住她的尸体,哭到喑哑无声。傅彻忿恨道:“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赵炳呆滞道:“是啊,我为什么要来了?我不来,婉婷不会死,夫人也不会死,我为什么要来了?”

原来他回到住处,看见徐登的留书,她说自己已找到秦婉婷的落脚之地,正去杀她报复。他一生两个挚爱要作生死对决,他自己当然不能抽身不睬,于是匆匆忙忙赶来。傅彻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知他苦楚甚于自己,不忍再刺痛他,道:“前辈往后有何打算?”赵炳道:“孩子,我这一生对不起你姑婆。生不能同枕,但愿死能同穴,我死后你把我和她同葬一处吧!”傅彻忙道:“前辈好端端的,怎说死呢!”

赵炳茫然笑道:“她们都走了,我还能独活嘛?”他手掌内按击中胸口,自绝心脉。方紫茹泣道:“师父饶她一命,她却害了师父性命,这个女人不是人。”傅彻叹道:“姑婆一生凄苦,如今又不幸离世,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方紫茹道:“我们把师父葬在哪里呢?”傅彻想到夏缨缨,道:“我刚把缨缨姑娘葬在城外,姑婆和赵前辈也葬到那里吧!”方紫茹看了一眼徐登的尸体道:“咱们怎样处理她呢?”

傅彻皱眉道:“她伶仃一人也苦难,我们在姑婆她们墓边找一块地把她埋葬了吧!”方紫茹道:“我现下心很乱,一切全由你作主是了。”傅彻点了点头道:“姑婆过世了,师姑将来怎办?”方紫茹酸然叹道:“我要守在师父墓边,终老此生。”

傅彻木在当地道:“师姑还年轻,千万要自我珍重。”方紫茹道:“我的心已如枯木死灰,你不用劝我了!”傅彻道:“可你一个人在这举目无亲,我怎么能放心?”方紫茹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自己多保重就行。”傅彻淡叹道:“只可惜我身有要事,不能多伴师姑些时日,也不能为姑婆守孝。”方紫茹道:“师父她在天有灵,会晓得你的孝心的!”傅彻察知方紫茹好像故意疏远自己,却不敢探求原因。

第二日,昨夜那少年又登门拜访,傅彻便请他帮助安葬了秦婉婷、赵炳和徐登三人,并恳请他代为照料方紫茹。那少年慷慨答应,与他深情结交。傅彻临行前才知晓他叫卢远浩,卢远浩博爱多情,只过了一日就已把对夏缨缨的满腔情意转移给方紫茹。奈何方紫茹如铁,古井之水不起波澜。不过卢远浩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没把一时失意放在心上,抱定穷追猛打、持之以恒的主意。傅彻衷心祝愿方卢两人能够花好月圆,终成眷属。

他易容乔装,路上大事不问小事不理,平安重到汉中。刚到汉中便听闻殷孝清将府邸售卖给一个叫郝鹤年的读书人,采生门诸人一走而空,去向不明。他到了李景添的酒家,冷冷清清,半个客人也没,只有西山双虎无精打采擦着案几。傅彻断没想到这对难兄难弟会留在酒家打杂,当下挑拣一张案几坐下。他面目变易,西山双虎自没能认出来。冯百河粗着大嗓门道:“喂,这酒家关门不做买卖了!”

傅彻心下微奇,问道:“掌柜在哪了?”冯百河粗声粗气道:“老子的话你没听到嘛!”傅彻道:“和你这张臭嘴说不清,叫你们掌柜出来。”冯百河拍案嚷道:“他奶奶的,老子让你横了!”傅彻道:“你们是不是把掌柜谋害了?”冯百河掀翻案几叫道:“他奶奶的,老子杀了你个兔崽子。”沙千复道:“二弟,下手要轻点。”冯百河道:“大哥,这小兔崽子给他脸不要脸,放屁还要老子给他擦,不重重揍一顿不成。”

他骂人的话翻新花样,傅彻一时蒙住,问道:“冯百河,你说什么了?”冯百河被叫破姓名,呆头呆脑道:“鸟的,你个兔崽子怎知老子的大名?”傅彻没好气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快去把李掌柜叫出来。”沙千复细心一些,问道:“公子认得敝处老掌柜?”傅彻听得迷糊,道:“什么老掌柜,莫非你们兄弟成了新掌柜?”沙千复道:“那倒不是,我们新掌柜姓谢,我这就去请她出来。”沙千复学会这么客气,傅彻心叫这世界变了。殊不知西山双虎这些日子因为口上犯冲接二连三吃了一大堆亏,冯百河积习难改无可救药没办法,沙千复则识时务得多,每见到一些高深莫测之人都摆出一副谦卑样,讨人好感免受罪。

沙千复进去不久,便有一少女道:“哪位朋友找我嘛?”她娇盈盈从内房走出,莲步生香,美貌不可方物,赫然是谢芊芊。谢芊芊出现此地大出傅彻意料,他惊问道:“芊芊,你怎么在这里了?”谢芊芊看他是副生面孔,稍稍警惕道:“你是谁了?”傅彻暗自笑道:“我先不道破身份,等会给她个惊喜。”当即危坐道:“我本来是找李老掌柜的,不过现在改找谢大掌柜了。”谢芊芊侧头端视他几眼,问道:“你究竟是谁?”傅彻笑道:“你自己猜。”谢芊芊不乐道:“我们不相识,我才没空理你!”

傅彻道:“芊芊生气了?”谢芊芊瞪视道:“我的名字是你叫得的。”傅彻带笑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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