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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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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斜黄昏将至,傅彻独自出了宋府,远见一陌生少年朝自己招手,心觉有异踱步过去。少年笑道:“认不出来了吧!”傅彻听声音极是耳熟,随即恍悟是谢芊芊。谢芊芊道:“我们采补门可不止采补术厉害,易容术也是独步江湖的,你早上不是见过我鲁师伯使过了嘛!”傅彻从头到脚仔细打量她一番,发觉的确精妙绝伦难以辨别。谢芊芊关怀道:“才过半天你就从半死不活变成生龙活虎,伤病都好了吗?”傅彻点点头,便欲将泠清锋之事相告。恰时谢芊芊却挽住他手臂甜腻道:“你为了我和泠师兄争斗,我心里很是欢喜,可你不该下重手废他武功,你可知泠师兄父亲是我们采补门主泠寿光,泠师伯他武功已达返本归真之境,你伤他独子,他必定不会饶过你的。”傅彻怔了一怔,一来不明晓她何以认为自己是为了她与泠清锋比斗,二来更不清楚泠清锋受点轻伤何至武功全失。

有些话须说得委婉些,否则谢芊芊知晓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羞愤之下难保不会如瑶丝那样寻死觅活,他心中思量万全之策,暂忍不说。两人取道赶赴黄河岸兰香小舫。黄河滚滚,泥沙俱下,这圣洁却污浊的河流,沉淀了太多的梦想,带走了无尽的爱恨情仇。两人沿着黄河泥泞的滩涂快步而行。黄河的呼唤就在耳边,傅彻立足看了看。十年前去西域时他已见过黄河,但那时的感觉和如今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那时年小无知,看到污浊的水流,除了好奇更多的就是厌恶。现在长大成人,明白了黄河的蕴意远不是一条河流所能承载的,他有些颤动。这条疲惫的河流,现今已无力让自己青春焕发了,可却像老母亲,纵然老去犹一心一意眷顾着儿女,尽管力所不及,还是无怨无悔地付出,直到她认为自己已经竭尽所能。可老母亲永远不会满足自己的付出,她总想自己还能为儿女做更多更好,她始终把儿女当成孩童,即使儿女也已为人父为人母。

日落月升,闲云晚雾袅袅娜娜漫布天际,明月仿佛多情的待字少女,脸上蒙着轻纱欲遮还羞。忽然轻风成了浪子,勇敢地撩去佳人的面纱,霎时亘古不变的娇容俯照万年不息的长河,波光艳影交相辉映,如同惊鸿照影,至纯至美一览无遗。傅彻和谢芊芊行到约会之地,一只小舫顺流而至。一个十八九岁、姿容绝丽的女子风立舫头。这女子美貌虽稍不及谢芊芊,可也足够令天下男儿拜倒其石榴裙下。谢芊芊立时认出眼前女子,悄声对傅彻道:“她是秘教金部圣女向晚晴,诡计多端,我们要小心。”向晚晴笑了一笑道:“傅公子,你们别顾着说悄悄话了,先上舫吧!”傅彻回以一笑,携谢芊芊掠身而上。向晚晴不知真心或是假意赞道:“傅公子好俊的轻功啊!”说时伸臂延引傅谢二人入内。

傅彻和谢芊芊进入舱内,见小舫布置精致考究,深合浓缩就是精华。向晚晴先请客人坐下,而后自己坐到二人前面。傅彻道:“姑娘,我这人素来直来直去,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此来是为了弄明白是谁雇请鲁女生和徐显龙杀害王瓮一家。”向晚晴笑道:“傅公子太性急了,晚晴既约了公子,自然不会让公子失望而归。”她顿了一顿续道:“公子是明白人,理当晓得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下馅饼,世上也不可能有找人门的好处。”傅彻道:“姑娘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言。”向晚晴微微一笑道:“皓月当空良宵难得,谈这些未免大煞风景,我们改日再议如何?”她满是殷殷期盼之色,傅彻不解风情道:“姑娘,人命关天,我们还是先谈论要事,看花赏月等谈完正事再说不迟。”

向晚晴显已不乐意,眼角瞟了下谢芊芊,责难道:“傅公子,我似乎没叫你带其他人来这里,你不问自请,莫不是怕我吃了你。”谢芊芊接口道:“向小姐此言差矣,你虽没让我傅哥哥带上旁人,可你也没明示他不准带人。”向晚晴听她语气娇嫩清脆,疑心暗起,道:“按小兄弟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谢芊芊道:“不敢,我只是说个道理。”向晚晴瞅了瞅傅彻道:“傅公子,你评评理。”傅彻打马虎眼道:“姑娘,正事要紧,我们就别纠缠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了!”向晚晴娇声道:“你不表个态,其他事我也不想说了!”傅彻总不能说谢芊芊错了,也不好归责于她向晚晴,左右为难惟有模棱两可道:“姑娘你没错,我谢兄弟也在理,主要还是我不对!”向晚晴居然道:“傅公子做错了,那么总该有所作为以示歉意,依晚晴之见,你让谢兄弟先回去吧!”

 第十一章 最是多情河畔月 依稀如梦画中人(3)

谢芊芊急忙道:“我和傅哥哥同来同回,怎么能先走,何况他也不放心我一个人走夜路。”向晚晴心底反感,想道:“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叫人不放心的。”傅彻道:“姑娘,谢兄弟的话也是我的意思,你如不肯相告,我们多说也没意义,告辞了。”谢芊芊实不愿傅彻与向晚晴多做相处,闻言心喜起身。向晚晴趁傅彻不注意白了她一眼,道:“既然傅公子意欲坚决,晚晴就有话直说了。我可以告诉公子,王瓮并非盗窃库银的内应,他罹遭灭门之祸是由于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而鲁女生和徐显龙之所以答应杀人亦非简单贪图钱财,乃是因为他们与幕后主使者有君子协定,至于主使者是谁、为什么要盗库银以及库银藏在哪,我也都能告诉你,只要公子答应帮我取到九华玉璧。”谢芊芊道:“王瓮又不是我傅哥哥的亲戚左右,库银也不归他所有,这事于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凭什么答应你。再则九华玉璧是宋建之物,傅哥哥怎能说取就取。”向晚晴不想跟她说话,直面傅彻道:“你帮我取到九华玉璧,晚晴自会报答你。”她说到此处眼神暧昧羞涩忸怩,继而道:“至于拿取九华玉璧那也不难,只需你把库银找到,宋建自是信你不疑,而我打听到他这些日子便要将九华玉璧送去蜀中青衣门,苦于找不到合适的送玉人。你一旦博得了他的信任,凭你的武功才能送玉重任必落到你头上,到时你来个偷龙转凤,保证万无一失。”

谢芊芊揶揄道:“你叫我傅哥哥做欺朋卖友、不仁不义之人,想得真够美的!”傅彻看谢芊芊一力维护自己,暗存感激,对她采补门妖女身份亦大有改观,道:“谢兄弟所言极是,向姑娘,看来我们也没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告辞!”他拉着谢芊芊掠步而去,不稍逗留。行出一段距离,他停下脚步道:“我怀疑向晚晴与盗窃库银杀害王瓮一家的真凶有关联,否则她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我们跟踪她去看看。”谢芊芊道:“我也有同感,而且他们最终目的都是九华玉璧,盗库银只是掩人耳目。”

两人悄步返回河岸,向晚晴和她的兰香小舫已顺水离去甚远。傅彻当即拉上谢芊芊展开天踪步法沿岸跟随。兰香小舫下行十里水路后靠岸,向晚晴折身下舫。她担心有人跟踪,在四围查探许久,确信无人后才走入一条小道。傅彻携着谢芊芊与她保持适当距离,鬼魅般尾随其后。向晚晴转过了几个弯道,闪身进入一宅邸。宅邸规模不大,只有几间厢房。向晚晴走进当中那间,而后掌灯,室内为之一亮。

傅彻和谢芊芊藏匿房外,向内窥视,发现房中还有一个弱冠少年。那少年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一布团,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狼狈不堪,可却掩盖不了其英俊的外表和洒的骨性。他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不是苦笑而是潇洒之笑。谢芊芊疑惑道:“这人好像是江湖秦娄楚管四大世家之一楚家的少主楚子衡,他怎会落入向晚晴手里?”江湖四大世家傅彻并不陌生,秦嫣便是四大世家中秦家之主秦怀远的独生爱女。他也知晓四大世家子弟向来亲如一家,他也算半个四大世家后人,遇上楚家少主受难焉能袖手不帮。

向晚晴取出塞在楚子衡嘴里的布团,道:“楚郎,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听我的话?”楚子衡笑道:“你封住我的武功,我能不听你的话吗!”向晚晴责怨道:“你别嘻皮笑脸,我是说真的,只要你答应我就给你解药让你恢复功力。”楚子衡一改不羁道:“晚晴,覆水难收,你别勉强我。”向晚晴掩口落泪道:“我知道你是喜新厌旧,迷上北宫萱儿那丫头了,她不死门也不是名门正派,有什么好的,你为何看上一个处处不如我的而弃我不顾?”傅彻闻言心中一醒,暗道:“原来萱儿的子衡哥哥便是楚子衡呀!”

楚子衡叹道:“不错,萱儿是不如你美貌,可她心地无邪、真情待我,这你万万不及她。”向晚晴怨毒道:“我如果不是纯辙邪,会沦到这个地步吗?我问你你有没真心爱过我。”楚子衡道:“还问这个有什么用!”向晚晴神色一厉道:“问这个有什么用,亏你说得出口,你知道我这三年来为你吃了多少苦吗?”楚子衡大笑道:“为了我?也亏你说得出口,莫不是你为了我去勾三搭四卖弄风情,像条母狗一样看见长得俊的男子就自荐枕席翻云覆雨……”

“啪”他还没说完已先被向晚晴抽了一个大嘴巴,向晚晴怒极而笑道:“我是犯,我便犯给你看。”她一面狂笑,一面撕碎自己衣裳,完美胴体顷刻间呈现在楚子衡面前。谢芊芊赶忙用手捂住傅彻眼睛道:“不许看!”傅彻本想取笑她道:“你的又不让我看,凭什么不准我看别人的。”话到唇边立觉不妥,强行忍住。楚子衡惊道:“你做什么?”向晚晴伏到他怀里,一手解开捆缚他的绳索,一手撕扯他的衣裳,红唇贴上他嘴唇。楚子衡功力遭闭,无力反抗,推推拖拖间两人已倒在床榻之上。接触,楚子衡发觉自己身体开始产生异感,再不阻止便来之不及了。他大叫道:“晚晴,不要,放开我。”向晚晴四肢牢牢缠住他,娇喘连连道:“别假正经,哪个男人不喜欢床第之欢了!”楚子衡苦笑不已。

傅彻颇有感触想道:“向晚晴说取到九华玉璧后报答我,大概也是用这档事,唉!”他又想楚子衡和萱儿一个义重一个情深,自己与萱儿相交一场,总不好坐等楚子衡酿成大错有负于她,遂一掌击碎窗棂飞身而入。吸盘手隔空一吸拉过被褥遮住向晚晴身子,朝楚子衡道:“楚大哥,快起来跟我走。”楚子衡遇上救星,也顾不上追问救星是何人,挣开向晚晴跌跌撞撞到了傅彻身旁。向晚晴突见有人破窗而入,芳心惊颤,没再死缠楚子衡。待她看清来人是傅彻,羞涩一笑。外表羞涩是一回事,行动却大胆不减。她掀开被褥直身站了起来,走到傅彻跟前,挺了挺道:“怎么?你还没帮我的忙就想先来收礼了!”傅彻不小心看到她胸前那一对白嫩的犹似波浪一颤一颤的,尴尬脸红道:“多有得罪!”向晚晴脸上带着笑,烟视媚行,中夹着圣洁,也许这便是秘教圣女独有的风情。

谢芊芊从窗外越入,立到傅彻和向晚晴中间以挡住傅彻视线,催促道:“傅哥哥,这女人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们走吧!”傅彻拍了拍她纤肩,笑道:“别紧张,我不至于不起。”又对楚子衡道:“楚大哥,萱儿想你想得很苦,现在正阂姐姐一起,你跟我一起去找她吧!”楚子衡有了萱儿消息,大喜道:“那我们走吧!”竟然忘了自己身中向晚晴之毒,功力封。傅彻道:“向姑娘,有劳你把解药取出来给楚大哥服用。”向晚晴道:“要解药容易,你答应我跟你说的事就行。”谢芊芊捡了一件破碎衣裳给她披上道:“我傅哥哥才不受你要挟。”向晚晴与她近在咫尺,闻到她身上散出的淡淡幽香,又见她胸前微微隆起,再把前后情形略加窜连,恍然大悟眼前这个讨厌的小男人原来是少女乔装改扮的。她可以毫不避讳在自己心仪的男子面前,可在一女子跟前赤条条顿觉羞赧,不自然地拉了拉破衣护住身子。楚子衡道:“晚晴,我知道你的散功丹药性只能维持三日,我服下至今已过了一日,再过两天功力便会恢复,你好自为之。”

向晚晴痴痴道:“楚郎,你真这么狠心吗?”楚子衡道:“不是我狠心是你绝情,当年我那么爱你而你却欺骗我。我现在另有所爱,希望我们从此一刀两断互不瓜葛。”向晚晴冷酷一笑,转对傅彻道:“傅公子,你回去好好想一夜,我明天再去找你,到时你不要拒绝才好。”谢芊芊道:“说不答应便不答应,你别枉费心机了!”向晚晴盯了她一眼道:“小丫头喋喋不休,我早晚你衣服拉去游街示众。”谢芊芊身份被识破,一时想不明白自己易容术哪里出了问题,口上不服输道:“你自己想光了走在大街上可不用找借口拉上我。”

女人一斗上气便没完没了,傅彻忙拉住她纤手,与楚子衡并肩出了厢房。夜黑风高,三人走过小道,绕过几条街来到一大宅前,谢芊芊笑道:“我到了!”傅彻下意识松开拉住她的手道:“那你回去好好歇息。”谢芊芊问道:“你不进去见见我娘?”傅彻心道我见作甚,表面上道:“夜深了我不便打扰,改天吧!”谢芊芊挥挥手,欢欢喜喜推门进去。傅彻暗料她误会深了,大为苦恼。傅彻和楚子衡回到宋府,湘蓉还未歇下却不见萱儿。傅彻为湘蓉和楚子衡相互作了介绍。湘蓉道:“楚公子你来晚了一步,萱儿刚才做了一个恶梦,醒来说在梦里她爹果真如我弟弟所言受了重伤,于是哭着回去找她爹。我本来想陪她一起去,可她说她爹不喜见外人,谢绝了我的心意。”楚子衡叹道:“北宫掌门脾气确实比较古怪,若不是他从中为难,我和萱儿之间也不会好事多磨。这次我便是听闻萱儿到了金城才赶来的,早间刚到就遇上晚晴,受邀与她品茗相谈,孰料她在茶中下毒耽误了我的事。”傅彻没把北宫廷辣手杀徒一事告诉楚子衡,因为他想及萱儿对父亲尊崇若神必然影响到楚子衡,这样楚子衡当局者迷未必会相信自己之言,他不欲让楚子衡以为自己喜好挑拨是非。

 第十一章 最是多情河畔月 依稀如梦画中人(4)

次日一早,傅彻尚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一婢女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他的奇妙幻境。他整衣出门,那婢女低首含羞道:“傅公子,护卫刚来通报说府外有人找你。”傅彻纳闷大清早谁有这么好的闲情,稍做洗漱赶至府门。大门外一人悠然静候,却是扮作男装的向晚晴。傅彻想到她昨夜之言,暗笑她真还不到黄河心不死。向晚晴笑道:“傅公子好大架子呀,害人家等了这么久。”傅彻道:“早知道是向姑娘你我就不出来了!”向晚晴神色一紧道:“傅公子不嫌这话太伤人心嘛!”傅彻不经心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向晚晴内心暗恨,强装欢颜道:“此非说话之地,我们到别处详谈如何?”傅彻略含讥刺笑道:“向姑娘别像对楚大哥那样在茶酒里下药我才敢去。”向晚晴媚笑道:“傅公子真会说笑,晚晴正要求助于你,害你不等于害自己嘛!”傅彻自恃不惧毒物便大胆随她前去,一为撇清关系二为能从她话中探些线索。向晚晴带他到不远处路旁的一酒肆,天色尚早酒肆无人问津,惟有老板一人半睡半醒坐着打盹。向晚晴举杯浅尝一口道:“昨夜晚晴本来在兰香小舫备下美酒,期待与你把盏同醉,哎,可你却带了外人!”言下之意颇具遗憾。

傅彻笑道:“我自问量浅,不敢与向姑娘你把酒相处。”向晚晴似是坠入梦乡痴呓道:“傅公子,假如昨夜疽们两人在舫上那该多好,那样晚晴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你,我们仰对苍穹明月,随着水波起伏,相互、尽情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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