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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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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小心翼翼蹑步潜行,山谷虽大,入口却极小。二人入了谷口就发现情势不对,傅彻低声道:“伯伯,这里有埋伏。”张朝宗道:“弄不好还有机关。”
便在这时,一只火焰冲天飞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何人胆敢私闯我教圣地?”张朝宗道:“我们是来找被你们抓来的瑶丝公主的。”那人道:“拜火教戒律,众生无异,不管是公主还是寻常家女子,只要她侮辱了我教圣火就要受到惩罚。我们留书相告,只是叫她家人知晓她被处以重刑,并非要让他人来相救,你们走吧,否则,依本教戒律,擅闯禁地,亦不轻饶。”
傅彻道:“你们说瑶丝犯了你教大戒,可她非你教徒,不知者不为罪!”那人道:“谁说不知者无罪?”张朝宗心想此事难以善罢甘休,不妨以力制力,扬声道:“既然你教蛮不讲理,那我们也说你犯了我教的死戒了。”那人好奇道:“你们是哪一个教派的弟子?”张朝宗傲然道:“我们是灭火教弟子,我教教义第一条即是凡火必灭,不灭者必诛之。”那人怒气陡升,喝道:“你这是找死!”
他话音一落,山谷四周顿时出现数十名穿着红色火焰状服饰的人,为首那人头戴火焰冠,衣饰考究,只听他道:“无知之辈,敢在本教圣地信口开河,嫌命活得长了。”张朝宗听他声音分明就是刚才暗中说话之人,当下道:“你是何人,又何以断定我们所言非真?”那人愤然道:“本座乃圣教四大护法之东方法王。”
张朝宗道:“原来是东方法王,失敬失敬!”他朝傅彻使个眼色,傅彻会意,展开天踪步法,身体急速前侵,右掌成钩,抓向东方法王的喉骨。他轻功之高,行动之速,普天之下恐无出其右者。东方法王能当上法王武功本是不弱,但碰到傅彻这种中原高手,西域的高手终归稍逊一筹,当他惊觉傅彻招式逼临自己,其时躲避已晚,更遑论反击。傅彻一招制住东方法王,自己也颇觉意外,他先发制人本拟在十招之内胜过敌手,不料对手如此不堪一击,这样的人都能当上护教法王,难怪拜火教没落了。张朝宗却惊异傅彻武功的境界,心道若是自己出手,断不能轻易奏功。东方法王被傅彻制住动弹不了,眼露惧色。傅彻喝令道:“快说,瑶丝关在哪了?”东方法王道:“我教弟子,视死如归,你擒住我,却休想我告诉你。”张朝宗揶揄道:“威武不能屈,真有骨气。”伸手点了他的笑腰穴,东方法王顿时大笑不止,直笑到眼泪鼻涕一把抓,再忍不过那痛楚。张朝宗接着问道:“现在说不说?”东方法王已经话难出口,只顾点头。
张朝宗看他服了,解开他穴道,喝道:“带路。”东方法王无奈领着傅彻张朝宗两人向荒谷深处走去。一行人走到一座巨大的山洞口,东方法王斥退其他教徒,引领傅彻张朝宗两人入内。傅彻张朝宗入得洞口,一股火热气流喷面而来,整个洞内被火光环绕,洞中央一团巨大的火焰熊熊燃烧。瑶丝就被绑在火边的一根石柱上,此时早已被火焰熏得憔悴不堪。
傅彻一见,不禁怜意大生,叫道:“瑶丝,你还好吗?”瑶丝神智已然迷糊,根本反应不过来。傅彻由怜生怒,亦将怒气牵到拜火教众人之上。他冷目横扫了洞内诸人,见除东方法王外还有七人,其中三人是女子,想必这些人便是拜火教的首脑。中央火焰后面一个魁梧中年看着傅彻张朝宗两人,道:“到了我教圣坛,你们胆敢行横,还不快放开东方法王。”张朝宗冷笑一声道:“你是何人,凭什么说这话?”那人道:“本尊乃拜火教主不夜天,这下你该放人了吧?”
傅彻笑道:“不夜天,这名字有意思,看来你自喻为火,自以为是光明之神了。”不夜天道:“哼,小儿胡言戏谑,本尊决不宽恕!”张朝宗道:“那你要待如何?”不夜天双掌朝天,高声念道:“熊熊之火,烛照天地,洞明奸邪,焚杀叛类。”念完后指了一指瑶丝道:“你们擅闯圣地,污蔑本尊,下场和她一样。”他不说瑶丝也罢,一提起傅彻的怒气便打一古脑出来,道:“还是让我先把你送到火神的怀抱吧!”内力微吐,封住东方法王全身经脉,东方法王一阵痉挛,倒向地面,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不夜天见状惊异无比,道:“你使的是中原人的点穴之法!”傅彻知道西域武学局限甚多,像点穴这种以中华医术为根基的功法,西域人大多只是耳闻,连摘星尊者也是当年明灭真人相授始懂得。傅彻道:“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要不要也试试?”不夜天道:“本尊正要领教一下你们中原人自负的绝学。”张朝宗取笑道:“你错了,点穴法普通之极,只有你才认为他是不可企及的绝学!”不夜天老脸一红,冷冷道:“今日你们休想离开圣地。”
傅彻道:“闲话少说,是你自己出手,还是找个人代替?”不夜天道:“本座何等身份,岂会与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动手。就让左护法来教训教训你。”他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另有一番想法,他多年来纵横西域少有敌手,只有一次败在了蔡元通之手,从此对中原武学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心理。今日又见傅彻轻易擒住了本教高手东方法王,即使看他年幼功力未必精纯,但在无形之中早有戒防之心。而之所以派左护法出手,是因为左护法乃本教自己之下的第一高手,即使他不敌身败,亦可管中窥豹,蠡测傅彻的实力,到时自己出手也便多了几分胜算。当然左护法若能大奏凯歌是最好不过了。
左护法年约五旬,鹰钩鼻,深目眶,看起来阴狠毒辣。张朝宗笑道:“彻儿,既然不夜天大教主不敢出手,这种小角色,就让我来应付吧!”傅彻知道张朝宗是想让自己保存实力对付不夜天,但他此时自信满满,心料一鼓作气击败洞中所有人也不成问题,当下道:“伯伯,你去看着瑶丝,以防他们乘机对她不利,这里我应付得来。”张朝宗心想少年意气不可摧折,便道:“好,那你不用手下留情了。”
第五章 纵横剑气酸情泪 宛转歌喉细舞腰(3)
她说到激动处,芳心绞痛,头顶一阵眩晕,立足不住便要倒下。傅彻赶忙伸臂扶住,关心道:“你身子未复原,其他事别想了!”瑶丝气道:“我死了是我活该,你不要碰我。”傅彻缩回了手,站在她身旁,一时应对乏策。张朝宗从旁调解道:“瑶丝,彻儿他宅心仁厚,为了你好才将事情相告,否则他大可虚情假意欺骗你,而后一个人跑回中原,那样只会害你饱受万里遥思之苦。”
女人永远都是脆弱的,害怕面对真实,相对于残忍的真话,她们更愿意倾听美丽的谎言,甚至自欺欺人。瑶丝也是女人,同样柔弱不堪,在真相面前,她宁愿傅彻欺骗自己的感情,将她搂进怀里得享一晌温存。她紧闭樱唇,缄默着泪流满面,似乎一时间所有一切都抛弃了自己,生无可恋。傅彻柔肠百结,不忍相看。隔了良久,瑶丝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竟然一下子从萎靡不振变成精神焕发,脸带柔笑道:“好了,我们回去吧!”傅彻和张朝宗纳闷不已,也不敢多问。
三人回城时并未施展轻功,瑶丝一路上神采奕奕,说及昨晚发生在她身上之事。原来她得知真相后,羞愤交加,伤心欲绝,一个劲头狂奔,也不知跑了多远,看到有一堆火,旁边几个人在顶礼膜拜。她憋着的一口气无处发泄,看见那些人虔诚恭敬的模样,莫名其妙地生厌,一怒之下,把那火扑灭了。不料那是拜火教众在礼拜圣火。她的大不敬之举,拜火教众引以为耻,愤怒难当之下将她押到总坛受刑。按拜火教规,凡敢侮辱圣火者,必受圣火焚体至死之刑。于是她便被绑在总坛圣火边,等待吉时行刑。
傅彻道:“西域周边,各种异教并存,无视国家律法,这真是让各国王臣头疼。”张朝宗道:“西域不像我们中原有数千年积淀滋养,文明传承不息,他们极易被异教邪说迷惑。”瑶丝嗤之以鼻道:“你们张口就称我们是西域番邦,以中华上国自居。我们民风淳朴有何不好,总比你们中原人勾心斗角,寝食不安舒适多了!”傅彻张朝宗无语。的确,任何一个民族都无权指摘其他民族的不是,更无权轻蔑其他民族。今天你藐视其他民族,谁知道将来会不会被其他民族排斥甚至奴役。古语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轻视外族,恃强凌弱,不正是多行不义,如此举动将来多半要自食苦果!
长空惊鸣,一只大雕中箭陨石般坠落地面,插穿雕身的羽箭犹摇荡不止。张朝宗吃惊道:“好强的臂力……”傅彻道:“没听过龟兹附近有神箭手啊!”张朝宗道:“这人料来还是个内家高手,否则单凭臂力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道。”瑶丝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傅彻,笑语盈盈道:“一定是个英雄好汉。”傅彻不懂其意,不敢多言惹祸。不一会,远处马蹄声响,渐行渐近,马上一身形挺拔、雄姿英发的弱冠少年赫然入目。
那少年跃下马背,捡起地上的大雕,转身看向傅彻三人,见傅彻超凡脱俗、犹如神人,暗自称奇。张朝宗貌不惊人,没引起他多大注意。当目光移到瑶丝时,不由片刻发直,然很快恢复常态,问道:“三位是龟兹本地人?”讲的是龟兹语,可有些咬字不清。张朝宗道:“正是,看公子装束却非龟兹人。”那弱冠少年道:“在下乃楼兰王储舒迩继,此次带使团来龟兹恭贺龟兹王储周岁诞辰,路上耽误,晚到了一日。今早拜会了帛锦大王后,闲来无事出外弯弓射雕,所幸略有斩获,不负此行。”
瑶丝睁大杏目道:“你就是楼兰王储舒迩继?”楼兰王储舒迩继道:“区区微名,姑娘也曾听过?”瑶丝微笑道:“西域诸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舒迩继王子智勇无双,人品俊美!”舒迩继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姑娘缪赞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瑶丝道:“我的名字就别说了。”指了指傅彻道:“这是我夫君傅彻。”傅彻吓了一跳,失声道:“什么?”瑶丝低声道:“事出有因,帮我个忙,别一惊一乍。”傅彻默声以对。
舒迩继又看了几眼傅彻,自问论外貌气质远为不如,俊男靓女自是佳偶天成,但回想自己贵为王储,文武双全、名著各国,对方说不定是绣花枕头、耐看不耐用,心下稍感平衡。既然名花有主,他也不好横刀夺爱强行攀折,和傅彻三人道了一声别,翻上马背自行离去。傅彻迫不及待问及瑶丝为何谎称自己是她夫婿。瑶丝轻哼一声道:“那么紧张干嘛,怕我死缠上你了?”傅彻确有此隐忧,不好意思笑了一笑。瑶丝这才解释道:“舒迩继是来向我提亲以结两国秦晋之好的,可我讨厌他那副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嘴脸,找你做个挡箭牌,你别说连这个小忙都不帮。”傅彻心下暗想:“舒迩继挺不错的嘛,人材俊朗又有才华,你跟他郎才女貌正好一对。”想归想,却不敢声张。
三人回到城中刚行至宫门外,又与舒迩继巧然相遇。舒迩继见到三人大为惊讶,道:“你们怎么也往宫里走?”瑶丝笑道:“王宫是我家,我当然得往家里走了。”舒迩继福至心灵道:“你是瑶丝公主?”瑶丝不假辞色道:“是又怎样,关你何事?”舒迩继道:“那你方才跟我所说是假的了?”瑶丝装糊涂道:“我刚和你说什么了?”舒迩继指着傅彻道:“你刚才说,他是你夫君。”瑶丝道:“他是我夫君,有什么错吗?”舒迩继道:“瑶丝公主尚未婚配,又何来夫君呢?”
瑶丝笑道:“那是以前,如今我已许配给傅彻了!”舒迩继酸溜溜道:“原来如此!”黯然自去。瑶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道:“气死你才好!”傅彻道:“你不想嫁给他,大可直言相告,何必骗他气他呢!”瑶丝听不顺耳,板起娇脸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傅彻私底叹息。张朝宗忧虑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此事泄露出去,舒迩继肯定不甘心受骗上当,他楼兰国盛兵强,倘若借机发难,那可不好收场了!”
瑶丝一时任性,倒没考虑这后果,不禁发愁。三人回到宫里,意外碰见明灭真人和摘星尊者。两个老者见爱徒把瑶丝安然无恙带回来,知道他武艺能学以致用,捻须微笑。傅彻疑问道:“师父,你们不是去楼兰了吗?”明灭真人道:“我们去楼兰途中无意间发现蔡元通和宝树和尚暗中随同楼兰王储潜入龟兹,志在刺探龟兹军防,以备入侵之用。我们虑及兹事体大,不得不防,便返身来告诉帛锦。”
张朝宗骂道:“这两个老混蛋,当年侥幸逃脱,还死性不改,跑到楼兰去煽风点火,这次一定不能饶过他们。”帛锦叹道:“他们武功高强,要擒获几乎不可能,再则那舒迩继是楼兰王储,如今出访我们龟兹,若他有个闪失,楼兰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大肆进犯。我们龟兹国力衰微,如何能抵挡楼兰大军。”摘星尊者道:“军国大事,我们江湖野鹤也不懂,大王须自己裁决!但擒拿蔡元通宝树之流,我们还可效绵薄之力。”帛锦感激道:“那此事就全赖尊者和明灭爷爷操心了。”
议定如何缉拿蔡元通宝树后,师徒三人作别帛锦瑶丝张朝宗等回到山顶,明灭真人把傅彻叫到跟前道:“彻儿,转眼十年约期将到,你也该回中原去找你义父义母他们了。唉,我本来想让你再呆些时日,可如今看瑶丝对你情根深种,为免你一时失足辜负了你姐姐,也为了让瑶丝有个好归宿,咱们须当机立断挥慧剑斩情丝,过几天我就安排你启程,至于我呢,等你张伯伯的孩子大些再回。我从过往商旅的口中得知,中原自从张角作乱后,便一直处于皇权旁落诸侯自立的水深火热中,你一人要格外小心。”
又道:“这次回中原的目的我已经和你说过多次,你切记当务之急是和你姐姐成婚,你们成婚后,你要对她疼爱备至,孝顺你义父义母。关于张角嘛,中原已谣言四起,有说他兵败而亡,也有说他羽化登仙。但这些都不足取信,为师知道他必是见势不对借死逃遁,要寻他不易,你年轻有时间,不急于一时。”
第五章 纵横剑气酸情泪 宛转歌喉细舞腰(4)
明灭真人语重心长的一席话,把傅彻的思绪牵到中原,带回过往。这些年来,他对梁亮一家的思念无日或减,特别对青梅竹马的梁絮更是不能忘怀。伴着时事迁移,他和梁絮之间那些天真无邪的童年趣味或许会逐渐消散,可二人间的真挚情意却是风吹不动雨打不改的,即使终其一生二人再也不能相见,那情意亦不会湮没在时间的长河里。尤其当他明晓婚约的意义后,往日情缘越是浓烈地萦绕心怀。
明灭真人看他不言,只道他不舍离开自己,劝道:“聚散本无常,我们学道之人注重心性修炼,追求自我解脱,凡事要拿得起放得下,不羁于世情俗物、悲欢离合,这样方可至逍遥之境,超然物外。你秉性纯良,根骨悟性都是上上之选,就是有些多情寡断。当然为师也不是怪你这不好,只是当断不断,只会害了别人苦了自己,你自己要注意这方面修养。将来道脉还靠你发扬光大,可不要辜负为师对你的厚望!”
傅彻垂首道:“师父教诲,孩儿时刻牢记于心,只是孩儿今天答应瑶丝帮她欺骗舒迩继,近几日恐怕走不了!”明灭真人问及缘由,傅彻一五一十详说一遍。明灭真人道:“瑶丝找你帮忙虽是权宜之计,但我们人活于世,最大莫过于重义守信,答应之事就该亲身践行。”又道:“趁还有些日子,为师便把中原江湖之事跟你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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