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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凤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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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她去做你的喜服的主绣。”
“……啊──?!”




、黑凤凰 046

乐砚好半晌没回过神,呆若木鸡地大张著嘴干瞪著眼,他被耍了吗?他被耍了吧?
他、被、耍、了!
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地焦急求情还答应了他的要求!
乐砚使劲地往死里掐银湖,掐得他哎哟直叫,“你们合起来耍我?!”
“疼疼疼──冤枉啊,那可真的是嫣红最害怕的事情,不信明天你问她。”
“谁听你鬼扯!绣花有什麽可害怕的!再说了畏於你的淫威当然是你让她说什麽她就说什麽,你以为我很好骗吗?!”乐砚气得不打一处来,全身都在颤抖,掐到自己手都疼,猛地翻过身来对著银湖的胸膛用拳头又捶又推的,推不动,曲腿就踢。银湖挨了很多下,其实是不痛不痒,他装著很疼的样子一边哀声求饶安慰一边好不容易制住乐砚。
“你听我说,是真的,嫣红喜闹不喜静,女红画画写字诸如此类,凡是要安静坐上大半天的事於她都不啻酷刑,她可是宁可吃一顿棍棒都不愿面壁思过的那种人。”
“无耻的大骗子!”明明是他们在戏弄他,他还怎麽好意思用这麽正经认真的语气说给他听!乐砚挣动不得,怒不可遏以至煞气乱流,刚才刹那间他甚至想挪动脚环的银铃。
“那怎样你才肯信我,要不到父皇那里去证实?在父皇面前嫣红总不能乱说。”银湖有些委屈,好声好气地求道。他确实是使了点小小诡计来诱他自己跳进陷阱,可关於嫣红的那些都是大实话。
“你就是骗我,走开!”
“恼火也是真的。”银湖无奈地叹气,“书斋里的那些……你的记忆尚未恢复,怎好给你看那些,嫣红是不知道,可我也还是自控不住。”
一听此话,乐砚所有绷紧的力道全都瘫软下去,无力再坚持什麽。
“乐砚?”察觉身下的人不再抵抗挣扎,银湖小心翼翼地唤他。
“既然如此,睡了,已经很晚。”
他觉得很疲惫,特别是精神上,累到已经意识到似乎忘了什麽却又没法坚持去回忆细想的地步。
次日,尽管不想再次难堪,乐砚也还是忍不住问了嫣红,她居然不好意思地笑笑,扭捏起来:“嗯……说起来著实羞愧,七殿下所言句句属实……还请乐大人不要笑话嫣红。”乐砚转向一旁的奼紫,只见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那就这样罢,他选择相信这对姐妹。只是没料到,看起来娇俏可人的嫣红内在却有如男子一般的剽悍。
这天前来接乐砚的是奼紫,他下意识地问了句,得知画莲居的守卫和侍女在湖上混战,嫣红也加入其中玩得正欢。回到画莲居,果见不少人站在花瓣上,湖中一片较大的叶子上有两道白影正打得不可开交,不一会相互分开在空中停留稍许,又相互朝对方冲去。嫣红站在最高的花瓣尖儿上,一下子就看到乐砚和奼紫,还朝他们挥手绢。
看到乐砚过来,大家纷纷让开,把能坐得最舒适的位置空出来,乐砚爬上去坐下,看得眼花缭乱,嫣红在一旁兴奋地解释著:“只要把对方打入水中就算赢,然後轮到下一对,最後所有的胜者分两队再战,先把对方所有人都打下水的队伍就是最後的赢家。”
“赢了有什麽奖赏?”
“这个要看七殿下心情如何,每次我们举行这些擂台赛,赢了的人都可以去向七殿下讨要奖赏。”
默默望著九尾狐一族的精彩切磋对战,乐砚突然想到,若自己能跟著他们修炼一阵时日,说不定就能赢过珞环;一想到珞环,他紧接著想到重明宫的一切,也不知自己什麽时候能回去,还未成亲就先进门的,纵观全望境大概也只有自己了。




、黑凤凰 047

到决战,嫣红才站起来,跳下去时本来穿的粉绣白锦褙子和长而拖沓的褶裙瞬间脱去,露出里边的雪白劲装,乐砚吓了一跳,但看其他赢了的跳上石莲叶准备决战的几名宫女也是如此,才知道当众宽衣在这边没有任何不妥。
双方打得激烈,有时乐砚都看不出哪个是她,有些担心地问奼紫:“像你们这样,不小心打伤了怎麽办?”
“回乐大人,这种切磋都不会用兵器或术式,且并非真心要将对手置於死地的招式,护体妖气足矣,再者,一点小伤小痛对於战士而言可谓不足挂齿。”
真是无处不显的争强好斗,不负九尾狐个个是武将之盛名,继续观战,恰好看到嫣红将一个对手直直压落水的同时借力翻身一跃而起,高高在空的小巧身姿轻灵优雅,却又充满了力量,乐砚不禁拍手叫好,周围人见状纷纷起哄著“乐大人是站在嫣红他们那边的不公平”云云,他嘿嘿讪笑,无声地在心里继续为嫣红助威。
最後嫣红所在的队伍果如他祈祷的那样漂亮地赢了,乐砚观得尽兴,跑去跟她道贺,嫣红笑得甜甜的,看起来神采飞扬很是明豔动人,受其感染他心情大好,去晚膳的路上还在不断回味。
“对了,银湖床尾的机关是真的麽?”不知怎的乐砚忽然想到这个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很突兀。
“乐大人莫不是以为七殿下在唬人?那个机关叫银花雨,启动的时候满室银针就像暴雨,若遭到强行破坏则会喷出毒烟。”
“难怪他那天那麽紧张地把我拉回来,要是我碰到了……”乐砚呼了一口气,奼紫嫣红疑惑地对视一眼:银花雨机关又不是碰到就启动,乃是受七殿下控制的──须臾便想明白,没有把实话说出口。
与此同时另一个疑问也冒了出来,仙界如此平和安宁,九尾狐一族却像是时时在警戒著什麽。
“这个──该怎麽说呢──”嫣红拧起柳眉。
“乐大人是不知道九尾狐族史罢,若有兴趣,以後领乐大人去书库找族史即可。”奼紫不慌不忙道。
晚膳後,银湖带著乐砚在园中散步,就听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下午的精彩战况,还几次提到嫣红的飒爽英姿,言辞间颇有钦佩之意,银湖也不插话,安静专注地听著,时不时应上一声,笑眯眯的模样掩去了眸光中的意味深长。
睡时,乐砚先躺好,後背蓦地一热,银湖密密紧紧地贴了上来,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道,乐砚很识时务地放弃挣扎:“这样怎麽睡……”
“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银湖轻咬他的耳朵。
被他湿热的舌头舔过,乐砚身子立刻紧绷起来,气息不稳地回问:“什麽承诺。”
“你答应我做什麽都可以。”
他还敢提这个!乐砚差点没咆哮出声,忍了忍,又听耳畔低低的声音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还算数?”再忍了忍,他咬牙切齿地艰难地挤出一个“算”字。
银湖露出得逞的笑,其实哪怕乐砚反悔不认,他也不介意,但他认准了他说到做到,“那好。”他扯扯乐砚的亵裤,“从今晚起,把这个也脱了。”




、黑凤凰 048

脱……是要他全部脱光的意思麽!乐砚一时半会都没说话,也没动弹,比起立即羞恼地拒绝,他却在寻思自己能拒绝多久,俗话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尽管对某种事不是很明白也不代表什麽都不懂。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帮你?”见乐砚不反对,银湖轻轻啄吻他的耳垂。
“你要做什麽。”好半晌,乐砚才气息不稳地道,话音未落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麽听起来跟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似的。
“不做什麽,你脱了就好。”见乐砚还是不动,他又补道:“不是一言既出──”
“别说了!你、你这……”卑鄙无耻下流可恨……的混蛋,乐砚在心里默默地把银湖骂了几遍,两个手按在裤边上怎麽也下不去,最後还是眼一闭心一横地用灵火烧去了亵裤,听到背後轻轻的笑声,他更是牙齿咬得咯咯响。
整个赤条条光溜溜地躺在被子里,不得不说这种毛绒绒的柔软触感真是让人爱煞,要是没有身後那人就最好不过了,紧张片刻,发觉银湖真的没有做多余的动作,乐砚小心谨慎地慢慢翻身躺平,顿时舒服得眯眼,突然理解了银湖为什麽要裸身睡觉。
“乐砚……”银湖低叹,呢喃著他的名字抚上他的脸,不出意料地烫手,来回摸了几下,然後逐渐下移,乐砚的身子更僵硬了,他颤颤开口阻止:“你说不做什麽的。”
“我还什麽都没做呢……”银湖停住手,掌心下正好是形状分明的锁骨,故意用轻佻的语调:“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甚好,省得我再解释。”
羞恼难当的感觉快要把他逼到极限,乐砚很想谁管他什麽罗里吧嗦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干脆直接变回凤凰去角落里蹲著算了,或者破罐子破摔地把银湖暴打一顿也好。正煎熬,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啊!”乐砚大叫一声,扭头道:“我的被子!”
“嗯?”
“快交出我的被子!哼哼哼哼……”乐砚得意地笑,他不许自己穿衣裳睡,可没说不许再盖一床被子。
银湖明白过来,自己被乐砚罢了一道,然而遗憾只有少许,若事事顺心如意,反倒失了乐趣。愿赌服输,他大大方方地把被子还回乐砚,後者神速地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只剩半个脑袋露在外,管银湖看得到看不到地附送了个鬼脸,然後背过身去。
不过比起这些,忘记一直视为珍宝的红羽纹被的事情更让他在意。
乐砚蜷缩在自己的被子里,心情久久无法平静,算起来自己到钥华宫已半月有余,这段时间里居然在没有红羽纹被的情况下睡去,还浑然不觉,今晚要不是被他戏弄,也许……自觉有愧,却又不知是对谁,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到意识模糊前一刻,仍觉心烦意乱。
清晨,银湖醒来时看了看乐砚,发现他已不是睡前那种遮得密不透风的姿态,碍事的红羽纹被只剩一个角还缠在小半个身子上,似是挺贪恋自己毛绒绒的被褥──乐砚喜欢,他的床又恰好如此,无巧不成书啊。




、黑凤凰 049

幸而这种窘迫的睡法没能维持多久,便到了乐砚回重明宫的日子,三个月後的大喜之日,才再以七王妃的身份走入钥华宫。一同前往重明宫的除了使节和护卫队,还有嫣红,乐砚跟著银湖一走出宫门,入眼即是她那身饰有掐金红丝绣的雪白轻戎装,银色盔甲少而轻简,背後背著把快跟她人一般长短的巨大重剑,就像是在凡间所见到的傲雪红梅,看起来比那天水上擂台的出战模样更要英气逼人。
“嫣红……你这是……”
银湖见他瞧得发愣,轻哼了一声将他扯上辇车,放下厚重的布帘,“别那样盯著嫣红看,成何体统。”
乐砚听不出话中的一丝醋意,只是扭头向一边,不想说是因为回想起他战甲披身的威武姿态才发愣。
“乐砚,等我三个月後去接你。”大掌紧紧包住他的双手,银湖不舍得放开,一脸肃容郑重地道,乐砚与他对望片刻,又不好意思地移开,点了一下头,余光瞥见他的脸缓缓靠近,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眼迎合他的亲吻。
生怕把持不住於是没有深入,银湖只在唇畔流连,极尽温柔地轻咬舔吻,放开,贴上,再放开,再贴上,反反复复了一会,直到使节的声音传来:“七殿下,时辰已到。”银湖一下一下地点著乐砚的眉心鼻尖脸颊,回到嘴唇时印上最後一个结结实实的吻,才狠下心放开他。
“银湖!”眼看他掀开布帘要下去,乐砚想也不想地就叫他。
见银湖止步侧头,乐砚默了默,鼓起勇气小声开口道:“你……喜欢我麽。”
“说什麽傻话。”
布帘放下,隔断了视线,厢中顿显空空荡荡,软榻可坐三人,乐砚呆呆地坐在中间不知道哪个姿势才舒服,一旁有张小茶几,上置一壶香茶和一盘硬果,还有花蜜浸泡过的嫩叶和花瓣,然而他毫无食欲。
银湖想要的是他麽?作为乐砚的他,作为男人的他,而不是作为六黛或她的替身。乐砚丝毫没有头绪,纵然对此事已不再退缩,一点不安总还是在心底缠绕不休,挥之不去。每每在他以为他眼中看的是自己时,却又发现他们之间隔著六黛的阴影。
乐砚甩甩脑袋,不愿胡思乱想,撩起窗帘向外望去,狐车如流星飞驰般斩云劈雾,平平稳稳的厢内不觉,看到外边才知道,如此一来,他应当很快就能回到重明宫,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或许还能留有一些平静。
到达重明宫後,使节率随从手持九尾狐王的亲笔文书去见凤王,大婚既定,於是重明宫这边也开始著手准备。
珞环领乐砚去量身裁衣,乐砚才知道当日他要穿两套喜服,一套凤凰的,走出重明宫时著,一套九尾狐的,进了钥华宫後著。乖乖地站在那儿给裁衣匠师量尺寸时,乐砚不专心地四处张望,红绸红绫红锦,还有五光十色的丝线,到处一堆一堆的,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凤凰的喜服和九尾狐的喜服完全不同。
一个红衣如火,一个白锦如雪。




、黑凤凰 050

银湖笔下的六黛,只有这两种色彩,乐砚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从小穿到大的深深的玫瑰紫,微妙地有种不想换下的心情。珞环瞧见乐砚半垂著眸,一脸若有所思,裁衣匠师说可以放下手了他还抬著,“砚儿?砚儿!”
“……是!”乐砚回过神,对上她探询的目光,“珞环姐姐……?”
珞环定定地凝视乐砚,直看得他心虚,“砚儿,要做喜服了,你不高兴?”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珞环姐姐想到那里去了。”乐砚赶忙摆手,讪讪地笑。
回去路上,乐砚又开始魂不守舍,冷不防听珞环问道:“砚儿,你与我说实话,答应这门亲事可是因为不想我们对九尾狐为难,又没有讨厌到非反抗不可,於是就如此将就罢了?”
“珞……珞环姐姐?”乐砚吓了一跳,不禁停住脚,呆呆地看她。珞环把乐砚拉到花园的角落,“砚儿,说实话,不要瞒我,若这门亲事勉强了你,我们这就去向陛下禀明。”
“不是的。”乐砚摇摇头,总觉得难以启齿,是面对最亲的珞环都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珞环见他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又是这种难得一见的羞赧,才放下心来──自己不应当看错,他偶尔流露出的迷茫和消沈,大概是因为这些事情来得太突然而调整不及吧。
“其实……我对银湖……”
“好,你不用这麽羞於开口,走吧。”珞环好笑,领先一步走在了前头。
被她这麽一打断,乐砚反而没了伤愁的情绪,主动给她说起这一趟远门的见闻来。
在重明宫等待的日子清闲而安静,珞环有事在身,没有修炼没有功课,连最喜欢找他玩的公主都不再过来,乐砚难得主动一次去找她下棋,公主殿下却说:“男女授受不亲!你都是待嫁的人了还不知避嫌!”乐砚哭笑不得,她以前欺负自己的时候怎麽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最喜欢的书也看不进去,翻上一两页,就停住,恍恍惚惚的也不知方才都看了些什麽。乐砚也知道自己很多时候都在发呆,半是期待半是害怕,都掺了丝丝喜悦於是愈发复杂难喻。
其实,不过就是想念银湖而已。
尽管银湖对自己,并不似自己对他,可就是不由自主。他早该知道如此,因为从他们初见时起,他就无法动弹,无法挣扎,无法逃开。
想自己回到一个人睡觉的头个夜晚,坐在床边抬手就要解中衣的珍珠扣,脱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仍是顿了一顿,才慢慢一个一个系上。自己的床不大,乐砚却觉得前後皆是空空,朝哪边躺都不对劲,他从来都不知道,在自己的床睡觉也会有难以入眠的时候。
有时会突然惊醒,在万籁俱静的夜里,就这麽突然睁开眼,好像因为不安而本能地做出反应似的。乐砚没有由来地酸了鼻子,抱紧被子浑身颤抖。
或许是因为厌恶自己的软弱没用,也或许是因为害怕未知的渺茫。乐砚不知道该怎麽办,这样的事又不能与谁说,在这种莫可名状的相思煎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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