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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木同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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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守路,你在和谁说话。”听到这一喊,孙守路转身便骂:“你到底长不长记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喊我的名字,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田真发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陌生背影,“孙守路”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实在太熟悉了,那是他姨母一有空闲就会在他与表哥面前提起的名字。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很难将眼前这个粗暴男和姨母口中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这种姓名与关系上的巧合实在令田真感到难以置信,他不由地问道:“你是静竹国人,家中可是有一位妻子,铁氏?还有一个儿子名叫孙毅行?”
孙守路的脸部肌肉一下僵直,转身,两只满布裂痕的手掌,重重地落在田真还没做好防御准备的肩膀上。“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事情谁告诉你的?”
看到他异常激动的表情,田真只是吐出俩字:“姨父。”
孙守路两眼满布血丝地瞪着眼前的青年:“什么……难道你是田家的人?”
“我叫做田真。”看见孙守路倒退三步,两指间掉落的铁片,田真心中一凉:这家伙居然想杀我。
孙守路垂着头,心绪杂乱,伫立不语。
站在一旁被无视的司马季淳打破沉寂,紧握手中青铜矛,原本松弛得想要打瞌睡的脸庞,突然焕发精神,道:“小心,他来了。”
朝着熠熠火光回头望去,一个左手举火把,右手拿长藤的男子向他们走来。
被困在坚韧枯藤笼子里的乌鸦,两眼闪亮闪亮的。凝凝叹道:哇,这回来了个美男子耶!
她抬头看见天上破云而出明亮的月光,喜悦之情再次蔓延,轻飘飘地仿佛要向月光飞去。这是在向我表明,最后走入视线的人,才是最佳选择吗?!
凝凝将浮想联翩的视线收回:我不知道他的实力怎样,那法术每年只能用一次,要是选错了……要是选错了似乎也不吃亏!凝凝继续眼放金光地紧盯孙毅行。
“毅,很久不见了,近来好么?”田真抑制住迫切要寻找答案的心情,礼貌地打招呼,得来的却是令他愕然的回答。
凝凝心中一紧,忍住想喊出声来:“是邪魅的笑容!跟那大叔森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另外她紧张的还有那根连接她被困之所的枯藤。
“真是遗憾,我不记得我们曾经认识。”木棒上熊熊燃烧的烈焰,点着了旁边那棵大树上垂下的枯藤。
田真瞥了一眼被孙毅行随手丢进溪流里的火把:故意不留痕迹地想引发山林大火?这倒是有点像龅牙金故意点燃一棵树,为的是让气氛炽烈一点的效果。
手腕被孙守路控制住,一直被带着跑得飞快,田真不时回头望望那个追赶他们的人。邪魅的笑容,无情的眼神,都在向田真表明,他已不再是原先认识的那个孙毅行。
那根古怪的绿藤长出了无数箭长的尖刺,以及如触须般伸着魔爪的须根向他们袭来。田真狐疑着开始确定,那个人绝非他所认识的孙毅行?再次陷入肯定——想念的人以不在人世的可能。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枯藤上的火不仅蹿得很快,而且掉落的火花还把地上的干草给点燃了,凝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吞噬她的脆弱生命。
她此刻恨不得把乌鸦身上的毛全部拔光,已经不用慢慢看了,那人确实厉害,用火将我解救出去的想法似乎行得通,可这也太折腾人了吧——我就快变成烤乌鸦了!
凝凝泣泪的心,无助地望着藏着脸窃笑的月亮姐姐。
“呱——”随后,林子里传出一声乌鸦怪叫。
田真扶着被长尖刺从背后穿透右胸膛的孙守路躲在巨岩后,迫切地想从孙守路口中得到解开心中疑惑的答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孙守路喘着粗气,火光跳动的林子里点燃回忆的画面——
深秋,荒山野岭中,出征军队因为烧饭用得柴火不够,年轻朴实的孙守路与其他几个士兵被派去附近的树林里捡树枝。
有的士兵埋怨,清晨的雾气很浓,在喃喃的埋怨声中,只顾捡树枝的孙守路没有发现自己越走越远。
当他回过头去时,已经不见了其他人。孙守路抱着树枝寻着踏过的草印想原路返回。走着走着侧脸一看,遇见一只受伤的麋鹿,发了善心的他放下树枝,给麋鹿包扎伤口。其后发生的事,令他后悔不已。
“混蛋,妖孽!所谓的报恩就是剥夺我的自由。”孙守路因愤恨,嘴角与伤口涌出了鲜血。
“您别激动!”田真抬起不知该往哪放的双手劝道。
“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在我离开他的时候,他只有一岁。当那个抑制了他记忆的女人,让我把十几年后长相跟他外祖父相似的阿行,那张因悲愤而忽视了的陌生面孔……”孙守路狠狠地捏着田真的一只手掌问:“你知道我当时是怎样想的吗?”
被那五指上不知多久没有修剪的指甲嵌进了皮肉,田真倒吸入一口凉气,直摇头。
“为了那些陌生人的安全,我失去与妻儿团聚的机会。他们还要求我把本该属于我亲人的爱,灌注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身上,还让那个孩子用了我儿子的名字,我当时根本无法接受。”
“所以你就整日借酒消愁,打骂惩罚那个孩子?”田真很认真地听着孙守路的一词一句,此刻他觉得可怜的不是孙守路,而是那个本该享受母爱却不幸被人带走还抑制了记忆的孩子。

第五章 独活难存
更新时间2012218 17:29:39  字数:2656

 孙守路沉默片刻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论怎么摧残破坏,血浓于水的父子情,还是在父慈子孝的光辉下顺利成长。”
父慈子孝……人果然是喜欢美化记忆。田真看着那张露着苦笑的脸慢慢地严肃绷紧。
孙守路的手从田真的手掌转移到了他的肩膀,“帮我一个忙。”
缓缓站直的孙守路,将手按在胸口前的尖刺下,“把这根刺从我背后拔出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替我好好照顾你姨母和表兄。”
“你不打算亲口向他们道歉?”田真并不想并拔出那根,那样做风险太大。
孙守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垂的头抬起翻着白眼的两颗眼珠望着他,“若是可以,我当然会亲口向他们道歉。来,快点把我背后的刺拔出来!太难受了。”
田真以为孙守路痛昏了头,在胡言乱语,叱道:“你疯了吗?那样做血液可能会喷涌而出,血流不止,最后……”
被孙守路用力地推开后,一句充满力量的话入耳,“男人是不畏艰巨的,这根刺算得了什么。你不来,我自己动手。”
那根长刺头细尾粗,若是他自己动手,怕是要从前面拔出,伤口会更加严重。田真走到孙守路身后“我懂了,我来。”
田真深呼吸几口气,松了松指骨,一咬牙一使劲,把刺从他背后拔了出来。
当那根刺拔出来后,才发现那可不是一般表面光滑的长刺,在那上面隐蔽地长着绒毛,只要稍稍用力,绒毛随即就会刺进肉里,产生极为麻痹的灼烧感,就像被许多跟小刺扎进肉里一样痛苦。难怪让我替他拔刺,原来……
“你怎么一脸痛苦的?不用为我担心,刺拔出来了,现在感觉轻松多了。”
孙守路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把里面倒出的药膏涂在伤口处,伤口的血很快就被止住了。他那还能反手往自己背上涂药膏的麻利程度,哪里像一个受重伤的人?
孙守路把衣服整理好,“怎样我早说过没事,男人面对那一点点痛苦算得了什么。”
又是一句慷慨激昂的话,田真有苦不能说,看着自己红肿发胀的手,回了句:“当然。”
“我们该走了。”忽然冒出的司马季淳左手叉腰,拿矛杆的右手上沾着血迹,矛刃上亦沾有血红。
孙守路瞥了一眼司马季淳手上的血,问:“怎么你受伤了?”
“这血不是我的。”
带着药味,布满裂痕的一双粗手向司马季淳袭去,“你把他打伤了?”
司马季淳闪身一躲,让孙守路扑了个空,语气肯定而有力,“没错,矛头在他的腿上深深地划了过去。”
“还深深的……”恶狠狠的目光投向司马季淳。
司马季淳额上青筋暴跳,厉声道:“我若是不伤他,就有可能没命。究竟是他受伤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你这个自私鬼!”
“即便如此,也用不着深深地划过去呀。”孙守路目光游走。
司马季淳沉声道:“不那样做,他就会追上来。”
孙守路立刻神色紧张地靠近几步问:“那么他现在在哪?”
“受那么重的腿伤,不逃走,难道等着送死呀。”
孙守路那只布满裂痕的手,不动声色间再次向司马季淳袭去。
啪的一声响,司马季淳的头上挨了响亮的一掌。
他迎来的不是孙守路的道歉,“你是白痴呀,为何不将他打晕,还放他走?只有把他捆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你真是睡糊涂了你——”
突然的局势改变,理屈成理直的孙守路再次大发雷霆。田真饶有兴致地观赏,刚想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司马季淳又以反驳之声令局面再一次扭转,“他手上拿着根怪藤,你让我怎么靠近?”
不得不感叹孙守路变脸变的真快!只见他握着司马季淳的右手,“别生气了,我那不是一时忘了你不够那根怪藤斗么?”
司马季淳讨厌孙守路那带着讽刺的讨好,“你干什么,神经病呀,离我远点。”他左手接过长矛,且试图掰开那双为他手上之血而紧抓不放的手。
那个人跟姨母口中说的那个差别太大了吧?看着他俩的身影隐没于山顶林间。田真往回望,火焰映红了一切。
他面对的一片火海,山火似乎没有向山顶蔓延的趋势。他松了一口气,田真没有跟上姨父的原因——他必须往回走。
“等火熄灭了再回去吧。”他正想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待,忽闻大火里传出女子的呼救声。
“救命呀——”他越是接近大火最旺处,声音就越明显。
田真犹豫了片刻到底要不要进去救人?被大火所包围之处,正是今晚遇见那两个男人的地方。
一咬牙一瞪眼,他还是冲进去——
四下寻望不见有人,热气在吸噬物体身上的水分。呼救声再次响起,田真立刻大喊:“你在哪里?”
“我在水里——”
田真视线转向那条没有受大火侵扰的溪流,他跳入水中,溪水没过膝盖,顺着水流向下走去。
一只黑乎乎羽毛冒着烟的乌鸦,在水中扑腾。田真左望右望不见有人,于是对着乌鸦问:“是你在喊救命?”
“是呀,求求你,快救救我!”他有些意外,声音的确出自乌鸦之口。
既然如此,为呼救声而来的他也只好将乌鸦从水里捞起,抱着它往山下躺水走去。
当他们走上岸再望向山火,一阵带着霜点的风吹过,在火场的上空骤然飘落白色的雪花,山火随即减弱。田真不禁讶然:居然下雪了?
“你的救命之恩,人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听到那样一句带着女孩娇羞语气的话,田真立刻将乌鸦抛到地上,“别说笑了……”
他背过身去,自语道:“就算克服了水的恐惧,还是不该靠那么近,这回又遇上了什么妖怪?”
乌鸦摔在地上,羽毛摔掉几根,凝凝抬头望着平静天空上明亮的月光,难道他才是……不管是不是,我现在最想干的——就是离开乌鸦的身体。
望了一眼瘫在树下酣睡的年轻人,凝凝闭目凝神。
她眼前出现了很多七彩的星光,而地上七色的鲜花轻扬起花瓣,清香扑鼻地向她涌来。
再次睁开眼,男子依旧躺在树下酣睡,“呀——怎么会这样?”
田真被惊醒,“发生了什么事?”
凝凝将自己的身世告诉那个救她的人,苦苦哀求道:“我感觉到你是好人,请你帮帮我吧!”
半梦半醒的状态下,田真答应了她的请求,“我很累,这具躯壳能帮上你的忙,那就借去吧。”
“您给予凝凝的帮助,凝凝表示感激涕零!”听完感谢的话田真再次躺下进入梦乡。
凝凝折腾了一晚上,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清晨,田真伸完懒腰,丢下一句:“我要走了,保重。”
凝凝飞到他耳边,“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在这,现在只有你知道我的事。”
孤零零……田真没有忘记昨夜幻梦般的对话,他摆手道:“不对,你可以回去找你的家人。”
“我感到自己在西边的这片土地上是被克制的,乌鸦又有那么多天敌,我受创的心灵还没恢复。”她带着抽泣,死缠烂打地使用可怜巴巴的哀求战术,“恩公,您就把我带上吧,我保证路上绝不烦您,求您了!”
一路上田真的耳朵没少受罪,他只能对乌鸦的话半信半疑地答应下来。
小客栈门前。
田真指着停在肩膀上的乌鸦,道:“这是我家乡的一个习俗,要是遇见乌鸦,就代表吉祥之兆。”
崔碧娇躲在崔由身后,甩手道:“黑乎乎的一团,好恐怖,还是把它赶走吧。”
“你是说让我把吉祥丢弃?”田真语气加重几分,且心下暗道:够你恐怖?
崔由一脸倦意,打了个哈欠,转身启程,“暂时把它留下,没准过不了几天就会自己飞走。”


第六章 拐杖
更新时间2012220 18:15:54  字数:2217

 再次踏上了昨夜留宿的红叶山林,这回和田真在一起的除了凝凝外还有崔氏兄妹。
崔由走在最前,田真走在最后。“为何又要到山村里去,你不是说那里竟是些穷山民么?”
回答田真问题的是崔碧娇,她扬了扬手里拿着的纸张,“哼!这回你少担心,这可是公家贴的,说是要到山里找一个野人,只要找到就有重金打赏。”
看见崔碧娇洋洋得意地没走多远,天上便雷声滚滚,乌云蔽日。
又听见崔碧娇吼声震耳,“难得人家心情大好,突然来片乌云算什么意思?”她指着天空一路大骂。
骂着骂着视线就落在凝凝身上,“都快下雨了,这只乌鸦怎么还不飞走呀?”
自野人二字从崔碧娇嘴里吐出,田真就感到心中不安,他猜想:这八成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田真快用你那本事给咱们找个避雨的地方,我可不想变成落汤鸡。看样子会下大雨,最担心的是,别遇上什么山泥倾泻就好。”崔由扶着他妹妹催促道。
按照树的指引,田真带着他们走到一个隐秘的山洞前。洞口前延伸至崖壁两端长着成排常绿树木,绿叶甚是浓密,遮挡住了整个洞口,不仔细查看还真是发现不了。
“田真你先进去看看。”田真被崔碧娇用力往前一推,乌鸦扑翅飞起。
这个时候,凝凝的心情处于非常犹豫的状态,跟进去怕有危险。不跟进去,她瞧了瞧崔碧娇,更是要受到淋雨带来的危险。想来想去,她还是壮着胆子飞回田真的肩膀上。
挡路的树木被砍掉,进到洞内,一阵朽木的味道传来。直往里走去,一副盘坐在内的骷髅将凝凝吓得半死,她赶紧往外飞去。
“一副白骨而已,有什么好怕的?”田真走近白骨,不料踢到地上摆放的东西,捡起一看居然是一盏油灯。他兴奋地将身上保存的羊脂放在灯盏里,不一会儿洞里便亮了起来。
看到幽幽火光,洞外天空乌云翻滚,守候的人也迫不及待想进洞。“田真,洞里情况怎样?”
崔由的声音如同雷声般轰轰而过,田真目光呆滞地对着那副布满蛛网灰尘的白骨。
白骨搂着的那支——把手上长着绿叶的拐杖,身上穿的那身衣裳,以及放在骷髅旁边盖满灰尘的复色大包袱,无不令田真感到眼皮酸烫。
骷髅的骨架大小,以及那两排还粘在颌骨上的牙齿,都再一步证实了那个是陪伴他度过少年时光,一个在他心底里十分重要的人。“这不是真的……”
在洞中盘旋的凝凝顿觉闷热的空气里,透着一股让人心寒的凉意。
“田真,洞里究竟什么情况?”崔由复问,还是没有得到回应,而雨滴已经大颗大颗地洒落。
崔由拉着崔碧娇走进洞里,只见田真跪在骷髅面前猛磕岩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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