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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水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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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和好笑地看着这个瓷娃娃一样玲珑的人,用未受伤的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纸卷,细看之下竟愣在当场——《幽竹春水》——那是沈家的独门剑诀,只有沈家的嫡亲传人才可习得的绝技。
高竹临水上,幽花在崖阴。以彼贞女姿,当此君子心。
春阳不自媚,久露忽已深。湘妃昔鼓瑟,怅望苍悟岑。
这个女孩难道就是三天前被墨羽灭门的沈家遗孤?
“你叫什么名字?”寂和望着眼前的女孩莫名的有些心软。
“沈七夕”女孩的眼中似有水波婉转,苍白的嘴唇中怯怯地说出这三个字。
果然,就是她了。
寂和收起剑诀笑笑,“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不过你要改个名字。”
皎洁的月色映在粉妆玉砌的小人眼中,流光盈动。
“疏影横斜,暗香盈袖,以后你就叫沈疏袖吧。”寂和看着她淡而温暖地笑。
疏袖坚定地点了点头。扶着他慢慢的走远了······
疏袖摸索着墨羽盟地下宫殿的墙壁,希望可以找到什么机关,出口,更希望找到光亮。
从八岁起她就非常惧怕黑暗,她渴望光明,就像是溺水濒死的人想拼命找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不过是稻草罢了,她的一生恐怕不会再有光明和幸福了······
 

第六章 今生今世已惘然
更新时间2011420 0:16:15  字数:5995

 疏袖的前方骤然出现夺目的光亮,照得疏袖一时睁不开眼,待看清,原来是一道门,只是门中间似乎有个黑色的身影。是听尘?不,不会是他。那他是···
疏袖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才反应“指柔”已经不在了。
夜雨看着光影打在对面的女子脸上,她和墨涟越来越像了。一时间他竟有些恍惚,轻轻地抬起手,像是要抓住些什么···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初次见到尹墨涟的样子······
夕阳孤照,山色空濛,汜水上一只小小的乌篷船穿水而行,空中微微漾起濛濛细雨,天地间一时烟波万重。
墨羽盟的总部隐于秦望山的苍山秀水间。彼时的夜雨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小少年。云水苍茫,他独自一人守在江边渡口上,未着蓑衣斗笠,身上被雨淋湿,却未见狼狈。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瞪的锃亮,直直看着缓缓驶来的小船。这是他入墨羽盟来的第一个任务,完成好它,他才会被承认是一名真正的墨羽。否则,很可能被淘汰,被淘汰就意味着,死亡。
夜雨死死看着越来越近的小船,全身的肌肉渐渐紧绷,手中死死握着隋刃剑,若是成功这把名剑就真正属于他了。小船离渡口只有一丈左右的距离。夜雨忽然起身,拼劲全身的尽力向乌篷船刺出绝杀一剑,山行岳移般的气势,无人可挡。
只是没有预想中的剑入血肉,船毁人亡。小小乌篷中居然一下子飞出了数十枚暗器,杏花天雨般的,银光乍现。夜雨已经,急转剑锋抵挡,却因这一击的劲力太大,暗器攻势太过迅猛,虽拼力阻挡,侠白,梁丘二处还是中了招。一时手足受创,身形不稳,跌在水中,幸而临近岸边,水只没膝,但是淤泥沾到身上,形容狼狈。
这时乌篷船中走出一素衣少女,裙边绣着淡淡的水墨莲花,纤尘不染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洁净轻灵。看模样和夜雨年龄相仿,甚至要更加年幼一些。
“为什么要刺杀我?”女孩子忽然发问,声音轻柔婉转,说不出的好听。
夜雨一时也怔忪住了,为什么要刺杀这样美丽的小女孩。只是他的任务就是刺杀乌篷船中的人,而船中是谁,他并不知晓,他只有服从罢了。
“我···我···”夜雨一时语噎。
“噫?我认得这把剑——隋刃,铸时以毒药并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马血,以金犀饰镡首,伤人即死。你是墨羽盟的人?”小女孩瞪大了春水般的眸子,好奇地看着他。
夜雨点了点头。神经却又一次绷紧了。
小女孩笑看他“傻瓜,你打错人了!”
这时乌篷船中又走出另一个人,是一名黑衣男子。夜雨看到他的时候,顿时有些蒙住了。“尹教习?”走出的正是当时墨羽十影杀之一的尹轻吕,负责为组织培养新杀手的教习之一。
“夜雨,你要杀的人墨涟已经帮你解决了。这是我的侄女,尹墨涟。以后你们就是一组的人了。”尹轻吕拍了拍尹墨涟的肩膀。小墨涟冲夜雨笑笑,仿佛山花开尽,天心月圆。
这就意味着,这次任务是成功的?他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墨羽了?
“你的伤痛不痛?还好我这次射的暗器没有毒,不然你可有罪受了。”小墨涟为夜雨取下暗器,掏出创伤药为夜雨细细涂上,绑了个好看的花。
夜雨突然感到,很幸福。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的命运就注定纠缠不清了吧。慢慢的他们二人和必卢,步光,却邪三人一同成为了墨羽盟中最厉害的五个杀手,号称墨羽雾影。墨涟作为其中唯一的一个女子,备受瞩目。
墨涟身为女子,自然力量上略有不足,不过她工于技巧,暗器用毒上已臻化境,江湖上人称玉函娘子。只是,她越来越不快乐。
“以前杀人的时候,叔叔总会骗我,他说,墨涟啊,你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可是渐渐大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杀害那些无辜的人,夜雨,你会良心不安么?”尹墨涟眼中是抹不开的忧郁,寂寥宏阔。如烟如瀑的青丝泻下,轻灵的像是山间迷人的山鬼。
夜雨看的痴了,“墨涟,待有一日我成了墨羽盟主,定为你种满十里莲花,许你一世安稳。”
尹墨涟轻轻一哂,“傻瓜,又在说不着边际的话了。小心被人听到惹了麻烦。”
夜雨却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那一年,尹墨涟被派去枫都执行任务,不想两个人就此渐行渐远直至永诀。
从枫都回来后,尹墨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夜雨问她,她只是温柔地笑笑。
“夜雨,你相信爱么?像我们这种人,还配爱么?”
夜雨,深深看了她一眼,抚了抚她秋林般的青丝,点了点头。
当然相信,墨涟,你没看到我的心么?
“那就好。”尹墨涟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向盟主的暗堂跑去。
最后的结局是,尹墨涟逐出墨羽,不知所踪。
从此直到那一年,他们彼此就再未相见,她走得如此匆忙决绝,不及看他的十里莲花???
那一年的七夕,夜雨忽然接到盟主的急令,帅雾影及墨部二十人灭枫都沈府。他怎么都想不到就是这条命令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怎么会想到,沈穆就是尹墨涟的心上人!直到沈穆满身是伤的倒下,他才看到沈穆背后面色苍白的她。那时的她一身武功在出墨羽盟时已经尽废了。她也看到了他,一时间万念俱灰。
“早料到会是墨羽盟的人,没想到,来的竟是你们···”尹墨涟的嘴角荡出了清澈的笑意,好像十几年前初见的模样。“你们来???我很开心,起码死的安心。”她微微战栗好像秋风中零落的枯叶。
“渐困倚,孤雁轻熟,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却又是,风敲竹。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夜雨啊,放过我的孩子···”尹墨涟怆然悲歌,拿着沈穆的青霜剑急向脖子上刎去,她本不善使剑,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收稍···
夜雨望着尹墨涟凄然倒地,嘶哑地低吼一声,待冲过去已是不及。唯有死死抱住冰冷的残躯,花萎香残,念念成灰。
这一役,墨羽大胜,于雾影来说确是惨败。这件事,他们四个人一直耿耿与怀,一直计划着为他们的五妹报仇,夺盟主位,灭承平帝。
终于让他们逮到了一个机会。前任墨羽盟主五十大寿那一天。他们在老盟主的酒中下了毒。这无色无味的毒,是墨涟生前提取送给夜雨的,此毒名为“醉梦返”中毒者会在最美好的回忆中死亡,算的是一种圆满。本来是给夜雨防身所用,没想到却用到了这里。只是夜雨怎会让他这么容易毙命?夜雨在老盟主的身上连刺数剑,死相惨不忍睹。又以雷霆之势平复了混乱的场面。翌日坐得盟主之位。
一语成谶,他果然当得了墨羽盟主,只是纵使担了这虚名又如何?十里莲花,为谁独放?
疏袖看着夜雨低柔的陈述,仿佛在叙述一个不愿醒来的梦境。看着他鬓角的淡淡清霜,不禁叹惋。当年叱咤风云的人都老了吧。英雄白发,美人迟暮,谁,逃不过时间。
她忽然有些后悔,夜雨也是个可怜人,他虽然是当年惨案的帮凶,但是他并没有错。她,不应该杀他,娘亲,也不想让他死吧。
看来他们都是这世上的痴心人啊,执着而忠贞,却又甘于自苦。对于无尽的寂寞却可以甘之如饴,他们有回忆就够了吧。疏袖没有说什么,因为她不知如何开口,一个人的身死了随着他去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心啊。
“疏袖,你随我来。”语气随和怜爱,一时间疏袖有些错觉,他竟不像是那个冷酷孤傲的杀手,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凡人。
疏袖顺从地随着他走,懵懵懂懂间见到一汪碧波浩渺的大湖。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好大一片碧色的莲花!
疏袖不禁看呆了。
“墨涟最喜欢莲花了,尤其是这青碧色的。她说唯有见到这清莲碧水才可以让自己清静片刻,忘记血腥杀戮,偷得半晌自由。只是这十里莲花她却永远看不到了。”夜雨的脸上深深刻着后悔与心伤。
没想到他这样一个人也会深情如斯。疏袖默默地看着他,半晌无语。
“其实五年前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你和她长的那么像,但我知道,你不是她。让你去尘水楼拿‘碧台盏’是我故意的。我知道那个东西不是能轻易拿到的,让你去拿,只是想给你个相对安稳的生活。如果你拿到了,也好,我可以借给你墨羽令。但是那个权力只能借给你一次。因为就算是墨羽盟住一生也只有一次机会祭出墨羽令···本来我以为还要等个三年五载你才会来找我,只是,没想到,这就是劫数吧。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承平帝那个老家伙终于按耐不住了吧···他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
承平帝怎么会放任墨羽盟知晓他的秘密呢。只不过碍于墨羽盟的根基深厚,当时他又是初登皇位根基不稳才没有对墨羽盟下手。多年来他一直培植着自己的势力,来对抗墨羽盟。那个神秘的组织叫魅魇,传说都是由美貌女子组成。除了这些对于她们却是一无所知。她们果真如虚无的鬼魅,让人摸不到踪迹。
“我一直等着你来杀我,只是等我为墨涟报了仇吧······”夜雨觉得自己一时间苍老了很多。
“我···我不杀你了。当年的事情,不能怨你,要杀的人也只有一个就够了···”疏袖望着满目的荷塘忽然心境开阔起来。她忽然忆起了云梦先生,戾气太重不过害人伤己,该放下时便要放下。
“你,果然是墨涟的女儿???只是我终究要去陪她的,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将她攥的紧紧的,再也不会让别人抢去了???”夜雨忽然向荷塘挥了挥手,一蓬碧莲不知怎样便到了他手中,他闻着荷香渐渐醉了。
他没有告诉她,他要碧台盏的真正原因。因为那仅仅是一个梦,只是有梦就好,也算是有希望。
三十三天宫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却是相思最苦。人们往往看不开,放不下,夜雨是,疏袖也是。
寂和啊,多久没见到他了。
疏袖雇了一艘小船,顺风沿汜水而下,疾速赶回尘水楼,消失十余天,他们该担心了吧。腰间有一个硬硬的东西硌得她有些微微的疼,那是墨羽盟的令牌。临走时夜雨说,拿着这个令牌,墨羽不会为难你,若到最后反攻之时,定有墨羽令助你。
三日后,下船改陆路回邺城,正在小驿站商议着买一匹好马上路,却见官道上疾行来一批人。扰起漫天黄沙。
驿站的老伯正给疏袖选来一匹枣红色的温顺母马,望着过来的一群人不禁叹息,“不知道哪个门派又和哪个门派杠上了,如今这世道,不太平。”
疏袖笑笑,付给老伯银子,没有答话。,疏袖此时一袭素色帷帽遮面,看不出表情。此地民风虽开放,女子出门却还是要遮面的,老伯看着疏袖纤细身形,不禁担心这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一人上路遇上歹人可怎么办。
“小姑娘,你这独自一人上路,可要多注意啊,要不等一会儿来个温厚的同路搭个伴可好?”
老伯的关心让疏袖心中莫名一暖,微笑着开口“老伯放心,我不怕的。”说罢,就要上马。
老伯叹了口气摇摇头,到棚子里收盘子去了。
刚刚官道上疾行的一群人却在此时下了马,一个少年开口问向老伯,却是极有礼貌的:“老人家,请问往秦望山怎么走?”
疏袖听这声音有些耳熟,不由一惊,转过头来。却望见了溟然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当然还有后面淡然冷漠的听尘,绮颜居然也来了。
此时听尘好似察觉到了她的眼神,向她这边望来。疏袖便笑笑摘掉了帷帽,露出一张素净清丽的脸,只是眉眼间有了一丝倦容。
听尘他们亦然,想是赶路多日了吧。溟然此时也看到了疏袖,一时激动扑拥上来,抱住了她。“姐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么,你丢了我们有多担心。辛辛苦苦找了八九日听风轩才搜到你可能在秦望山。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溟然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这其中的辛苦她自然知道,他们必定上穷碧落下黄泉般的发疯寻找。这份情谊她怎么担待得起!“我知道的,辛苦大家了。”说罢眯着眼抬手,怜爱地抚摸着溟然的头,才发现溟然竟然都比她高了,溟然也长大了啊。
一旁的听尘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愠怒,瞬间化为冷漠。冰冷地吩咐:“众人在此休整一晚,明日回楼吧。你们,也休息去吧,疏袖,你随我来。”最后的语气中竟带有一丝无奈。疏袖和听尘来到汜水边,望着这一泓春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竟如瑟瑟秋风。
“明日他们回去后,你随我去一趟枫都。”听尘的语气平稳的没有丝毫起伏。
“为什么?”疏袖有些诧异。
“带你去见一位故人。”听尘眼神中有些寂然。
“好。”疏袖点了点头。
“还有,以后???虽然溟然素来与你亲厚,却也是男女有别,你···”听尘一时不知怎么说下去好,神色中有了一丝尴尬。
疏袖看着他的窘态,不禁笑了出来。“我要怎样啊,他可是我弟弟,你想什么呢!”一时口快,待反应过来疏袖却是一阵脸红,怎么和他说这样的话。
听尘看着她也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心情也不如刚刚那么凝重了。
“听尘,你总这么笑笑多好。”疏袖看着他,眼神中竟是一阵心疼。
“你还不是一样。”听尘转头,眼神划过她。
“对啊,我们都不是当年的我们了。太多的血雨腥风啊。听尘,我不想杀墨羽盟的人了。只要杀那一个人,就够了。”流水终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疏袖看着夕阳渐沉眼神恬淡泰然。
“墨羽盟始终是尘水楼的大敌,我们终会有一战的。”听尘静静地说着,眼神中没有丝毫表情。
“那就是尘水楼与墨羽盟之间的事情了,我希望在我们这一代不要发生。”
“也许吧。”听尘望着残阳如血,微微叹息。
晚上的时候,由于只有两名女子,疏袖便与绮颜宿于一处。
两人平日里待人都是寡淡疏离,唯有对亲近的人才会上心。脾气应该相投的。但是二人却未说过几句话。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时间气氛冷清下来。
却是绮颜先开了口“他很关心你。”
“溟然么,他是我的弟弟。”疏袖笑着说道。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他。”绮颜略带嘲讽地一笑。
“哦。”疏袖淡淡的回道,神色有些黯然。她当然知道绮颜说的,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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