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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水江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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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还挺机灵,居然躲过了我的凌空斩。”黑衣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疏袖手握指柔,把软件绷得笔直。沙漠上粗粝的风刮在脸上,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来人。
“也好,让你们死个明白。六幽门的断魂。”男子执刀,轻蔑一笑。
“绝命。”旁边的男人附和道。
疏袖一听,更是心惊,她自是晓得六幽门的厉害。没想到夏天无真是要赶尽杀绝啊。
一时间两方渊渟岳峙,均是摆好了起势,但是谁都不愿先出手。
还是断魂性急,钢刀一晃,凌空斩来。很少有杀手会选择这么大的一柄刀,但他却是个特例。一股凌厉的霸气袭来,狂风一般的速度,把黄沙带起近七尺,这样的一刀若是真的砍在身上,断是没有活路的。
疏袖看着袭来的刀,身形疾动,向着后方掠去。对方却刀势未减,紧随而来。而另一边寂和与绝命也已经拼杀在一起。疏袖后面有个隆起的沙丘,眼见就要被逼上绝路。疏袖猛一跃起,躲过一劫。对方刀势未收,劈到沙丘上,顿时激起漫天黄沙。疏袖头上微微冒着汗,被凌厉的刀气震出一丈。
眼见寂和这边吃紧,贯肩的伤口裂开,血流如注。疏袖又急又惊,忙去帮寂和,刚刚帮寂和隔开一剑。这边断魂的刀又紧追直上。寂和眼见敌我悬殊,忙从胸前掏出一枚碧玉哨,吹了起来,一声清啸直上九天。这是屏山门人求救的信号——希望可以撑到他们赶来。
断魂,绝命一听到寂和的哨音,更想速战速决。刀势,剑势更加凛冽起来。疏袖、寂和勉励支持,却渐渐觉得力不从心。
疏袖知道他们二人的目标只有她一个——那她若是死了,寂和是不是就能活下来?
疏袖隔着漫天的风沙静静看着寂和——那个相伴她七年,带给她爱与希望的男子。她不会让他死。这张脸她要一直记得,不管天涯海角,还是碧落黄泉······
寂和,好好活下去。疏袖渐渐的停止了抵抗,寂和看出了疏袖所想,嘶声喊道:“阿袖!”
但是,已经晚了,绝命的剑已经刺到了疏袖的胸前。血色和着漫天的黄沙迷失了寂和的双眼,寂和的剑也颓唐下去。所有的声音仿佛都静止,一时间万籁俱寂,只有疏袖的血汩汩流下的声音。
寂和不管向他劈下的刀剑,只是冲到了疏袖的身前,抱起了被血温热的身体。
正当他万念俱灰的时刻。屏山的门人及时赶到,拦住了砍向寂和的刀剑。而寂和就像麻木了一样,只是呆呆看着怀中的疏袖。
“寂和,好冷啊。”疏袖蜷缩在寂和的怀里,眼波澄澈宛若婴儿。
寂和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低低唤着她的名字。
疏袖开始感到从未有过的寒冷,比小时候那个藏身的地窖还要冰冷。四肢百骸已经没有了力气。她感到生命一点点的流逝,过往的一切如云烟缭绕在心头。那些欢乐的,悲伤的,痛苦的,温暖的···她才发现除了仇恨带来的苦难,她的身边还有那么多陪伴着她的人。
疏袖并不害怕死亡,反而有一种释然。以后再也不用去想那些恩怨情仇,也不用想着如何砍掉敌人的头颅。只是静静地躺在她所爱的男人怀中,慢慢的死去。这也算是一种超脱与完满吧。
疏袖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嘴角犹自带着笑意。
寂和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抱起疏袖向屏山奔去。他们的鲜血和到了一起,染出一条血路来。那些屏山的门人看到他这样也不敢阻拦。只是在旁边顾护着一同向屏山赶去。
没跑多远,寂和也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只是抱着疏袖的双手却未曾松懈。门人把他们二人送到了花溪镇的医馆中。坐堂的大夫吓得不轻,赶忙帮二人包扎。疏袖的伤太深,离心脏只差一寸。众人顾护住她的心脉,又灌了些回阳救逆的汤剂,希望能顶过这一阵子。只等上了屏山之后再找掌门救治。


第三十五章 未妨惆怅是清狂
更新时间2011518 21:01:58  字数:2069

 尘水楼,弦雪阁中。
正在伏案的听尘心中忽感到一阵悸痛,他暗自皱眉,正要用手抚上,衣袖中一样东西却应着动作滑落。与地板相击,脆响铃叮——正是疏袖的水烟阁主玉牌。
听尘缓缓拾起玉牌,温润的暖玉此时却冰凉的毫无生气。听尘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油然而升——他从未有过如此惧怕的感觉——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正在逝去。
此时水烟阁的人匆匆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扑通”跪倒在听尘身前。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尾声几乎细不可闻。“禀楼主,沈姑娘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这句话不咎于一声惊雷乍响。听尘听着手下的禀告,恍惚中一时竟有些怔忪。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语气阴狠冰冷,却满是难以置信。
“禀···禀楼主,沈姑娘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地上的人颤抖着重复。
时间一刹那静默了,空气冰冷的竟让人毛骨悚然。
沉默了许久,忽然空气中一声暴喝乍响。你们都是饭桶么!”声音冰冷,怒气纵横,竟有些口不择言。
地上的人把头埋得更低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盛怒的楼主,那股逼人的杀气让他窒息。
“派出去的二十个人呢!带他们来见我!”听尘强忍住汹涌的怒气,沉声说道。
“禀···禀楼主,派出的二十人只剩下三人,而且都重伤在身。”地上的人冷汗淋漓,衣衫尽湿。
“什么!是谁干的!”听尘又惊又怒。看来夏天无真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定要置疏袖于死地才肯罢休了。
“六幽门。”听尘听后一惊,竟然连六幽门都被派出来了。
“谁下的毒手。”听尘恢复了理智,却怒气未消。
“断魂,绝命。”
水烟阁的人一共拦截了不下三十场的追杀,最后因为断魂,绝命太过强大,如何也没拦住。但若没有水烟阁的守护,疏袖二人如何能如此顺利地进入屏山境内!
“发出通杀令,我要那两个人死无全尸!”听尘沉着脸抛出令牌。尘水楼的通杀令就是阎王殿的催命符——没有人能逃出尘水通杀令的追杀。
“你出去吧。”听尘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揉了揉发胀的头颅,像是不能支撑。
地上的人如蒙大赦,一时间弦雪阁中又陷入了杳然静寂。
听尘死死握着桌角,黄花梨的桌案生生被捏出一个手印。这个时候他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若是她真的去了,他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一股暖流上泛,嘴角温热,滴在案上却是赫然鲜红。
他们的行踪被发现的这么快,尘水楼中一定还有内奸。听尘望向水烟阁的方向,眼中满是狠厉决绝。
而水烟阁中,溟然紧紧攥着手下带回的半截血衣,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这是疏袖的衣服,浸了血,变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
溟然把头埋在血衣上,像是要嗅出她残留的味道,也好似不肯相信这是事实。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不知道若是疏袖死了自己如何是好,他在尘水楼呆着还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是一直要害你的人啊!疏袖的血衣上濡湿一片,溟然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他从未如此悲伤过。他就是夏天无埋藏最深的一颗棋子——六幽门的领主——幽冥君
只是他们从未怀疑,从未发现···尤其是那个一直对他柔声细语,笑靥如花的人。
远方的天际由青而白,曙色苍茫。天边的月亮还没有完全隐去,发着清冷的光,柔柔怅怅,映在屏山万仞峰终年不化的积雪上。
寂和在屋子中守着疏袖,熏炉中青烟杳杳,暖烟生香。
疏袖拥着锦被,平躺在床榻上,浑身针扎一样的疼痛。嘴中陆陆续续地被灌进苦涩的药汁。眼皮却像是灌铅了一样沉重,抬不起来,只能任由人摆弄。
耳边是熟悉的低语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但是她却睁不开眼,浑浑噩噩间又陷入黑暗中去了。
“她怎么还不醒?”寂和守在疏袖床边已经五天没有合过眼,眼中密布着血丝,一时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在命是保住了。倒是你,若你还是这样,一会儿我该救的恐怕就是你了。”站在寂和身边的是屏山的掌门岳涣冰。青衫磊落,已过中年的男子,身上自有一股淡泊之气。想是多年不问世事的隐居生涯造就的超然于世的清铄风骨。
“阿袖醒来看不到我会担心的。”寂和没有理会岳涣冰的话,继续默不作声地守着疏袖。
疏袖的梦境如梵花坠影般的绮丽美好。她梦到了父亲宽厚的手掌,母亲温柔的低语,烟波渡上的灼灼灯花,还有寂和逗她时她咯咯的欢笑···
寂和看到她渐露出的真挚笑意,嘴角也不经意地挑起了一抹微笑,她梦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么。寂和执起疏袖的瘦削苍白的手掌,缓缓贴到了自己的脸上,粗粝的胡茬刮得疏袖微微的发痒。
岳涣冰看着自己的徒儿,年少时他也曾这般执着疯狂。只是此情已成追忆,惟剩下无限的惘然惆怅了。他不动声色地走出门去,只留下屋中的一双人影。
万仞峰上雪梅凌霜,香气扑鼻。远方是茫茫的一片纯白,让天地都混淆了颜色。
庭院中的女子在默默扫着雪,衣着单薄,一双手冻得又红又肿,但是手上的扫帚却是有规律地一下接着一下地缓缓挥动。
女子若是细细看来已经不再年轻了,眼角也爬上了细细的皱纹,只是那股眉宇间的淡然温婉的气息,却让人感觉很舒服。若是年轻时恐怕也是个名动一方的美人。
看到岳涣冰出来,女子微抬了头,轻轻看了他一眼。乌黑的瞳孔如同古井深潭般波澜不惊,抬首一瞬复又重新低下。
女子瘦削的身影显得苍凉孤绝,岳涣冰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深叹了一口气,转头离开了。
等到他走远,女子才缓缓抬起了头,望着他远远离去的背影,脸上竟有了一丝落寞的笑意。


第三十六章 六曲屏山和梦遥
更新时间2011519 13:17:29  字数:2410

 终于在第七日的时候,疏袖慢慢睁开了眼睛。开始的视线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前方有一团狂喜的雾气,手舞足蹈。后来视力慢慢恢复了才看到眼中满是血丝的寂和。疏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投给他一个温暖的微笑。
寂和看到疏袖醒来就要去叫人,疏袖忙摇了摇头示意她无恙。就要挣扎着起身。寂和忙上去拥着她,又怕碰到了伤口,一直小心翼翼的。
疏袖喝了一点水喉咙湿润了一些。望着寂和憔悴的面庞,眼中渐渐蓄满了水汽。轻抬右手,想抚上他的面庞,无奈双手无力,抬到一般的时候就支持不住。好在寂和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脸上。
“傻瓜。”疏袖做了个口型。寂和轻笑,吻到了她光滑的额头上。
疏袖知道寂和已经熬了不知多少天,已然身心俱疲。便试着往里挪了挪示意寂和歇一歇。寂和也确实累极,便和衣躺在了疏袖的边上。二人一时无话,望着对方沉沉睡去。
夕阳带着火红的霞光向西方垂下,雪原染上了玫瑰色的光泽,已是黄昏时分。疏袖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身上也有了些气力。看着旁边沉睡的面庞,不禁露出甜蜜的微笑。挣扎着坐起,想上厨房给寂和端些粥汤来。
未想刚刚推开们便险些撞到一个人身上。仔细一看是一个未见过的中年女子。眉眼如画,却透出一丝凉薄漠然。她的手中端着两碗粥,见到疏袖也是一怔。
“这是给你们吃的。你刚醒,不要随意活动。”语气僵硬冰冷,搁下粥碗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微怔的疏袖。
疏袖轻轻关上了房门,转身却见寂和已经醒来,遂对他柔柔一笑。寂和赶忙起身,走到疏袖身边。“你才刚醒,快回去好好歇着。”
“那里就那么娇贵了,又不是没受过伤,倒是你才真应该好好歇着。”疏袖牵着他走到桌案边,指着那两碗粥。“刚刚有个女子送来的,我看不像是寻常的之人,怎却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号?”
寂和的眼神有些微微的尴尬,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疏袖看出了他神色中的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寂和叹了口气,“她是我的师叔,路倾阳。”
路倾阳?疏袖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这个名字在十年前的武林也曾轰动一时,传说亦是个不让须眉的巾帼奇女子。
当年她一人一马单挑平湖十二水寨,杀得匪帮片甲不留。后又独闯毒山救回岳涣冰的小妹岳无忧。但就是那一次令她重伤不愈,最终不治身亡。她的死亡曾经让多少江湖儿郎叹惋凭吊。只是如今,这传奇般的女子怎么落得这般田地?
“路倾阳不是在十年前就死了么?”
寂和看到了疏袖眼中的不解,“那些不过是传言罢了,当年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小辈可以了解的。只是知道从那件事发生后,倾阳师叔便被师祖处罚,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路倾阳这个名字。有些人传言师叔死了,屏山没有给出解释,大家便就慢慢传开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让一个那么骄傲的女子甘愿洒扫无尽的白雪,满地的尘埃。疏袖望着窗外默默洒扫的身影陷入了迷惘。
“粥凉了,快趁热吃了吧。”寂和打断了疏袖的沉思,冲他挥了挥手。疏袖不作他想,舀起一勺清粥送入口中,竟是带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
“寂和,一会儿我陪你去见师父吧。毕竟是他救了我的命。”疏袖放下粥碗,看着寂和。
寂和点点头,“也好,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俩个人牵着手出了屋子,一股寒风袭来,疏袖不禁一抖,寂和帮她裹紧了斗篷。此时扫雪的路倾阳已经不在了,疏袖看着空落落的庭院竟有些微微的失望。
二人来到岳涣冰的住处,却不见其人。
“师父可能去幻烟阁了。”寂和扫视着屋子,慢慢说道。
幻烟阁是屏山的藏书阁,有点像尘水楼的听风轩。屏山门平时行动很低调,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是无人撼动。就是因了这幻烟阁的缘故。
幻烟阁是屏山门专门用来收录各种江湖纪事和江湖排名的地方。每一天都会有承平各地的屏山门人送来他们所搜集的讯息,送入幻烟阁中一一记录。幻烟阁中又有数十门人负责眷抄之职,确保讯息无一遗漏地收录阁中。
幻烟阁的英雄谱,兵器谱是江湖上最有公信力的,没有人敢质疑。
寂和带着疏袖来到了青鸟峰的山顶,微微催动机关,千斤重的石门缓缓升起。寂和带着疏袖向着里走,洞中自有防护的阵法,若是外人误闯断是没有活命的道理。
四面的墙壁中嵌了夜明珠,荧荧辉光,映得山洞中一片通明。如此一来洞中不用火把依旧明亮如昼,免去了失火的危险。
盘曲的山洞好像没有尽头,浩如烟海的藏书让人望而生畏。那些早已湮没于红尘俗世作了古名字,在这里又重新鲜活起来。从几百年前,一直到今时今日,江湖的百年兴衰,冤情孽债皆被一一记录。
走到了山洞的中间疏袖不禁惊呼。原来,屏山的门人竟然已经将整个青鸟峰都从中挖空,变成了藏书的场地。木质楼梯盘旋而下,看不到尽头。周围皆是夜明珠的灯光,千万颗夜明珠同时生辉的情形,世间又有几人能够见到!
疏袖被幻烟阁鬼斧神工般的构造所震撼,如此浩大的工程竟不像人力可为。听风轩不过是它的十分之一吧,不,可能十分之一都不到。
“寂和,当年为什么离开屏山进了尘水楼?”疏袖有些不解,既然寂和是屏山的门人,为何还要去尘水楼。
“因为我不甘寂寞吧。以我当年的性子若是让我闷头写书还不如让我去死!师父知道我的性子也不勉强,由我去江湖历练。误打误撞地进了尘水楼,没想到就再也脱不开身了。”寂和做了个鬼脸。疏袖看着他觉得好笑,确实,这样一个人若是整日的在这里抄书,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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