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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水江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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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
她爱上的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她不允许任何人毁掉它,包括他——郁听尘。
听尘闻此言,冷笑一声,语气中掺杂了一丝苦涩“是这样么,反正她永远都不会属于我。心灰意凉也好···”
他害怕她的好,害怕她的一切温暖。他不想让自己陷入迷津无法自拔。
灵枢看到他这样,心下凄苦,收了空药碗不作一声地走了。人生自是有情痴,只是每个人的方式都不尽相同······
第十七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更新时间201153 18:48:03 字数:3626
丰城柳家,本不是什么武林中的大家。近日却致信尘水楼,信上道是有仇家所定十年之约已满,近日便有人来寻仇,然,家中尽是弱质稚子恐不免祸,故请尘水楼相助。
要尘水楼相保,自然是价格不菲,尤其是请水烟阁主亲自出马。这样一个家业不小也不大的中门中户如何能提供那么多银钱?只是既然是做生意,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柳家宅邸在丰城西边的闹市区附近。人潮涌动,不适合明斗,倒适合暗袭。
疏袖一行五人来到柳家的时候以接近傍晚时分。柳家家主亲自相迎。
柳家世代经商,柳家家主柳瑛戈,今年刚至不惑,家中有三个兄弟。分别在丰城经营酒楼,茶肆,当铺,织坊一类的生意。老实本分,理应不当与人结仇。
疏袖等人被柳瑛戈毕恭毕敬地迎了内院中,上好的厢房招待着。用过晚膳,疏袖便和众人来到了柳家的大厅。大厅中,已经坐下满满的一群人,各自组成小团体聊的正欢。疏袖被迎到上座,这样的盛情款待多少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疏袖才一落座,众人皆像被生生掐断喉咙一样,一时间安静的惊人。
疏袖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遂开口询问,“不知家主所提的仇人,究竟是何人,为何寻仇?”
却见柳瑛戈面色有些为难,“说来惭愧,信中所谓的仇人其实是家父的旧友,当年家父在世的时候与之曾有过约定。如果他能打赢家父,家父便答应他做一件事情。当年他败于家父之手,遂定下十年之约,柳家只要是败给他家,便要倾其所有帮他们做事。五日后便是十年约定之期。只可惜老父仙逝,家中的兄弟又一心经商荒废了武艺···”
“所以便请尘水楼相助是么?”疏袖明白了大概,本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听尘非要大张旗鼓地把她派来,究竟是何用意。
“是···是···没想到却是阁主亲自相助,真是小人的荣幸啊···”柳瑛戈一脸谄媚的笑。看得疏袖头皮一阵发麻。
“好,我知晓了,你们放心吧。”语罢,疏袖便领手下四人退出了大厅,头也不回。
大厅中的人见她走远,才慢慢恢复了刚刚的生机。
“大哥有没有发现,这位姑娘长得与将军夫人有些相像···”坐在左侧第二把交椅上的中年男子对柳瑛戈说道。
“是有些相似,也许是巧合吧,咱们就不要瞎想了。”柳瑛戈面色忽然有些凝重,不似刚刚低下谄媚的模样,自有一股英气隐于眉宇之间。
五日后,柳家皆是人心惶惶。疏袖把众人集中到大厅中,吩咐他们不要妄动。留水烟阁四人分守大厅四方,又在庭院四周皆布了阵法机关。这样,无论是多厉害的高手应都无法全身而退。
疏袖拿着一把紫竹骨的折扇,站在庭院中盘算着仇家会从哪面墙进来偷袭。本来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了,这把折扇显得甚是扎眼。
忽然,静寂的晨光被一阵轻缓而有节奏的敲门声破坏。
“当当···当当···”
这一声声的敲门声像是扣在柳家人的心口上,众人皆吓得面色青白。
疏袖低低一笑,没想到,仇家竟然堂堂正正地从正门进来,遂缓步过去开门。
朱红色的大门“吱哑”一声被疏袖缓缓打开。门后出现了一张略带稚气的少年的脸。
“你找谁?”疏袖嘴角含笑,低柔地问道。看着那张脸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溟然的模样,这少年与溟然年纪相仿,疏袖遂产生出一股亲切之感。
少年冷笑,“我找你!”却是毫不留情。指尖刀锋初现,六寸长的双刃飞刀直朝着疏袖的面门发去,两个人隔了不过五步的距离。
然而疏袖并没有慌张,只是用手中的折扇轻轻地一抚,如穿越花阴时轻轻挡开扑面的落花。偷袭者的脸色变了,疏袖只是轻轻抹了抹扇面,阳光穿过树梢映射在上面,流光婉转出绚丽的光泽。冰蚕丝,任何兵器都无法穿透。飞刀踉蹡坠地,疏袖看着他露出轻蔑的笑意。
“看来这把扇子还是有些用处的。本来天气凉了准备收起来的。”这把扇子是绮颜所赠,抵挡暗器最是好用,临行前疏袖特意带了来。
“姓柳的,我们两家的约定,到今日便该有个结果了吧!”少年见偷袭不成,便拔出了随身的配剑,准备缠斗。
“你看好了,我可不是柳家人,寻仇之前先搞清楚点。”疏袖笑容清澈,解下了腰间水烟阁主的玉牌,素手纤纤,托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一件玉牌,先是一惊,后又一怒,对着内院喊道:“姓柳的,有本事出来单打独斗!请尘水楼的人相助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位小哥,你就放过我们吧。那约定是两家家父定下的。此时家父已经仙去。这约定就算了吧!”柳瑛戈在大厅中探出头,哀求道。
“呸,当年就是你们柳家缩头乌龟一样的躲了起来,沈将军的恩情你们都忘到哪里去了!”少年气得面色微红,对着柳瑛戈怒目而视。
“沈将军对我们一家的恩情没齿难忘,但是有一家子的妻儿老小,让我们怎么放心的下。”柳瑛戈神情尴尬,饱含无奈。
“我不管,反正我阿爹当时和你老子约定,只要能打过你们柳家人,你们便随我们为沈将军报仇去!当年我阿爹技不如人,今天我一定打得过你!”说罢,少年就要向柳瑛戈冲去。
疏袖甫一听到他们的对话时便愣在当场,他们竟然是沈家的旧部。少年冲向大厅时她竟没有阻拦。
“铛”后方传来兵器相革的声响。疏袖方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猛一转身,却又立在当场。
是他,竟然是他!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竟会这样重逢。革掉少年剑器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近六年的寂和。
“丫头,好久不见。”寂和明媚地冲她一笑,面上却笼了一层淡淡的沧桑。
疏袖生生忍住,却还是一滴滴滚下泪来,用手胡乱抹着,有些狼狈。一双澄澈湛然的眼睛被水汽晕染,却睁的大大的,不敢闭上,怕一闭上眼睛这又是梦一场。
“寂和···”凝噎在口,带着哭腔。
“傻丫头。”寂和叹了口气,不理四周狐疑的眼神,上前轻轻为疏袖拭去泪滴。眼泪温热,手上传来的温暖,告诉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值得。
等到疏袖慢慢平复了心情,当着众人的面情绪如此失控,有些面色赧然。不过马上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容色。
她转身望向静立在一旁的执剑少年,从寂和出现开始他就异常安静。“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脸倔强傲气“我叫冷子颜!”
冷家,莫非是冷戎将军的后人。冷戎原是沈穆的左副将,一直忠心耿耿,自从沈家覆灭了,冷戎也弃官还乡了。那么柳瑛戈的父亲莫非是右副将柳含章!
“你可是冷戎将军的后人?”疏袖看向唤作冷子颜的少年。
“你认识我父亲?”少年有些诧异地盯着疏袖。
果然是这样,疏袖冲他笑笑,“未尝得见,不过小时听父亲提起过。柳家主你父亲硬是柳含章将军吧。”疏袖扭头看向厅中的柳瑛戈。
柳瑛戈心中一惊,面色大变,“难道你是七夕小姐?不···不可能!”
冷子颜一听也惊诧地看着疏袖。
疏袖微微一笑“不错,我便是当年的沈七夕。”
除了水烟阁的子弟,众人皆大惊失色。柳家人皆从厅中奔走出来。
“果真是七夕小姐!和夫人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小姐这些年过的好么···”柳瑛戈有些老泪纵横的伤感。
冷子颜闻言,收起了刚刚的狂妄,谦恭地向疏袖道歉,“刚刚不知是小姐,请小姐原谅。”
疏袖宽容的一笑,“没关系,不要放在心上。”
冷子颜这才转向寂和,“寂大哥,原来你早就认识小姐了。”看来二人也是熟稔。
“我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你寂大哥了。”疏袖看着寂和露出了顽皮的笑。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如此开怀吧。
“大家都到大厅中来吧,管家,告诉厨房今天要宴请贵客!”柳瑛戈请众人入内,疏袖微微颔首,冷子颜一脸不屑,但还是随着疏袖一同进了大厅。
众人在厅内尽述离情。
“好在小姐现在相安无事,沈家总算留下一条血脉,竟不知皇帝老儿这般无情,看来爹的选择是正确的。”柳瑛戈义愤填膺地说。
“柳家的,你别在那边说风凉话,现在沈家君的旧部可都要助小姐复仇。你们柳家不表示表示么?”冷子颜轻蔑地瞅着柳瑛戈。
柳瑛戈神情尴尬“这···我们这一辈不能文不能武的,就做些小买卖,家中妻儿老小还要照拂···”
“子颜,莫要强人所难。柳家的事我是知道的,家主也不容易,否则也不会请我帮忙了。你们要走要留皆属自愿,我不会强迫,只愿今日所商之事,家主不要向外透露半分。”疏袖缓缓道。
柳瑛戈的额头渗出了微微细汗,“谢小姐理解,柳瑛戈在此谢过小姐了。沈家的恩德我们柳家一辈子都会铭记在心,断不会会做那奸佞小人!”
“这便好,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今日就到此,都散了吧。”疏袖面露倦色。
众人识趣退下,大厅中一时只剩下疏袖和寂和两人。
“这么多年,你原来都在做这些。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疏袖上前从后面揽住寂和,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傻丫头,我怎么敢不理你。”寂和转过身来,眼中星光璀璨,是满满的柔情。
“以后你不准再这样了,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多想你!”疏袖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刚刚一直强忍着,现在终于可以宣泄出来了。
她对他的深情,他早就知道;他对她的情谊,她亦深知,今日算是捅破了。虽然寂和一开始是以师父和父亲的姿态闯入疏袖的生活,但两人不过相差五六岁。俱是绮年玉貌的江湖儿女,怎能不情意丛生。
“丫头,不要哭了。”寂和有些不知所措。
疏袖忍住抽泣,看着他的脸,“怎么瘦成这样,呀,怎么有根白头发!”
寂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是在嫌我老么?”
“嗯。”疏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死丫头找死···”
二人一路笑闹,成了路人眼中一处明媚的风景。
“连拒霜花都落了,快到冬天了。朱雀航落梅庭的梅花就要开了吧。我们此时回去,再过上一个月便能看到了。”疏袖看着寂和语笑嫣嫣。
“好,我们回邺城去。”寂和宠溺地看着疏袖,眼中露出久违的幸福。
第十八章 挑灯莫语身前事
更新时间201153 22:26:55 字数:2339
嫣歌庭,是邺城中数一数二的歌舞坊。就像是枫都的风月堂,通州的月满楼。都是供男人消遣的烟花地。每一个城镇都会有这样一个地方,纸醉金迷,车如流水。无论何时都是生意兴隆。
此时刚刚入夜,正是灯市如昼,醉生梦死的好时候。
楚锦是去年新进的姑娘。娇滴滴,水嫩嫩的,一双素手葱管似的,弹了一首好琵琶。
刚一挂牌,就成了被众人争着抢着的红姑娘。她人也清高,价码标上了天。却还是每天被请去歌舞应酬。都是达官贵胄的显赫人家。充的不过是体面排场。当然也不乏好色之徒想一睹芳容。
此时正是入夜了,楚锦晚上从不接客留人,这是千百年不变的规矩。房间中挂满了青绿色的幔帐,轻轻摆动,仿佛一抹风情万种绮丽的梦境。
梳洗沐浴之后,楚锦一袭碧衣罩身。在镜前兀自梳着头发。洗尽铅华呈素姿,更衬玉肌冰骨,宛若清水芙蓉。与白日里的妩媚妖娆大相径庭。
忽然,窗子开了,跳进一个锦衣玉冠的年轻身影。体态欣长,温润秀挺,也算是潇洒风流人物了。
“少伯你回来了。”镜子中的丽人露出了浓浓的笑意。转过身,对上了那双温柔的眼睛。那跳窗的男子正是尘水楼,燕闲阁阁主——何少伯。
“锦儿,半年不见了。”何少伯眉眼含笑,走到她身畔。
“是啊,半年都不曾见了,不知你有没有想我啊?”楚锦媚眼如丝,动人心魄。
何少伯渐渐沉溺于女子的似水柔情中。正在失神的瞬间,牛乳一般细白香滑的手腕攀上了的脖颈,葱管一般的纤指轻按上了他的脸庞。
“楚锦,离开这里,随我走吧。”何少伯眼中缱绻温柔,静静搂着怀中的人儿。
“少伯,恐怕鸨母会为难。”楚锦眼中莹莹含泪,让每个男人都会为之沉沦。
“她敢!锦儿,明日我便为你赎身!”何少伯紧紧搂住楚锦,不愿放手,却不知那楚楚可怜的楚锦在他的怀抱中露出怎样阴冷的笑意。
果然,第二天的时候,楚锦就拿到了她的卖身契,一切发生的那么顺理成章。让楚锦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看来这何少伯虽在生意场上精明,但在这风月场上却是个痴傻鲁莽的蠢汉。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可是偏有人认为是戏假情真。
不过这样正和她意呢,少去不少周折。
白日里何少伯自然要回楼中去呈报事务了。他并未向楚锦说起他是尘水楼的人,怕吓到她。只是就算是不说,也抵不过那些有心的人。他把楚锦安排在一处别院,晚上的时候就会回来歇息。
此时楚锦一人在别院中悠闲地喝着茶。忽然院子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楚锦身后闪出两条窈窕的身影。却是两位婢女,粉面含春,煞是娇俏可爱。
楚锦并没有回头,仍是闲闲的饮茶。
“魇姐姐,你还真是厉害呢。居然这么快就虏获了燕闲阁主的一颗真心。”其中的一个婢女先开了口,声音恰似莺歌燕啼很是好听。
楚锦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真心?你哪里看到真心了!”原来楚锦就是当日在苍梧山庄刺杀云梦先生的魇!
“不然,他怎么这么快就把姐姐给赎出来了?”
却见魇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丫头自知说错了话,缄口不语。
另一个婢女见此,立即错开话题,“可惜魅姐姐就这样去了,魇姐姐可知领主会选谁来接替她啊?”眼中满是期待之情。
魇心中冷笑,首领刚死就想到取而代之,这帮女人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于是冷冷的回道:“我又非领主,怎可妄自揣度他老人家的旨意。倒是你们做好自己分内事!”
二人看她面目不善,面含讥讽,知道多说无益便讪讪地告退了。一路上还在不断埋怨,
“有什么了不起,再厉害,还不是青楼里的烂污货!”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骂道,不断远去了。
魇,望着繁华落尽的萧瑟庭院,已经快入冬了啊。魅啊魅,我才没有你那么蠢。为一个男人死,不值!
何少伯刚从弦雪阁出来,便碰到了刚刚归楼的疏袖和寂和。
“寂和?我没有看错吧!”何少伯瞪大了双眼。
“何陶朱,怎么连你寂哥哥都不认识了?”何陶朱是楼里兄弟对何少伯的戏称。陶朱字少伯,他爹为他起这个名字便也是这个寓意的。
“哼,你小子一去五六年不回,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你别忘了六年前得月楼的酒钱你可还欠着我呢!这回连本带利都给我还了吧!”何少伯眼里露出狡黠的光。
“这你都记得!果真是奸商!咳咳···那个今天天气真好啊···疏袖,我们进去吧···”说罢便和疏袖一同闪进了弦雪阁。
“寂和!二十三两二钱三离!别忘了存到我账上!”何少伯对着他们的背影叫道。心里却想着,他能回来真好。
“楼主。”寂和向着听尘抱拳行了个礼。
“寂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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