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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声孤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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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泊随之轻咳几声,斯瑞才铁青着脸坐回位置。熙泊颔额,继续道:“贝蒂,你和赛伦特他们去中部边界,剩下的人,煞多,威尼释,斯瑞,你们去东岸边界。”
“喂!不是说东岸边界最危险吗?怎么数我们人最少!”斯瑞大叫。
煞多瞟他一眼,“怎么,你也怕了?”
“我怎么会害怕!”斯瑞拍案而起,破口喊道,“你少把你内心的龌龊强加到我的身上!”愤怒的拳头再次挥到木案上,桌上的茶杯皆颤,洒了一圈冷茶。
贝蒂捂着耳朵,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的,“熙……熙泊会长,你确定要把斯瑞哥哥和煞多副会长,安排在一个组吗?”
“你习惯就好了。”黑尔呵呵笑起来。
熙泊也微微颔额,就算是默认了自己的决定,“那么,再无其他异议的话,大家处理一下诸城的事情,尽快动身吧。”
会散,各自骑上各自的名驹,回城。
煞多追上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明日末时,观日坡见。”
我很不自在地侧头看看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结实而修长,我烦闷地皱起眉头,狂傲地抬臂准备把他打开,他却在我狠狠落手之前,把手拿开了。
“末时,可以吗?”煞多又问了我一遍。
我冷漠地点点头,翻过观日坡,就是东岸的领域了吧。
黑夜,惹多少人愁断肠。
屋内的烛焰随风微漾,一副随时都会灭掉的样子。手指一如既往地哒哒敲着木案,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久久,抬头问道:“殇泪他们怎么样了?”雪鹤俯身,“殇泪昨夜来信,她带领的一路勇士共劫击拓迪三次,今日就到红谷一带了,维尔和玖依那边,也一切顺利。”
“嗯。”我轻轻点点头,雪鹤又道:“殇泪和玖依都有回信说,劫击拓迪这期间,还发现渥夫其他城主的部队有经过。”
我微微皱眉,渥夫还真够明目张胆,尚未吞并掉乌欧格,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北岸的领土上溜达,看来……
夜色妖娆,迷光映上我勾起的轻狂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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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夜语
更新时间201171 8:19:47  字数:7946

 第二日一早,我便向暮痕和雪鹤道明我的去向,让他们把守好威尼释主城,不可再让拓迪或其他渥夫公会里不懂规矩的鲁莽城主投机取巧,雪鹤点点头,但暮痕却有些犹豫,我问他怎么了,他想了想,道:“我觉得城主单独去东界……着实有点危险,不如……让在下代劳?”
代劳?我浮躁地笑笑。
难道我还怕他们渥夫不成?
我转身跨上战马,默言,一挥马鞭便向东方飞奔而去。
我连乌欧格都不怕,我还会怕渥夫吗?只要我不怕,危险就会离我远远的。
战马疾驰,我透过黑纱看着眼前颠簸灰暗的世界,自以为看得明白透彻,但还是忽略了前方最警示的语言:危险。
还不到未时,我就到达了观日坡。老远,看到两个骑在马背上的人影,正是煞多和斯瑞。
斯瑞见我,苦笑道:“亏我来得早,否则让威尼释先生等的话,煞多又该说我不懂得尊敬长辈的道理了。”
煞多狂傲地白他一眼,好像在说,难道不该是这样吗?
我不出声,默默注视着这个会让我头疼的男人。
“好了,人都到齐了!”煞多道,“现在,听我分配任务。”
“听你?”斯瑞笑笑,“威尼释先生怎么说也比你老谋深算得多,别以为你是什么副会长就可以目中无人,再说,尊重长辈嘛!”
煞多咬着牙,可还是摆出一副傲世轻物的样子,狠狠道:“好!威尼释先生,你来出谋略!”
“你那么凶,谁还敢说话啊!等你回去再以副会长的身份参我们一本,啧啧,这怎是我与威尼释先生受得起的?”
斯瑞边说边装模作样地叹气摇头,我在一旁听着看着,想笑,却又笑不出。
煞多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我上去拍拍他,尽力压低了声线,装出父亲往日的那种威严与气势的声音,“一切,都听你的吧。”
刚说完,煞多就扭头以一种极为狐疑的眼神看向我,看得我紧张,心跳也开始加速,不会吧……难道他听出了声音的破绽?莫非他识出我并非威尼释?缩紧十指,手心也冒出冷汗,不禁感到后悔万分,真是个傻丫头,你干嘛非要开口说话呢,你的声音,怎及你父亲一半的威慑力?!
然,煞多却突然笑了一下,“既然前辈如此信任晚辈,那晚辈,一定不会辜负您。”语毕,翻身下了马。
我冷冷自嘲,这威尼释面子真大,连煞多都称一声晚辈。
可是,也不过如此。
煞多招呼我们下马来,他随手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条横线,又用两条纵线将横线分为三份,他道:“这条线是东岸与北岸的分解水湾,这里有两道石桥,暂称南桥和北桥好了。”
斯瑞看着,突然打断煞多的话:“等等!你将界线分成三份,不会是想让我们一人看一份吧?”
“不错。”煞多厌恶地瞪他一眼,“这样我们的目标小,视线范围也广。”他抛了手里的树枝,转身从马背上抽出一个破草帽扣在自己头上,又在身上披了件破皮草,然后跃上马背,“我守南石桥以南,威尼释先生把守两石桥之间,斯瑞守北石桥以北。”
斯瑞故作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喂喂!守就守呗,你穿成这个样子干嘛?”
煞多蔑视地撇着斯瑞,冷哼,“如果都像你这副打扮,一看便知是习武善战之人,安危暂且不说,得来的情报,我看也够呛能准!我这叫伪装。”
“哈哈哈,你伪装的,真——好!”斯瑞故意把“真”字拖得很长,又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来,“哎,我怎么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渔夫啊,你这是去钓鱼,还是让鱼钓你?”
啥?听罢,我差点笑出声来,含笑打量一下马上的妙人,的确是个挺白净的男子,可人家再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一城之主,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未免也有点太打击人了吧。
煞多白了他一眼,掉了马头向南跑去,斯瑞摇摇头,又冲我笑笑,“威尼释先生,看你跟他规矩得很,其实,没那个必要,哈哈!”他边说,边跨上战马,马鞭一扬,向北跑远了。
我轻笑着叹口气,真不明白熙泊是怎么想的,偏偏把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家伙安排到一起。
可是他们看起来都那么轻松,难道以为战争是儿戏?
笑容又渐渐沉下。
我独自牵着白马走上了坡头,放眼望去,那是一片建筑的废墟,这曾经也是一片规模不大的城池吧,恐怕只因处于两岸交界处,经不起常年的战乱,才导致了今天的荒芜。
我缓缓坐下,摘去头上的斗笠,乌黑的长发披肩散开,继而又被清风吹乱,我拿出一只翠色的冷箫,慢慢靠近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箫声忧叹,拨动着萧索的景色,荒草被风吹弯了腰,又好似是担不起心上的愁苦与悲凉,一曲接一曲,箫声不断,悲风不止,直至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际。
忽闻疾驰的马蹄声,大概是渥夫的人来了吧,手指稍稍一顿,又轻轻按上音孔,这时躲,反而遭别人的怀疑,不如在这里等着,又有谁会去怀疑一个坐在山坡上吹箫的女子呢,这叫什么,伪装,呵呵,是那个煞多强调过的词吧。
“驾——!”
听到驭马人的声音,箫声突止,那个人是——煞多?
料想不好,我赶紧挽起发髻戴好斗笠,翻身躲进身旁和我一般高的荒草里。
“驾——!”煞多奋力驭马,身后穷追着几十个人,为首的男子抬起手中的弓箭,嗖——,箭离弦,正中煞多坐骑的后腿,煞多当机立断,立刻纵身跃下战马,这才免于与爱马一起坠崖的噩运。
这时,那十几个壮汉也都围了上来,煞多愤怒地将头上的草帽摔到地上。
“多多,怎么打扮成这副摸样了?不好看嘛!”我的耳中传来一个妖媚的女孩子的声音,定睛看去,果然有一个女子骑着马从壮汉中走出来。
这是……
“布茹淘,回去。”为首的男子轻轻唤着。
那个叫布茹淘的女子并没有搭理他,在煞多面前跳下马,煞多撇过头,不屑去看她。
而布茹淘身后的男子警惕地又拉开了弓箭,我同时也将手中的暗器对准了他,蓄势待发。
谁料,那女子听见弓弦绷紧的声音,也回头看向男子,撅起小嘴,摆出一脸的不满,“蛮夫欧克,你想杀了我夫君吗?”
男子冷哼一声,收起手中的弓箭。我也不可思议地轻轻冷笑,那个丫头竟然已经嫁人了?我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我忘记的事情还真是多呢,还以为是煞多被渥夫的人追杀,到头来,竟然是家庭问题,真是虚惊。
本着别人的私事我管不着的原则,我收起暗器,转身,准备撤退。
“布茹淘,你的神经又错乱了是不是,我何时成了你的夫君?”煞多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竟找麻烦的女子。
“你现在必须承认。”她掩面眨眨眼睛,天真的脸上浮着灿烂的笑,“否则……你的煞多城,我就要蛮夫欧克哥哥收归渥夫所有喽!”
“煞多城?”蛮夫欧克眯起眼睛,“你是……煞多?”
荒草丛中的我,停住离开的脚步,那种猜疑的声音,又让我进入警戒状态。
“是呀,你认识他?”布茹淘兴奋地看向蛮夫欧克,顿时傻了眼,蛮夫欧克命所有骑兵都将弓弩对准了他,在战马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道:“乌欧格副会长的鼎鼎大名,我等怎会无所听闻,是不是,煞多城主?”
“蛮夫欧克,你说什么呢!”布茹淘皱起眉头,着实有些生气,“什么乌欧格的副会长,你以为所有的北岸城主都是乌欧格的人吗?乌欧格算什么,一个将要灭亡的公会,多多才不会参与那种无聊的组织呢!”
煞多苦笑,布茹淘笑着向他伸出手,“上马,跟我去东岸吧,哪天把你的城和部队也迁过去,省得像蛮夫欧克哥哥这样没头脑的家伙,总以为你是乌欧格的人。”
煞多攒紧拳头,恐怕,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两条可走,要么,投靠渥夫,要么,被射成马蜂窝。他垂下眼帘,自己千虑,本以为这次行动是万无一失的,谁料,却偏偏遇上布茹淘这个丫头!
可是如果去渥夫,会不会见到她呢……
“嗖——嗖——”
“呃——呃——”
闻声,蛮夫欧克警惕地回头看去,只见有两名骑兵面色苍白,继而应声倒下,而胯下的战马,却未受半点惊吓。
突如其来的危险,使每个人都竖起了汗毛,骑兵手中的弓弩也开始打颤,慌乱地这边瞄一瞄,那边瞄一瞄。
蛮夫欧克扯扯愤怒的面肌,对手下的一个勇士道:“给我看看去,那两个人怎么回事。”
勇士下马,试探了两个倒在地上的骑兵的鼻息,拱手道:“已经死了!”
布茹淘听闻,赶紧上前勒住煞多的脖子,我咬咬牙,行啊死丫头,学会威胁人质了!谁料,布茹淘却闭紧了眼睛,大叫起来:“我怕我怕,夫君保护我!”
原来是这样……
松口气,我把目光移向那队骑兵。“嗖——嗖——”又是两声,蛮夫欧克身旁的两名骑兵也倒下马去,这时,他也急了,愤怒地向四周张望。
躲在荒草里的我,断定他们是瞧不见我的,晚风轻轻拂过这一片山坡,我的一身黑袍就如那草地中的一大片恍惚的阴影。
“嗖——嗖——”
又是两个人倒下,我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准头了,当然,这也多亏了有我父亲秘制的毒药银鸠,涂在银针尾部的凹槽内,摄入皮肤,当即毙命。
蛮夫欧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额头,大嚷:“坏了,遭埋伏了!我说你煞多乃是乌欧格如此重要的人物,怎么会单独跑到边界这里来送死?!”
煞多一惊,继而微笑着强行和布茹淘保持了一段距离,“原来你才明白啊!你的身后,正有弓手两千,精骑三千,如果你再不放我走……那么顶多,咱们来个同归于尽就是了。”
煞多说着,攒紧的指骨吱吱作响,他现在只能赌一把了,赌眼前的这个人是渥夫的什么领袖,赌他不值得和自己以命相拼,赌他是个傻瓜,信了自己的鬼话!
蛮夫欧克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如此糊涂!这一路上煞多都在拼命往北逃,显然是引自己进他事先设计好的埋伏圈,可是,既然有五千兵马,为什么不一并把自己歼灭?他皱着眉头想,又突然豁然开朗。莫非他是想让自己觉得欠他一个人情,以便能在日后助乌欧格一臂之力?
好一个狡猾的煞多!蛮夫欧克趾高气昂,可惜了,他一定不知道自己乃是渥夫副会长之一,和他在乌欧格的职位是一样的,敢问煞多,他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恩惠而背弃自己所效忠的势力吗?正所谓活为渥夫人,死为渥夫鬼,他绝不会对他有丝毫感谢!
蛮夫欧克想罢,挥手带着受惊的骑兵离开了。布茹淘皱着眉头看着他,继而也跨上战马,马蹄声渐远,冰凉的空气里只回荡着女子哀伤的话语,“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可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待再也看不到那群人的身影,煞多才重重叹了口气。他俯身去检查倒地的几具尸体,然后大笑,“哈哈,威尼释先生的暗器用得还真是出神入化。”
我悄悄从荒草丛中走出来,他冲我笑笑,夕阳最后的几缕光似乎都落在了他的面庞,那笑,更显得炙热而美好,这时的风有些暖,吹乱了他浅褐色的短发,亦吹乱了我的心绪。
他背对着我向山坡下望了望,又摇头道,“可惜了我的名驹了!”
我低下头,沉默不言,煞多也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又道:“我看我们这种勘察方式也行不通了,渥夫连我在乌欧格的地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我连那个追杀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眯眯眼睛,他不是布茹淘的夫君吗,那怎么会不知道蛮夫欧克是什么人,难道是装作不知道来迷惑我,那么他是渥夫派来的卧底?不像,刚才看蛮夫欧克的样子,对他明明是充满敌意的,可如果不是这样,他是她的夫君,他又怎么会在乌欧格呢。思绪乱成一团,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算了,想那些干什么,干好我自己该干的事情就好了。
又把视线转移到煞多身上,明明是气血阳刚,心浮气盛的一城之主,明明是北岸独树一帜的霸王,在乌欧格成立之前,我对他的了解也不过是仅仅知道姓名罢了,他几乎不与其他城主来往,只是一意孤行地打着自己的仗,他从来不去插手别人的事情,但对于挡了自己路的人,也绝不留给他解释的余地,从他手底下死里逃生的人,总是把他虚夸的和神明一样神秘而强大,可见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
而我却总是有意无意,在莫名间就会感到他,其实也有一种道不清楚的温文尔雅的风仪,偶尔会触及到我空白的记忆,头越疼,那种感受就越真切。
我想我是疯了。
一边走着神,一边慢步移向他,竟没注意到脚下的死尸,一脚踏上去,身体陡然间失去了平衡,煞多听见我的惊叫,回过头,一把抱住了我,脚下还是没能站稳,两个人便相拥从矮坡上滚了下去。
黑色的斗笠如折翼的大雁,风也吹不动了,缓缓飘落到地上。
庆幸这不是山崖,矮坡上荒草丛生,便阻止了这场噩梦的延续,我们在一片草丛中停了下来,我能够感觉得到,煞多有力的手臂就护在我的腰际,我只惊慌地用手捂住脸,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不敢去看他。
“威尼释先生,您没事吧?”偎依在草丛中好久,他才轻轻问道。
我摇了摇头,他缓缓松开自己的双臂,我迅速把头转移到自己的膝间,又小心翼翼地把双手抱到头上。如果让你看见我的摸样,我想,我们中的一个,就要走到生命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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