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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都是外星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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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几步拿着手机拍烟花的李川看到他，“咦？哥们儿怎么了？”
马可没抬头，字正腔圆的用中文回答，“哥们儿失恋了。”
烟花再次在巨响中升空，流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四散，美得惊心动魄，短暂而辉煌。
艾尔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抬头瞩目，他侧首看着紫红色和金色的花火映在小白黑色的眸子里，在接连不断的轰鸣中，他的心中也有一阵阵巨响，震颤发抖，他在另一朵艳丽的花火在她眼中盛开时垂首，轻轻吻在她眼上。
这个吻一触即走，几乎可以说是偷的。
不过，小白并没有闪躲挣脱，她微微仰首，她放在他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小声说，“新年快乐。艾尔。”
“嗯。新年快乐。”
此后，失恋的马可同学打算把心醉淹死在酒精中，最后躺在客厅的壁炉旁边睡着了。
口语陪练李川和几个赛德维金战士倒是聊得很投机，尤其是和兰尼。
兰尼觉得他终于遇到一个和他兴趣相投的人了，他们俩对二次元美少女有无尽的爱。
丽翁同学和小白并坐在楼梯上，评价今晚的男宾，“好多金发男，菲烈，博瑞，马可，艾尔，一共四个。每一个都好美。”
“嗯。”是的，他们都是金发碧眼的美人，可是我眼里只能看到一个。
酒酣耳热，曲终人散，丽翁和小白一起就寝。
她打开自己的包包拿出睡衣，把一堆洗漱用具和化妆品堆在小白的书桌上，立刻占据了绝大部分。
“你不是来住一晚么？我还以为你要来开店。”小白指着那一大推东西。
“唉，我可不像你，皮肤那么好，白白嫩嫩，摸起来像剥壳的水煮蛋一样。”丽翁把卸妆啫喱用化妆棉擦掉，“喂，你和他这几天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小白已经钻进被子了。
“嘿嘿，我才不信呢。”丽翁跑去刷牙，过了一会儿她跑出来，又坐下往脸上一层一层的拍护肤品，“艾尔那种样子，说的好听呢，叫富有侵略性，说得不好听呢……”她抛个媚眼给小白，“就是处男的饥渴。”
没有得到回应，丽翁钻进“房东”兰尼为她准备的被子，隔着被窝捅捅小白，“你感觉不到么？艾尔是个一边走路一边喷洒雄性荷尔蒙叫嚣着等你去开启的sex machine啊！”
“丽翁……”
“嗯？”
“你为什么不去学文学呢？学生物真是太埋没你的文采了。”
“呵呵，是啊，另一个莎士比亚就这么被断送了。”丽翁欣然接受小白的赞美，她翻个身，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叫一声，“啊啊啊，我想到了！喂——”她压低声音，“你该不会……也还没有经验吧？”
“嗯。我没有。事实上我连初吻都还没送出去。”小白老实的回答，“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上的高中……”
“跟监狱没分别。”丽翁又翻身，“可是我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那你打算怎么办？”
“唉顺其自然吧。”
“也好。不过，要是需要问我什么你可以问啊，不用觉得尴尬的。”
“嗯。睡吧。”
小白关掉床头灯。
问丽翁会有帮助么？
也许我应该借点赛德维金星的生理卫生书籍？或者少女漫？咳，他们那个遍地魔法师、女孩子会为争夺心仪的对象殴打情敌的星球真的有少女漫这种东西么？
少女漫没有，那H漫有么？
我该问问兰尼。
哎？我的思维最近好像变得奇特了啊。被传染了？同化了？洗脑了？
她笑一下闭上眼睛。
新年过完，开学了。
艾尔和丽翁的group work拿了很高的分数，只比小白那篇稍低一点。
丽翁很满足，可艾尔不高兴。
小白安慰他说这是因为霍斯老头更倾向于她所阐述的观点。
艾尔皱眉嘟嘴，“那你给我一点实际的安慰嘛~”
“哦？比如？”
“可以让我趴在你胸部上么？”
“走开！变态！”
是的，自从抱抱花样翻新之后艾尔开始敢于对小白说出他的某些真实想法了。当然，他这些提议几乎无一例外的遭到了坚决的拒绝。
不过，他似乎也只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受，遭到拒绝之后大多数时候都会微笑，偶尔会有点郁闷或是执拗的要求某种形式的补偿，比如抱着小白的脑袋蹭蹭之类的。
新年零点那个偷来的吻之后，艾尔并没有像兰尼期待的那样快速到达下一个里程碑，他和小白之间的亲吻还停留在碰碰额头鼻尖的程度。
不仅是因为小白会如临大敌的闪躲，也因为艾尔在进行着一项策划，一个惊喜。
那个惊喜，就是摩天轮。
自从小白精神恍惚的说“摩天轮很好”之后，艾尔利用卫星搜索了以基地为圆心，100英里范围内所有有摩天轮的地方，试图找到一个完美的场景。
尤其是跟丽翁商量之后，他决定，他和她的第一个吻应该发生在一个浪漫至死的地方，一个从双人车厢的窗口可以看到美丽风景，听到的音乐不是小朋友喜闻乐见的海绵宝宝，而是最好带点怀旧色彩的纯美音乐，而且四周还不那么嘈杂的摩天轮里。
这个摩天轮很难找。
经过仔细筛选，他选定一个城郊40英里处的废弃游乐场，那里的摩天轮几乎符合全部条件，除了一条，它已经几年没开动了。
没关系，钱是最好的润滑剂，这件事交给菲烈办。
总之先买下那个公园再说。
丽翁听了艾尔的计划十分赞赏，她感动得都要哭了，“这一定会是任何女孩子能得到的最棒的初吻。”
兰尼可不这么想。他觉得艾尔在浪费时间。在兰尼看来，接吻不仅是恋爱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而且是对双方基因配适度的实际测量。
地球人和赛德维金星的人一样，通过接吻交换双方的DNA，然后大脑就会做出判断，决定你该不该继续追求这个人，你究竟会喜欢他到什么程度。换言之，就是判断你和他是否会产下更具生存优势的后代。
许多地球情侣在第一次真正的约会之后都会不了了之，很多时候他们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忽然觉得对方没那么吸引了，其真正的原因不过是他们的大脑认为这个人并非最佳对象。
当然，在觉得自己找不到更佳的对象时，大脑的判断也许会被忽视。
但若双方的基因十分相配，真正的亲吻发生之后，这对情侣的关系通常会迅速热化，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始试着繁殖下一代了。
兰尼通过基因测试得出的理论结果急需被事实证明。当议会得到证明之后，艾尔弗兰德计划的支持率和对卡宁星系战争的支持率才会上升。
所以，他认为与其花费时间精力资源去做一个漂亮的布景，不如实际一点每天刷好感度。
当然，像往常一样，艾尔礼貌的忽略了他的意见。
小白对于艾尔秘密筹划的摩天轮惊喜一无所知，她在新年之后收到一封邮件，她的一篇论文被那本生物学界最有影响力的期刊选中了，将会在下一期发表。而那时期刊所主办的学术研讨论坛会在瑞典的牛A大学进行，她被邀请了。当然不是邀请她去演讲了，只是列席。但是她一个籍籍无名的三年级学生能被这种论坛邀请已经是一项殊荣。
正式回复接受邀请之后，小白去找了地中海教授，问他系里可不可以为她付机票和旅馆的钱。
教授让她去找系秘书萝丝。萝丝阿姨很为难。经费是有，可是有严格的标准，只是列席的话，不管你去的论坛再牛逼，也没一分钱给你。因为这对扩大学校的知名度，或是学者的知名度，还是寻找更多的研究资金都毫无益处。
“自从德雷恩爵士成了校长，规矩就是这样。”阿姨爱莫能助，“下次你发表的时候记得加上些有名气的教授的名字，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后面，也许就不只是邀请你去列席了。”小白心说，那也有可能被邀请的是大牛教授们，而我只是作为给有名气教授拎包的人去的。
你以为学术界是冷艳高贵的高岭之花么？只要有才华就能从小虾米一夜间变成大牛了？你错了。
就算埃塞克·牛顿爵士复生，他当新人的时候也得这么混上来。
看到小白非常失望，萝丝阿姨又帮她想办法，“苏，如果你真的想去，先自费去，然后我会试试看能不能在季度末经费有余额的时候给你报上去，也许可以返还一部分。”
“我会想办法的。”小白向秘书阿姨道谢后离开。
往返机票加上住宿费又是以她的房租为基准单位算的。她为皇家邮政打工拿到那笔钱只够买机票。
要是把她买的那个蜡烛礼盒退掉，下个月的房租就有了。伙食费，房租，手机费，还要准备一笔以防万一急用的钱……唉唉唉。
什么叫捉襟见肋啊，这就是。
有句古话叫饱暖思XX，说的很有道理。
没有坚实的经济基础，谁有心思谈恋爱啊。
所以，小白和艾尔的不同经济状况决定了他们对事情重要程度的排序是非常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同学们竟然反映说没亲到。姆。
——明明有亲到耳朵！
——还有吞头！
——是啊！明明重口和纯情的情节都有啦！
——这次就让你们再感受一下窃玉偷香。
学术界现在就是这样。
我猜国内也一样。
发表论文之前会有peer review，就是同行懂货的人会先看看你的东西，然后给意见。而你的peer在 review你的论文时基本都会先看作者的名字。学术论文通常都有一个以上的作者名字。大牛boss不用写一个字照样有名字。
如果不是论文题目惊世骇俗或者纯粹的幸运，作者名字里没大牛很难被牛逼期刊选中。
文里这样写，是为了剧情。一个籍籍无名的学生能发文，只能说明她能力出众。
39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那天开始小白开始留心阅览室的布告板上有没有新的招工广告。
可惜，一直没有。
但是那里总有人贴一张纸条；“你需要帮助么？功课很多么？教授又很挑剔？时间又很紧迫？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恰到好处的帮助。每次500块。”
500？一次500？这是什么广告？
小白把纸条撕下来拿回图书馆。
丽翁看了一眼就笑了，“你永远也不需要这种帮助的。”
“为什么？”
“这是枪手广告。帮人写作业写论文。”丽翁用手指卷卷发梢；看看纸条上的邮箱地址，“这个人我知道。他‘帮’过我。”
“啊？”小白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你给了他500块写一篇作业？？”
“是啊。”
“500块？”
“怎么？你动心了？可被抓住的话一定会被踢出学校！死心吧！”丽翁四下张望一下；“我让他写了一篇化学报告。我猜这不是一个人；因为我经济学院的朋友也用过他的服务；还有人文学院的；还有法律系的毕业论文。”
她的八卦专用神秘语气模式打开了；“这人不仅全知全能，而且所有交易都在线上完成，事后所有网络数据全部湮灭，无影无踪，比黑客还黑客，比职业杀手还职业，比意大利黑手党组织还有组织。你想跟人家抢生意？小心被灭！”
“就算想抢生意现在也来不及啊。”小白把纸条团成一团扔掉，“我急着用钱。”
“你？急着用钱？”丽翁愣一下，“你家……”她说了两个字改口，“要多少？我可以先借给你。”
小白摆摆手，“不用。我打算找份兼职。”这才是长久之计。房租那么低还没攒下一点钱，要是没被兰尼骗，估计我早就露宿街头了。
如果不计较工资高低的话，兼职的机会遍地都是。比如，山脚下那间兰尼喜欢的披萨店就要招工。招两种，周一到周五下午六点半到晚上九点半的，或者周六周日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半的。每周五付工资。
小白拿着披萨回家，跟艾尔、兰尼宣布她从这个周末开始要在披萨店打工了。因为两份工作的时间一样长，但是周日那天的时薪是双倍的。
“上次也是这样，也没有商量一下就决定了。”艾尔不悦的皱眉，“为什么？又是因为需要钱么？你不觉得有很多事情比钱重要么？”他把咬了一口的披萨扔回纸盒，走出厨房。
小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下的门后，转转眼珠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
她鼻子酸酸的，仰起头慢慢呼吸几下走回自己的房间。
我该怎么告诉你？
这点钱在过去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也是最近才开始学着独立。
可我也没想到要自立，靠自己生活会这么难。
即使说了，你能理解么？
听兰尼说你从军校毕业时，毕业旅行期间当雇佣兵赚的钱就是天文数字。可我没有你那么厉害，我目前只能做这种一小时6块钱的体力工作。
你大概从来也没做过那些完全用不着你的脑力或是特长的工作吧？上次和我一起去邮局打工上夜班真的是……对你来说，可能是新奇和带点委屈并存的？
就像段誉在曼陀山庄被逼着当花匠一样。
分拣邮件这种工作在你的星球大概根本用不着人去做吧。
小白越想越难过，她抱着笔记本电脑钻进衣橱里给妈妈写电邮。
写了几个字她终于还是哭了，然后，她合上电脑，在黑暗里静静坐着，随手抓一件垂在脸旁边的衣服擦擦眼泪鼻涕。擦了两下她把这件衣服拽下来捂在脸上。然后鼻子碰到衣服口袋里的一个小圆球。
借着从衣橱门缝透出来的光，她看清了这东西是什么。它是一个小爆米花机器人。
小家伙“叽咕”一声，圆球身体上出现两个小光点和一条弧线，看起来就像是眼睛和嘴巴，它滚动一下，伸出火柴棍似的四肢，在她掌心站起来，“看”着她。
“你是躲在这里偷懒么？”小白早就发现这种小机器人不仅有智能，而且还有情绪和个性，
但她眼前这个显然比它别的同类狡猾得多，居然懂得偷懒。
没想到小机器人十分激动的摇头，小圆脸上代表嘴巴的弧线也耷拉下来了，似乎是在否认。它叽咕叽咕了几声，它抬起火柴棍一样的小手臂，把手放在自己脸上，又放下来，看着小白。
“……”这是什么意思啊？
小机器人大概是看出小白没明白它的意思，它又做了一次，这次，它的小圆点眼睛变成两个英文字母T T，小手放上去，眼睛重新变成 。
它反复这样做了几次，小白终于明白了。
“你要我别哭了？”
它猛点头。
她用拳头抹抹眼泪，把小机器人放回那件衣服的口袋，“我不哭了。”可是她说着，眼泪又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和艾尔是两个世界的人。
啊……其实我们就是从两个不同的世界来的人。
兰尼被这两个人扔在厨房，食不知味。他等了几分钟，没人回来。唉。
只好先去找艾尔吧。
“喂，你怎么那样啊？”兰尼推开门，无奈的看看抱着玩具熊在床上蜷成一团的艾尔，“小白她……”
“这里！”艾尔不等他说完，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的距离，还是和原来一样。”
兰尼不知该说什么。
“她做什么决定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她对未来的计划里还是没有我。”艾尔小声喃喃。
兰尼真想对蜷成胎儿状的家伙喊“其实你也没好到哪去！”不过，这个时候再打击他似乎不人道，于是他坐在一边，说了卢斯那时鼓励他的那段话，“你还记得沃尔夫老师么？他说过，最强大的战士是在绝境中微笑的人。你现在的处境离绝境还远着呢。”
艾尔不吭声。
晚些时候，两人各自带着点对对方的歉意和解了。
但是，谁也没有真的意识到他们的问题在哪里。
表面上小白和艾尔的关系和原先比似乎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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