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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江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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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侍卫们手里拎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走了进来,举起来对崔舒翰说:“奉提督大人之命,已将其正法。”
“他们的内外衣服呢?”崔舒翰问。
“在这里,提督大人。”其中一名侍卫将两套呼尔巴什族人的毛皮军服呈了上来。
“放在桌子上吧,然后通知各部总兵还有近卫营的都尉萧剑青到我这里来议事。”
崔舒翰杀使者的目的是为了激怒敌人,以现在的情况看,敌我力量过于悬殊,崔舒翰既打不赢,也拖不起,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用手里这两万人杀出一条血路来,把报信的谭昭安全送出去。如果敌人坚守不战,崔舒翰一点突围的机会也没有。所以崔舒翰要杀使者,即使来的两个使者态度极为谦和恭敬也难逃被杀的命运。崔舒翰和北方的游牧民族交手已不是第一次了,知道他们极为争强好胜,性情狂躁,经不起这种羞辱。
不一会儿,几个总兵还有萧剑青走进了大帐,进来的这几位将领都神情严肃,他们知道敌人又增加了一倍,决战即将来临。
“大家坐吧!”崔舒翰神态自若地先坐下了,然后招呼大家一起坐。等七位将领坐定之后,他说:“刚才来了两个呼尔巴什族的使者劝我们投降,我把他们杀了。”
除了谭昭知情,其他人都大吃一惊,因为这显然是自断退路,今后想投降,敌人都不一定会纳降。
“我们身陷重围,已经没有退路了,今天可能是我们关防军团的最后一战!我真想让公爵大人来看看,看看他亲手缔造的这支军队是如何奋勇杀敌的,再看看我们是如何赴死的!我们的死将会令敌人胆寒恐惧!我们的死更会令公爵大人和咱们大公国的老百姓为之骄傲!这是真正的帝国军人的死!我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崔舒翰这番话说得很平静,但却有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力量!
“愿追随大人!”七位将领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我们可不能全死,我们作为军人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你们不觉得这场仗打得很奇怪吗,被敌人一个一个围歼的是除了西北边防军之外的四个诸侯国的军团!刚才这个战场你们也看见了,满地的尸体都是穿着阿尔夏王国浅灰色军装的,竟没有一个穿黑色军装的西北边防军战士,他们不会不知道这里发生了战事,他们是见死不救!我猜想这里面一定有大阴谋!作为帝国军人我们有权利也有义务向监军将军反映战场上发生的情况!我决定由近卫营都尉萧剑青保护谭昭将军冲出重围,回布伦台要塞面见监军将军。”
萧剑青想要反对,却被崔舒翰拦住了:“萧都尉不要推辞!谁都知道咱们军团要论身手数你最好,你保护谭昭将军我最放心。这个任务十分重要,成败与否直接关系到帝国的安危。我会为你们做掩护的!”
萧剑青见崔提督意志坚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崔舒翰指着桌上的两套呼尔巴什族的毛皮军衣说:“你们换上这两套敌人的衣服,只要一打起来,你们就趁乱向南边呼尔巴什族的营地跑。无论如何要通过他们的防区,跑回布伦台要塞。”
此后,崔舒翰对今晚的行动做了周密的部署,然后才命令士兵将两个呼尔巴什族使者的首级和赤裸的尸身悬挂在营门之外。
呼尔巴什族此次带兵的统帅是南山大王德拉戈玛。
呼尔巴什族是北方游牧民族中的第二大族,无论领地还有人口都要比乌拉特族少,原来生活在札兰大草原的东部地区,后来屡受乌拉特族人的侵袭,牧场越来越小,不得不北出大青山寻找新的栖居地。他们在中洲大陆东北部的阿克亚拉山下找到了新的牧场,于是举族北移,势力逐渐淡出了大青山南麓。当帝国的军队北出狼关征伐乌拉特族的时候,呼尔巴什族在大青山南麓只拥有尼柯罗城周围不大的一片牧场。他们见帝国的军队势不可挡,连他们的劲敌乌拉特族都被击败了,于是决定主动撤离尼柯罗城地区,所以他们对帝国的仇怨不像乌拉特族人那么深,但他们也一直很支持乌拉特族和帝国对抗,一是因为乌拉特族自从被帝国的军队赶出大青山之后实力已经大减,后又经过几次大规模的战争国力与军力已大不如从前,无力独自抵挡帝国的大军。二是因为只有支持乌拉特族抵挡住帝国的军队他们才更安全,才不会受到帝国军队的直接威胁,但这种支持也是有限度的,因为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乌拉特族人当初是如何把他们挤出大青山的。
这南山大王德拉戈玛是现任大汗库克尔克的亲弟弟,年青的时候就勇猛善战喜欢带兵,曾有呼尔巴什第一勇士之称,现在虽已年过四旬但依然喜欢跟人角力,如果他听说哪支军队里有个勇猛有力的小伙子,他就要把那人叫来和自己角斗一番。如果自己赢了,他会开心地下令三军狂欢,如果自己输了,他就会坐在帐篷里生闷气,而且从此不想再见那个小伙子。
大汗库克尔克对他的这个弟弟非常器重,原因有二,一是此人憨直,不懂政治也不擅权谋更没有野心,把大军交给他非常放心。二是他打仗勇敢,往往能身先士卒,在军队中很有威望。库克尔克曾经说过:“四弟德拉戈玛是守护国家的猛犬!”对游牧民族来说,犬是最勇猛最可靠最忠诚的动物。
德拉戈玛听说自己派去劝降的使者被敌人砍了头,还把尸身赤裸地挂在军营之外,他征战这许多年,从来没受过如此的羞辱,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勃然大怒,拔出刀来就要带兵冲杀。这时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黑瘦中年汉子一把拉住他劝道:“大王不可因怒发兵,小心中了敌人的诡计。”
此人姓胡名斯,曾在帝国做过小官,后因家族获罪受到牵连而被举家流放到东昌公国的北部边境放羊。由于轻常和邻国的呼尔巴什族的牧民接触,就学会了呼尔巴什族的语言,还学会了很多放牧的方法,甚至娶了呼尔巴什族的女人为妻。
德拉戈玛在一次狩猎时结识了他,两人聊得很投机。德拉戈玛觉得他学识渊博,见多识广,而且还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于是就把他带在了身边。当时德拉戈玛还只是个王子,而那时为争大汗之位,几派势力都已经势同水火拔刀相向了。当时局势很混乱,德拉戈玛拿不准支持谁对自己更有利,就去问胡斯。胡斯审时度势,觉得库克尔克态度沉稳,含而不露,有王者之相,便劝德拉戈玛全力支持库克尔克。结果当真如胡斯如言,库克尔克在几股势力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力压群雄,登上汗位。对他鼎力支持的德拉戈玛也就被封为南山大王。德拉戈玛拜胡斯为军师,从此对他言听计从。
德拉戈玛很不情愿地将刀插入刀鞘,指着崔舒翰的军营对胡斯怒道:“我好心好意劝他们投降,给他们一条出路,他们却斩杀了我的使者!是何道理?你不要劝我!我不将他们斩尽杀绝难解我心头之恨!”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常理,对方斩杀使者我想可能是有什么计谋。也许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出兵,他们好趁机突围。王爷息怒,敌人已是瓮中之鳖,跑不了的,为了增加行军速度,敌人的粮草辎重都已经被弃了,据我推算,他们支撑不了几天,等他们没有粮草了,就会不战自溃。”
“可我军的士气呢?还没打仗呢,两个使者就被砍了头,还被扒光了衣服挂在旗杆子上,你叫我这张脸往哪里搁?你叫乌拉特族的人怎么看我们?还不笑话死我们。不行!我一定要出兵!他们只有区区两万人,我就不信灭不了他们!”
“若是王爷坚持要出兵,那也只能出少量的兵打一打,试探一下,而把主力布防在东南方面,以防敌人从薄弱处突围出去。还要通知乌拉特族人让他们做好防御的准备,包围圈一定要紧密,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好!就这么办!”德拉戈玛准备派两万人攻营,另五万人分布在包围圈的西面和南面,严防死守,同时派人通知乌拉特族人,让他们死守北面和东面的防线。
【第八章 全军覆没】
战斗就要开始了,德拉戈玛亲自督阵,八面大鼓咚咚咚地敲了起来。呼尔巴什族的铁骑在营外一字排开,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马刀,马儿也仿佛感觉到大战前的气氛,焦燥不安地踢着脚下的土。每个骑手都将缰绳紧勒在左手中,右手的马刀笔直地指向马的后腿。
这支军队的首领是德拉戈玛手下最勇猛的大将巴图。
巴图坐在马上,抬头望了望崔舒翰的军营。军营里异常安静,灯光和篝火的光亮星星点点,不甚亮,但也足能让巴图看清雪墙里边走来走去的巡逻兵。他们听到军鼓声竟然没有丝毫反应,这让巴图很恼火,这不明摆着没把我呼尔巴什族的勇士们放在眼里吗。
巴图愤怒地拔出刀向前一指。两万多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一边冲一边“欧欧~~~”地狂喊着。快进入弓箭兵的射程的时候,骑兵们都弓下了腰,将头藏在马颈后面,以躲避箭矢,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一根箭,进入大营的道路畅通无阻。
当骑兵们冲进大营的时候,遇到了步兵的微弱抵抗,骑兵们很快就冲进去了,可奇怪的是大营的中心地带并没有十么军队,相反在中军大帐的四周却站着一排排手执钢刀长枪虎视眈眈的帝国士兵。他们在呼尔巴什族骑兵一愣神的时候,一拥而上战做一团,喊杀声震天。
观战的胡斯在骑兵们冲进大营的一刹那心中不由得一惊,以为冲进的是一座空营,中了敌人的埋伏,没想到很快双方就打了起来。没有雪墙和弓箭做掩护,敌人就没有什么优势,大不了就是一对一的消耗战,胡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正当他想拨马回营的时候,一件令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雪墙突然向东西两面崩开了好几道口子,大量的骑兵分两路冲了出来,兵锋直指德拉戈玛所在的南大营。
胡斯糊涂了,这是什么战法?若是想突围也应该找薄弱的地方突啊?难道这是声东击西?不像啊,看这阵势绝对是主力。
德拉戈玛也糊涂了,他问胡斯:“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想从我这里突围吗?太可笑了,我这里可有四万精兵呢?”
胡斯拧个眉盯着已经全速冲击的敌方骑兵,犹疑不定地说:“难——道——是——要拼命!”
“太好了!我就怕他不跟我拼呢!”德拉戈玛拔出刀就要率军队扑上去。
胡斯又犹豫了,他拦住德拉戈玛说:“大王不要冲上去,还是进营防守比较稳妥,我怕敌人有诈。”
德拉戈玛心有不甘地说:“能有什么诈啊?”
胡斯说:“大王还是小心为妙。”
德拉戈玛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听胡斯的比较好,因为他觉得胡斯比他聪明,一般情况下,胡斯的想法总是对的,而他德拉戈玛的想法总是错的。
围困的区区两万敌军竟敢冲击重兵把守的中军大营,这种自杀式的战法实在出人意料,所以德拉戈玛的战斗准备不充份,防御也就显得没有章法。但好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抵御住这一轮攻击是没有问题的。德拉戈玛和胡斯退进了营地,而负责防守的骑兵马上密布在营前,弯弓搭箭,准备射向疯狂扑来的敌人。
崔舒翰亲自披挂上阵,挥舞着军刀冲在最前面,后面是关防军团的骑兵师团和所有近卫营的战士。崔舒翰这一次是精锐尽出,拼死一搏。
那飞豹旗在崔舒翰身后飞扬着,虽然看不清旗帜,但大旗在夜风中猎猎的响声听得仍很清晰。马蹄杂沓,举在头顶的武器在夜色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寒光。寒风呜呜吼着,仿佛是鬼魂的哀嚎声。
四个纵队冲到一半,突然兵分三路,呈品字型向敌阵扑去。中间一路前面是重装骑兵,后面是近卫营的将士。
一阵如雨般的箭矢从天而降,帝国的军队倒下了一批骑兵和战马,但队形依然保持的很好。重装骑兵由于有铠甲护身所以损耗不大,也没有什么顾忌,顶着箭矢往前冲,第一批冲进了敌阵。敌人的弓骑兵马上弃弓拔刀作近距离的搏杀。可重装骑兵手中握的都是比马身还长的冲刺长矛。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呼尔巴什族的骑兵们在武器上就落了下风。重装骑兵一个冲锋就冲乱了阵脚。许多呼尔巴什族骑兵都被长矛捅得穿胸而过,当长矛从胸膛中拔出来的时候,血能喷出十几丈远,就好像下了一场漫天血雨一般。有的呼尔巴什族士兵手中的火把掉在了地上,还有的竟把木桩连成的围墙点着了。敌人的大营前是一片混乱。
崔舒翰挥舞着军刀,劈倒了一个又一个,杀得浑身是血,一直向营门逼来。他的两翼和后方负责掩护的是他的亲卫队,一个个也杀得浑身是血。
这波攻击太犀利了,简直是锐不可当。崔舒翰一下子就冲进了营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如疯了一般猛扑向营门内中军大帐前面的大纛旗。只一刀就把升旗的绳索砍断,旗帜连同旗杆上悬挂的灯笼,都呼啦啦落了下来。
崔舒翰弯腰拾起地上的火把,开始向敌人的营帐投掷,亲卫队的士兵也一个个的效仿,很快营门周围的营帐都着起了大火。崔舒翰还想冲向中军大帐,把大帐点着,但被涌上来的敌军挡住了,崔舒翰左手挥舞着火把,右手举着战刀,又与敌军战成了一团。
重甲骑兵,甲重矛长,适合在空旷的野地里冲锋。但像在敌营中这么狭窄的地势,敌人又是这么稠密,重甲骑兵的优势根本就发挥不出来,有的重甲骑兵做不出冲刺动作,就只好用矛杆横扫,还有的干脆弃矛用刀,战斗力大大减弱。好在,紧随其后的近卫营冲了上来,这些可都是近战的好手。有些近卫营的士兵冲到战团的外围时,见到人太稠密,干脆跳下马来,挥舞着双刀挤进战团,不管是人是马,见到就劈就砍。但敌人实在太多,砍倒一批,又涌上来一批。双方在中军大帐前的狭小地带杀得难解难分。
巴图的骑兵现在也不好受,他们在崔舒翰的大营里冲来冲去,可那些步兵并不想真的和他们拼杀,只一味地缠斗,营中的羁绊太多,马上的优势也发挥不出来。巴图打着打着就发现敌人的步兵其实并不多,估摸着也就三四千人。可很难打,他们像猴子一样窜来窜去,有机会就过来捅一刀扎一枪,没有机会就东窜西跳东躲西藏。巴图打得很恼火,他有一种用沾满油的手去捏泥鳅的感觉。可即便如此,巴图也很难理解敌人的战法,因为这毕竟是四五个骑兵追杀一个步兵,从伤亡比例来说,敌人显然付出的代价要大的多。难道敌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消灭我,而是为了拖住我?难道他们有什么别的企图?巴图于乱战中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营。只见自己的大营前也是一片混战,连大纛旗都被砍倒了,还点着了几个营帐。巴图心想,不好,中了敌人的奸计了,他就想回去救援大营,可又一想:敌人只有区区两万兵马,大营里有四万军马呢,哪里用我去救,他们攻不下来。我的任务是把敌人的军营踏平,待我把这里的步兵杀光再说。于是又挥刀追杀满营乱窜的步兵。杀着杀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了,身后的火光好像越来越大,他勒马回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许多营帐都被大火点着,连辎重车好像也被点着了,火光冲天,在冲天的火光中还能看到火矢在夜空中飞舞,好像是一点点流星。巴图见营地内的步兵也让他追杀得差不多了,他便留下五千人马继续将敌人的步兵剿灭干净,指挥剩下的一万多人马迅速向自己的营地杀来。
在骑兵师团冲锋的时候,关防军团的弓兵师团就隐伏在骑兵师团身后跟进。当骑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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