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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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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是妖,我们也拜过天地,我是你的妻,这是你说的。”
“妻?”轩辕靳沙哑著声音大笑,“朕尚未立後,就没有妻!”
云小惑直直看著轩辕靳,就算离得是那麽远,他也像是能一眼看穿那人眼底,将他所有的残忍和决断都给挖出来,血淋淋地摆在自己面前。
“所以,就算我们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我云小惑在你心里也不过是个妖,是不是?”
“是!”
轩辕靳回答的干脆果断,云小惑抿嘴含笑,最後才点点头说,“真真是人妖不两立,我认输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起多年前,轩辕靳抱著他死不松手,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著 '小惑小惑,我怎麽能负你!我断不会负你!你是我的妻啊!'。
这人,果然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云小惑只觉得眼前的轩辕靳有了叠影,一重两重,在血红色的帘幕下分成了好几个。
直到喉咙里的干涩逐渐消失,他才清了清嗓子,重新闭上眼。
那滴未来地及留下的血泪,终还是咽回肚子里。
第九回 '上'
幽窗冷雨一灯孤。
料应情尽,
还道有情无?
夜黑得发沈,一层薄薄的乌云遮住皎月,太和殿前只剩下熊熊燃烧的篝火照亮四周,顺道儿带起阵阵热浪。
劈啪的薪火之声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时不时冒出,又听“喀”地一声,竟连篝火也灭了。
嫋嫋青烟盘旋而上,只听轰隆隆雷响,顺著烟迹竟活活撕裂上空的乌云,一道白炙的光芒刺眼掠过,而後又是一道天雷滚滚由远方逼近。
“轰~~”待到雷电行过,暴雨也跟著降至,哗啦啦浇地人睁不开双眼。
云小惑就这麽挺直著脊梁站在雨幕中,任由头顶上方的雷电鸣闪不停,垂散在两侧的红色发丝粘在脸颊上,却不显得狼狈,反倒有种孤傲的美。
“云小惑,你逆天而行,可知罪?”天悬的声音是慈祥而平和的,一如他的五官,在白色的须发中总端著一丝笑意,就连语气也带著唏嘘怜悯的意思。
“我知。”云小惑手里的长鞭如群蛇狂舞,绕在他周身形成一道红色的帘幕,为他击退一道道劈落的雷光,可他却如浑然不觉般,只是笑著看向远处殿前的明皇色身影,“为妖,却以男子之身诞下凡胎,我早就万劫不复。”
他的声音并不轻,可狂怒的雷电遮去了他的後半句话,轩辕靳听不到、更不会明白他为爱他付出过怎样的代价。
“贫道无意收你,只是。。。。。。。”
“君令不可违,他要我的命,我给他便是。”云小惑收回看向轩辕靳的目光,“天悬,你们要收我,可以!但我希望你能给小青一个机会,他错在太过痴情罢了。”
“贫道可以留他原形。”
“也罢,就做条什麽都不懂的青蛇,予他或许是件好事。”云小惑想起小青当日流下的那滴血泪,心也跟著苦涩起来。
“你可还有话想说?”天悬问他。
云小惑垂下双眼,淡淡化开一抹微笑,说:“我想喝果子酒”。
说罢,他竟不等天悬回答,径自一伸手,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陶瓷酒壶,揭开盖,清甜的酒香顿时四溢,他凑上前闻了闻,而後仰起头灌下一口。
果子酒甜中带酸,酸中又有回甘,直到一口酒入喉落肚,又会腾升起微微的热辣感,烧得人脸上泛起红晕。云小惑就著衣袖擦过嘴角边的酒泽,而後“!裆”一声,随手便把装著大半壶酒的酒壶扔在地上,碎成一地瓷沫碎渣。
轩辕靳在闻到那股熟悉的酒香後,整个人一震,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到是他怀里的孩子抓著他肩头,用稚气未脱的声音问道:“父皇,他喝的是什麽酒?”
“果子酒。”不知不觉他就回答了。
“妖也喝酒吗?”
“那是他最爱喝的。”轩辕靳说这话时,声音竟在颤抖。
“好喝吗?”
“好喝。”
“噢,难怪他要现在喝酒。”孩子说的话,无心却最直接,“死了後就喝不著了。”
轩辕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酒壶被砸落地面的声音,随著这一声碎响,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摔成了粉沫,再是拼不完全。
云小惑啊云小惑,你这个妖孽竟能让朕如此心如刀绞,真真该去死!
谁让你骗我在先,耍我在後!妄我一片真心,你却是说走就走,任我跟个傻子一样在这红墙内等著一年又一年,急地天天心焦如焚,只怕你有个万一、而我却没能为你挡风遮雨护你周全!
到头来,你却是妖王!
若你真是心里有我,岂能整整六年不来见我一面?
轩辕靳每多想一分,心里的伤就更重一层,恨意蒙上双眼,竟带著嗜血的狠戾,他想他死,只有他死,他的心或许才能减少一分疼痛!
“杀!”他听到自己冷酷的声音,在滚滚雷声中响彻在殿前,简单的一个字里头是滔天的恨。
而云小惑呢?他仿佛并没听到这个字,他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带著轻蔑的神色,似乎是生是死都扰不起他心里的一丝波澜。
“朕要用他的皮毛为朕的皇後做最美的冠服!”
轩辕靳紧盯著云小惑的脸,像是要在上面烧出两个洞来,可是,那张脸上还是平静如初,没有伤心没有绝望甚至没有害怕。
他果然对他无情,才会这般坦然吗?
轩辕靳的心脏猛得收缩,痛得他扭曲著五官,他不得不放心怀里的皇儿,而後缓缓背过身。
“轩辕靳!”
他忽然听到有人喊他,才一回头,入眼的是在那电闪雷鸣中燃烧著身体的一只赤红色的小狐狸。
“这身皮毛你可满意?”
明明是狐狸的身,可张著的嘴里吐出的却是人话,一字一句四平八稳,像是在跟他唠著家常。
轰隆又一声雷响,小狐狸全身的毛突然炸起,竟是在隐隐发抖。
这明明是一只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赤狐,怎麽会是个九尾狐妖?
轩辕靳才一纳闷,却听身边为他护法的天隐说:“狐狸只有一尾,成妖後每修炼三百年长一条尾巴,这一只早在百年前就成为九尾狐妖,只不过现下掌门和国师用锁妖阵封住了他的妖力,所以他只能现出最初的原形,也就是一只普通的赤狐。不过还是不能小看他,毕竟九尾狐妖已近入魔,稍有不慎,就会被他逃脱。”
正如天隐所说,就算身处锁妖阵中,云小惑也不会任人宰割。
红色的长鞭化成一把火剑,噗地一声扎进他的胸口,从心口处引出一道金红色的妖血。妖血如蛇,自动蜿蜒涌上,漫过皮毛染红了一身,金光处灼热的气息飘然而上,竟与阵法里的符咒对抗,在半空中一次次燃烧成火星。
“他竟然用心血为自己护法。”愣是天隐也吓了一跳,看著云小惑这等狠烈的手段,他倒抽了口冷气,喃喃道:“不愧是妖王!”
天机正在施法,见他如此,皱紧眉头看向一边的天悬,两人对视一眼,再一点头,就见天机扬起手里的拂尘,而另一只将麽指与中指对捏,竖在心前。
天悬随之扔出手里的流金火铃印,就见那不大的印章突地发出金灿的光芒,在半空中旋转著一点点变大,足足遮敝一方夜空。
所谓流金火铃印,乃道家圣物,传至今日已是好几千年,据说此印可“檄龙召雷,炼魂登真,剪伐水怪,驱荡阴爽,愈灾却疠,度厄辟病,焚烧六丑、降伏五魔”,平日供奉在通天山的灵地里并不轻易示人,由历任掌门保管,也是通天山掌门人的象征。
一见到流金火铃印,云小惑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赤红的双眼带著畏惧看著从上压下的金印之光,自知已无力抵抗。
一层金印之光从头顶盖下,带著上古图腾所遗留下的神力,如蜘蛛结的网,从四面八方捕住猎物,让其无所遁匿。鲜血从肌肤下渗出,沾在皮毛上,让原本还灵气一身的云小惑顿时狼狈不堪,而由著骨髓深处扩散开的痛楚密密麻麻流向四肢,顺著筋脉传递到周身,一阵一阵刺得他几乎发狂。
“咯咯咯”的诡异声在空旷的殿前响起,竟是云小惑因忍不住痛意而不断打颤著牙齿所发出来的。天悬见他如此,叹了口气闭上眼,天机暗沈的眼里也是一顿,随即扭头看向站在阶梯尽头的轩辕靳。
作家的话:
话说;今天上架。。。。。。
可是我突然发觉。。。为毛一月开始耽美BL类的首页木有实体书出版的宣传了呢。。。。。
为毛为毛这是为毛???
去年年底的宣传图上打著二月出版;那是个大bug啊~~~真真是一月啊!!!真真是今天上架啊!!!
默默蹲墙角划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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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某娜重新归队朝九晚五的生活;所以以後码字时间要少了~~不过我会继续坚持,肯定不坑文!
第九回 '中'
轩辕靳的眼里反射著一簇簇金芒,而金芒深处映著一只浑身浴血的赤狐。
他看著他将红鞭扎进自己心口、他看著他一珠珠的血沾满火红的皮毛、他看著他从双眼鼻孔嘴巴里流出血痕,他都看著。。。。。。而後握紧双拳,悄悄背到了身後。
是他要他死的,君无戏言,所以,他只是冷冷看著。
“父皇,你嘴巴流血了。”小小的皇子抱著他的双腿,抬著头努力看向他。
轩辕靳用食指抹过嘴角,才发觉竟是咬破了皮,不想刚一低头,却听到殿上轰地一声巨响,流金火铃印居然被揭开一角,露出了一丝缝隙。
金光骤然缩小,一道白一道玄黄两个身影蹿入场中,赤狐被轻轻一捞,几个起跃就跳出了城墙。
“不好,是那只虎妖和白狐妖”天隐握紧手里的剑,一脸肃杀。
到是天机和天悬并没有太多惊讶,收起流金火铃印後,一前一後跟著蹿出皇宫,消失在太和门外。
“怎麽回事?”轩辕靳有些慌乱地看向天隐。
“回皇上,那虎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柄斩仙剑,暂时抵住了流金火铃印的封印,才将那只九尾狐妖救了出去,不过有掌门和国师在,他们逃不远的。”
“真的?”轩辕靳的心猛得漏了一拍,一时也说不清想听到怎样的答案。
“皇上放心,斩仙剑是魔人所用,他们妖法有限使不出厉害的来,何况那只九尾狐妖已是重伤在身,要拿下他易如反掌。”
“恩。”轩辕靳藏在袖子里的手无所适从地微微发颤,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他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起驾御书房。”
一个时辰过去,御书房的门终於被从外推开,小雀子走进来朝著桌案下跪礼道:“皇上,国师和天悬道长回来了,正在门口等皇上传召。”
“宣。”轩辕靳不自禁地挺直腰板,一双眼死死盯著被打开的两道雕花木门。
走在前面的是国师天机,天悬在他身後一个手臂的距离,双手捧著一个小叶檀木做成的雕花木盒。乍一看,这木盒并不大,走近了一瞧,才发觉长方形的盒子其实很深,而且显得沈甸甸的。
轩辕靳的目光落在木盒上;一时竟是呆了,连天机和天悬请安都未听见,直到小雀子偷偷凑上前唤了他一声,才缓过神来,随口道:“平身吧”。
天机若有所思地看著轩辕靳,咳嗽了一声後,才禀告道:“皇上,九尾狐妖的皮毛在此,请过目。”
他话说著,一边的天悬配合著打开了木盒的盖子,顿时,满室都是扑鼻的血腥气。
“小叶檀木有木质清香,所以能暂时压制住这皮毛的腥臊味。皇上看一眼就罢,若真要将它做成皮裘,得先让下面奴才们将它洗干血迹刮净油脂,而後悬挂在阴凉处风干了才行。”
天机面无表情地说著,可一抬眼,却见到案前的当今天子已站起身,双掌撑在桌面上,一张僵硬的脸上毫无血色。
“皇上?”天机死板板的五官终於动了动,眉间拧起一个不悦的神色。
“他死了?”轩辕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发出声音的,他只愣愣地看著那张带著血的狐狸皮,红的血、红的皮毛,连带著他的双眼都变成了红色。
“谁?”天机明知顾问,惹来天悬无意地一瞥。
“云小惑!”轩辕靳只觉得这三个字在心里撕下一大片血肉。
“皇上,这天下本就没有云小惑这个人。”这次回话的到是天悬,“他是两千五百年的九尾狐妖,是玉隐山上众妖眼中的的妖王‘惑’。”
“他死了?”
“是,这是刚从他身上剥下的皮。”
“剥皮。。。。。。”轩辕靳清楚地知道这个命令是自己下的,可当真看到那层狐狸皮,再想到先前还一脸冷傲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云小惑,他突地觉得一切都是场梦,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才会真的让那生灵活现的一个人变成了一张狐狸皮。
“若皇上没有别的吩咐,臣与天悬掌门就先下去了。”天机刚要转身,却听轩辕靳突兀地喊了一声:“放下!”
天机疑惑地看向轩辕靳,又看了看天悬。
“国师,你们把它。。。留给朕。。。都退下吧,朕想静一静。”
天悬闻言後并无迟疑,到是很爽快地将手里的小叶檀木盒递给了上前来取的小雀子。
“你们走吧。”轩辕靳看著小雀子将木盒放到面前,呼吸一滞,只觉得浑身无力。
天机见他魂不守舍的样,眉间的皱纹更深了,刚想动嘴,却被身後的天悬拉住衣袖制止。
“贫道告退。”天悬率先转身朝门外走去,天机心里暗叹了口气,也跟著准备踏出门槛,一只脚刚跨到外面,却听轩辕靳又叫住了他。
“国师,剥皮的时候,他疼吗?”
“不疼。”天机几乎没有考虑就直接回道:“那时候他已经死了,连三魂六魄都被打散。”
“死了?哈哈!好!死了!”轩辕靳猛地仰天大笑,刺耳尖锐的笑声一声声回荡在御书房中,伴著一地瓷器碎落的声响,让人听著心惊肉跳,“云小惑你死了!哈!朕再也不用等你了!”
轩辕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依旧生活在凤凰山脚下的小茅屋里。
这一日,他如往常般踩著夕阳西下的余辉,嘴里叼著狗尾巴草,哼著从镇上学来的扬州小调,高高兴兴地一推门,看到坐在屋里一边捣著手里的药杵子一边斜著眼瞟他的云小惑。
“怎麽这麽晚?”云小惑“叩叩叩”得捣弄著草药,就没正眼瞧上他一眼。
“给你弄果子酒去了!”轩辕靳将手里提著的酒坛子朝桌上一搁,讨好著凑上前。
“你身上哪来的胭脂味?”云小惑簇起鼻翼闻著。
“还不是酒窖那个老板娘身上的味道,都叫她别凑我那麽近的。”轩辕靳摸了摸头发,有些不自在。
“呦,说明人家喜欢你啊,听说那老板娘姿色不错,想来你豔福不浅,怎麽不好好把握?”云小惑放下手里的药碗,抹著一边半湿的棉布擦手。
“娘子,你这是吃醋吗?”轩辕靳笑地贼溜溜的,从後一把抱住了云小惑,“放心吧,我这心里头可全是你,别人我都看不上!”
“姑且信著。”云小惑放松身体靠在轩辕靳怀里,任他肌肤相贴,摩蹭著彼此的脸颊。
“什麽姑且不姑且的,你可得一直信著!”轩辕靳收紧手臂,生怕怀里的人会飞了似的,“我轩辕靳只爱你云小惑一个!”
“我是男的!”
“我知道。”
“我是妖!”
“我也知道!”
“你不是说要立淑妃为後吗?”
“乱说,我的皇後是你!”
“轩辕靳,你骗谁呢?”云小惑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尖锐。
“我。。。。。。”
轩辕靳的声音卡在喉咙间,一股血腥气钻进他的鼻息,他只能瞪大眼看著怀里依旧笑意吟吟的云小惑在瞬间萎靡枯败,再一眨眼,怀里只剩下一张带血的赤红色狐狸皮。
“不!小惑!”
轩辕靳挣扎著张开眼,一片昏黄的烛光将铜镜里的人影映入眼帘。
再无第二人的御书房里,只呆呆坐著一个抱著一身狐狸皮的男人,散乱的发髻、皱折累累的锦服,衬上一双疲惫不堪的双眼。
只听他喃喃著不停重复“小惑”“小惑”“小惑”。。。。。。
直到终於落出两行清泪,伴著抽搐的五官,一声声一叠叠,沈重而绝望的声音几乎压得人透不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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