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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星西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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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颇感奇怪,不时望过来两眼。咽下最后一口牛肉,白陌离终于开口,“我不打算对他们隐瞒一切,待会儿,我就去告诉他们我们不是普通人,然后再去每个房间贴好灵符,我不想闹出人命,更不想多些无妄之灾。”
杨亮虽觉得有些过分防微杜渐,却仍是点了点头。
天光黯淡了下去。
清冷的街道,北风席卷枯枝败叶哗哗的打着旋,从那头吹到这头。马儿嚼完草料,饮完水,嗤啦嗤啦的呼气,也闭眼站着安歇了。胡乱堆放在一角的草料,有什么东西在颤动,引得草料簌簌的发抖。淡黄的小身子,毛毛绒的小脑袋,细细的尾巴,骨溜骨溜转的湿润眼珠,是一只可爱的小仓鼠。隐隐的,仓鼠的后背竟生出毛茸茸的翅膀,悬浮在半空中,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会飞的老鼠?
卿月楼。
二楼。
贴完灵符,两人各自回房安歇了。杨亮很快进入了梦乡,梦见白陌离对他笑,笑里是深深的喜欢。
白陌离和衣而卧,静静的看着右手的掌纹,自己的生命轨迹在某一个点断了。似乎还在不断的缩短。
一间客房里。
微微发胖的中年男子将装满珍贵珠宝的包袱塞进棉枕下,警觉的望了望四周,熄灯安睡。
灯火刚一灭,空旷的大街就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呜鸣。像狼嚎一样的音调,诡异而飘远,却不是狼嚎,也不是人所能制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尸人横行,从四面八方朝卿月楼会聚。百鬼夜行,是否也这般惊恐?
卿月楼二楼,走廊里,三三两两的尸影晃动,迫于灵符的威慑,只好漫无目的的找寻漏网之鱼。
杨亮沉浸在甜蜜的梦里,无法自拔,造梦的妖怪,是窗棂边一株小小的蓝色花朵,花瓣轻薄。如梦易破。
另一间客房。
中年男子被这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惊醒。摸索着,抱着珠宝爬起来,准备掀开门看看。刚刚走到门口,窗边晃过一个僵硬的身影,一个黑影从另一扇窗户破窗而入。黑衣人大刀挥落,目的是那包裹里的财宝。
打斗中,摔破了两个青瓷大花瓶。手起刀落,圆桌应声而裂。砍倒了三个雕花木椅。中年人挨了一刀,被抢走了财物。
杨亮终于从梦里惊醒,起身,立即收拾武器,从出门去,正好与僵尸撞个满怀。
黑衣人掀开fang门,扯破了灵符,不经不觉与僵尸四目相对,下场可想而知。
人财两空。
鲜血的味道,吸引了僵尸入门猎物。中年人惨叫一声后,一柄长剑隔绝了僵尸的亲密接触,白陌离赶到。
夜色昏,月色沉。
解决完卿月楼上最后一位僵尸,白陌离跃下二楼。
清朗的街道,已完全被阴冷的气愤笼罩。百鬼夜行,不过如此。
白陌离对随后跳下二楼的杨亮说,“你去解决他们,我去看看将军。”
没有辩驳的机会,杨亮转身,消失在深郁的街头。
另一条街,当街拦路的是一只只硕大无比的凶猛老鼠。龇牙咧嘴,獠牙外露。凶光乍现。粗硬的黄褐色皮毛直束。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凶鼠和僵尸谁会赢?
将军的棺椁越来越不平静。
白陌离走进马车,棺盖已经被撑起一段缝隙。白陌离盘腿压上去,暗暗催动魔咒,白伞不住抖动,白陌离按了一下,“待会再出来!”
白伞安静了。
夜色如泼墨。
远在千里之外的一片荒原。映雪白衣如画。银发飘扬。独世而立的男子,眉间一滴朱砂。时隐时现。骨笛横吹。
引来密密麻麻的小小仓鼠覆盖了整片山坡。一只小小的可爱无敌的嫩黄仓鼠慢慢悠悠的飞到雪衣男子面前。
雪衣男子开口,“她,有危险?”
仓鼠飞到男子耳朵边,嘀咕了片刻。
骨笛横吹。
雪衣男子一声令下,出发,赶往千里城。
河洛躺在爱星西涅身边,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享受着流水的歌声。寂静的月光,朗照黑塔,外面的塔身斑驳了色彩,丝丝裂缝,被风弄出很多响声。而里面,沧桑的痕迹在,不变的是塔壁镌刻的铭文,不停重复的故事。
河洛突然睁开眼睛,翻过身来,凑近西涅,“他是谁?”
“谁?”西涅依然闭着眼睛,脱口而出。粉红的唇瓣,在夜色中仍是不小的诱惑。
河洛却完全没注意到,只盯着西涅紧闭的双眼,“那个吹笛子的人。”
“是鼠师。”
“鼠师?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一种妖。操控着老鼠的行动。”
“哦。”河洛重新躺下,“对了,你王兄叫什么名字?”
“明沧源城。”
“哦”
渐渐地,都不再说话。两人相依深深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魔笛
将军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连手腕粗的麻绳也险些被崩断。白陌离干脆从棺盖上下来,等将军冲破束缚的一瞬间,又翻身盘腿,连着直硬的手臂,
一起压下去。手中幻化出一根尖针,扎下心房,取下一滴心头血,弹入将军的口中。
杨亮赶回来时,只看见白陌离从马车飞身而下,接着,马车连同棺木一起爆裂开。
白陌离快步闪到杨亮身前,“解决完了吗?”
“都封印了。”
将军看见被封印的将士后,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阵听不懂的呜鸣。似哭,似笑,似喜,似悲,似怒,似怨。被深深打入僵尸眉心的符咒,竟闪
闪烁烁,大有破裂的趋势。
杨亮不解,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等怪异的场面,白陌离却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取出摄魂铃,催动它震动。铃声入耳,将军竟慢慢安静下来,睡
着了一般,默立于斯。杨亮一把打落悬浮在半空的摄魂铃,“你怎么可以用这个!你的精魄会被它吸光的。”
铃声骤停,僵尸们蠢蠢欲动。
“我有选择吗?你有办法控制他们?”
杨亮呆立一秒,在将军清醒过来的一瞬间,捏开将军的嘴巴,弹入自己的心头血,立马催动摄魂铃。
白陌离不由得心疼,知道这具身体接下来的反应。全身的力气和血液在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似的。却没了动作,只留着力气,准备接替疲惫不堪的
杨亮。
白伞飞出,打开,伞面是一个妖娆的男子。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白衣翩翩,潇洒不羁,墨发披在身后,揽月风流。伞下显现的幽魂亦是如此
。
白陌离侧身看去,“希野,马上回千里城,叫那群侍卫快马赶回铁兰香,催促城民,能走的尽快离开,不能走的,叫所有人带着粮食和水住进铁
屋。嘱托白十,替我看护好西城。”
星希野领命而去。
杨亮强撑着,不肯罢手。
白陌离终是不忍,走到他身边,从背后环腰抱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倒下。“在坚持会儿,就快天亮了,他们会自动散去。”
没有力气回答。紧咬牙缝。当那双手环上自己的腰肢,杨亮不由心动,她接受自己了吗?
第一丝阳光穿破黑暗时,将军睁开眼睛,杨亮松了手,眼睁睁看着他们隐入密林里。
白陌离扶着杨亮坐到卿月楼的石梯上。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休憩。
杨亮扯出虚弱的微笑,身子不听使唤的瘫倒白陌离怀中,“不去追吗?”
白陌离冷冷的回答,“追到了又怎样?一是,他们隐身的地方,毒蛇猛兽,妖花异草居多,你还别先进去,就搭上自己的小命,二是,除了摄魂
铃,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你早就知道他们这么厉害,所以才让我帮你,因为摄魂铃,只有我们两个有。”
“是。”
“接下来,怎么办?”
“等天亮透了,我们再买一辆马车,回千里城。”
天光终于透彻。
白陌离操控纸人驾驶着马车,自己则钻进马车查看杨亮的伤势。
第一次这么静距离接触,杨亮有些紧张,若不是光线阴暗,准会看到一个大男子羞红了脸颊的窘迫样。白陌离冷不防说一句,“从今天起,你就
不用回东城了。就住在西城吧。”
杨亮愕然,哽咽道,“为。。。。。。什么?是需要我帮忙吗?”
“对。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我不想再逃避了。一直无法面对你,是因为每次看到你都会心痛。所以不想看到你。我不是白陌离。即使身躯是,灵魂已经不是了。你记忆里
所有与她的点点滴滴,我。。。。。。都不曾记得。”
已经是冬天了。雪花簌簌而下。没有赏雪的意识。河洛僵硬冷掉的身躯。蜷缩在雪花落不到的角落。
永生永世的禁锢呀。
时间之轮逆转。
我愿意为你一次次改变时间。
傍晚时,樟树林隐隐传来躁动。待白十赶过去时,只剩下僵尸的断臂残骸,散落一地的残破荆棘藤,一些幸存者朝着铁兰香的方向逃去了。正准
备转身回西城,林子里又惊奇一阵寒鸦呜鸣。白十飞身而去。
“师父!”
白陌离回身,温柔的笑笑,“西城,没出什么乱子吧?”
“没有。你放心。你不是去护送铁英豪的尸体吗?刚刚那是。。。。。。”
“正是将军。不用多说,回西城好好看着,我和杨亮去铁兰香。”
白陌离朝天空大喊一声,“星希野!”
一柄白伞横出,白陌离接过,把它挂在腰间。
“对了,去把那个小僵尸接回千里城吧,就住进我的房间里,叫阿大好好对他,刚刚他一路都跟着。”
“是。”
待白十走远后,白陌离对着一棵香樟树唤道,“出来吧!小狐狸。都跟了两天一夜了。不饿?不累?”
狐狸巴巴的哀怨着,才不止两天一夜呢,从我那次偷偷的看见你在妖异之国的红月泉里洗澡,就屁股颠颠了跟来了,你给小僵尸送吃的,都不给
我留。
小狐狸泪汪汪看着白陌离,白陌离轻蔑一笑,“别哀怨了,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一直小小的狐狸,你这家伙,偷看我洗澡就算了,还真跟来,莫不
想也跟在我身旁,叫我师傅?”
才不呢?小狐狸哀怨瞅着白陌离,人家是喜欢你呢。说着,就哀怨的叫着,撒娇似的用皮毛在白陌离的小腿上摩挲。咕咕两声,暴露小狐狸的窘
迫。白陌离飞身上了马车,拿起鞭子,望着小狐狸,“你要跟着就快上来,马车里有吃的,还有一只刚刚烤好的叫花鸡,包在荷叶里,你想吃吗
?”
小狐狸咽了一口唾沫,跳上马车,扎进食物堆里,狼吞虎咽。杨亮不觉,迷迷糊糊昏睡着,被小狐狸吓了一跳,这小狐狸倒也乖巧,任由杨亮抚
摸着他的小脑袋。
“对了,小狐狸,你叫什么名字?”
小狐狸咕哝几句,估计即使白陌离听见了,也听不懂。
白陌离若有所思的念道,“九凝山的阿青呀,好像在哪听过?”
小狐狸抬起头,美人真听得懂我的狐狸语言?
又是连续几日的辛苦跋涉。天明时,终于到了铁兰香。没有时间休息,白陌离嘱托众人在镇外环绕一圈撒上了玉米粒,又亲自跑到四周的荒野看
了看地势,傍晚时才踏着霞光而归。
将军夫人有一副女人常见的温婉的性子,虽然已经韶华不再,举手抬眉间,风韵犹存。素衣佳人,不施脂粉,又是极其温柔的模样,看得阿青两
眼放光。
白陌离轻轻拍打狐狸脑袋,“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碧绿眼珠挖出来,给小僵尸玩。”
小狐狸一下子萎靡了。喉咙哽咽一口唾液。敢情美人有暴力倾向?
温度渐渐下降了。夜幕降临。寒鸦四散。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密密麻麻的硕大仓鼠迅速包围了铁兰香,啃完玉米后闹嚷嚷的挤在一堆,龇牙咧嘴的
注视林子里的动静。
阿青从未见过这阵仗,闹嚷一句,“他们是来啃人的?还是帮忙的?”
白陌离不语,交托杨亮好好看着阿青,飞身而下,隐于阴暗中操控彼岸花炼化的红线,封锁了整条街。
细若银丝的红线,在月光下近乎无形。不一会儿就会把四处飞奔逃散的僵尸大卸八块。
死般的沉寂过后,镇外就传来一阵阵狂乱的脚步声,妖异呜鸣。接着是老鼠的咿呀惨叫声,僵尸被老鼠啃烂四肢时惨痛的叫声,不绝于耳。最后
一役,银衣少年横吹骨笛,翩翩而来。
最后的最后,雪衣人走到白陌离面前,温柔一笑,递上骨笛,“记得我刚刚吹得厮杀曲吗?其他的,你都应该听过。这个送给你,以后我会很少
来这里。”
“既无笛,你怎操纵他们。”
雪衣人笑意更加温柔,“我就是只笛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
、轮回
蘑菇吃了又长,闻得见花香青草的气息。竹笋拔节的声音。丝丝在春雨滋润后响彻。黑塔的气温渐高。有时候大雨滂沱,浑浊的雨水一直上升到
脖颈的位置才停下。水面上,蜘蛛慢悠悠的捕猎。小蚂蚁乘着绿幽幽的叶子飘荡。盲鱼从河里游上来亲吻河洛的嘴巴。偶尔从天顶掉下一两只大
意的野兔,还有飘飞的落叶,褐黄色布满赫色斑点的野果,雨水不时光临。后来一块块堆积的雪花被奔跑的动物抖落下来。慢慢的,雪也在黑塔
里堆积到脚踝。
河洛揉出一个小雪人,把枯红的枫叶铺展在雪人脸上,递给西涅,“瞧!好看么?送给你!”
西涅接过雪人,河洛才反应过来,忙道歉,“对不起,我忘了你看不见。”
“没关系。”西涅轻笑,一点点的用触觉感受雪人的形状,“很还看。是枫叶!它还是那样血般鲜红吗?”
“嗯。是。很红。很红。”河洛点头。消瘦的脸颊荡起幸福至极的笑容。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西涅也安静下来。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了。他的气
味和温度也慢慢的消散了。
已经过去记不清的岁月了,从塔顶垂下的藤蔓似乎长得特别缓慢。爱星西涅回过头,习惯性的看向身边时。空无一物。那个陪伴了她一生一世的
人,已经在塔里慢慢的老去,衰朽,死去。化为一颗颗的尘埃。
河洛去哪里了?爬起来。差点被长长的白发绊倒。可是,望来望去,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
塔顶一阵奇异声响。是谁掀开了沉默了多少年的风沙?是谁来拯救她?
“西涅!”谁在喊她的名字?
西涅抬起头,塔盖慢慢被掀开,光线刺眼。她只好用白衣蒙着脸颊。
谁对她说,“西涅,来,跟着我走!”
是谁?
爱星西涅隔着白色薄衣望过去。熟悉的眼睛,鼻梁,眉宇。是明沧源城。是哥。那些远去的时光又回来了。他们一起去大沙漠找寻那口清泉。清
泉旁谁的羽衣飞扬,片片飞羽,流光溢彩。谁的眼色空茫无物。谁的手操控时间把光阴流转。谁固守着那一棵年轮树,谁的掌纹刚好和她相反。
谁的执念起死回生?谁的掌纹慢慢缩退,谁的掌纹慢慢延长。谁做在那棵银树上,斜眼看沙漠里交错搀扶的人影?
牵着谁的手,我们一起翻越塔顶。互视谁的脸,我们默然泪下。风铃呜咽。遍布全身的裂痕昭示着时光的流深。塔身破败不堪。风雨侵袭,风沙
造访,虫蛀不断,还有一只只失去方向的寒鸦撞上塔身的痕迹。铁造的千层塔都腐朽了。
可哥哥呀。是哥哥。终于来带自己出塔了。爱星西涅不禁泪如雨下。外面的世界太明亮,而自己是属于黑暗的吧。哥哥细心的提醒她闭上眼睛,
将自己白色风衣解下,盖上西涅的头顶。隐隐觉察一丝不安。塔身残破,可为何没有陷入地下?自己为何还能视物?
轻轻的一抬眼,大片的云团堆积天宇,漏不下一丝蓝天。光线这么轻柔,可河洛去哪了?西涅回望塔底,黑幽幽的深渊之中,静静躺着的是两具
牵着手的尸体。然而,她却看不见。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生生世世相守的深情不寿。
哥哥带着她,一路奔逃。妖魔诛杀。人类猎伐。哪里都不是他们的天堂。一步一开彼岸。荒野丛生。花城成灰。被一场大风暴湮没。白骨堆切的
千里城,终于坍塌。谁说的,陌离陌离,生死不弃。直到他们又走到埋在荒漠的神塔。慢慢的,双手拂去尘封。塔壁深深镌刻的是那个,悲伤的
预言,还有她的命运。
她慢慢掀开塔顶,仿佛看到,那个琥珀色的眼睛的少年,穿着一件褐色夹克,带着黑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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