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伊凡-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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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这种心理，汪铭非常明白和清楚，没什么好避讳的。人类总是对陌生位置的东西充满好奇和恐惧，这两种心理都是长期进化的结果，前者促使生物探未知，后者促使生物远离危险，人类比其他动物幸运的一点，也就就是基因探那方面表现的为突出，
汪铭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完全基于自己了解到的事实，虽然只跟伊凡见了一面，但是他心里已经基本确认，伊凡就是赵真雪口所说的人。
从伊凡那里回来之后，汪铭也曾一怀疑自己的判断，虽然专业和理智让他认定那个男人就是赵真雪口所说的“超能力”者，但感情上，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难以接受那个跟自己一起聊天，兴趣广泛，甚至显得有些不擅言辞的人，竟然就是那样。
但，不是那样，又该是哪样？
大概是受到电影、电视等形象过多的影响，思维习惯，大家总是会把一些特定的的人想象给予特定的想象预期，他们的形象往往被人跟他们所作的事情联系一起，正如说到特种兵，大家都会想起拿着枪一枪毙命的神枪手，眼光锐利，身手敏捷；说到总统，大家都会想起西装革履，风翩翩，沉着稳健；说到博士，大家都会想起白大褂眼镜，知识渊博，手拿试管……
这让他想起他曾经看过一部电影，是一部低成本的美国科幻片，电影的名字叫《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电影虽然号称是科幻片，但是全篇没有一个特效镜头，没有一点高科技的元素，从头到尾，电影只用一个普通的场景和几个演员为大家描绘了这样一幅场景——如果一个男人从人类寿命已经上万年，并一直随着明生活我们间，那他将是怎样的形象？
上万年的时间，他是不是不断学习，成为世界上渊博的学者？
上万年的时间，他难道不能够建立自己的国家？
上万年的时间，难道起码的富可敌国都无法做到？
影片的男主角形象，是一个很普通的历史学教授，跟大家穿着一样的衣服，说着一样的话，就像任何一个30来岁的普通男人，没有一点特殊和锋芒，这个男人壁炉的火光和酒精的刺激下，缓缓对大家说了他一生的经历，却被当成一个精心编造的故事——没有人相信他，如果不是后他的儿子认出了他，作为观众，也难以判断这个男人所说的到底是一个故事，还是他亲身的经历。
看过赵真雪的报告之后，汪铭曾经自己脑为这个目标绘制了立体的心理画像——假设赵真雪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是一个活了上千年，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所谓“法师”，那他都会表现出来什么？
绝对的无道德冷酷？不太可能，只要人的结构不变，就永远会受本能支配的影响，除非他完全是一个按程序执行的机器人。这两者并不是生存的法宝，地球上冷酷的动物差不多都是食肉动物，但它们现估计都濒临必灭的边缘，人类历史上那些冷酷的组织和军队如今都已经成为记忆，这足以说明，冷酷并不是生存的佳手段。
仅仅就这个问题稍稍思考，汪铭就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深入探讨，如果不是调研组的工作一直很忙，他真的想让大家一起帮忙来分析一下，起码，就他个人感觉，这样的分析对让他专业方面受益匪浅。
心理学上，对一个人物基本的描述先就是他的语言和行为，但是赵真雪这方面并没有提供多少资料，从他的行为来看，对方的道德观念无疑非常单薄，可以举手投足用死来威胁一个人，也可以当面承认自己杀死一个人而面不改色，这一点虽然少见，但不是非常明显——汪铭接触过的案例，道德观浅薄甚至截然相反以至于完全反社会的例子数不胜数，伊凡的表现他看来，并没有能够引起他特别关注的地方，如果考虑到对方的能力——如果真如赵真雪所形容的那样，这样的举止已经是非常克制的了。
如果伊凡真有那样的能力，那杀死人对他来说就应该完全是一件小事，再考虑到对方的年龄，可能这种事情他已经做过了无数次，那，第一个矛盾就出来了——伊凡的道德尺到底那里？或者说，他是不是有自己的道德尺。
假设赵真雪说的都是真的——汪铭不得不时时刻刻再次强调这一点，因为这一点其实并不容易做到，伊凡有着那样的能力，活了上千年，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就已经不算是人了——起码，他不能算作普通人，他的永生和能力已经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一样，把他和普通人的世界完全隔开，正如电影那个男主角所说——如果当地人现他不会衰老，那他肯定会有麻烦的，所以，每隔十年，他就需要搬一次家，进入一个的环境，跟过去所有的联系告别。
这不是刻意低调，这是为了生存，管身体上他跟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仅仅是不会老去这一点，就已经把他跟所有人永远的时间上分离开来，一旦被察觉出这种差异的存，很难被别人看成自己的同类。现代或许还不是那么明显，但是他生活过的漫长历史，这很可能是极端危险的一件事情。
毕竟，人类真正走进明理性的时代，跟过去无数的历史比起来，实是太短了。
伊凡之前生存的世界他们无从得知，但是从他来地球之后的表现来看，作为一名“外星超能力者”，他应该还算得上低调，赵真雪的描述，伊凡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耗费读书上，可以看的出来，对于地球的知识，他确实有非常大的兴趣。
从这一点上来讲，伊凡的表现是让人放心的，好学说明对方有理性，而理性则说明双方之间存交流的可能，毕竟，严格来说的话，写书上的信息也是一种交流方式。
但是从伊凡“抢银行”“杀人”的事情来说，伊凡又是一个非常不稳定的威胁源头，这些行为已经足够说明，他们面对的这位“法师”，脑很可能没什么“道德底线”的概念，或许有，但那一定不是人类所能接受的道德理念。
没有道德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这样一个人偏偏掌握了无法被控制的力量，这才是大的麻烦所。这一点，正如核弹的开关一样，放总统手里，那仅仅是一个开关，但如果放一个蒙着脸穿着白袍手上拿着ak的家伙手，恐怕没有谁会睡的好觉。
顺着这个思路，汪铭仔细对比着赵真雪提供的每一个细节，开始为伊凡来地球之前的生活做一个大致的描绘。这一点不是工作的要求，仅仅是汪铭的个人兴趣，但是不可否认，这种兴趣很大程也是他工作能够出色的原因。
先，他肯定是生活一个明，这一点，从对方的谈吐，说话方式，以及对知识的兴趣就看的出来，跟伊凡的聊天，汪铭不难从对方的字里行间看出这个男人的修养，理性和高傲。
修养说明他的生活遵守某种规则，一个真正的疯子是不会对方离开的时候说再见的。当然，修养不代表对方就一定道德，也很有可能是一个变态，但是，变态也有变态特有的道德观，这一点上，变态要比疯子好得多，毕竟，疯子不可理喻。用一句比较流行的话来说，不管是什么明规则，潜规则，只要有规则，就好办。
说话之间逻辑分明，这代表了对方是一个理性人，这又是一个好坏兼办的消息，好的一方面就是，理性说明了对方有一定的目的，行为一定有特定的目标，你可以拿着筹码跟他谈条件，而坏的一面则是，理性的人通常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除了他们所看重的“利益”，其他的东西对对方的影响应该不是很大。你可以跟艺术家谈感情，但是你无法跟总统做兄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一点还给人带来另一个影响——一个如此好学的人，他漫长的生命，他究竟都学习了什么，从他地球的学习速来看，他的天资完全不亚于任何一个地球上的优等生。
高傲，这后的一点，伊凡表现的并不是很明显，如果对方仅仅是一个普通人，伊凡家里的那些举止不会给汪铭留下这样的印象，但是他不是，整个假设，都是基于伊凡是一个如赵真雪所说的那样的人推演的，伊凡作为一个活了上千年的法师，如此平静礼貌的对待自己，对待像自己这样一个“普通人”，除了对方长期养成的修养，汪铭只能想出这样的理由——对方有一种自骨子里的高傲。
这种高傲并不是说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能力上，身份上，金钱或者某种具体什么东西上产生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隐藏的非常之深，好像已经灌注于对方的本能之，汪铭只能根据当时伊凡那动作那细小的幅，跟脸上那矜持的微笑，再加上大胆的推测，大概揣着这个人的性格遗留下的惯性。
对方的高傲，十分可能是来源于一种责任，一种使命感，这是一种道德上的拔高和自我约束，这一点，从他自称“法师”和对其他人称“平民”可以看得出来，能力上的绝对差异已经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跟他人不同，进而产生出跟普通人决然不同的道德观。
很可能，他以前的世界，“法师”杀人或者“抢劫”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这一点正如古代的贵族杀死奴隶一般，这样说来，这个推测从某种程上跟对方的行为也能做到很好的契合——起码逻辑上，是能讲得通并自圆其说的。
这种高傲某种程上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对方很有可能因此而对地球人产生轻视，虽然，地球伊凡面前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两三个月的全力学习，地球人这头驴子的招数肯定已经让对方掌握的差不多了，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忌惮的话，那么现，他起码应该是胜券握，着一定，从他对赵真雪的态应该可以看得出来。
放走赵真雪很可能是对方因为轻视而犯下的错误，也许对方的高傲已经不需要对他们这些“平民”动太多的脑筋，允许他做一些自己的事情，对方同情赵真雪也可能是基于真实如他所说的原因，但同样还是有可能，这仅仅也许只是一个烟幕弹。
因为如果他真有那种能力而刻意想隐瞒的话，只要一个“传送”，没有人能找得到他，赵真雪就算是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完全可以全无顾忌的做他想做的事情。
只有2种解释可以解释这一点，一就是他已经稳操胜券，对于这些关注他完全不放心上，二就是这一切的事情，正是对方想要得到的结果，这一切的一切，正是对方“计划的一部分”。（黑暗森林，向大刘致敬。）　

第137章　华婷婷的幸福时光
第137章　华婷婷的幸福时光
除了对目标的心理分析报告，报告另外很重要的一部分，则是关于那些“魔法”的，准确的说，就是对这些魔法的技术性分析，这些分析之前的逻辑性分析提到过，不过那就都是不同的“魔法”之间寻找相同的联系和却别，以便总的逻辑上进行分析，不过报告后，还有一些是关于具体每个魔法的具体“描述”。
报告看到这里，应该说，正已经差不多完成，这后的一点“描述”，正如报告所说，猜测的味道实太过浓重，可能早已经远远脱离了实际。
但长没有就此停下，他还是饶有兴致的继续看了下去，就好像一本小说刚刚看到结局，后的封面上又掉落下一个纸条，很少有人能拒绝后的诱惑。
这后的一个纸条上的内容跟整本小说的风格完全大相径庭，如果说之前的报告8成都是基于专业知识进行比较严密的推理分析，另外两成则掺杂着个人的一点主观臆断，那后的这些“描述”，就完全跟上截然相反，这是2成的了解上，进行毫无根基的假设——根据赵真雪那些十分主观的描述，汪铭尝试着以地球人的技术，解释着伊凡所掌握的能力，也就是他所称的“魔法”。
……
长翻过了后一页，把报告放桌上，然后摘下眼镜放一边，勤务兵过来把眼镜收好，笔直的站好。
与会的每一个人员也都不由自主的调整了一下坐姿，纷纷竖起了耳朵。就连一直会议室内张望的汪铭，也忍不住把目光聚焦到眼前这位已过半的老人，
长站了起来，拿着一只签字笔会议室内来回踱步，走了大概一个来回，说出了第一句话，这句话是对着汪铭的方向说的：“汪科长，先把你的动作停一停，假如你所说的敌人真的存，他不会乎这几分钟的，何况，你一直看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出现，这说明敌人并没有盯上我们，不是吗？”
长的语气很平和，已经没有开会前那种硝烟味，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汪铭不得而知，他的心理学学的是不错，判断表情、琢磨心理活动也很敏感，但是对象如果是领导，他的这一手似乎就不太准了，这一方面，比他专业的人才比比皆是。
虽然不是很赞同长的话，但是他还是停住了继续观察的动静，比起长将要说出的这些话，这一点保密已经不再重要了，忽然之间，汪铭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如果自己被踢出工作组，那可能再也没有跟伊凡正面交锋的机会了。
或许，自己的心里，这种近乎愚蠢的勇敢其实是一种下意识的逃避……汪铭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正想要内心否决它，长顺着刚才的语气，继续平缓的开口：“汪科长，不愧是大学生，写章着实是一把好手。”
长话说到这的时候，做了一个暂时的停顿，这个短暂的停顿，汪铭察觉到所有人的眼光好像扫描器一样扫过自己，然后迅速的转回，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嗡的一下，好像一个快沸腾的水壶一样涨。
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临，汪铭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勇敢，他嘴巴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点什么解释一下，然而终究还是没有说。
“调研组前一阶段的工作，我刚刚看了，总结的很好啊，花团锦簇，峰回路转，都快赶得上小说了。”长话刚刚说完，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如同猛禽看到猎物一般迅速的调研组的成员看了几眼，然后一下子把音量拔高到会议刚开始前的水平：“你们就是这么干情报工作的？关键的证据一个没有，就一个劲的说对方有多厉害，说的跟神仙似的，就那个叫周风的小年轻？赵市长的女儿昏了头，你们也都跟着犯浑？还扯什么魔法！亏你们还是正经大学里面出来的，我都为你们的物理老师害臊！给你们派了几个专家，你们就让他们帮你们分析这个？……”
长一口气骂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期间把汪铭的那份报告桌子上拍了三四次，差一点就直接砸汪铭脑袋上了，甚至当着全部人员的面，当面怀疑汪铭之前所作出的成绩是不是有水分……
面对长的指责，汪铭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反驳也说不出来，可以说，他做的这一切，其实就是一个赌博，拿他专业知识对赵真雪的分析和自己的直觉，去赌这一件事确实如他所说，汪铭的眼，分析结果是怎样，那他就应该坚持怎样的观点，然后照着这个结论去做，不要受其他因素的影响，不管这分析的结果是如何不近常理。
这才是信息分析的初衷，也是作为一个技术性工作起码的立态，这态曾经让他的上级对他青眼有加，但是现，却让他一脚踏入了冰窟。
“工作组暂时不需要你的工作，你也不要回去了，你先给我写一份检查，就是关于这次的调研工作，你好好的给我反省反省！这样的思想状态以后还怎么工作？”
……
就汪铭因为失意而躺床上呆的时候，他之前一直关注的目标，伊凡，正婚纱摄影店试着崭的西服，华婷婷则另一个房间里试穿着婚纱。
对于这种习惯性的结婚“风俗”，伊凡并不是很认同，他看来，拍照片本来应该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但是偏偏要搞得像演戏一般，镜框刻意表现幸福的同时，把自己累的够呛。
伊凡很少放纵自己，也很少将就自己，不过华婷婷身上，他破了许多先例。也许地球人会把这叫爱情，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