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伊凡-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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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剩下的那几个小面值的硬币，指着店门口的那一堆纸板，跟老板娘比划着，也许是他独眼的造型多了一份说服力，他很快就成功的拿到了一块纸板。
他小心的用仅有的一只铅笔这块白色的纸板箱上描画着，十几分钟后，铅笔已经被消耗了大半，他的工作也完成了。
“我不懂日语，我是国人，我需要帮助。”
听说日本的国人也不少，他准备先找一个国人，安顿下来再说，离开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板娘，一眼就看到收银的桌子里面有一叠厚厚的钞票。
田军只是稍稍有了一点冲动，就是按一下手表的那种冲动，钱就已经乖乖的躺他的口袋里，厚厚的，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那个数字看起来有些虚幻的不真实，就好像是冥钞一样，这钱来得太容易了，容易到他几乎无法想象。
这一瞬间，他犯了跟伊凡一样的错误，突然之间，田军只觉得视线那个老板娘似乎格外引人注意，他现是店的墙壁之外，原来的视线，老板娘就像是液晶薄膜上的一个透明幻影，浮现真实背景之上，但是现，她好像就要从这薄膜跳出来一样，他的注意力不可避免的被她吸引了。
除了三种空间技能，伊凡还免费送给他一个小型预言法阵，算是一个被动技能。
老板娘拉出抽屉，视线习惯性的轻轻扫过，一瞬间，她的瞳孔放的老大，看着空空如也的存钱抽屉，一下子愣住了，脑子刚刚还顺着肥皂剧的思路一下子变得空白一片。
田军如果足够镇静，现还有一个后的机会，只要把钱还回去就会一切正常，凭着他的“能力”，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那个老板娘只会以为自己眼花了，多是多冒了一点冷汗而已，完全不会影响到他，但是田军没有，前一阶段伊凡那里受到的各种打击已经让他的心理极脆弱，逃跑！已经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回过神来的老板娘开始桌子上胡乱的摸着什么，很快她又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手机正挂墙上的手提包里，于是她迅速的拿过包，翻找了一下，没有找到，性把包整个倒了过来，手机“啪嗒”一声出现一堆杂七杂八的化妆品央。
“110”，几乎是女人按下0这个数字的瞬间，田军迅速的按动了第三块表，代表空间门的那块手表上的数字顿时变成了19。
伊凡为他定制的空间门是标准化的产物，每个传送的地点都限定一千米以内，当然，考虑到田军这种手，这种传送会附带预言术，如果目的地不符合传送要求——比如那里是一堵墙或者正好站着一个人之类，就会随机另选一个地方。
很显然，田军还不知道使用空间门之前是要用空间之眼先看看情况的，他第一次使用就碰到了状况，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设定好备用的传送地点，所以很明显，他的这个空间门成了一个随机传送。
……
封敬亭回到宁州的时候，这天正下着小雨，软绵绵的雨丝打他的脸上，略带冰凉，他深深的大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出声感慨道：“能不忆江南。”
才**呆了大半个月，他感觉自己的人都已经瘦了一圈，观测站的硬件条件虽然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是他还是无法适应那里的气候，尤其是高原，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是很好，那里快走几步路都会觉得气喘，有几天他都需要固定去医疗站吸氧才能维持正常活动，回来的时候坐火车上他就想，以后打死他也不再去那个鬼地方了，数据慢一点就慢一点把，自己折寿的那点时间就都能补回来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他刚把东西放下，就去找自己那位学弟，前一阶段他一直都关心自己论的事情，整理数据，修改模型，给导师，再改……总之，忙的昏天暗地。
开始的几天，他也会上论坛去关心一下哈勃望远镜出错的事情，不过后来忙起来之后，就忘了这茬，回来的火车上，他突然想到这件事，于是就准备来找他那位学弟问问清楚。
刚刚给他打过电话，说起论的事情，学弟很明显不是很关心这个细节，他说他的论没采用那部分有问题的数据，老师说没问题。
封敬亭听到之后有些失望，不过想到那位学弟只是做本科论，也就没说什么，这才刚刚大四，许多人提前把论准备好，纷纷都忙着找工作了，他的那位学弟大概也是其之一，论的事情，不要说他，就算是他的导师，也未必会关心那数据小小的意外。大学，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大部分人的精力都不放这上面……
宿舍的网线已经好像已经断了，管理员不，他准备去学校外面的网上网看看。
宁州大学的校园说小不小，说大也不是很大，封敬亭顺着路从校园内往外走，一路上，他习惯性的低着头思考着，忽然，一阵“嘎啦啦”的滚动声传来，他看见路上有一个穿着牛仔裤白色上衣的女生，头高高的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脚上踩着一个单排的滑轮鞋，轻快的从他眼前滑过，他稍稍愣了一下，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有些感慨：“现的学妹是一届比一届漂亮了……”
从硕士生的宿舍楼走到综合楼有不短的一段距离，雨虽然不是下的很大，但是走了一会，他已经感觉自己衣服的外层都微微湿透了，走着走着，忽然间雨似乎开始下的大了起来，原本绵绵的细雨逐渐开始变得粗犷起来，封敬亭看天色阴沉的厉害，风似乎也开始变大了，于是就快步小跑了起来。
那个女生就前面不远，也开始把重心降低，人看起来已经开始加速。
雨的变化速很快，封敬亭已经跑得很快了，但还是免不了被雨点催促，那个女生已经距离大楼很近了，不知道为什么，封敬亭竟然为那个女孩松了一口气。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女孩进大楼的时候门口停住了，封敬亭跑动间看了一眼，那里还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穿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正综合楼楼下的宣传栏面前干着什么。
“伊凡，要下雨了。”华婷婷一边提醒道。
伊凡正专心的把海报压实，边角补充胶水，确定足够牢靠之后，又把玻璃关上，然后冲着华婷婷一笑：“好了。”　

第107章　讨论（1）
第107章　讨论（1）
说实话，看着两人牵着手过来的时候，封敬亭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些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他猜想这也许就是传说雄性激素的作用，如果按照自然界的法则，也许两人应该为这个漂亮的女生打上一架，胜利的人就可以抱着女生离开……
从这一点上来讲，人进化成动物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啊，比如说现，他就只有干看着。
综合楼的底层是用于停车的车库，地方很宽阔，外面的雨很大，三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也都没带雨伞，也许都是等着雨停。
女孩进来之后，就空荡荡的楼底下自顾自的滑了起来，封敬亭看了一眼她的男朋友，他的视线正追逐着她的背影，嘴角有微笑，但是眼神却有些严肃，看的出来，他虽然看着自己的女朋友，但是心里肯定想着别的事情。
这种经历封敬亭也经常有，他之前的两个女朋友都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分手的，女人都希望男人看自己的时候变成白痴，人前的时候变成天才，封敬亭经常客串前者，后者也许只有给女朋友补习功课的时候才能偶尔出现。
华婷婷里面滑了两圈，大概是觉得有些累了，回到伊凡面前：“要不要给你练习一下。”
伊凡皱着没头晕摇摇头，大概是想到之前他练习滑冰的狼狈：“不要，下雨了，我们早点回去。”
“可是外面下雨了……”华婷婷看了看天气，又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你不要说你又带伞了！”
说完之后，华婷婷狐疑的绕着伊凡转了一圈，她确信这次伊凡身上肯定藏不住东西。
“没，我只是上次来上课藏楼梯口了。”说着，伊凡走去上楼的楼梯口下面，一会就拿出两把雨伞。
华婷婷把伞接过，打开看了看，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伊凡一眼，他总是这样，每次她都想制造一点“意外”的气氛，但总却被他轻易化解，好像他就从来没有不能处理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封敬亭，主动打招呼道：“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封敬亭点点头，然后女孩滑过来给他递过一把伞：“这把借给你，用完记得还回去哦。”
说完之后，她撑着另一把哗啦一下一个倒滑流利的站到伊凡的身边，把雨伞递给伊凡，手很自然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搭伊凡的肩膀上：“走。”
华婷婷近刚刚迷上了轮滑，尤其是那个轮滑社社长邀请她之后，平时没事的时候，她就会来这里跟着学上一段时间，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性就是穿着轮滑鞋慢慢的踩着台阶下来的，“要把轮滑鞋穿的就像走路的鞋子一样”，出门之前，她是这么说的。
不过每次她还都得让伊凡给带回去，轮滑其实是一项很消耗体力的运动，走路只消耗人的腿部力量，但是轮滑是一项对平衡感很苛求的运动，对平衡的调节往往由腰部来承担，而这个部位的肌肉相对于腿部显然是逊色了很多。
目送着两人离开，封敬亭也撑着伞走出门去，路过宣传栏的时候，他看见男孩刚才站住的位置那里，着一张32开大小的白纸，上面用显眼的字体写着几排普通的黑色字体：
招聘
技术顾问若干，要求：本科学历或以上（读学生亦可），理工科专业，其余条件不限，待遇面谈。
面试地点：锦湖小区21栋301，时间，下午2：00——5：00。
注：面试请自备纸笔。
锦湖小区就宁州大学校门对面，封敬亭出门的时候，几乎一眼就能看见那个小区的大门，封敬亭猜想估计是那个男孩子想自己创业，于是想来学校找点志同道合的人，不过看起来他的经验不是很丰富，对应聘人员的限制实太少，这样宽松的条件，这么近的距离，估计他家的门槛都会被无聊的学生踩断。
想到这里，他摇着头径自走向网。
……
赵亮近已经不去图书馆了，虽然很多时候他仍然会去看书，但是次数也越来越少了，用单机的ad搞了很久，随着对法阵研究的顺利进行，切割空间法阵很顺利的制作完成，不过这个图形有些略微复杂了一些，制作完成的成品大概已经有小半个立方大小，负责激光雕刻的那个技术员看到这张图纸的时候，忍不住再次问到这个图形究竟是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赚钱的项目，伊凡摇头不说话，只说是工艺美术品。
看来工艺美术品的生意肯定比较好做，因为他看伊凡一开始都是来定做一些小玩意，但是短短几个月内，却越做越大，这次做的这个，估计都可以竖起来摆客厅当桌子用了，现是牛b的不得了，买了小车，还雇了司机和手下，人也不亲自来了，技术员也几次想问问这个东西都卖给谁，利润怎么样，心想着如果真那么好做，自己私下里也去联系联系生意，捞点外快，不过赵亮的口风很紧，从来没有透露过。
技术员猜测赵亮可能是伊凡的亲戚，他几次暗“表示”可以“一起财”，不过赵亮都不为所动，至于那个司机，好像是一个刚出学校的学生，人看起来就像是书呆子，他几次暗示留个联系方式，对方都对他置之不理。
几个工人搬着东西上车后，林泉默不作声的那里找绳子固定住这一大块“水晶雕塑”，水晶虽然是人工的，但是看起来仍然透明的清澈，里面的奇怪图案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毫无美感可言。
基金会的工作很轻松，而且上司是刘妍，毫无压力可言，待遇还不错，按时放，周末双休，如果有事加班还会安排补休，事实上，有时候上班的时候，就跟休息没什么两样。
作为管理员，他只要给服务站里准备好定量的生活物品，处理一些流浪汉之间的小矛盾就行了，有时候伊凡或者赵亮也会叫他来帮下忙，就像他今天过来，这楼里几个人他是唯一有驾照的，不过取而代之的，那就是晚上华婷婷做夜宵的时候也会顺便问他们一句。
下午开车回去的时候，林泉看了一眼赵亮，正坐那里闭目养神，他跟赵亮打的交道并不多，只是听刘妍说他是“赵理事长”的朋友，而且吸过毒，不过从两人几次的交流上来看，似乎并看不出来。
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于是就一路沉默，不过等一处红灯的时候，林泉还是开口了：“听说你吸过毒？”
林泉的说话水平并不高，问的很直接，甚至可以说是很突兀，不过这并没有关系，赵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可以这么说。”
“这话……怎么说？”道吸毒而有回避的感觉。
“系过毒是事实，不过不是我。”
林泉笑笑表示理解：“我知道，我听说过戒毒后的人都像是重活了一次。”
“不是。”赵亮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正跟你说话这个人，不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就好像灵魂夺舍？”
“对。”
车窗外的雨声大了起来，车内却陷入了沉默，一般来说，两个不会说话的人，很容易遭到这样的冷场。
赵亮很明显是开玩笑，但是林泉却不想就此接下这个无聊的笑话，比如说“亮哥你真风趣”之类，那样林泉会有一种把艺术品泼上油漆的感觉，只会白白浪费一个好话题，也许两个人以后再也不会说起这个，因为大家都会记得这个无聊的答案，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变得越来越无聊了。
林泉给这个话题做了一个不那么无聊的续：“你听说过图灵机吗？”
赵亮摇摇头：“看到个这个概念，但是没有细看。”
“嗯，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如果说一台电脑能够模拟一个人做他做的每一件事，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台电脑跟这个人没有什么区分。”
赵亮点点头，于是林泉就继续：“你刚才说你不是赵亮，如果按照这个定义，那么唯一检测你的方法就是看是不是有什么赵亮能做的事情你却不能，或者反过来，赵亮不能做到的事情你却能做到。”
“当然，我这里说的能不能做到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我刚才想，人跟人之间的差异到底有没有大到一个人能做到一件事，而另一个人无论如何却不能做到呢。”
“这些事情应该有很多。”伊凡也对这个话题有了一点兴趣，接过话头说道：“比如我就不会滑冰，一般人也不会灌篮。”
“不，不是这个意思。”正巧赶上午下班的高峰，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车车流快不起来，这让林泉有了很大的思考时间，“比如你有了姚明的身高，你肯定就会灌篮，这是先天身体问题，就好像是一台电脑的硬件，我是指纯粹的思维方面，有没有这种唯一的事情。”
说到这里，伊凡已经有些明白林泉想说的是什么，他沉默了很久，开口道：“有。”　

第108章　讨论（2）
第108章　讨论（2）
“哦，”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林泉一直是倾向于没有的，这个问题他以前也跟很多人聊过，但是大部分人都不会过分关心，其不乏这样的回答：“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大概大多数看来，这样的问题不管答案是什么，都没有一点乐趣和意义可言，而且让人失望的是，这样的问题看起来永远都不会存一个终的解释，就比如说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一样，这只是一个完全开放的问题，重要的是讨论问题的本身，而不是问题的答案。
林泉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他的答案，他会这样想也许是仅仅因为受到的教育影响，毕竟，这个问题的本质其实就是，人与人本质上能不能做到“平等”。
见赵亮很久都不再说话，林泉有些忍不住继续追问：“能举个例子吗？”
很显然，这个问题的心，支持有的一方只要能举出一个反派无法反驳的有说服力的例子，就已经算完成了，相反，如果无法提供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