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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伊凡-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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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林泉读着面前电脑上，刚刚传送过来的受害者资料，“没有家族精神病史，移民的审查记录也显示目标心理积极，精神状态一直良好。”
“我通知伊凡，”林泉说，“也只有他能解决这些事情。”
“不用了，”林泉正准备联系伊凡的时候，思维传过伊凡的声音，“他已经走了。”
伊凡的话音刚落，林泉视野，正监控的目标手上的通讯器就像没了电的灯泡，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而目标身体抖动的幅，也一下子小了起来，良久，这位受害者，一位三十多岁，身行强壮，金色头的南欧男人才试探性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自己周围，突然就出一声凄厉的怪叫，打开通讯器之后，林泉这边立刻就收到他无比激动的哭诉：“我被决斗了！我被意识决斗了！帮帮我，帮帮我！”
“怎么回事？”安慰完这个高大而可怜的男人之后，林泉问伊凡。
“这名法师决斗的水平炉火纯青，”伊凡说，“入侵他的意识之后，没有伤害他，却又不让他有伤害自己的能力，也许你可以将其称之为缴械，至于其他的下午2点，通知其他人来会议室。”
“移民卡梅尔？”
伊凡将华婷婷的话重复了一遍，抬起头，眼光掠过桌面上一堆厚厚的件，后定定的落正有些不知所措的郭磊身上。
不管是外表还是气质，伊凡看起来还和四年前，那个帮他们点名占座的伊凡一样，但因为身份的变化，或者说，是地位的变化，再借给郭磊10个胆子，他也不敢像大学一样，随意拍伊凡的肩膀，毫无顾忌的开玩笑，甚至仅仅是勇敢面对伊凡审视自己的眼神，也有些力不从心。
就连点点头表示确定这种简单的动作，他都感觉别扭的有些吃力。
“怎么，这有什么问题吗？”看到伊凡的眼神盯着郭磊直勾勾的看，本来以为没什么问题的华婷婷心里也有些慌了，毕竟对于卡梅尔各种政策，她像来是一窍不通，之所以会带他们来，只是因为伊凡之前跟她说起过，如果她有什么朋友以后因为“安全”需要，需要移民卡梅尔，可以直接来找他。
伊凡当时解释说是怕她被有心人骗了，毕竟以华婷婷的能力，和她金卡的权限实是相差太大，伊凡不反对特权，但也明白不恰当的特权有时候对当事人未必是好事。
“哦，没什么？”伊凡恍然道，“不好意思，刚想其他事情，移民的事，婷婷你带他们去移民部，就说是你的朋友，我还有事要处理。”
353 艰难选择
“24小时后，将会有一批法师来卡梅尔，这次找你们来，就是谈谈对他们可能的安排。”
会议刚刚开始，伊凡看了一下所有人，然后就举重若轻的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一批？”几个施法者，心理素质一直都算的上好的汪铭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一批是多少？”
“十二个，”伊凡回到，“包括上次地球上出现的那个，应该都是逃避皇帝的法师。”
这话就像滚烫的油锅倒进了一杯水，所有的与会人员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加入卡梅尔？”
伊凡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必须警告你们的是，不排除对方带着恶意而来，所以安排方案，必须有相应的防范措施。”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有可能把我们不，把你看成另一个皇帝？”汪铭的脑子动的很快。
“是这样的，”伊凡同意他这个猜测，“对于大部分法师来说，意识网是值得戒备的存，虽然他们找到我的时候，对我释放出一定的善意，但我不能排除这可能是欺骗。”
“防范？”安娜皱紧了眉头，低头说道“可他们是法师，我们该怎么防范？”
伊凡看了安娜一眼：“地球人怎么防范我们，我们就怎么防范他们这些人大多数都对地球不是很了解，对反魔法监控的防范并不熟练，对了，从现开始，将戒备等级提高至橙色。”
橙色戒备对卡梅尔来说，就意味着关键岗位都会受到严格监控，使用行政手段保证公共区域人流不过于密集，所有轮岗的军人作战魔法会分配到位，一些特定的区域，类似空间站央控制室，实行军事管制。
林泉有些疑惑：“卡梅尔内部也有反魔法监控网络吗？”
坐他旁边的封敬亭意识网为他做了简短的科普：“这项技术我们很早就有了，但一直没有投入应用，因为没有必要我们不需要像地球上这样，到处放监视器，只需要将空间之眼的图像内容直接反馈给电脑系统，会动的空间之眼获取图像信息的效率要比监视器高的多。”
“十二个法师！”汪铭似乎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么“大”的数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
以前伊凡说他们那个位面有数名法师，他当时“观看”这段记忆的时候，还没觉得如何，只感觉那是一串背景设定的数字，但是现，一想到有十二个，和伊凡一样的人将会出现地球，他下意识就觉得心里毛。
即使对于已经习惯魔法力量的卡梅尔，12依然是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数字。
“他们是来投诚的？还是来合作的？”汪铭想了想，又谨慎的追问道。
伊凡两手一摊：“他们的代表只是和我约定了时间，说只是想和我谈一谈对方没有明确表明态，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也顺便帮我想想谈判方案。”
“不过，”伊凡又说，“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没有意识网的法师，危害并没有你们想想的那么严重，起码武力上，我们是占优的一方，有些法师对魔法的使用甚至还达不到近卫军的训练水平，我只是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你是怎么想的，”汪铭问道，“如果谈判，你期望的好结果是什么？”
“理想的结果是让他们自愿加入意识网，就像皇帝对其他法师所作的那样，魔法就好比武器，如果不加以管制，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会安心，”伊凡敲了敲桌子，沉吟道，“不过我也知道这种情况不是很可能出现，事实上，只要他们能同意接受卡梅尔的管理和安排，哪怕只是什么都不干，我也就很满意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法师似乎没有太大作用，反而是个麻烦？”
“是的，”伊凡没有犹豫，“法师就像武侠小说里面的武林高手，他们的武力不能靠收缴菜刀来抑制，无论是对什么政府来说，这样的人都是麻烦的根源。目前地球和卡梅尔模糊的政治态势对卡梅尔的展是很有利的，如果因为他们，引起了不必要的波折，则会增添许多意料之外的不安定因素。”
这一点伊凡就是不用说，场的人也是深有体会，现的卡梅尔某种程上就是甲午战争前的日本，几乎把所有的老底都给掏光了，用所有办法，就是为了能皇帝来到地球之前，力增加空间站能容纳的人口，以便“抢救”并战争爆后养活多的人，如果这之前出现了其他意外，影响空间站的建设还算事小，因为战争影响现卡梅尔关键的移民进程，才是大的头痛之处，一直以来，伊凡说的很清楚，人口就是魔法，就是生产力，就是战争潜力，就是一切的根源。
“只要他们都不是疯子，”汪铭说，“问题应该不大，对卡梅尔反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对皇帝的反感超过我们就行。”
“敌对的可能性虽然存，但应该不会太大，”伊凡说，“因为如果他们真要对付我们，偷袭才是可靠的方案，与皇帝进行的战争，没有法师傻到会去正面宣战，当然，也不排除对方约我见面的时候，直接用意识决斗进行刺杀，但如果是刺杀，之前那次就是好的机会，对方既然能直接找到我，那说明早就有动手的机会了。也是就说，这次见面他们提议与我们合作的几率很大，这之前，我们得好好考虑一下有关他们的安排，想想这些法师究竟能干什么？”
“法师能干什么？”林泉低声重复了一句，然后盯着伊凡看了一眼，意识网嘀咕了一句，“除了国王，还真找不到合适他们的岗位。”
林泉的这句玩笑让场所有人神经都稍微放松了一下，不过笑过之后，静下心来一想，大家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玩笑般的想法似乎还真有些配这个问题。
法师和普通人唯一的区别就于，魔法和寿命，后者的作用只是针对个人，而魔法，之前伊凡就说过，法师个人魔法细节上的造诣，未必比得上专心练习的职业魔法军人，除了适合建立意识网，成为意识网的核心，还真想不出有特别适合法师的位置。
会议整整持续了一个下午，除了提高戒备等级，让正被严可守培训的ai临时负责辨认监控画面这些方面达成共识之外，有关这些法师的安排上，几乎是每个人一个主意，而且太过于异想天开，一直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结果。
安娜想让这些法师来军队当魔法培训教官，林泉认为应该先对这些法师观察一阵子，等他们熟悉了卡梅尔和地球之后，把他们逐步融入这个社会群体，“内部消化”掉，封敬亭则非常关心预言魔法的细节，因为伊凡提到其有一名预言魔法造诣高深，他希望可以让他们配合进行一些魔法实验。
汪铭和李立天这次的意见难得统一了起来，这对昔日的对头坚持认为，卡梅尔不应该接过这些烫手山芋，应该劝他们早日离开地球，不过具体理由上，两人还是存分歧，李立天认为这些法师应该离开是因为难以管理，可能会被地球上其他政府利用，进而影响卡梅尔的“稳定”，而汪铭的理由则不同，他认为这个关键时刻，这些法师的出现是一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会给卡梅尔本来做好的规划带来很多不必要的变数，重要的是，现卡梅尔和这些法师之间，处于两个完全不同的明，交流上可能会存很多问题和误解。
如果这些法师每一个都像刚来地球时的伊凡，可以无视一切道德和法律，对平民自内心的蔑视，那毫无疑问，他们的存只会给卡梅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对于伊凡来说，这次会议本来的目的也只是听听建议，不管他们怎么想，终的决定要是要他自己来下，这是他作为国王大的职责所。
如果站国王，或者说，一位统治者的立场上来看，伊凡自己其实很倾向于汪铭的看法，仔细回忆他刚来地球的情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所以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魔法其实不是重要的因素，重要的一点，是他对地球明产生的认同和妥协。
地球人相信人人平等，这种平等不是说能力或者外待遇，而是一种人格层面上，内的平等，伊凡初次教科书上，看到这种观点时，一心里嗤之以鼻，不过随着自己思考的深入，他也越来越觉得，除去这个不受自己控制，先天获得的法师身份，自己并不比其他平民优秀。
就拿地球上一些著名的人物来说，如果自己是生长地球上的一位平民，按照自己40岁之前走过的足迹，充其量也就是一名普通科研人员而已，所谓魔法上的一点“创”，也不过是技术上的小聪明，完全达不到如牛顿，爱因斯坦，麦克斯韦这个级别的科学家一样，根据已有的现象，总结出一整套严密自洽的体系，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自己这一千多年加起来，价值比起上述这些平民科学家，小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刚刚来到地球的伊凡会为了验证地球上的反魔法力量，不惜把整个亚洲东部划入实验范围，任由城市沦为地狱，但现的他还会这么做吗？整个问题不用想伊凡也能回答，不可能了。
虽然有些问题的想法上，伊凡一直坚持己见，比如他认为作为法师，把自己的利益看的过重并没有问题，但对其他人的看法上，还是出现了一点不小的变化，平民不是不可以牺牲，只是牺牲的砝码需要适当加重，像严可守，封敬亭，林泉这些人的出现，让伊凡认识到许多看似普通的人，往往有着不可估量，难以复制的价值。
以前他的看法就和老师教他的一样，认为平民都是荒野的野草，必要的时候，一把火烧光并不值得可惜，因为来年还会长出来，但现他不这么看，也许分之99以上都是野草没错，但其只要存一颗，一颗如牛顿这样的苹果树苗，也许这把火之后，下一颗苹果的出现，要等很长，很长的时间，甚至可能永远不再出现。
伊凡思维上完成这个转变过程用了就近半年多的时间，而那些来的法师还有这半年的适应期吗？很明显没有，那么，伊凡又用什么来保证，这些法师会安安静静的呆地球或者卡梅尔，直到皇帝的来临呢？
从这个角来说，这些法师的确是一堆麻烦，一点没错。
但伊凡又不仅仅是一个国王，国王只是他现从事的“职务”，如果一定要用一个前缀挂伊凡的名字之前，伊凡不认为有什么比法师还要适合，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卡梅尔国王，就算卡梅尔统治了全地球，他始终都把自己看成是法师这个群体的一份子。
法师桀骜难驯，无法管束，尤其是逃亡的法师，就像荒野行走的饿狼，眼总是带着敌意的冷光，法师极自私，为了个人价值或追求，牺牲再多平民也所不惜一些位面，人们将法师称之为神祗，因为他们显现的神迹而浇铸铜像，而另外一些地方，他们则将法师冠之以恶魔和地狱之名，他们制造的严酷炼狱，痛苦的用生命出诅咒
而不可否认，自己和那些即将来卡梅尔的法师一样，都是这个群体的一部分，都像一支支离了弦的箭，为了不知是对还是错的前方，义无反顾的向前穿梭。
如果按照汪铭的建议去做，伊凡无疑会面对两种可能的结果：
第一就是对方不惜付诸武力，执意留地球，那样的话，自己将不得不对他们进行“清理”，就像皇帝曾经对付自己那样，来对付他们，这个过程并不困难，按卡梅尔现有的实力，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轻松。
第二就是对方听从了自己的建议，离开了地球，继续往前“挖掘”，这种情况伊凡不用说，也能够想象，那种洞穴绝望的令人窒息日子也许他们会另外找到的天地，但大的可能，就是每一个法师终都失去了继续挖掘的动力，成为半空悬浮的一具枯骨。
不管是这两个结果的哪一个，伊凡都不愿意去面对，因为自己一旦这么做，就意味着对自己过去，数千年逃亡人生的彻底背叛，也是对自己人生大的否定。
“怎么你今天魂不守舍的，”饭桌上，华婷婷敲了敲伊凡的碗，有些担忧的关心道，“不会又是要打仗了？不是说还有几个月吗？”
不过华婷婷转念一想，前几次说是要打仗的时候，伊凡好像什么动静也没有，脸上别说紧张，连眉头也没有皱过一下，不像今天，看起来就像害怕别人随时上门逼债似的，一口饭嘴里嚼了几分钟还没咽下去。
伊凡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又往嘴里扒了一口
“你这么想问题，头不疼吗？”洗碗的时候，华婷婷厨房问道，不过自然，她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你刚才听到我说的话吗？”收拾好碗筷之后，华婷婷趴饭桌上，盯着伊凡正呆的这张脸一边呆，嘴巴一张一合，像个机器人一样问道。
伊凡回过神来，老实承认：“刚才没听到，你说什么？”
“我说你老这样想问题，脑子不想乱掉啊，”华婷婷说着，拿手去拍伊凡的脑袋，还做了一个摇晃的手势，“一团浆糊。”
的确是一团浆糊，伊凡心里想着，印象，就连自己撤离初位面前一个晚上，思考到底是和老师留下来，还是和其他人一起走，也没这么艰难过。
一面是对抗皇帝的长远计划，一面又是近眼前的这些法师，一边是自己所从事大的“事业”，可以说是一生大的目标，一边又是自己作为一名法师的事实
“伊凡？”华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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