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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伊凡-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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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这是要去哪？不回家吗？”宋成云看着汽车正开往陌生的方向，转头看见父亲一言不的模样，忍不住莫名的紧张起来，父亲现的表情，让他联想到他之前网络上见过的，父母把他们子女送进“网瘾治疗心”的场景。
几分钟后，正开车的宋强转头看了一眼儿子，他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抗议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所以只能选择沉默，他的手插自己衣服兜里，眼睛紧紧的闭着，看起来像是睡觉，但是宋强知道，这只是儿子脾气常用的一种方式罢了。
宋强伸手摸了一下兜里刚刚没收的通讯器，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刚刚儿子办公室跟自己，跟老师激烈的争吵，他心底的那丝担忧始终挥之不去——这种改变，到底是来源于儿子本身？还是来源于意识网的其他人？
……
想象力是人类取悦自己的好工具，没有之一。
林泉觉得之前自己看盗梦空间的时候，曾经真心的羡慕影片的场景，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亲眼看到这种场景变成现实。
意识网想象，与一个人想象，大的区别就是，画面感。一个人独自呆的时候，脑子里也会出现各种画面的片段，但是这些画面的片段都不是连贯的，如果说现实看到的场景是用胶卷排成的电影，那么相像的画面充其量也只是零碎的照片，或者说，连环画，而且让人沮丧的是，这连环画的每一幅图片并不能保存下来，他们大脑就像突然闪现的幽灵，有时候你看到它，觉得绚丽异常，但当你真的去接触的时候，却又毫无根据的消失不见了。
意识网的出现让原本这种效率低下的获取快感的方式——通常这个过程网络上被称之为意淫，出现了质的变化，林泉相信，自己并不是第一个现这一点的人，早他刚刚加入意识网的时候，就已经现这里许多画面并不一定都来自真实生活，其有很小的一部分，可以说是毫无逻辑的画面片段，比如有的人脑子里全是杀人放火，但是林泉真的锁定对方一看，却现对方只是看类似场景的小说……
因为意识网“公共潜意识”的存，许多类似的画面片段都有了被保存的机会，而这些画面被保存的过程，画面的创造者可以不再需要花费全部的精力来维持原先画面的存，这样一来，原本只是脑的一个念头，可能会被丰富成一个画面，甚至被连贯成一个场景，或许以后，会形成一部“意识影片”也说不定。
意识网以及公共潜意识的存，就好像给人脑加上了一个缓存区，一个人可以真正站“客观”的角看自己的想象力作品，就好像看自己画的一幅画一样。
刚开始，还不太习惯的林泉还只能够创造一个场景，比如之前面试的游泳池，通过意识侦查获取的对方脑的人物画面，这些场景虽然简单，但已经到了能够以假乱真的地步，而且，重要的一点是，这样的场景创造并不是只对自己有意义，还能够被其他人知晓，也就是说，意识这些画面里面是能够“互动”的，当然，目前限于意识网的交流方式，大部分人并不能够清楚的表达信息，他们画面，充其量也就是表达一下喜欢与否一般，就好像互联网留下的表情图标。
这个想象的画面，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让整个城市变成一片荒漠，让地球爆炸，让太阳陨落，让水跟石头一样硬，让山峰像冰激凌一样融化……
当然，意识到这一点功能的并不止他一人，毫无疑问，目前意识网超过万的用户当，想象力比他强的人，简直就是大有人，他目前还只能想象一个房间的场景，用的还是他比较熟悉的生活画面，但是其他人制造的“幻觉”，他已经能见到有人建立了整座小镇，而让他惊讶的是，小镇里甚至还有生活的人群，他甚至可以进去和他们对话……
虽然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小镇其实是一个游戏里的场景，创造这个场景的人，是一个来自***的游戏迷，而其的人物，也跟游戏里的np一样，只会机械的说一些对话，但即使是如此，林泉对他也是佩服的不行了，因为那个小镇，他看到的每一个细节几乎比真实还真实，如果不是画面的np还会释放游戏的魔法，他简直就怀疑这里是地球了。
这个游戏迷的例子给了林泉一定的灵感，所以当时他立刻就去了网，一个包厢里打开了许久没接触的，试图尝试意识网当，建立游戏的画面。
结果他现，这种有参照的“想象建模”，比起原先的那种空想，要容易，而且方便了很多，而且细节上的真实性也显得强，不过还是有个缺点始终无法掩饰——那就是人物，跟那个游戏迷的遭遇一样，林泉画面的人物，也一个个都是呆板的np，玩家，也就是意识网用户跟他互动的过程，显得拙劣无比，这也是目前为止，整个世界唯一的漏洞。
林泉现准备做的，就是竭力让这些用想象力构造的人物生动起来。
现的他，就站自己想象的“暴风城”门口，看着城门边上那两个拿着盾牌和剑，戴着全身盔甲的看起来傻乎乎的士兵。
他尝试着跟自己想象的士兵对话，并为他设计台词，不过他尝试了几十分钟，现也并不比暴雪的随机回答好到哪里去，归根到底，这个是士兵只是存于自己的想象之，就好像游戏的士兵只存于程序之一样，他跟自己不一样，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灵魂。
或者以后，可以考虑撤销场景所有的想象人物，让意识网其他的用户进入其，那样的世界，一定会显得比较真实……
就他这么想的时候，暴风城门口传来迅疾的马蹄声，林泉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看见有个人骑着千金马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不过有些可笑的是，他的身上竟然穿着宁州某高的校服，这样一看，模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喂，”林泉对他说道，“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
来人听到他说话，马立刻从全力奔驰变成静止，这个违反常识的细节让林泉意识到，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有待加强的地方。
“你会说话？”来人显得很诧异，“你到底是不是np？”
林泉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暴风城卫兵的装束，全身盔甲，这是他刚才为了体验人物而搞出来的，随着他一个念头，他身上的盔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战士的手装，只不过手上没有装备武器。
“装备怎么换的？”宋成云好奇的问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功能？还有，你怎么可以说话的？”
林泉淡淡的笑道：“因为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吗，要换什么样的装备只要你自己想就可以了。”
幻想世界的规则，也全部是由想像者本人指定，如果他想象考虑到这一点的话——这也是林泉也是刚知道没多久。
宋运成很快给自己换了一套拉风的战士板甲套装，但是下一刻，他又苦着脸把这装备全卸了：“这也太重了。”
“哈哈！这样才真实吗。”林泉笑道，事实上，他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一点的，这之前，所有的装备都是无重量的，因为他原因印象那个魔兽世界，装备就是不存重量的摆设。
“我们两个人能去刷副本不？”宋成云跃跃欲试道，他挥舞着手里的长剑，想原地使用一下技能——但却现没有怒气，很显然，这个世界，所有林泉没有考虑的细节，都是默认按照原来游戏的进行。
林泉对他摇了摇头：“副本的内容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估计那里现都是一片空白。”
“哦，是这样。”宋成云点点头，“我知道一点，既然这里都是想出来的，那我能不能帮忙想想？”
林泉看着这个高生一脸热切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想玩？这里打怪的感觉……可能跟游戏里不太一样，你试着拿刀来砍我……”
宋运成笑道：“决斗不是要出城吗？”
“我说不用就不用，连决斗旗都不用插。”
宋成云拿起手的刚剑，后退几步，想象了一个冲锋的技能，他唰的一下冲到林泉面前，同时飞快的举起手的长剑，朝着林泉脖子砍过去……
“靠，这效果太真实了，我要真砍下去，你不会死。”宋成云无奈的把剑扔一旁，对着林泉说。
“死当然不会，但可能会飙你一脸的血，”林泉笑道，“跟真的杀人差不多，要是我再加入一些痛觉系统……说不定还会有惨叫呢。”
“那不跟恐怖片一样了？”听着林泉的描述，宋成云皱着眉头说，“那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难道杀人应该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吗？”林泉反问。
“哦，对了，要不要看看这里的b长什么样？”林泉狡黠的一笑。
宋成云不知所以的点点头，然后林泉拿起他手“破烂的长剑”，指着城门口骑着马的将军说：“诺，他就是。”
宋成云顺着林泉的指向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两条腿都开始打哆嗦了。
“爸，你怎么会来的？”
暴风城门口，骑马上的那位将军，那张脸赫然就是宋成云的父亲，宋强。
宋成云看着父亲骑着马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他的那种眼神，正是自己车上看到的父亲的眼神，马蹄一步一步缓慢有节奏的靠近，离开宋成云不到一拳的位置，精准的停了下来，温热的马息喷吐宋成云脸上，有一种淡淡的灼热感……
不对，宋成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现应该正坐车上，父亲正开车，他怎么会有空进意识网的呢？
看到林泉一旁已经笑得不行，宋成云大概猜到生了什么，眼前的父亲显然是他想象出来的假象。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长什么模样的？”宋成云惊讶的问道。
林泉当然不会告诉他是自己从他记忆找出来的，这是他近一段时间印象深刻的画面，他只是把他拿出来开个玩笑而已。
“他是你爸爸？”林泉收敛住自己的笑容，“你怎么这么怕你爸，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林泉的这几句话恰恰问到了宋成云心里，他低着头，苦着脸说：“我学校上意识网，被老师现了，刚还跟我爸商量休学呢，结果倒好，他知道我上意识网，就跟着了魔似的，就差把我送进实验室当小白鼠解剖了……”
“休学？”林泉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想起休学的？哪个父母听到儿子说不想读书了能不着急的。”
“上学真的是没什么意思吗，整天做那么多试卷，背那么多东西，就算考了大学，以后也还是一样找不到工作。”
林泉瞥了他一眼：“你这些理由都是借口，恐怕心里的想法还是贪玩。”
“意识网只是一个原因……我也只是想休学一段时间，又不是退学，况且，学校里也确实学不进什么东西了……就算是贪玩又怎么了？喜欢玩本来就是人的天性，学校连节体育课都不让上，比监狱还难受，与其学校偷偷摸摸的玩，又学不进东西，还不如性回家玩个够，然后再认真学。”
“你想的倒是很好，”林泉笑道，“但要是总也玩不够怎么办，玩物丧志这四个字你应该听说过。”
“不会的，”宋成云昂起头说，“我还没那么颓废，对了，怎么一直都是你说我，明明你也玩好不好。”
林泉坦然承认：“对，我也玩，但这种玩也是我的工作。”
“这不就得了？”宋成云似乎抓到了什么把柄，“大不了以后我也拿玩当工作好了。”
“你想的倒是美，可是谁会要你呢？”
“那又是谁要的你呢？”宋成云丝毫不甘示弱。
林泉顿时哑口无言，这个问题再说下去，林泉知道自己一定会失败，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伊凡为什么会选择自己。
宋成云言语的锐气让林泉本质上的那点自卑又冒了出来，他感慨了一句说：“好，我说不过你，路是你自己的，你自己走就是了。”
刚刚还一句紧着一句的宋成云却开始沉默了。
“怎么，这么快就没自信了？”看着眼前这个略嫌稚气，但眉头深锁的高生，林泉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高时代，不得不说，仅从精神面貌上来说，他比自己强的多了，起码，自己当年就没有胆子因为说喜欢玩游戏就跟家里商量休学的。
“还不是我爸，”宋成云有些嘴里嘟囔道，“按他的想法起码是要关我禁闭了，他以前还常说有机会把我送去当两年兵……现看他这幅样子，估计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住两年也有可能。”
“精神病院？”林泉摇头，“这也太夸张了，天下哪有这样做父亲的，是你自己想多了，我看顶多也就是狠狠说你一顿。”
“不，你不了解我爸爸，他一向说到做到，”宋成云沮丧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见他像今天这么生气。”
“怎么，他火打你了？”林泉猜测。
“不是，比那可怕，他甚至连骂都没骂我。”
林泉能够通过意识侦查感知宋成云脑刚刚闪过的那个场景，确实挺可怕的。
“不会的，”林泉又安慰道，不知道怎么，他竟然对这个高生有点同情起来，甚至想主意给他支招了，“把人关起来是犯法的，别说送去精神病院了，你可以好好跟他说说，实不行可以报警，别觉得不好意思，一般来说警察会过来跟家长好好谈的……”
“别提了，我倒是想。”宋成云哭丧着脸，“我爸他就是警察。”
“那……这个，”林泉尴尬的说，“你只能自求多福了……不过……”
林泉稍稍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不过要是你爸真的把你关起来，或者强迫把你送去什么地方，我会帮你的。”
“帮我？”宋成云看了林泉一眼，“你能怎么帮我。就连我现戴的这块通讯器，随时都会被我爸现，到时候连意识网都上不了，见都见不着。”
“这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我还有事，先走了。”林泉说着，人物忽然就从宋成云面前消失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宋成云对着眼前的空气说道，虽然眼前的画面看不见人，但是意识网，他还能感觉到他的存，“以后说不定还能做个朋友。”
这是宋成云第一次意识网碰到有“说话”权限的人，他听说这些人可能会一点“魔法”，也许，说不定他还真能帮到自己。
“我叫林泉，我也知道你叫宋成云，好了，再见。”
“林泉？”宋成云低声重复了一句，随后他猛地想起来，脸上情不自禁的洋溢出笑容：“施法者林泉？这下我也许真的有救了。”
第222章 戒网
第222章 戒网
“你好。”看到打开门的赵真雪，宋成云不太情愿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赵真雪点点头，随即又把眼光挪到到走后面的宋强，“宋队。”
宋强冷着脸没说话，只是径自走进房间。
这个时候，走前面的宋成云忍不住惊讶道：“姐姐，你这里怎么搞的跟灵堂似的，你就这么喜欢白色啊。”
宋强四处看了一下，也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整个房间看起来都是一片简洁的纯白，用简洁来形容或许还不足以说明，简直就可以说单调，这个大约只有十几个平方的小房间里，只摆着一张茶几，几张围着茶几的凳子，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一点其他的摆设。
哦，不，不是，敏感的宋强随机就看到，这个房间四周的墙角，都装着非常明显的摄像头，这样的摄像头还不止一处，几乎这个正方形房间的每一个顶角都有一个，就连地面上也不例外，宋强不太明白，装这么多摄像头到底有什么用，因为一般用的话，只需要一个就能覆盖到整个房间大部分空间，装这么多的话，肯定有很大一部分视角是交互重叠的。
很快，宋强又现了比摄像头诡异的地方，他现，给这个房间提供照明的两盏日光灯，竟然是用两根电线悬挂半空的！对，除了两根光溜溜的绝缘导线，别无一物，没有通常使用的日光灯罩，也没有看到类似于开关的回路，而日光灯处就茶几座位的正上方，坐下来之后，宋强不自居的一连看了这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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