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伊凡-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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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维的矩形或圆形居多。
但如果这个魔法用自主施法的办法，那么……现伊凡脑子里的画面就是这整个过程的一部分。
施法者先要确定一个起点和终点，这一点是一致的，然后，需要计算这两个点之间有没有差异速，这一点很重要，如果默认是静止，那这个起点很快就会消失——伊凡已经通过学习知道了这种现象的原因，以前他只是知道这个现象，因为地球，甚至太阳系，都是运动的，而这些运动，都是空间内部，也就是说，空间本身是不运动的，那么，相对速自然就会产生了，而对于这个速的把握，施法者是很难弄清的，一般来说，每进入一个的位面，法师都需要对实际的情况做相应的调整，而这些调整很大程上都是基于大量精神力的消耗。
除了速，还有对施法距离的把握，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事实上，对于所有的空间魔法，这都是基础的基本功，不仅仅是传统的三维距离，如果是类似这一次的施法，两者位于不同的位面，那就意味着法师还得找出这两个位面高维上的距离……
而关于这方面，光靠想象已经非常难以维持了，来地球之前，跨位面的施法一直相当于伊凡的“专利法术”，原因可能是因为他的数学功底比其他的法师都要强一些，他生命虽长，但光是为了计算这些距离之间的关系，确定一个位面传送的基本数学结构，他就花了不下数年，但即使是如此，他也一直没有找到这些数学上的一般规律，他找到的，也不过是经过无数次试探，终确定的这几个点而已，每一个点都是一个适合居住的位面，这也是他一直能够逃跑，而没有被消灭的重要原因。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一直苦心寻找的“一般规律”，地球人竟然早就搞出来了，而且，远远走的比他想象的还要超前，地球人已经几乎把空间的本质全都通过那几条简单的公理推演到极致，也许，从看到欧式几何五条公理，黎曼几何对于高维的数学描述，线性代数对高维的数学计算，拓扑学对拓扑空间本质规律的总结之后，他这才终确定了留地球，并扩大魔法影响的想法。
而伊凡现脑子里闪过的，就是无数这样的运算过程，有方块状像魔方一样整齐复杂的矩阵变换，也有如同蔓藤一样长长的微积分变换公式，还有那无数的陌生数学符号，蛇一般扭曲的函数曲线，以及各种难以辨别，根本就认不出，甚至说不清楚的几何图形，大概唯一可以辨别的，就是关于空间站的外观几何描述，即使是有所准备的汪铭，也完全看不清楚这些东西都是如何联系到一起的，一切的计算过程好像都是他自己做的，但是他明白，这不过是“意识共享”的一个假象而已，这些计算，都是伊凡，甚至整个意识网共同计算的。
对于这整个过程的细节，安娜已经没有学习的动力了，此刻她看着这些动作，只是抱着一种纯粹观看的态，而丝毫没有去理解的的想法，伊凡说的很对，作为一个施法者，学习这些细节完全没有必要，大多数情况下，标准的法阵已经足够使用了，而学习如何好的使用这些魔法，才是施法者应该，也是迫切需要学会的。
高强的计算和想象持续了仅仅数十秒，伊凡就睁开了眼睛，意识网的公共计算效果比他想像的还要好，而他学习的这些数学知识是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这次施法之前，他并没有作相应的准备，如果是以前，这种大型特定的施法，可能光是计算各种参数，都要花上好几天。
伊凡的手指空缓缓的划过，如同一把切进黄油的餐刀，空间的伤口处，开始缓缓渗出白色的柔光，意识网的每一个人都通过李立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光芒，反应稍快的人已经记起，刚刚李立天为他们展示的那个空间，里面的背景正是这种白色。
伤口还延长，缓缓的，顺着空间站的方向，形成一道白色延伸的射线，伊凡的手指正是这白色射线的前端，手臂已经快接近极限，伊凡便开始缓缓往前迈步，他前进的方向，远处空间站附近的几名观众不自觉退后了几步，空间站与人群间，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带状空间。
意识网，一片肃静，但潮水却涨的飞快，如同引吭高歌前那一次深深的呼吸。
沉静，汪铭心的不解却是浓厚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伊凡是准备构造一个大型的空间连接，可这个魔法放面前又怎么把空间站装进去呢？难道叫现场这么多人一起推？
汪铭忽然感觉大脑出现一个想法：“到了。”他睁开眼睛，随机反应过来这个想法来自伊凡。
短短的几分钟，伊凡这条射线已经跨越了眼前圆盘的整个直径，他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角微微朝上，这条线就如同被主人放出去的蛇一般，顺着主人的意志笔直的朝着上空移动，庞大的空间站静静的躺一旁，如同一只静静站立，睡着了的大象，而这个旁边移动的小点，就好像一只萤火虫一般，缓缓这支大象身边擦身而过，仓库里的灯光并不是很亮，这只萤火虫顺着它的切线方向靠近它时，众人还能看清楚空间站表面反射出来冷冷的金属光泽。
这萤火虫后回到起点的那几秒，所有的人几乎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日本东京的街头，此时很容易找到那些来不及回家的意识网成员，他们大多闭着眼睛站路的一旁，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脸上则是完全的投入和沉醉，路过的行人纷纷纷纷对他们行以注目礼，但他们却全无所知，此刻，现实所生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是次要的。
光点终回到了起点，一个长跟空间站直径相等，高跟空间站厚相等的，长宽比为20比1的矩形出现所有人的视觉当，站矩形这一边看来，它就如同虚空一个巨大的相框，严丝合缝的把空间站放其。
紧接着，矩形的相框颜色开始出现了变化，这个变化的过程就和刚才一样，淡淡的，缓缓的，如同又人电脑上用软件将整个图片的亮不断调高，光芒越来越盛，知道眼前的图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闪着柔光的矩形。
魔法已经基本成型，通往世界的通道已经打开，魔法的力量让两个三维的世界通过不可思议的角扭曲，后内部重叠，就好像两个从不同角镶嵌的方块，而眼前的这个截面，就是他们交汇的边界。
魔法看起来已经结束了，一般来说，一个正常的空间连接就是到底为止了，就好像空开了一扇门，而具体走过去，还是通过常规手段才能达到，但汪铭没有看到伊凡的手有放下的打算，他能感觉到他的意识，对魔法的思考仍然继续，矩阵如同魔方一样变换，函数曲线不断舞动，间出现的各种数字被各种各样的方程接收，它们按照严密的数学关系一环接着一环牢牢镶嵌，魔法就这看似极端枯燥乏味的过程，逐渐的进入尾声。
“你们，明白了吗？”松了一口气的伊凡对着两人问，两人只有茫然的摇头，这些数学知识对他们而言就如同天书一般，看起来毫无头绪。
“我明白。”一个声音加入了这次对话，汪铭有些吃惊的扭过头，看了看正闭着眼睛的封敬亭，很快他就明白，伊凡同样邀请他加入了这次“学习”。
“过程并不复杂，只是间有很多关键变量我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封敬亭回答说，“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接下来，你应该是准备让这个……”他指着面前正光的矩形顿了顿，又继续，“准备让这个魔法效果，以某个未被定义的变量速值，移动。”
封敬亭刚刚说完，汪铭就已经明白了，他倒不是明白具体的计算过程，而是，明白了伊凡准备如何把这个空间站搬进空间。
只有安娜却还一无所知，她有些好奇的问：“明白？你们都说什么？什么变量，可以尝试着对我解释一下吗？”　

第188章　擦除
第188章　擦除
“道理非常简单，用一句国俗话来说就是，如果山不朝你走来，那你就朝着山走去，我们一直存一个思维误区，总是想着如何让空间站朝着空间内移动，其实可以换一个思路，让空间主动来包围空间站，不过之前我们也并不知道，原来空间连接的界面是可以移动的，标准的魔法里面并没有这个设置。”
“一个移动的空间连接？”伊凡出声否认，“这种功能对你们而言太危险了，就连静止的空间连接，你们也好减少使用，跟空间门比起来，这是一个比较原始粗陋的魔法，很容易产生……很糟糕的后果。”
伊凡说话间，悬浮空巨大扁平状白色矩形已经开始缓缓移动了，而李立天的视角也已经切换到了矩形的侧面，从这个角看，矩形本身的形状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如果严格跟它的侧面垂直的话，就只能看见空的一条白色细线，这个交界只有一个二维的平面，是没有厚的，不过这也容易看出，矩形本身是移动的。
魔法的构建已经接近完毕，剩下的，就是不断用想象力催动魔法继续执行，直到接触，只不过，这需要不短的时间，趁着这段空隙，伊凡正好还可以顺便解决一些事情。
比如，对于整个空间站的运行监控，他一直还没确定人选，而好的人选，已经站他的眼前。
“李立天跟你说过，我希望你能回来继续工作的事情吗？”伊凡对封敬亭说，而后者正仰着头，仔细的盯着眼前即将跟空间站接触的白色矩形，愣愣的呆，听到伊凡的话，他只是机械式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心思回答。
伊凡摇了摇头，手对着那道矩形一指，正运动的矩形停住了，就好像空间站本身把它挡住了一般，封敬亭一下子就急了，他马上意识网内对伊凡说：“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不是”伊凡说，“我只是想让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封敬亭不知道，伊凡这句话是意识网对所有的人说的，此刻，数千人的目光正随着李立天的视线集到他的身上。
“什么？”封敬亭刚才显然没有认真听伊凡说话，甚至就现，他脑子还一直想着刚才伊凡意识里看到的那些公式，他仔细着回忆着刚才每一个计算细节，竭力想查出是哪出现的问题……
“不用算了，之前你一直搞不懂的那些变量，都是专门用于控制魔法的，比如我可以随时控制它的速，以及断，”伊凡走过来，拍了拍封敬亭的肩膀，让他从自己的思维世界清醒过来，“我问你，作为这座空间站的设计者，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委托，管理整个空间站，以及负责日后的扩建工作？”
伊凡的话音刚落，封敬亭只觉得意识网的潮水瞬间如同海啸般涌起，他就如同这浪头尖端的舢板一样，被高高的抛向半空，他感觉无数的意识正蜂拥向自己的身边，自己已经成了这意识网的心，几乎所有人的心都出现了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是如此清晰，也是如此明确，虽然没有人将这个意思明白的说出来，只是通过潜意识的流动，封敬亭就已经非常清晰和明了的感知到。
“他是谁？他为何会如此幸运？”
“设计者？”
“是来自国的科学家吗？”
“好厉害，伊凡的亲自委托！”
……
这种感觉让封敬亭几乎有种飘飘然的虚荣感，这种几乎直觉的被重视和愉悦让他几乎立刻就有点头的冲动，然而理智还是这个时候谨慎的冒了出来，他想起之前那个国安的官员对他说的话，想起他的导师，他的论，甚至他的父母……
然而空间站此刻就他的眼前，透着白光，甚至能感觉到纵深的“维接触面”就眼前，意识网就身边，甚至好像每一个意识网的成员都他身边，虽然身处空旷，可他却如同置身于无数人的视线，当着他们的面作出选择一般。
他抬头看向伊凡，嘴里有些不自信的低声说：“可是我……”
“之前的那件事，只是我们之间存的一个误解，”伊凡安慰道，“也许对你来说这是一个道德上的过失，但是请相信，你做的事情，对于我本人，完全没有任何影响，相信我，任何错误都不值得你如此内疚，用这种情绪伤害，甚至误导自己，才是不应该的错误。”
“还有，意识网只是一个普通的组织而已，除了意识网本身，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也不会跟你现有的家庭和国家有任何的冲突，这一点上，我想汪铭能够应该能够说服你，他之前，不，他现也是你们国家的正式官员，而且是专门负责针对我的情报部门。”
汪铭也随即确认了伊凡的话，并说：“加入意识网只是纯粹个人的私事，而至于伊凡本人，我目前还没有调查结果，不过，如果你觉得这里不能让你满意，或者让你做的工作违反了你任何的一条原则，随时走也是没有问题的，只要解下手表就可以了。”
封敬亭抬起头，看着那仍然闪着光，跟空间站保持接触的矩形截面，以及眼前伊凡和汪铭看着自己的眼光，刚刚的话都是直接通过意识网直达他的内心，尤其是伊凡，因为精神共享的因素，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是自己对自己说的。
“谢谢，”他抬起头，郑重看着伊凡回答道，“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伊凡，我接受你的委托，并保证……”
“不……不，”伊凡摇头，“不需要如此，你不需要对我承诺什么，意识网的其他人也一样，你们都是如此，我不是你们效忠的对象，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责任和义务，我希望我们目前的关系就保持这个状态，如果我需要忠诚，我自然会用我的方式来达到，而不是承诺。”
李立天一旁不自觉的昂起了脖子，伊凡的这几句话竟然让一向冷漠的他有些自得起来，原来到目前为止，自己还只是伊凡心唯一的“手下”，其他人伊凡眼里，还远远没有到需要他用特殊手段控制的地步。
封敬亭没有再继续，他跟李立天不同，如何现两人换一个身份，李立天很可能会为了得到多的信任而付出多的代价，不管是承诺，还是自尊。
伊凡抬起头，手指对着白色的截面轻轻一滑，如同操控智能手机一般，白色的矩形以刚才的速继续朝着前方逼近。
截面和空间站接触了，但却完全没有任何的碰撞，空间站也没有任何受力的倾向，站空间站的这一侧，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空间站已经进入了矩形内部，仍然和现的结构保持着完整，但是另一侧，却还是只能看见一片白光，似乎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矩形截面就如同一块白色的橡皮一般，缓缓的，坚决有力的朝着空间站推进，从侧面的视角来看，旁人只能它经过的地方，空间站被擦除成一片空白，而剩下的那一大部分空间站却还完好无损的躺那里，似乎建造它的时候，就天然少了这么一块似地。
截面逐渐接近空间站的宽处，而此刻，站矩形这一侧的人也很惊讶的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白光远处，竟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空间站轮廓，这轮廓正随着截面的移动而开始变得越来越大，并且逐渐朝着矩形的方向闭进过来。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错觉，同是一个面的两个方向，一侧，空间站正被逐渐吞噬进去，而与此同时，空间站本身却又朝着这外面的方向移动，让人忍不住担心它是不是会有跑出来的可能。
这一侧，空间站消失的部分越来越大，而另一侧，画面的空间站也正逐步变得大清晰，熟悉构造的封敬亭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他看到的正是一开始先进入空间的那一端，看着正吞噬这后一段的空间站的截面，封敬亭略想了一会，问：“这里面够大吗？”
一听到这个问题，伊凡就露出了笑容：“你已经明白了？”
“嗯，”封敬亭点头，“这不是很难理解，只是一个缩小版的现实宇宙。”
“到现为止，大概你是除我之外，唯一一个真正理解这个空间的人，”伊凡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根据我的计算，现的空间大小足够容纳空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