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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馆幽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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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手见面,分外眼红,两人斗在一处。都是辟妖谷门下出类拔萃的弟子,一时瑜亮,难分胜负!

两人对拆了百余招,依旧不分上下!

忽然间何栩一阵心悸,知道是晏时撕开了临行前交付的保命咒符,想必已经遇险!

这一分心,申道乾趁机加大攻势,招式越发毒辣!

何栩被他缠住,一时半会儿无法赶去救援,不由得忧心如焚,下手也不再客气。十余招之后何栩飞身上前,故意卖了个破绽!

申道乾哪里肯放过?挽剑横削直取何栩咽喉,本以为可将何栩格杀当场,不料何栩只是将头一偏让了开去,诛邪剑直拍申道乾右腕。申道乾只觉手中一麻,利剑脱手而出,钉在墙壁上,尤自微颤!

申道乾面色一变,何栩冷声言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就此封剑退隐,今日就暂时放你一马!”

申道乾钢牙咬碎,恨声道:“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好生托大,此番定叫你识得道爷的手段!”

何栩心忧晏时、桑柔的安全,无心与之缠斗,一个翻身,飞快地向楼梯口掠去!忽然间,只觉得一物破空而来,阴气大盛!何栩不敢小觑,飞快闪身避过,转眼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申道乾面目青紫,右臂笼在一片黑雾之中,而自那黑雾中探出的物事却盘旋扭曲,犹如蛇身,表面粗糙起棱,带有不少利刃也似的小角,席卷而至时尖端乍然如分裂成五条儿臂般粗细的蟒蛇,一个个张口吐信,獠牙凸现,腥气大盛!

何栩虽是吃惊,应变奇快,一连三个侧翻闪过那五条蟒蛇的突袭,一纵身退到供桌边,只见那申道乾满脸狞笑,得意非常。

“你居然把五头怪蟒养在自己身上?!”何栩面色一变,横剑胸前。申道乾怪眼一翻,五头怪蟒又朝何栩飞袭而去,何栩及时避开,身后的供桌早已被抽得支离破碎!

五头怪蟒掉转头来,长嘶一声,只见五道黑气喷射而出,直取何栩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何栩左手一扬,一道灵光自手中飞射而出,迎上那几道黑气,顿时飞速扩张开来,化为一张硕大的金边绿色柚子叶,将那黑气全然兜住,继而朝五头怪蟒压了过去!

申道乾见得这等景象,不由得一惊,心想那潇湘柚子那个老不死的当真对这丫头偏心,连护身的金丝柚盾都传给了她,有这金丝柚盾,自己的五头怪蟒只怕不能敌,长啸一声,勒令五头怪蟒回体!

何栩见申道乾有避忌之意,哪里会放过,一声清叱,诛邪剑化为一道灵光激射而出,紧追五头怪蟒而去,只听得惨嘶连连,灵光翻卷之中,早将那五头怪蟒斩为数段,残肢还未落地,已化为黑色脓血,恶臭难当!

诛邪剑斩杀五头怪蟒之后,其势不绝,又朝申道乾飞卷而去,申道乾躲闪不及,正中右臂,只听一声惨呼,申道乾捂住右臂滚落在地,哀号连连。

诛邪剑对常人而言不过是寻常木剑,理应不至于伤到常人的血肉之躯,何栩微微思索,已明白其中关键。申道乾浸淫妖法太久,遍体邪气,与妖物无异,撞上这逢邪必诛的诛邪剑,自然难逃宝剑神威!

何栩见申道乾在地上来回挣扎,神情痛苦,原本不忍再加伐害,然而一想到这妖道泯灭天良,无故施放妖物伤人,害得晏时丢了性命,桑柔从此无依无靠,却无法就此放过。为免申道乾再施妖法害人,何栩剑尖直点申道乾左臂,只听一阵嚎叫,剑光所到之处顿时黑雾沉沉,待到黑雾散去无踪,申道乾的左臂也如右臂一般乏力垂在身侧,终其一生都无法再用那双罪恶之手结咒害人!

大事已定,宝剑也已寻回,何栩走到窗边,却见外面夜色浓厚!

她自入此楼,到成功取回宝剑,感觉不过一两个时辰,进来之时尚是午时,此时看天色,居然夜已过半,接近二更!想来是这高楼之中设下的结界所致,使得她浑然不觉外间变迁,若非废了申道乾一身妖法,只怕此时还浑然不知!

何栩惦念晏时桑柔这对苦命鸳鸯,也不在这三绝观中多做停留,将身一纵,自这三层高楼之上掠了下去,飞身赶往晏时家,希望为时未晚。

何栩脚程虽快,毕竟晏时家离三绝观也有十余里路程,待到她赶回去,天色渐渐开始明朗,似乎已过四更天!

那院落柴门大开,院中屋里的家什都被砸得稀烂,散落一地。晏时与桑柔早已不知去向,地上脚印散乱,想来有不少人曾来过此地。

何栩木剑归鞘,顺手抽出护身匕首,小心进屋巡视一番,依旧未有头绪,想来晏时已携了桑柔隐身脱困。何栩微微松了口气,转进工房,忽然间脚下踩到一物,俯身拾起一看,竟是一截乌黑亮紫的木雕手指!

那木雕手指惟妙惟肖,正是晏时所附身的木人之物,断口粗糙不平,泛出的木浆早已干涸,似乎是被人用斧子之类的利器劈下,然而屋子里却已无任何利器,想来已被人随手拿走!

第二十七章 竹夫人

何栩见得这节断指,再也无法镇定自若,顺手将它塞入衣包,一面扬声呼唤,一面奔波寻找。走出半里路,便听远处人声鼎沸,铜锣鸣响,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的山林火把游弋,不知道有多少人正一路吆喝朝那片茂密山林之巅赶去!

何栩见这等异状,快步跟了上去,只听四周人声嘈杂,却是在喊“捉妖怪”!

这一带素来有三绝观坐镇,便是真有妖怪,也被那三绝道人纳为羽翼加以约束,少有在外现形之说,这等时候突然聚集了这么多乡民一起呼喝壮胆围堵捉妖,实在是咄咄怪事!

何栩正忧心此事与晏时有关,就见前面一个汉子正眉飞色舞地和一干乡民吹嘘:“那木怪被我家公子剁下一根指头,已伤了元气,现在躲进这山里,咱们只要把它抓来烧死就算是为这一方保太平……”

何栩认得那汉子正是当日在明州城中和自己动手的几个泼皮之一,想来他口中所说的公子爷就是那姓楚的恶人。当时留下隐身符给晏时护身,便是考虑到那姓楚的可能会来找桑柔的麻烦,不料果真如此,唯独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能耐,可煽动这么多不明真相的乡民与晏时夫妻为敌!

而今天色将明,待到天光普现,魂魄之身的晏时如何逃得过这等劫数?只盼山中尚有避光之所,不然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何栩心中焦急,加快了脚步,纵身自山路飞跃,将路上的乡民纷纷甩在身后,只望能赶在这些人之前找到晏时桑柔夫妇,再图施救。

路上的乡民本一个个兴致高昂,忽然见一个少女在山间弹跳飞跃,不由得惊呼呐喊,蔚为奇观。

何栩轻身功夫绝佳,不多时奔上山巅,只见前方一片密林外已围了不少人,嘈杂中还带着声声犬吠,想来那楚虞楼处心积虑要将晏时夫妇置于死地,非但煽动不少乡民,连猎户巡山的猎犬也牵来不少!

晏时栖身的木人以紫檀雕琢而成,檀香浓郁,便是人的嗅觉也可明显分辨,如何瞒得过那些打猎为生的猎犬的鼻子?

看来晏时与桑柔被困在这林中无疑!

何栩勉力推开人群,便听有人高声言语,原来那楚虞楼正立于山崖边的一块大石之上,字字铿锵,却是煽动乡民点火烧林!

“乡亲们都知道,这山头上就只这片林子,林子那面便是悬崖,只要咱们在这边点火,那木怪必定无处可逃!”楚虞楼扬声喝道,言语之间颇为激动,“虽然这片林子都是楚某人名下产业,但是……为了替一方除害,也只好将这林子付之一炬……”说得无比正义。

何栩如何忍得他这般指鹿为马惺惺作态,跃出人群,挥舞双手,扬声喝道:“乡亲们休要听这厮黑白颠倒!林子里的是做木匠的晏时晏师傅和他的妻子桑柔,不是什么妖怪,大家千万不要受人唆摆,害人性命!”

此言一出,引得人群窃窃私语,一时间都不知应听谁的好。

楚虞楼见得何栩,恶向胆边生,指着何栩对众人说道:“这妖女和那木怪是一伙,大家不要受她迷惑!倘若真如她所言,楚某为何还要舍出这片林子?这林里的木料虽不见得如何珍贵,至少也值个数百两,如非为了除妖,楚某何必拿自己的银子烧着玩?”

此言一出,一干乡民不由哗然,都觉得楚虞楼言之有理。

楚虞楼暗自欣喜,继而高声喝道:“这妖女来路不明,不是咱们明州人氏,咱们明州的事用不着外乡人管!”

这一干乡民祖祖辈辈在这片土地生活,把籍贯传承看得极重,普遍排外,楚虞楼这挑拨之言倒是说到这些人心坎里去了。殊不知那楚虞楼也非明州人氏,只不过这些年来在明州声名鹊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以他说的言语,一干乡民倒是全听进去了,一时间人群鼓噪起来,更有不少楚虞楼的心腹仆役在地上捡起石头掷向何栩,呼喝驱赶,恶言相向!

何栩见群情激动,心知无法阻拦,将心一横,“尔等要受小人摆布,我也无话可说,而今我便进林去,倘若你们要烧,便连我一起烧,看看有何人可以担待三条人命!”说罢飞身掠入林中,高声呼喊晏时桑柔。此时天已开始发白,再僵持下去,只怕晏时被天光所伤,魂飞魄散!

何栩这一破釜沉舟之举,倒是使得许多人投鼠忌器。楚虞楼所言的木怪没几人真见过,面前这条人命倒是鲜活活的,稍有顾忌,也就不敢造次,唯有一小部分楚虞楼的手下在那里虚张声势,只是此时反而没几个人应承了。

却说当晚楚虞楼带人前来寻桑柔,本想折辱一番再将桑柔卖回青楼,推搡之间将桑柔撞倒在地,伤及头部,顿时昏厥过去。晏时不忍见妻子再受伤害,自工房里冲将出来。他虽不谙武艺,情急之下以命相搏,舞动实心檀木制成的手足,便如挥舞着几根粗实的木棍,一连打倒几个恶奴。

不料那楚虞楼练过几年功夫,纠缠之间扯过斧头剁掉了晏时的右手食指,虽然被晏时劈手夺过斧头,仍在呼喊吆喝,跃跃欲试。

晏时心知自己处于劣势,唯有抡着斧头护住桑柔,继而想起何栩临行前赠予的隐身符,于是撕开咒符,背着桑柔一路逃亡。

有何栩给的隐身符护身,但一身檀木香气却难以藏匿,晏时想要安顿好桑柔再独自将追兵引开,却被楚虞楼的人一路堵截,追兵越来越多,四面受敌,不得已躲入山中。楚虞楼不依不饶,集结更多人手,渐渐将晏时和桑柔夫妇逼入这山巅密林。

晏时背着桑柔逃到林子尽头,方才发现此地已到悬崖峭壁的绝路!

正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晏时眼看天将泛白,顿时万念俱灰。而就此舍下眼盲的妻子,又叫他如何舍得?

隐隐听林外的人群呼喝吆喝,说要放火烧林,晏时更是悲愤交加。四下草木丰沛,倘若当真付之一炬,自己固然魂飞魄散,就连妻子桑柔只怕也会在这山火之中香消玉殒。

这般忧心悲愤之下,晏时心头灵光乍现,倘若事先留出些许不毛之地,即便山火如何猛烈,也可保桑柔一线生机!

打定了主意,晏时不再徘徊犹豫,将妻子轻轻放下,铆足力气砍伐山崖边的杂乱树丛。而今晏时已非血肉之躯,不知疲累,一阵忙碌下来已经在山崖边清除出一丈见方的空地出来。待到他把砍伐下的杂枝树叶扔下山崖,将桑柔轻轻抱到空地上放下,打算再把空地拓宽一点,才发现那斧头刃口被砍得飞卷起来,只怕是没用了。

遥看天边隐隐泛出鱼白,晏时只觉得万分不自在,心知不久天色一明,世间就不再有他这个人,垂首看看昏迷之中的妻子,心中万般不舍都化为檀香浓郁的白浆自双目中滚滚而下,落在桑柔的脸上,心中未想须臾自己灰飞烟灭的惨况,所思所虑只有苦命的妻子如何度过以后的艰辛岁月……

原本昏厥的桑柔悠悠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而后闻到一股浓烈的檀香味,知道已化为木人的相公就在身边,不由慌乱地伸出手去,想要拉住自己相公的手。

这一次,晏时没有再躲闪。

桑柔触到的是一只过于光滑硬韧的木手,而后她紧紧拥住了自己的丈夫,拥住那个没有心跳,没有血肉,却依旧带着牵绊和不舍,弥漫着檀香的木人身躯。

看到妻子全无惊异恐惧的表情,晏时明白,她到底是知道了,心中酸楚难当,却不知如何向桑柔言表。

“相公……”桑柔虽然不清楚晏时将要遭遇的惨况,但她感觉得出这副木人躯体中的相公种种不舍与牵挂,此时林外外面呼喝放火的威胁无法再恐吓于这个弱女子。“我不怕死,只是想在我死之前,可以睁开眼看看相公,可是……老天都不答应。”

晏时苦笑一声,轻轻拥住怀里的妻子。他不敢太用力,怕坚硬的臂膀会伤到她,眼光移向旁边的悬崖,只见崖边的灌木丛中随风摇曳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于是伸手采下,微微哽咽:“娘子要活得好好的。记得以前我给娘子说过故乡有种死而复生的野菊花么,原来这里也有。”

桑柔心中思绪澎湃,脑中似有无数血流在往复游走,不适之中蓦然一睁眼,只见眼前出现一丝亮光,亮得炫目!

桑柔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逐渐适应这许久不见的光亮,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眼前渐渐显现出几抹桃红!

桑柔的眼中滚落几滴泪水,低低言道:“相公也有骗人的时候,这不是野菊花,只是这个时节山中最常见的映山红而已。”而后抬起头,迎上晏时惊喜交加的眼光,伸出手去轻轻触摸晏时僵硬木讷的脸庞,“不过相公的模样,和我一直想象的一般无二……”言至于此,嘴角浮现出一抹甜蜜的微笑,泪流满面。

泪眼婆娑之中,天光大亮,晏时附身的木人面庞在这片炫目的亮光中渐渐褪去木质的颜色,点点磷光渐渐归于虚空,唯有那关怀备至的神情深深铭刻在桑柔心中,而桑柔的心似乎也永远停在了天亮这一刻!

“收!”

何栩一声断喝,手中飞出一道闪着灵光的咒符,抢在那片磷光完全消散之前封住些许。咒符的灵光一闪,飞回何栩袖中,待到何栩奔到桑柔身边之时,却发现这个可怜的女子只是仰头望天,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不再与她有关。见得这般景象,何栩心中难安,唯有先将桑柔带出这片林子再做打算,于是俯身扶起桑柔。

桑柔依旧是含笑望天,痴痴傻傻,何栩伸手一带,也就慢慢跟着何栩朝前走去。

何栩小心牵着桑柔,走出那片林子,只见外面的人群依旧未散,楚虞楼依旧立于山崖边的大石之上,正在游说众乡民放火烧林,蓦然见何栩与桑柔一同走出林子,不由一呆。周围的乡民见得眼前景象,窃窃私语,都道那外乡女子所言不虚,林里果然还有大活人。

何栩见到楚虞楼,心头悲愤难当,扶定桑柔走到楚虞楼面前,伸指指向楚虞楼,厉声喝道:“你这奸险小人,勾结三绝观的妖道谋害晏时在先,煽动乡民妄图戕害桑柔在后,而今大家都看到我将桑柔从林中带出,可有一人见过所谓的妖怪?你这泼皮草菅人命,有心陷众乡亲于不义,还有脸在这里口舌招摇?”

何栩一言引得周围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将眼光齐刷刷地投在立于巨石之上的楚虞楼身上。

楚虞楼见形势不对,正要随口抵赖,却听得一阵咯咯的笑声。

何栩诧异地转过头去,只见身后的桑柔正仰头嬉笑,脚步蹒跚,缓缓朝前走去。何栩心知此时的桑柔受了莫大的打击,神智混沌,于是伸手相拦。不料桑柔依旧是面带呆滞的笑,缓缓前行,纵使何栩伸手拉住桑柔的手腕,也被桑柔轻轻拂开,那般义无反顾的架势,教人无法阻拦,何栩唯有跟在桑柔身边,亦步亦趋!

楚虞楼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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