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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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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在一边也在听着他们的谈话，当他们谈到那安德罗派出人求援时，他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用力抽了抽鼻…他在那轻柔的微风，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林奇国的军队已经绕道了欧登堡的后边包抄后路了吗？派出求援的信使看来已经被截杀了，哪儿里他们攻城的时候应该也已经不远了吧。”法尔心暗自思讨着。
“准备迎战，敌人就要来攻城了！”一个传令兵在城头上飞快地跑过，将这个惊人的消息传递到了城墙上的每个角落……看来安德罗也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寂静的夜里，那个传令兵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响亮，城头上的守军在听闻这个消息后一时间有些慌乱…毕竟他们刚补充了新兵，这些新兵总是些不安定的因素。
“嗖～”也就是在城头兵士们慌乱的时候，一支支利箭从城下黑暗射出，黑压压地一片向城头的守军射来。
“敌袭～”城头上立刻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号声。
“杀！”城下也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居然是连夜攻城！
战争，就这么开始了。
第二十五章 攻城战
天色渐亮，拂晓的光辉慢慢照射到了已经变得气氛沉凝的城头，四周一片寂静，看城墙上的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昨夜那只是试探性的攻击，毕竟连夜攻城无论对于守城一方还是攻城一方来说都不是那么适宜的，所以昨夜林奇国的军队发现自己的偷袭被发现，也只不过是射了几轮箭就停下来了。
欧登堡依山而建，它的两边都是高耸的山崖，只有前后两面能够迎敌，可以说这座欧登堡扼守了林奇国通往凯盾国交通要道，是一座险要之极的关隘。除了正面攻下它，否则就只能够绕道穿越那连绵起伏的山林了…不过林奇国对这一次战争的准备显然要比凯盾国充足了很多，法尔从昨夜身后威风带来的血腥味儿可以清楚地判断出，其实林奇国早就派人翻过山林绕到了欧登堡的背后，掐断了它与背后凯盾国的联系通道。也就是说，不会有援兵了，至少短期内是不会有了。
“咚咚，咚咚…”而当整个大地都恢复光明的时候，远远地忽然传来了一阵战鼓声。
“就知道这帮混蛋一大早会再来……该死的…”法尔的小队长骂骂咧咧地丢下了正在啃着的早饭，在城头站起来张望了一下，却一下呆住了。
众人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立刻都丢下早饭顺着小队长的目光看去…只见远方开阔处，正有浩浩荡荡好似无边无际的一大队林奇国士兵随着战鼓的节拍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这……这有过万人了吧？”一个队员用哆嗦的声音说道。
法尔也是心震惊，他生长在林奇国，自然知道这个国家在册人口一共也就是五十多万的样，凯盾国稍好，但也就是七十万，两国以往交战时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万人以上的战争……看着眼前这绝对远不止一万人的林奇国军队，法尔知道，这林奇国国王是在孤注一掷了。
“看来老林奇也知道，没有了我们铸剑世家源源不断的魔武支撑后，林奇国迟早也会被凯盾国灭掉，还不如借着从我们家里抢出来的魔法武器来个孤注一掷，说不定还能快速了结两国之间的纷争。”法尔冷笑，他轻易就看出了这其的道道。
听到那队员害怕的声音，小队长虽然也害怕，但还是强壮着胆给大家鼓气道：“过万人又怎么了？我们虽然人少，但是有欧登堡在，他们人再多也奈何不了我们。”
确实，即便是欧登堡这样对凯盾国来说是重之重的地方，也不过就是有精兵八百而已，加上刚刚在附近强行征募的新兵，也就是一千不到。这么点人，对于人家万多人来说是有些不够看的…两国放在整个大陆来说都只是小国，而且地方闭塞又连年交兵耗损不断，这万人以上的部队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神话般的数字了。
“杀…”
林奇国的士兵已经冲到了城下，城头上凯盾国的士兵这才急急地拉弓射箭试图逼退敌人的进攻。然而几百人一起射箭对于平常规模的战斗来说或许已经够了，但是对上这过万人的部队，显然不够密集了。
等林奇国的士兵们都到了欧登堡的城墙下，他们就也用弓箭开始对凯盾国守军进行还击……只是另人奇怪的是，这么过万人的弓箭反击虽然比欧登堡守军的密度要高上不少，但是也绝对不能算是密集。
法尔一边闲地躲避着三三两两向他射来的弓箭，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正在城下冒着石头、箭支假设云梯的林奇国士兵，却是忽然哑然失笑…原来他看城下前来攻城的林奇国的士兵有许多居然只是拿起了棍棒的农民！也难怪，两国一向都是数千人规模的交战，林奇国一下扩军这么多，又哪里来的军备来给新兵们用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奇国那些拿着木棍攻城的士兵终于在付出了大量的牺牲后架设好了机架云梯，就连法尔他们小队负责的防区里也架了一个。那是一种头上带铁钩的新式云梯，一旦架在了城墙上就很难推开了……法尔本可以阻止的，但是他却看着那新式云梯若有所思：他们虽然都看不懂他《祖籍》上的字，但是却可以看得懂一些图案啊，这云梯的样，分明就是按照《祖籍》上的样改造出来的啊！如果这个可以照着图案改造出来，那么那个东西呢…
“杀！”法尔的面前忽然跳出了一个双目赤红、手持木条的林奇国士兵，疯狂叫嚣着将手的木条向他脑门处砸来。
“唉～本来已经没什么斗志了，现在看来不打是不行了。”法尔心暗叹……他在见到林奇国的军士都是些什么人以后就全然没有了斗志。他想要报复的只是林奇国的那些贵族，眼前的这些平民也只不过是被那些王室、贵族蛊惑了，出卖自己的性命来为他们赢得荣耀和土地。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与眼前的这个农民一样的士兵都属于被害者，这让他有些下不去手……但是既然他已经来到了战场上，那么这一切就由不得他了。
“砰～”只是随手一甩，那个向他攻来的士兵就被打落下了城墙…他已经留手了，如果运气好下面有尸体什么的垫着的话，摔下城墙说不定也只是受些震荡暂时失去战斗力而不会马上死去。他是个强者，心对杀戮这样的弱者还是有些抵触的。
可是这时候，光靠城头上的守军显然已经顶不住林奇国的强攻了，越来越多的林奇国士兵爬上了城墙，与守军们展开血拼。……虽然林奇国的军士武器大多是木棍，切大多没受过什么正规训练，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啊！
法尔不得不站出来迎敌了，因为他所在的小队已经差不多都被放倒了，这一片城墙上，现在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对屠杀平民没什么兴趣，他已经为自己选择战争这个报复手段感到后悔了，要是他选择直接去暗杀，那么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事了吧。
这个时候想得太多也只是徒然，他随手甩飞了几个挡在前面林奇国军士，拔出身边的一根凯盾国军旗，抱着那根粗壮的旗杆就是一阵挥舞……普通人与法尔的差距是实在是太大了，只要他扛起旗杆这么一抡，那么站在他周围很大一个范围内的敌人就都会被轻易地扫下城墙去。
于是，在城下监督攻城的林奇国将领就看到了这令他吐血的一幕：明明这欧登堡已经在他的人海战术下岌岌可危，眼看着着这首战头功就要被他抢下，可是这城头上居然出现了这样一个怪物，他挥舞着凯盾的军旗，如同赶苍蝇般将来到他附近的林奇国士兵都给拍下了城墙。更可恶的是，那一杆飘扬的军旗被那力大无穷的怪物舞动起来后实在是太显眼了，战士们已经都注意到了这可怕的一幕，那怪物强大而不可战胜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所有人都瞬间失去了继续攻城的心气……怪只能怪林奇国现在的这支军队大多是由新兵组成，要是老兵的话，才不会这么容易就丧失斗志。
由于士气低下，林奇国原本已经抢占的城墙也再次被欧登堡守军夺回，无奈，林奇国军队只能放弃几乎就要摘得的胜利果实，灰溜溜地退了回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攻城战以林奇国的撤退结束了。
也是这次林奇国那边没有高手才让法尔如此猖狂，但也有可能那些高手一个个都自恃身份而不愿意与那些他们眼的贱民并肩作战，总之，法尔在这次攻城战那挥舞大旗的表现十分的抢眼，十分的‘耀’……也算是出名了。
第二十六章 与安德罗的谈话
安德罗现在很兴奋，因为他原本以为自己驻守的欧登堡就要这么陷落了，却没想到居然突然出现了这样的转机；同时他也觉得很费解，因为这个扭转了战局，他到现在还不知其姓名的小兵居然是这次才抓回来的新兵……很怪异的感觉，这么强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他的人抓来？难道是自愿的？
安德罗很费解，也对那个在士兵们口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家伙感到好奇…在刚才的那场战斗，他同样也一直奋斗在最前线，区别只是他在欧登堡背面的城墙上战斗。如同法尔所料一般，敌人已经派出了一部人从山林绕了过去，直插欧登堡的背后。欧登堡的背面城墙本就不如正面来得高耸、坚固，再加上因为是面向腹地的一面，当时城墙上也就只留着几个哨兵。而来攻打背面的部队却都是林奇国的精锐部队，不得已下，安德罗只得放弃正面战场的指挥亲自带人来到背面防守。否则正面强攻的林奇国军队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攻上了城墙？完全是因为欧登堡守军当时人手分散再加上缺乏指挥的缘故！
后面的战事比前面的战事还要晚结束一些，当安德罗得到消息，那个几乎是以一人之力扭转战局的小兵此时还在城墙上的时候，他立刻向他的副官简单安排了一下事务，然后匆匆赶了过去。
一个体格看起来应该是很壮硕的男人正背靠着城墙坐着，他有着一头火红的长发，脸上还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只是这道疤痕留在他的脸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狰狞，反倒是让人觉得这张两充满了阳刚之色。此时，他正仰着头，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天空，好像在研究天上白云的形状一般…这便是安德罗来到城墙上看到法尔时的情况。
“谢谢你的帮助，是你救了这个城。”安德罗一时间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只能先上去搭话，以求从他口套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安德罗是一个初级剑侠，但他却没有在法尔体内感觉到一丁点的斗气波动，难道只是个普通人？可他如果没有斗气的话又是怎么有那么强大的力量的？
对于在自己怀念猫儿的烤肉时被打扰，法尔稍稍地感到不悦，但看到站在他身边的是安德罗将军，还是识趣地没有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在脸上。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直接提出来就好，我会找能回答的回答你。”法尔的话一如既往的直来直去。
“厄…你这么说就好。”安德罗被法尔直白的话给噎住了，不过他却又对这样的风格感到欢喜，因为他本就不是那些爱说话拐弯的贵族，“那么我能询问一下这位强大的战士的姓名吗？”
法尔斜着眼看了安德罗一眼，然后才说道：“你叫我法尔就可以了。”……他没有告诉安德罗自己的全名，虽然他不惧自己的身份泄露，但他怕麻烦。
“法尔？好名字。”果然，以法尔现在的长相安德罗并没有什么疑惑，世间重名的人多了去了…姓氏是贵族才有的特权，平民是不能有姓的。所以安德罗并没有联想到铸剑世家的那个应该已经死去了的少家住法尔·阳·严。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法尔稍稍有些不耐。因为在安德罗和他交谈的时候，周围所有的兵士都羡慕地看着他，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我想知道你明明不会斗气，是怎么拥有这样的力量扭转我们的败局的？”这是安德罗最想不明白的问题。
“我天生神力。”法尔小小的撒了个谎，但他拥有神力是不假的，只是不是天生的罢了。
“什么？”安德罗闻言却并不怎么相信，以为只是法尔不愿意和自己说明。“好，我们不说这个，我最后想问问你对这次战争的看法。”
其实安德罗也想早点结束这样的交谈了，因为他觉得法尔并不是真的那么直白、诚实，他现在只想让法尔随便说些什么出来，然后自己再随便认同一下他的意见，就可以顺势将他提拔到自己身边，为自己守城、贡献力量了。
“这次战争，林奇国不会这么轻易就停下的。”法尔淡淡地开口。
安德罗不可置否，这一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我想刚才来攻城的应该只是敌人的先头部队吧，他们的身后应该还有他们的军主力。”仍旧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好像在说家常一般。
安德罗一惊，一万多人在他看来就已经是一股不可战胜的力量了，如果还有更多的话…
“你胡说的吧？林奇国有多少人，他们怎么集结得起这么一支军队？”安德罗不信地问道……他不自觉，自己的情绪已经被法尔调动了起来。
“林奇国既然出动了万人军队，那么显然他们是想要与我们孤注一掷的决战了，可是既然是孤注一掷，那么自然要用上全部的力量了。林奇国除了凯盾国以外就没有外敌，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将国内所有的军队都调集到这里来攻打我们，而从林奇国人口基数来看，他们如果放弃生产，那么可以最大限度动员的军队数目应该是…五万！”法尔仍旧是那么的风轻云淡，因为在他看来林奇国国王这么做只不过是在自取灭亡罢了，只要凯盾国守住了一段时间，那他们在放弃了生产后，又哪里来的粮食可以养活这么一支部队？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安德罗却是心急不已…法尔说得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不信。
“没什么特别的办法，防守就行了，我们守得越久，就是我们的胜利。”
“你说得对，只要尽量守住就可以了。”安德罗心稍安，他毕竟也是有名的宿将，在经过法尔提醒后自然也看到了这其的关键……只要守到林奇国那边没有粮食就可以了。
“可是我们是守不住的，至少我们这些人是守不住欧登堡的。”很无情的声音，法尔才给了安德罗一些希望，却又亲手将之破碎了。
“为什么？刚才是我们前后受敌迫不及防下才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可是在我们有所准备后，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攻下这里的！”安德罗很气愤，也显得十分自傲、自信。
“那是因为他们还有秘密武器在，我猜他们原本是想要先将我们包围，等那东西到了以后再攻城的，可是那个领军将领贪功，才有了刚才的那攻城一幕。”法尔解释道……但这样的解释非但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倒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安德罗忽然双目怒睁，死死地看着法尔……他已经对法尔的身份产生质疑了。
“我原本是林奇国人，其他的我懒得说，你只要知道我是想要帮你们战胜林奇国就好了。”他懒得费脑去编织什么谎话，也不想自己身份就这么暴露，所以十分蛮横的断了与安德罗的谈话。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也不和安德罗告别，就这么晃晃地走了。
“林奇国人，又叫做法尔…”安德罗有些不明所以地喃喃自语……铸剑世家被灭门的事情一直被林奇国国王隐瞒地很好，所以安德罗虽然疑惑，但却仍旧没有想到那个方面去。
第二十七章 战场上的情敌
第一天的攻城战，欧登堡方面在猝不及防下虽然大退了林奇国的进攻，但也损失了两百多人，伤着更是无数……这一下就减员了超过五分之一的人数，让安德罗感到十分无奈与迷茫，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顶得住下一次的攻城了。
而之后林奇国也又发动了几次攻击，但是情况却并没有安德罗想象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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