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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昭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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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们都半垂着头轻手轻脚的上菜,未艾跪在昭姬身旁给昭姬布菜,宋玹面前的案几却空空如也,宋玹支着头看着昭姬笑,昭姬却只当没看到。

未艾用手在案几下戳了戳昭姬,昭姬不发话,他们可不敢给宋玹上膳食,可是毕竟对方是一国之君,连问都不问,未免失礼,可是昭姬却只偏头瞟了未艾一眼。

于是宋玹站了起来,挨着昭姬坐了,昭姬另一边跪着未艾,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昭姬无语道,“宋王,你还没有用早膳?”

宋玹的头都要靠在昭姬的肩膀上了,“是啊,忙着给你送迦南香来,连用膳都忘记了。”

昭姬心知宋玹是夸张了,可是他确实送来了迦南香,只好道,“那是我失礼了,这就安排给你上膳食,你坐回去?”

“不用啊,这里膳食如此丰富,我吃的也不多,够了。”宋玹笑道,“作为一国的王族,要体恤百姓,不要浪费,昭昭贤名天下,自然懂得。我虽然不如昭昭,但是也是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

脸皮真厚啊,昭姬手又痒了,可是当时只有二人,而这里毕竟还当着自己奴婢的面,掐一国之君的脸,就有些过了。但是……

“君为一国之主,而韶音不过是一城之君,食瓜尚且副华相分(1),何况同桌用餐乎?”昭姬偏着头微抬着下巴看着坐着也比她高多半个头的宋玹道,“君体恤百姓之心,让韶音敬佩,可是礼不可废。如今只需将我的膳食分出一部分到君的案几上便可两全其美。”

宋玹看着昭姬眼神中透出的得意,真想将昭姬搂过来亲一亲,但还是罢手了,依着昭姬的话语坐会了自己的案几之后,“昭昭所言甚是。”

未艾松了口气,将昭姬的膳食分出来一部分,让其他的婢女端去给宋玹,侍候宋玹用膳。

两人用膳皆无语,待用完膳。

宋玹道,“刚才王叔使人来找我,他今日是与门客固定一起宴席的日子,便邀了我们一起参加。你有兴趣么?”

“好。『雅*文*言*情*首*发』”昭姬点头,这样的聚会昭姬在太子府也参加过,比女眷们的宴会有意思多了,有时候能遇到很有趣的人。

、、、、、、、

待两人到了灵寿君府邸,灵寿君已经在大门口恭迎了。

“王叔,今日让我见了你的门客,若是看到有才的,我可要不客气了。”宋玹扶起要行礼的灵寿君道。

灵寿君笑道,“若是有合主公心意的,自然是最好。”

因昭姬也参加了聚会,顾微明自然也出席了,于是宋玹和灵寿君在前面走着,顾微明和昭姬在并排走着,“韶音昨夜还休息的好么?”

昭姬道,“不错,无梦到天明。”

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便来到了准备宴乐殿中,因有宋玹和昭姬,所以此时参加筵席的只有上门客和一些中门客,不过几十人。

待四人进入殿中,众人便作揖行礼,宋玹坐在上首,昭姬因是客人,坐在宋玹的左下,而灵寿君与顾微明依次坐在宋玹右下。

灵寿君与诸门客介绍宋玹和昭姬,因着席中有宋玹,门客们虽然多用矜持掩饰着自己的亢奋,但也争相谈论起诸国之势。

“我听说田子夏田先生也是王叔的门客。”宋玹对灵寿君道。田子夏是许国人,中原有名的狂士,虽然才华卓绝,却长相丑陋,还坡了一条腿。因为直言进谏,差点被许国的君主砍了脑袋,但是许国大臣们因为怜惜他的才华,跪了一地恳求许王,才放了他一条生路,田子夏便出奔了他国,四处流浪,也有贵人和君主招揽他,但是他都拒绝了。结果没过几年,许王因为不听田子夏的劝谏而被王弟篡了王位,从此田子夏便名扬天下,招揽他的人就更多了,可是田子夏脾气古怪,拒绝了很多人,有些人也因为他的脾气对他敬而远之,却不想灵寿君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他收到了门下。

昭姬也对此人有所耳闻,直言进谏的臣子并不少,不听臣子进谏而身亡的君主也不少。而田子夏如此有名却更多的是因为他古怪的脾气,传说此人对于看不上的人,不论是国主还是封君都从来不假辞色,不知是否如此。

灵寿君转头环视了坐下的众门客,却没有见到此人,于是灵寿君转头看向自己的长吏,长吏却欲言又止。

顾微明道,“主公询问呢,有什么就说吧。”

长吏半低着头道,“今早田先生气冲冲的离开了府邸,小人也不知是何缘由。”

灵寿君皱起了眉头,“我和田先生一向相处融洽,不可能没发生什么事情就如此吧?”

长吏道,“小人正在准备中午的宴会,一时……不如小人现在就去追田先生,问问清楚。”

灵寿君道,“也好,若是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妥之处,也一定请田先生回来,我要对他当面致歉。”

此时,坐下一个青年门客站起来道,“封君不用如此麻烦,鄙人知道事情的经过。”

灵寿君道,“请说。”

青年门客道,“田先生昨日无端被封君的姬妾嘲笑,便与长吏说出此事,长吏大人却如听而不闻,田先生就愤而离去了。”

青年门客说的很简单,可是在座的门客们却一片哗然。这些门客投入贵人的门下,大部分都端着一份清高,希望贵人以国士之礼相待。虽然也有些人为了功名利禄,什么都做得出,却不代表能被一个姬妾随意嘲笑。

姬妾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玩物而已,就算是封君的宠幸的姬妾,对于这些门客而言,本质也无任何不同,被这种低、贱的东西嘲笑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灵寿君面沉如水,走一个田子夏并不可惜,但若是将灵寿君一介姬妾都能随意嘲笑门客的事情传出去,不说此时门下客们会有多少寒心离去,今后天下之士又有谁敢在灵寿君门下托付?

而长吏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语了。

顾微明跪在灵寿君面前,羞愧道,“此事是妾管教不严,让田先生受辱,让封君蒙羞了。”

“一个是我的长吏,行事无序;一个是我的姬妾,却待人张狂。是我不修德行,才使得他们如此,无关夫人。”灵寿君扶起顾微明道。

灵寿君又向宋玹和昭姬道,“我御下不严,让主公和封君看到如此丑事,真是失礼。”

昭姬笑道,“帝发不知履癸,子羡不识帝辛(2),连父亲都不能明了儿子的品行。怎么会因一个小小的姬妾做下的荒唐事,而非议灵寿君和君夫人的品行呢?灵寿君不需过于自责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若灵寿君处理得当,不仅不会损伤灵寿君的颜面,反而会给他赢得美名,如今就看灵寿君如何处理了。

宋玹道,“熙陵君说的是。有些人天生善于伪装,在需要奉承的人面前,就会行事得体。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才会暴露自己的本性,重要的是上位者的处理这种事的态度。”

灵寿君对长吏道,“你且说说田先生和你说了什么吧,一句都不许漏。”

灵寿君虽然声音不严厉,面上也几乎无怒色,却仍然让长吏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长吏哆哆嗦嗦的说,“今日清晨,田先生对小人说,昨日……”

原来田子夏早晨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来找长吏,说昨日被灵寿君的一个姬妾耻笑,长吏听他的描述,感觉像是薛姬。薛姬是薛家的庶女,又是灵寿君的媵妾,虽然也是姬妾之流,可是毕竟是最高一等的妾,这种妾在夫人离世后,被扶正也不鲜见。薛姬因生了庶长子庶长女,长子又几乎要认在顾微明名下了,而顾微明十年时间都没有生子,自然很多人就觉得嫡子无望。所以平日里长吏也要高看薛姬一眼,加之薛姬又对长吏加以笼络,所以暗地里长吏几乎是把薛姬当做未来的君夫人了。

而田子夏,虽然盛名在外,可是外表毫无名士风度,脾气又古怪,虽然被灵寿君拜为上客,可是来到灵寿君府上,却从来没有献出一疏一策。这种沽名钓誉之人,长吏看的多了,一般用不了几年,就会被灵寿君冷落,只当一个普通食客养着。

长吏在灵寿君身边这么多年,虽然心里极是瞧不上田子夏,但是表面上还是如常。不过田子夏清晨来找他时,他正在准备宴乐之事,毕竟要接待国君和魏国熙陵君,自然一切都要重新安排,忙的团团转。田子夏又怒发冲冠,毫无士子的风范,使他更加厌恶,后来又听到原来是薛姬嘲笑了田子夏。他便三言两语安慰了下田子夏,想着等一会先悄悄告诉薛姬,让薛姬送些东西给田子夏赔礼便罢了。

可是没想到,他在宴乐快要开始时发现田子夏不见了,他心中一惊,不会是走了吧,但是又马上推翻了这个想法,灵寿君上客的位置,多少人都争抢的头破血流也得不到,为了这种事情一走了之,犯不上啊。他使人去找才发现田子夏是真的走了,可是国君已经快到了,自己无法走开,只好让下人去追田子夏,暗自祈祷灵寿君在宴席上不会发现此事。可是竟然是国君提起了这个人。

长吏将田子夏对于那个姬妾的一些描述一字不落的复述了出来,灵寿君的姬妾不多,而媵妾又只有唯一的薛姬一个。因为媵妾和其他姬妾配饰有所不同,所以目标很明显。

顾微明悄声道,“田先生并没有说是哪一位姬妾,我使人去询问一下?”

灵寿君垂目半响道,“不用了。”他扭头对身边的近侍道,“去把薛姬的头取了,装在冰鉴里。”

长吏一听,几乎瘫倒在地上,灵寿君眼神平静的对长吏道,“你捧着薛姬的头将田子夏请回来,说此事是我任人不明,让他受了委屈,他回来后,我会亲自向他道歉。”

此话一出,门客们一片喧哗,这时刚才说话的那位青年门客举杯站起来道,“封君大义,重士人而轻美色,对我等以国士之礼。不枉费我等不远万里跋山涉水的投到封君门下。”

灵寿君面色不改道,举杯向众人道,“吾王行仁义之事久矣,如今我处事不过是上行下效而已。”说着转向了宋玹,“论起爱士,我远远不及主公,如此吾国才能转危为安,重登大国之列。”

众人皆站起来举杯向宋玹道,“吾王圣明!”

宴席重回热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昭姬知道经此一事,田子夏会被传的更为高洁、性格淡泊名利。而灵寿君爱士的美名也会有更多的人传颂,会有更多的士人投奔其门下。而薛姬,却连求证都没有,没有人会问她一句话,就消失在这人世间了。

昭姬看了眼顾微明,顾微明对她笑了笑,昭姬却无端的感到背后发寒。

 39第三十九章

第二日,连着下了两日的雨停了,清晨,宋玹和昭姬启程向绛都而去,灵寿君答应在三个月后会去绛都任职。可算是遂了宋玹的心愿。

因为下了两日的大雨,道路泥泞不堪,行路颇为艰难。而灵寿城与下一个城池间有河道相连,于是众人行至渡口,上船而行。

若论造船,纪国最为发达,昭姬有一条船是魏后所送,船身庞大,上面亭台楼宇,雕栏画栋,很是奢华舒适。比起现在所乘之船还要舒适一些。

因为众人要改乘船而行,昭姬和宋玹的行礼马车,早早的就让侍从们运上了大船,安置妥当。

待昭姬和宋玹骑着马到了渡口,只用直接上船便可以启程了。

未央将昭姬的超光牵上船,超光站在舢板边却停住了,摇头晃脑嘶鸣着死活不肯上船,这并不是超光第一次乘船,作为昭姬的坐骑,它一直很温顺,从来不曾如此。昭姬和未央安抚了半天,超光还是不肯挪步。

宋玹刚想说,不然就让人送着超光走6路。

周离却从一边走了出来跪倒在昭姬面前道,“殿下可否让奴一试。”周离的跪姿还是如此,几乎五体投地,可是虽然看似顺从,却微妙的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周离,你不用每次和我说话都行跪拜大礼。”昭姬将超光的缰绳递给周离,“你试试看。”

周离点点头,接过缰绳,修长的手指放在超光的颈项上,超光本来还焦躁的扭头欲躲,可是周离轻轻的抚摸了几下之后,超光便安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超光竟然扭头轻轻的蹭着周离。

昭姬和众人不免惊奇了,要知道超光虽然温顺,可是也并不是谁都可以任意接近它的。更别说周离并没用什么让人看起来特别的技巧,而且用的时间也不长。

周离用手抓了抓超光耳后的绒毛,超光欢快的打了一个鼻响,周离低声笑了起来,一时让他本来就艳丽的眉眼夺目万分。随后周离又哼起一种古怪的没有词的调子,周离的声音低沉仿佛缓缓流淌的河流,又像远方吹来的古老埙声,不仅让超光安静了下来,甚至让周围的众人心中舒缓下来。

因周离受过特殊的训练,一举一动都务必优雅潇洒,此时周离哼着轻缓的小调,抚摸着超光,美的就像一幅画。

宋玹笑道,“不愧是江国周氏,安抚马的技巧果然名不虚传。『雅*文*言*情*首*发』”

当时昭姬问起宋玹,宋玹只是简单说了周氏是江国的贵族,虽然昭姬早就感觉周离是贵族之后,可是没有细想就抛之脑后了。直到此时她才想起来。

作为地处西北的国家,宋国和江国都盛产名马,不仅拥有广袤的马场、优良的马种、高超的饲马技术。更重要的是宋江拥有全中原最为有名的相马师。而周家就是以相马起家的,传说周家人有一种异能,能和动物沟通,天生就是能降伏烈马的好手。如今周家已经为奴四代了,也不知道那些祖传的技艺是否传承了下来,但是周离却仍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抚超光。

昭姬好奇道,“我听闻周家人有异能,天生能与马沟通。是么?”

周离笑着摇摇头,“没有,只是普通人而已,只不过相马和驯马的技术比较好一点。殿下,奴送超光上船,把它安置好。”说着周离的手轻抚超光的马身,拉着超光上了船。

等超光顺利的登船以后,昭姬和宋玹也上了船,此艨艎是一个小楼船,上有二层小木楼,此船追求建筑坚固,舟轻行快,虽然比起魏后送给昭姬的船,不甚华丽,但进入室内,也布置的甚为舒适。

宋玹和昭姬上了二楼的船舱,昭姬凭栏倚着,看着外面涛涛的江水道,“没有想到微明送我的这个人,还有这等才能,只是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人发现呢?还是贵国的马师太多,周离的这等技术已经是小技了,是我少见多怪?”

“我想周离之前都没有在人前展现自己的驯马之术,当然就没人知道他了。”宋玹将侍从捧来的小漆盒递给昭姬道,“我使人将迦南香磨成了粉末,你看看是直接用呢,还是将其做成合香再用。”

昭姬打开漆盒,抹了一点在手心闻了闻,“味道真不错。”又对未艾道,“你去拿一个铜炉过来。”

未艾应声而去,昭姬将手中的迦南香倒入漆盒中,宋玹拿了绢巾给昭姬细细的擦手。

昭姬疑惑道,“为什么?我看他的样子不是甘于做奴隶的人,如果他展现了自己的才能,得到了主人的重用,说不定还可以就此脱离了奴籍呢。”

“因为江国周氏被全族贬为奴籍的罪名之一就是通马之术,而且江国禁止周氏再用这种异术。”宋玹将昭姬的手擦干净,抚摸道,“昭昭的手真美。”

昭姬将手抽回,摊开掌心在宋玹面前,因为拉弓和习剑,昭姬虽然手型优美,手指修长,手背的肌肤也白皙柔嫩,可是手掌和指腹上却有一层薄薄的茧,“我的手可比不上一般闺秀之女的手幼嫩。”

宋玹捧着昭姬的手,亲吻掌心,“因为喜爱昭昭,所以连昭昭掌中的薄茧也是美的。”

昭姬将手收了回来,在宋玹衣服上厌恶的擦了擦,结果反而逗得宋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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