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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侠传奇-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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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既然这样,我不插手了。”

茜茜收了剑对吕捕头说:“你怎么还不出手?你不会害怕得连出手也不敢吧!那么你这个捕头是怎么当的?”

吕捕头迷惘的问:“你不用剑?”

“要是我用剑伤了你,你就不会输得心服口服了。”

吕捕头对这个比自己矮小的小鬼,的确是心存惧意,因为见他刚才一招之下,便制服了韩百户,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见他收了剑,又听到判官这么说,一颗畏惧的心便放了下来,自己败了不会丧命,顶多不过丢丑而已,这个丑,就是韩百户也丢了,自己也没有什么。

茜茜又摧他说:“出手呀,只要你胜了我,不但我跟你去,就是我的同伴和判官大人,也跟你去衙门,由你请功领赏。”

吕捕头一怔:“你说的是真的?”这个吕捕头,见性命没危险,其非分之想焦峰说:“你以为我们像你一样,说话不算数么?”

茜茜冷冷说:“要是我一时出手伤了你,你可别怨我。”

吕捕头说:“好,我献丑了!”说时,一剑挥出,却也有些剑劲。恒山派的剑法也是中原武林中的一门上乘剑法,可惜吕捕头慧根不高,人品又平庸,根本学会不了恒山派剑法的精湛招式。别说是吕捕头,就是恒山派的掌门,恐怕出不是茜茜公主的对手。所以茜茜公主闪开了他两三招的进攻后一出手,手掌在他肩上轻拍一下,吕捕头一声惊叫,肩胛骨不但碎了,连右臂也提不起来,不仅废去了他一身的武功,也粉碎了他一心向上爬的梦想。

茜茜公主一击得手,跃了开来,说声:“对不起,得罪了!”

韩百户看在同一县的份上,急问:“吕捕头,你怎样了?”

茜茜说:“放心,他不会丢命,不过是右肩胛骨碎了而已。”茜茜说完,对公孙不灭说;“大人,我们走吧!”

公孙不灭点点头,对韩百户说:“你手下的士兵,在一个多时辰后就会醒过来、爬起来。一个多时辰后,天色也大亮了。草庐有米粮和柴草,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吃饱了再回县城,我们告辞了!”

公孙不灭说完,便与茜茜公主和焦峰闪身离开,转眼之间,便消失在月夜之中,不知去向。

韩百户呆若木鸡,他哪里见过如此的武林高手?他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也隐隐约约听到有关神秘判官和小鬼的事,有的人认为他们真的是鬼神之类的东西,来无踪,去无影,专到人间惩恶扬善,似乎专与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东、西两厂的人作对,当然他听到的是歪曲的一面,是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凶神恶鬼,可是现在他目睹了判官、小鬼的行为,却是人间侠义之人,分清是非,明白事理,心地仁厚,根本不是什么凶神恶鬼。的确,判官和小鬼,要杀自己,简直如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杀了自己和手下的士兵,但他们没有这样做,只是惩戒了吕捕头一下而已。以吕捕头的为人,实在也令人感到可鄙和可厌,但因为同在一县供职,也不好说什么了。

至于吕捕头,更面如死灰,眼神里露出了绝望之色,他的伤处痛,但心更痛,自己武功已废,今后再也不能在衙门里供职了,现在他深深后悔没有听神捕戴七的话,去招惹了这些江湖上的侠义人士,鬼迷心窍将他们当贼办。不久,天色大亮,一个多时辰后,昏迷的士兵和躲在草地上的人,全部醒了过来,韩百户检查了一下,除了一个亲兵手腕受了刀伤之外,真的全部无事,更没一个人丢失了。好像这一队士兵,行军走累了,在这草庐四周的树下和草地里睡了一觉一样。韩百户更从心里暗暗感激判官和小鬼了。他叫士兵进草庐升火煮饭。吃饱后又略为休息,便与吕捕头收队回县城了。

再说公孙不灭、茜茜公主和焦峰来到西边山峰上,芸芸首先迎了上来,略带埋怨的说:“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再迟一点,我可要回草庐去找你们了。”

茜茜笑着:“现在我不是来了吗?”

“小姐,你不知道我心里多着急,多担心,今后小姐可不要叫我离开你了。”

茜茜亲切的抚摸着她:“好啦!现在我没事啦!”

小丹在另一边也问公孙不灭:“少爷,事情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于是他们除下面具,换过外衣,按事先商量好的行动计划,分为两批,在黎明前的夜幕下,悄然离开了铁冶山。这一带是南京、浙江两地和四府交界的三不管地带,夜幕下,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可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他们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应天府的江宁镇上,在秦淮河边一间四喜客栈先后投宿。

江宁镇离南京只有二十多里的路程,但却是应天府江宁县的所在地,不但东、西两厂的耳目众多,就是眼明手快的捕快也不少,对过往旅客严加盘查,为了避开东、西两厂耳目和捕快们的注意,公孙不灭依然是一位中年书生,带着书童打扮的焦峰,先来住店。茜茜公主打扮成一位富豪人家的千金小姐带着芸芸和小丹两位仆人,坐了一辆马车而来。

因为在东、西两厂中所流传的判官和小鬼,是一主二仆,全部是武林极俊的男子汉,绝不会是女子,何况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曾目睹过判官小鬼,尽管面目认不出来,但那人的高矮肥瘦,却可以认得出来,公孙不灭和茜茜公主这么一调换,小丹就不怎么引入注意了。

秦淮河自六朝以来,一向是烟花场所,风流文人雅士喜欢聚集的地方,一条清清幽雅的秦淮河,处处都有接着彩灯的花艇来往,从河面上不时飘起了管弦箫笛琴优美动听的歌舞声,令人神往,也令人陶醉。不但风流雅士挟妓而来,饮酒吟诗作赋,更有富家公子、达官贵人也带被面来,左拥右抱,恣意享受,高谈阔论。一些豪侠阔士,逢场作戏,有时也在花艇群妓中出现,放情狂饮,看那莺飞燕舞。

江宁秦淮河上虽不及南京秦淮河上那么热闹,花艇如鲫,但不少风流雅土、达官贵人,特意放艇而来,既清静,游人也不多,他们与妓女混在一起,更故浪形骸而不因了。

四喜客栈坐落在秦淮河畔,茜茜公主所住的房间窗口,刚好对着秦淮河,河面上的景色,一览无遗。

茜茜公主用罢晚饭,梳洗完毕,坐在窗口,隔帘观看秦淮河上的夜景,这财已是华灯初上,明月还没有升起,秦淮河上,处处灯火辉煌,彩灯高悬,花艇在河面上游荡,管弦之声,随夜风飘起,散落河面,也散落小镇。

茜茜公主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一个似神话般的夜景,不由心动,对芸芸说:“我们也租一条船到河上玩吧!”

芸芸笑着:“小姐,你别闹了!公孙少爷说,在花艇上的,都是些不正经的女子。”

“我们玩我们的,管她们正经不正经。”

“小姐,我们混在其中,不怕那些公子少爷将我们当成不正经的女子吗?”

“他们敢?不怕我挖了他们的一双眼睛?”

“小姐,这不行的,公孙少爷说,这是京师重地,可不同其他地方,不能随便乱来,更不可露出了我们的真相。”

“你这丫头,怎么尽听公孙少爷的话,不听我的话了。”

芸芸指指窗外说:“小姐,你看看吧!那里不是我们去的地方。”

茜茜公主一看,只见一条花艇上,一位一身官服的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坐在两个烟花女子中间,左拥有抱,摸手摸脚,还亲面儿哩。两三个同样身穿官服的人,在拍手狂笑,有的说:“少档头,再来一次。”有的对那两个女子说:“我们蔡爷这次在外面立了大功,你们两个今夜里好好伺候他,有你们的大把银子花。”

一个妓女像水蛇似的缠在这位青年人身上,娇声娇气问:“蔡爷,是真的吗?”

青年蔡爷哈哈大笑:“就是不立功,本少爷也有的是银子,够你们两个茜茜公主看着说:“看来他们是官府中的人,怎么这般放肆的胡闹?”

芸芸说:“小姐,你别看了,那真是看脏了眼睛。这两个女子也真是,她们不觉丑,我都看得丑了!”

茜茜突然说:“丫头,你快来看!”

“小姐,我才不去看哩!”

“丫头,我叫你看的不是那两个女子,是一个刚上船的人。”

“这个人还不是跟船上的人一样的坏,有什么好看?”

“丫头,我叫你看就看,你看看这个刚上船的人,像不像溧阳蔡家庄其中的一个恶奴。”

芸芸一怔:“不会吧?蔡家庄的恶奴怎么会跑来这里了?”芸芸虽然这样说,还是转身去看了,果然见一个家人打扮的汉子,头缠白布,正向那叫蔡爷的青年人报告。虽然是侧面,芸芸也一下认出来了,那不是在蔡家庄自己剑下留情不杀的一个打手么?他脸上有一道刀疤痕,正因为这样,芸芸才没有杀他,放过了他。芸芸说:“不错!小姐,他正是蔡家庄其中的一个打手,我认得出来。”

茜茜公主说:“那么说,那位立了大功的蔡爷,就是白眼狼蔡普了!”

芸芸一怔,睁大了眼睛:“是他?”

“没错,就是他!原来这个恶奴,找到花艇上,向他报告蔡家庄的事,说蔡老贼已遭不幸,老夫人催他回去奔丧。”

“小姐,我们要不要下去杀了他?”

“你这丫头,刚才还说这是京城重地,叫我不要乱来,你这不是乱来了?”

“小姐,那不是叫这小贼跑了?”

“神捕戴七正在追踪他,他恐怕跑不了!”

“小姐,神捕戴七怎会跑来这里的?你看,他要下船上岸了,再不杀他,就真的让他跑掉了!”

茜茜沉思着不出声,一双眼睛朝岸上打量着。芸芸又说:“小姐,我可以在这里不杀他,我暗暗跟上他,到一处背静的地方才杀他,你看好不好?”茜茜说:“丫头,看来不用我们出手了。”

“什么!不用我们出手?”

“丫头,你看,神捕戴七已赶来了。”

芸芸往大街上一看,果然是神捕戴七带了四名捕快而来。刚好在白眼狼上岸时把他拦截了。芸芸有点惊讶的问:“小姐,神捕怎么在这时会赶来的?”

“丫头,要不他怎会得‘神捕’这一绰号?他这一绰号,并不是虚有的。”

“小姐,他真的那么神?算定了白眼很会在这里出现?”

“丫头,戴七有一门天生的本领,嗅觉比猎豹更灵敏,他要捉拿的人,四伯逃到天涯海角,也可以捉拿归案。”

芸芸笑了笑:“小姐不说,我却忘了他有这么一种天生的奇异本事,鼻子比猎犬的鼻还灵敏,怪不得他追到这里来了!”

“丫头别说话,看看神捕怎么对付这一条白眼狼。”

这时,神捕戴七已在码头上与白眼狼蔡普争吵起来,白眼狼神态不可一世,根本不将戴七放在眼里,他盯着戴七问:“你凭什么敢叫我跟你走?”戴七冷冷的说:“对不起,因为你与吕城巡检一案有牵连,请你跟我到府衙门走一趟。”

“吕城巡检下案与我有什么牵连了?”

“你别志了,吕城巡检事发当夜,你曾去过那里。”

“就算本大爷去过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但巡检身上两处的刀伤痕,却是蔡家特有的刀法所伤。”

白眼狼心里一怔:“你怀疑吕城巡检之死,是本大爷所干?”

“是不是,你到府衙门一走,自有分晓。”

“现在本大爷没时间跟你们走。”

“你不会叫戴某亲自动手吧?”

另一个捕快说:“蔡大爷,小人们是奉上司之命办案,情不得已,望大爷还是跟我们走一趟的好,别令我们为难。”

“你们为难不为难,关本大爷什么事,我再说一句,本大爷没空。”

戴七沉下脸说:“你敢拒捕?”

白眼狼“哼”了一声:“你不过是应天府一个小小的总捕头面已,敢来抓戚?你知不知本大爷是什么人?”

蔡普身边的恶奴说:“我家大爷是西厂的人,你们也敢抓?不要命了?”

这个恶奴以为将西厂的牌子亮出来,就会吓得戴七连大气也不敢透,乖乖的拱手让路,谁知戴七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说:“戴某眼里只认得是杀人嫌疑犯,不知道什么东厂、西厂。就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白眼狼一瞪眼:“你敢藐视我们西厂的人?单凭你这一句话,我就可能将你捉拿到西厂问罪,判你一个全家抄折。”

四个跟来的捕快一听说蔡普是西厂的人,早已吓得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了。西厂这时,正是权倾中天,连王公侯爷也不敢去招惹他们。一个州府的总捕头,又如何惹得起?那可是掉脑袋的事;一个捕快嗫嚅着对戴七说:“戴总,既然蔡大爷是西厂提督府的人,我们招惹不起,不如回去向知府大人复命吧!”

蔡普又是一声大喝:“你们还不给本大爷滚开?不想活命了?”

戴七瞪了这个捕快一限,又睨视了气焰不可一世的蔡普一下,不但丝毫不让,身似泰山,挡住了蔡普之路,还向那位捕快喝问:“你身为一名捕快,应尽的是什么职责?”

“是捉拿盗贼匪徒和杀人凶犯。”

“跟前的杀人凶犯你为什么不敢捉?你这份皇粮是怎么吃的?”

“这…”

“上!给我将这姓蔡的锁上,有什么事,一概由我戴某担当。”

蔡普一听,顿时一愣。他早已听闻戴七是一个铁面无情的神捕,眼睛里只认得王法,不认识其他。现在一看,果然如此,连西厂的门面也不卖账,别说其他人了。但他面子一时搁不下来,怒问:“你真的要抓我?”

“你最好放明白一点,乖乖的跟我们走。”

蔡普顿时将刀一拔:“本大爷看你这小小的总捕头,怎么捉我。”

戴七逼视他:“你公然拒捕,那就罪加一等。”

“本大爷不但拒捕,就是杀了你,你也是白死,应天府的知府大人也奈何我不得!”

“好!那别怪戴某出手了!”

蔡普身边的恶奴骤然出刀向戴七劈来:“你敢抓我家大爷,我先要你死!”

戴七身形闪开,顺手一刀将这恶奴的刀架开,怒道:“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居然致伤官府的人,真是狗胆包天了!”戴七一连几刀,将这恶奴逼得手忙脚乱,最后一脚将他踢飞,喝着捕快:“帮我将这恶奴锁上!”两名捕快顿时一拥而上,将他锁了起来。

这个蔡家庄的恶奴打手,乎时在蔡家庄欺压四邻,对付一般平民百姓,他的刀的确起作用,但对付像戴七这样的武林高手,简直不堪一击,他摔在地上,还没爬起,就给一条铁链锁上了。

白眼狼蔡普一见自己的打手被捕,更是怒不可退,早巳一刀凶狠的向戴七盏顶劈下。蔡家刀法在江南一带,也可以说是一门好刀法,凶猛侠捷,刀一劈出,如猛虎出林,威不可挡,深得刀法的要诀,因而在江湖上独树一帜,杀人几乎是刀刃不沾血,其侠如飞,一闪而逝,往往刀光过后,人才倒下喷血而亡;所以江湖上人称蔡家庄刀法,或称为闪电刀法,这一门刀法,传说是川东独行侠盗索命刀吸取各门各源刀法所创立,当年称雄川东一地,令索命刀在江湖上数十年(见拙作(神州传奇)中),不知击败了黑、白两道上的多少成名人物。索命刀逝世后,这门刀法不知怎么落切蔡家庄的人手上,从而成了蔡家庆的刀法。似乎蔡家庄的先人得到这一门刀法并不完整。当年索命刀称雄江湖的几种精湛的绝招,如“浮光掠影”、“双鬼拍门”、“神鬼共愁”和“天摇地动”等等,在蔡家庄刀法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虽然这样,但这一门快刀法足以令蔡家庄在江南武林中占一席地位了。

蔡普这一刀凌空劈下,凌厉异常,其快如电,可是戴七不是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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