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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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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由已经由越州调回来了。”
子姹意兴阑珊。地拿着一颗棋子拈在手里,“他回不回来,关我何事?”
龙煜挑了挑眉,低头呷茶。片刻,又把茶杯放下,说道:“我今儿来的确是有一事,琰儿这小子被皇后勒令留在东宫里读书,今儿一早居然闹起了脾气来,把我也给惊动了,直在床上打滚说肚子疼,一大早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只说想吃你们做的什么九香核桃羹,上次你给他吃过,一吃就不疼了,所以缠着要我过来讨一碗,你看——”
子姹一听,顿知是龙琰在使鬼灵精,于是压下心中好笑,面上淡淡地道:“这个,你自去叫秦子嫣做给他吃便是。如何又来找我?”
龙煜搔了搔后脑勺,讪讪地道:“他只肯要你这里的。”
子姹顿了顿,回头冲紫珠:“喜儿在哪里?把她唤进来吧。”
没片刻,喜儿快步进了殿。子姹扫了她一眼,说道:“太子殿下要吃核桃羹,你去做碗来吧。”喜儿一愣,看看她又看看龙煜。子姹挑眉向她:“去吧。”
喜儿会意,连忙点头:“是。我这就去。”
龙煜望着喜儿背影,笑道:“我记得从前在秦府里喜儿就能做手好菜,如今看来,这厨艺倒是没有生疏下去。”子姹听后不语,只是隔着唇前茶杯浅笑。
“小姐,只怕做不成了!”喜儿转头又进来了,愁眉苦脸地冲着子姹。子姹问:“怎么了?”“那檀香木柴已经没了。”喜儿捉着衣角,很是苦恼。
子姹也不由叹起气来:“没有檀香木柴做火,那核桃羹做出来可不是那个味儿呀。”
龙煜听了很好奇:“往日没柴了怎么办的?”喜儿道:“往日没柴的时候,自然是宫里太监送过来的,上次就夹在柴堆里送了十来根檀香木过来,可是上回就一齐用完了。这檀香木是很硬的木头,眼下这一段这还是我在这后头园子里找到的一段陈年老木,昨天才让人搬了进来的。”
“那你不能让太监劈吗?”龙煜皱了眉。
喜儿一愣,叹了口气,望着子姹。子姹慢悠悠地道:“这太监总不比完人,而且身上总有股子味道,檀香木向来被尊为神木,若是掺了别的味道,总归是有些怪。”
龙煜呲着牙,摸起了下巴,“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嘛……”子姹顿了顿,为难地看向了一旁的喜儿和紫珠,“侍卫们也是粗汉子一个,断不能碰的,你看这里又没有别的有力气的人,皇上您觉得呢?”
龙煜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看着她笑得淡然自若,早已噎得说不出话来。子姹双手抚膝,也就那样定定地等着,过了好半晌,他才一脸晦气地腾地站起:“行,我劈!”
子姹冲喜儿使了个眼色,喜儿便连忙领着他走向了厨院。
“紫珠,我们继续。”子姹拿起棋子,重又温言相邀。紫珠显然还没回过神来:“我们……我们不用去瞧瞧么?”
子姹静静笑道:“去了也帮不上忙,倒不如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坐着清闲会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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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院里的空地上,已经堆好一大堆木柴,空中飘来的檀香味十分浓郁,而那手抡斧头挥汗如雨的青年汉子却也让人不由得瞠目结舌。
令人惊讶的不是他冷冽而有性格的五官,也不是他光着的上身显示出来的强健肌肉,而是他抡着大斧头,做着粗使活儿,身上被汗水沁得透湿,头上却戴着尊贵无比的束发帝冠,腰身以下是御用黄绫制成的长裤,脚上,是绣着九龙闹海的玄色御靴!
若是不知详情的人,定会以为看花了眼。皇帝与柴夫,这是多么不搭调的两种职业呵。喜儿扶着门框站在廊下,神态恭谨得一如往常,心底里却轻快地叹起了气。
“好了!”
当劈完最后一块木头,龙煜没好气地把斧头一扔,臭着脸走向了旁边装满了水的水桶。清水被他一把捧起泼在脸上,也发出一阵阵不服气的声音来。
子姹站在院门口,双手交叠望着这一幕,只顿了片刻,就缓缓迈步走了上去。
他已经直起了身子,接过绿珠递来的毛巾擦拭着手臂上的水珠。子姹朝绿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绿珠便俯首退了下去。院里只剩了他和她两人,他微微侧了侧头,知道她来了,却是不作声,仍是擦着脸。她站在他背后,望着面前布满了汗水的背脊,抬起手,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字。
“累么?”边写,她就边挑眉轻轻地问。
他不动,任她写完又收了手。
那是个“恨”字,她写得一笔一划甚是认真。要想认出写在背上的字本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但他偏偏认出来了,只一顿,他就伸了手。
子姹被他一拉,从后面拉到了跟前,披散的长发在空中转成了一道完美而优雅的弧度,轻柔的衣袂也随之扬起,如云,如雾。
她脸上宁静依然。
他揪着眉,扣住她的腰:“你……真的恨么?”
她一脸轻松,浑然不顾衣衫已被他的汗水沁湿。望着他坚实的前胸,纤长的手指又触了上去。“我若说不恨,你相信么?”
“姹儿!”这一刻他真的在紧张,腾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你真的还恨我么?”
“不,我恨秦子嫣呢,她害得我好苦。”子姹漾开一汪恬然,定定望进他的双眼:“煜哥哥,我恨她,你能替我杀了她么?杀了她,然后我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不!”他皱紧眉,摇头:“姹儿,现在还不能——”
“这不就结了!”她忽而再笑,唇旁却有了些从心底涌上来的苦意,“我恨,你又不能替我杀了她,那我还能怎么样呢?除了在心里怨一怨,我好像别无他法。你知道的,我一向懦弱得很。”
龙煜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松出气来,“姹儿……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
“你要懂我做什么?”她偏头吐语,在他胸前又写下一个“疼”字:“你只要,好好地疼我就够了!”
159 浣溪宫
159 浣溪宫
浣溪宫位于御花园东边,与紫阳殿、凤仪宫呈三角状的形式,宫殿清幽淡雅,庭园里也是种满了一园桃李,与翠幽宫倒是有几分相似。子姹也是曾经到过此处,所以想来想去,挑下了这一处来。
大概是经龙煜特地吩咐过,大殿里摆设也与翠幽宫大殿别无二致,除了满殿的帘幔由雪白换成了淡粉,便是连家具台案也都按原先的地方摆放着。
“我就是怕你住着不习惯,所以命人特地这么摆了的。”龙煜陪着她站在殿里,懒洋洋地一手勾着脖颈,一手叉着腰说道。子姹抚摸着那柔软的丝幔,怔然片刻,忽然回头朝他道:“还是换成原先馆陶宫的摆设吧,这幔子也换成淡绿的好。”
龙煜不由错愕,子姹于是笑起,“还是往日那宫里的摆设我住的惯些,照着那模样摆设,我也比较自在。翠幽宫是好,但是那氛围到底不食人间烟火了些,而如今我到了这宫里,却等于是又回红尘来了,可别混淆了它。”
龙煜摸着下巴,“你难道,不会看着难过?”
“难过是免不了的。一旦回到这园子,总会想起些往事。”子姹低头叹着气,语气却很平静,“但即便是换成别样的环景,我也是一样的难过,倒不如让我感到熟悉些的好。”
龙煜思索了片刻,一伸手把。她抱了过来,拢在环里戳她的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遵之理?——刘斯,即刻照娘娘吩咐去做。”
刘斯走了,他又冲她一笑:“知道吗?。翠幽宫是我送你的礼物,是属于你的,以后你想住在哪儿就住在哪儿,只要你开心就好。”
子姹微笑,抬起下巴,“那,我若要住在你的紫阳殿呢?”
龙煜一顿,又磨牙捏她的脸:“朕。不介意把床榻分你一半!”
子姹笑笑,把脸撇开了。
刘斯复又进来,望着二人俯身禀道:“皇上,娘娘,皇后。来了。”
“她来干什么?”龙煜眉头一蹙,下意识地把子姹的手。握紧。子姹倒是镇定自若,冲刘斯道:“皇后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吧。”龙煜回头担心地看了看她,却也闭口不语。
没片刻,秦子嫣在宫女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见。了龙煜,立即盈盈下拜:“臣妾见过皇上。”龙煜平平扬手:“起来吧。”子姹见她站起,于是也欠了欠身子:“见过皇后。”
秦子嫣瞄着她,。凤眸里闪过一丝忿然的光,但是于这背光的门廊下,却又掩饰得极好,龙煜只望得见她的侧脸,子姹却全部将她的敌意接收了下来。
子姹悠然笑笑,径直直起了身子。
“妹妹多礼了。”秦子嫣放缓了神情,柔声道来,“妹妹今日初入新居,姐姐早已闻知,并备了些许物事,送与妹妹贺个喜,还望妹妹从此平步青云,一路坦途,并早日为皇上再生下几个龙嗣,也好慰籍思念前太子之苦。”
子姹听完本是一脸平静,正待要推辞的,但听到最后一句时,却蹙了蹙眉,望向了秦子嫣。虽然语调客气,但是秦子嫣的脸上还是那股傲慢睥睨的神态,而那傲慢中,竟又还些子姹看不懂的痛色。
她不是已经有了龙琰了么?为什么还会有如此神情?子姹一时怔怔地,连答礼也忘了。
龙煜见状,连忙咳了一声,走过来拥住她,抬头与秦子嫣悦色道:“皇后有心了!——喜儿,还不谢恩?”身后喜儿一听,立即乖巧地跪下谢道:“奴婢代夫人谢过皇后娘娘赏赐!”
自打听说了秦家如今不可一世的威风之后,受了子姹耳提面命,喜儿也暂不再与她们硬碰硬,该行礼时还行礼,该低头时还低头。于是虽然那一日荷香在她面前吃了个亏,但秦子嫣当着龙煜与众人的面,也不好与喜儿怎地,也是端着架子温言唤了她起来,口里还道:“这丫头,这些年也真难为了你了!几年不见,却也出落得愈发标致,再过些时候,也该觅个好人家了!”
那般温柔和善的话语一出口,旁人谁会看得出来,她这是想借机驱走子姹身边这唯一可推心置腹的人?
“皇后说的是。”子姹心里却知。递了个眼神与喜儿,暗示她勿慌,自己且朝龙煜道:“喜儿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我亲自挑中的人家,可不舍得随便让她去。从今儿起,我也要仔细留意着,别要误了她。”
龙煜挑眉,对眼下的暗流纷涌决定打马虎眼,“你的人,你看着办!顶多到时候,朕再多添份嫁妆。”
子姹浅浅盈开一抹笑,谢了恩。抬头时却有意地往秦子嫣身后望了望,只见身边的确只有荷香,而无云衣的影子,再一望,那荷香眉目间竟是比起当年云衣来还要倨傲那么几分,心底便有了计较,可见紫珠绿珠所言不虚,云衣确是已被秦子嫣撇开。
于是微微抿唇,让了龙煜与秦子嫣一道于案后坐下,特地让紫珠绿珠奉了茶果点心。子嫣望着二人惶恐的脸,眉头微蹙,似是也认了她们出来。
没坐片刻,想是各人无话干坐着也尴尬,龙煜于是起了身,“宫里还有事,朕先回去了。”子姹站起相送:“皇上慢走。”龙煜点点头,望着一旁的子嫣,也说道:“皇后若无事,便随朕一道回去吧!秦子由与国丈也快要入宫来了,一道去紫阳殿坐坐。”
他这么一说,秦子嫣便是想再呆下去也是不好呆的了,便也盈盈福身,应道:“臣妾遵命。”
喜儿望着子姹送了二人到殿门口,转回来时脸色却有些阴晴不定,于是迎上去问:“怎么了?”子姹在帘栊下定住了脚步,狐疑地看着她:“我总觉得皇后有些怪怪地……她为什么会单单提起让我为皇上生下龙嗣?”
喜儿愕了愕,说道:“自然是有意在皇上面前这么说,以示大方……”
“不对。”子姹坐下来,手指拨弄着桌案上的薰炉,但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于是低头出了神。旁边紫珠正在收拾茶碗,听见了她们对话,于是手下一顿,说道:“可是因为皇后自己生不出来吧!”
“皇后生不出来?”子姹与喜儿俱都抬起了头来。紫珠说道:“其实我也是听宫里的老宫人说的,说是皇后娘娘不能生养,现在的太子殿下并非皇后亲生,而是另一个妃子所生,大约四年前,那位妃子带了刚出生不久的太子殿下进了宫,只是没多久后就殁了,皇后于是把小太子接入了凤仪宫抚养,立于自己名下。”
“她为什么不能生?”子姹脸色变了变。
紫珠迟疑地道:“这个却不知了……不过有人说也是因为那场血崩之故。”
殿内陡然间静了下来,子姹定定望着地面,眉间蹙得比麻花还紧。喜儿愤然坐在她旁边,拖口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年会——”
“喜儿。”子姹淡淡出声,止住了她将要出口的话。桌上的薰炉仍然在丝丝地吐着香雾,顿时氤氲了面前的一小片景物。紫珠迟疑地开口:“夫人,我说错什么了吗?”
“哦,不——”子姹回神,连忙安抚她:“没事,我只是忽然更加明白,沂儿为什么会那么早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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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宫里来人了。”
朵儿领着太监进了梨雪斋,冲着书案后提笔挥毫的人说道。凌云一抬头,又把头低了下去。那太监连忙上前两步,俯身禀道:“启禀凌相,皇上传了口谕,请凌相入宫一趟。”
“皇上不是与秦尚书一道出了城么?怎么,回宫了?”凌云不慌不忙把笔放下,瞄了太监一眼。秦子由被调入京之后,已经充任了户部尚书,看来龙煜虽然收了他手里的兵权,但是又给了他一个肥差,户部油水向来比其它五部都多,在秦世昌与秦子嫣的双重磨泡之下,他便又一次施展了怀柔政策,把他们安抚了下去。今日出城这一趟便是去了洛阳,陪都的重要性仅次京幾,秦子由上任不过半月,已提出要下洛阳巡视,龙煜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居然也跟着去了。
当然,凌云却知他这一来是去察看察看秦子由的为官效率,二来则也是顺道去白虎营查看练兵情况。近年来陈国屡屡扰境,越州驻防堪称是六大兵镇之要地,筹措了数年之久,龙煜以与他商定,年后便准备向陈国出兵了。白虎屯营位于洛阳东郊,正是吴毅手下。但这两年龙煜已经安cha了好几名御阁卫士入内作了副将,为此,吴毅早已对龙煜的居心感到忿忿不平。此刻唤他前去,那么十有八九是为了白虎营之事了。
“回凌相的话,晌午时分,御驾已经回宫。”正在他思索之间,太监又再俯了身:“皇上说请凌相务必入宫一趟,商谈要事。”
凌云点头,将笔搁在笔架上,“你且稍候一阵吧,我这便去更衣。”
160 纵是今春又见
160 纵是今春又见
“皇上,我先回宫了。”
紫阳殿内,子姹扶着台案盈盈起身,与案后的龙煜说道。龙煜一把拉着她的手:“我才刚回来,再坐一阵。”子姹浅笑,缓缓摇头,“今儿十五,喜儿准备好了素斋,等我回去食用。你且好好歇着罢,养好了精神再一起说话也不迟。”
龙煜扬眉:“你吃素斋?”
“唔。”子姹点头,面上淡淡地,并不愿过多提起。龙煜也猜到了什么事,是以也讪讪地坐直了身子,手也松了下来。“那,”他咳了一下,凑到她耳边说道:“我晚上去找你,你晚些睡。”
子姹不置可否,扬唇起了身。淡紫的裙裾落在地上,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绣着蔷薇花的绣鞋。龙煜懒懒一笑,伸手将她纤腰一勾,小巧的脚尖儿却lou了出来。子姹被他突然一闹,瞬时慌了慌,身子稳住后立即平静下来,将裙裾又拉好覆住了脚尖。
“给我看看又何妨?”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不甘。
子姹弯唇,轻轻巧巧扶着他的肩站直了身子,“皇上若是有喜欢绣花鞋的癖好,改日我便亲自绣双予你便是。”
龙煜沉下脸,把脸撇到了一。边。子姹也不在意,径直笑着转了身。
“哎,还有这个——”他忽然又在后面指。着案上朱漆镂花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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