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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使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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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帆村君?你在想什么?”
帆村指着小桌子上剩余的东西说:
“这些东西不用带走吗?”
“嗯,无关的东西没必要带走。”
“无关的东西,真是这样吗?”
“这些东西应该和中毒事件没有关系吧。插花的花瓶、没有蜡烛的烛台,还有一只烟灰缸。”
“话是这么说……”
“话是怎么说啊?你觉得这些东西和中毒有没有关系请直说。我总感觉你好像对我收集的这些东西有看法啊。”
“没有的事。我可是很尊重长谷户先生您的决定的。您连火柴这种小细节都没放过,我对此是十分佩服。”
“呵呵呵,就知道你会称赞我这点。不过我会想到这些,也多亏你之前的种种行动,对我产生了启发。”
“哈哈哈,哪里哪里。”帆村谦虚地点点头。
“您整理得这么干净,现在已经没有需要进行检测的东西了吧?”
“没有了,干干净……”
话说了一半,检察官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说:
“啊,我差点忘了。你说过烟灰缸里的东西也要检查,我不应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漏了。不过这东西即便不检查也没关系。你说呢,帆村君?”
此时帆村像是想要说什么,他用不容分说的口气对检察官说了如下这段话:
“其实要检查烟灰缸里的烟头这码子事连我自己都忘了,不过您这么一提,那就让我们来瞧瞧。如您所见,烟灰缸里看不见烟头,因为烟头上覆盖了一层好像什么东西烧焦后留下的黑灰。这层黑灰把烟头埋起来了,所以看不见烟头。”
检察官指着烟灰缸对帆村说:“帆村君,你看这么想对不对。如果烟头内含有有毒物质,那从常识考虑,被害人毒发时他应该正在吸烟,那么被害人手中的烟头应该掉在别的地方而不是烟灰缸里。当然啦,从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来看,被害人是个有洁癖的工作狂,即便是身体不适即将毒发身亡,他也有可能在临死前竭力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即便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但我们也暂且将其保留。但是现在烟头上覆盖着一层黑灰,这代表着什么?这层黑灰是燃烧信件还是什么证明时留下的,也就是说燃烧纸片的时候,被害人应该没有在抽烟。因为先烧纸片后抽烟的话,烟头应该留在黑灰的上面,或者掉落在别的地方。但从现在的状态来看,黑灰埋没了烟头,也就是烧纸这个步骤是在吸烟后完成的。被害人为什么要烧纸片我们不清楚,但根据推理我们可以得知,被害人在死的时候并没有抽烟,而且烟草中也不含有毒物质。这样才能解释被害人烧纸片时的身体状况是稳定的。你看我的解释如何?”
“您这样解释正合我意。”
“我想也是,帆村君应该会同意我的看法。”
“但是有一点,长谷户先生。当天晚上旗田鹤弥未必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去过啊。比如他送土居小姐到门口,或者去上厕所,也有可能到卧室或者走廊上去转转。在这些地方他随时都有可能扔掉抽完的烟头,即便是在房间里,也有可能随手就扔出窗外。”
“那你的主张是?”
“我没什么主张,只是对您刚才的说明做出进一步的补充。您刚才的推测还是很有见地的,对此我深感佩服。”解释完后,帆村又说:
“我还有个问题想提,您认为烟灰缸里的黑灰,是在旗田鹤弥死之前很短的时间内出现的吧?”
“不,我没这么想。我只是说在那黑灰出现后,被害人就没有再抽过烟。事实上,他在停止抽烟后,可能吃过东西或者喝过酒,做这些事又花费了一段时间。”
“换而言之,您觉得有毒物质是搀在酒水或者小菜里,或者是别的东西上面……”
“所以才需要进行检测。这个有毒物质是固体、液体还是气体,现在还不敢断言。根据你的提示我才想到犯人有可能使用有毒气体毒杀被害人,这里我要向你道谢。”
检察官和帆村的对谈总算告一段落。然而站在一旁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刑警和助手们感觉二人的谈话简直像是禅理问答一样充满玄机。即便无法理解,也没有人敢对此二人显示出轻蔑的态度。
三津子登场
押解土居三津子的汽车因为中途爆胎,比预定时间晚了三十分钟到达现场。
毕竟来者是这个案子的头号嫌疑犯,三津子的登场终于将因聆听禅理问答已经产生身体不适感的众人解救了出来。
在旁人看来,走进大厅的三津子显然比事发当时憔悴了许多。但因其天生丽质,反倒让三津子平添了一层凄艳的美感,这或许是她今天穿着一身和服所带来的效果吧。和服是三津子的大哥托人带给她的。
大寺警部比谁都要重视这个嫌疑犯,所以他的神经也比任何人都要绷得紧些。
“检察官先生,我看是时候开始了。我将在您之后进行讯问。”
大寺警部试着催促长谷户检察官。
“那我先问几个问题,然后再由你负责。我看这就差不多了。”
检察官这样说,十分从容地转过头去观察三津子。三津子颈项上的乱发,此刻正在瑟瑟发抖。
“那么土居小姐,请先让我问你两三个问题。”检察官温柔地说道,“事发当夜,这栋宅邸的主人旗田鹤弥送你出门的时候,你看他大概喝了多少酒?”
三津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头盯着地面。检察官耐着性子在等她开口回答。
“他好像没有喝醉。”三津子回答得意外地平静。
“你说他没有喝醉,但我们在桌上发现了酒具。难道他没有喝酒?”
“这我也不太清楚。我来到房门口敲门,然后旗田先生出来迎接我给我开门。至于他有没有喝过酒,我是不知道。”
旁听的帆村君嘴唇又不自觉地扭成了“へ”字形,这是他感到满意时特有的笑法。检察官的讯问也逐渐进入了状态。
“那这张桌子上当时放着些什么?也就是说桌上放着酒水和小菜,但你却没看见他喝酒或者吃菜吗?”
“当时桌子上没有酒水和小菜,只有香烟和烟灰缸。”
“你是说桌上只有香烟和烟灰缸,没有酒水和下酒吃的小菜?”检察官发现了一个新的信息,他略带兴奋地继续问道:“那你在房间的其他地方看见过有酒瓶、餐碟之类的东西吗?”
“这个……我真的没见过,记不起来了。”
“这么肯定?你再好好想想。”检察官追问。
“好的……那个……那个橱柜上面,好像放着一个很大的盘子,我想大概是有人放上去的。”
“这种事你怎么会记不起来?当晚发生的事对你来说应该是永世难忘的啊。我觉得你不可能没发觉那种地方放着别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三津子无言以对,她咬着嘴唇,白得像纸一样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
“……那时候我被心事干扰,心情不好。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这种问题……”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检察官随声附和道。
“有人说当晚你用毒药杀死了旗田鹤弥,你对此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不懂您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把毒药混在食物里让旗田鹤弥服下。”
“毒药……为什么我要做这种可怕的事!即便我真的打算那样做,精明的旗田先生肯定一眼就能看穿。所以,毒杀这种事纯属你们的臆测。”
“如此说来,你觉得旗田鹤弥还是死掉比较好吧?会这么回答你还真是老实。”
检察官一如既往没有放过任何能够打击对方的漏洞。果然,三津子处于下风,但她却立即回话说:
“正是如此,只要旗田先生一死,就不会有比这更坏的事发生了!”
“请告诉我们,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
“不行!这件事无论你们怎么问,我誓不开口。”
土居三津子一脸决意,充满反抗意识的眼神在大寺警部的脸上一扫而过。
事实上,大寺警部原本打算对土居三津子逼供,让她说出憎恨旗田鹤弥的原因。但刚才三津子凌厉的一瞥却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长谷户检察官没有就此追问下去,按照刚才做好的约定,检察官向大寺警部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接下来换你问。
帆村开口
大寺警部起身走到旗田鹤弥死时坐着的皮椅子旁,若有所思地轻轻敲打椅子的靠背。然后他又走近三津子,三津子咬着牙注视着地板,一句话也不说。
“不管怎么说,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是你。旗田鹤弥的死亡推定时间是十一点半,至于你说他在十一点钟送你出家门之类的话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这样看来,能够杀他的只有你一人。女佣人小林和芝山此刻正在小林的房间里干好事,根本没工夫来对主人下手。我看你还是招了吧,你为什么要毒杀旗田鹤弥?请你把杀害他的经过告诉我们吧。”
三津子的身姿越加僵硬,她紧闭双唇保持沉默。
“怎么不说啊?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逃脱罪责吗!”
警部的语气开始变得狂躁,尽管如此三津子还是缄口不语。
“喂!大寺君,适可而止。”检察官呵斥道。
“如果这种事情用问就能解决我早问了。现在想要尽快破案的话,我们需要挖掘出新的事实。”
听检察官这么说,警部一脸不爽,帆村侦探则怔怔地注视着长谷户检察官的脸。
“但是,检察官……”警部辩解道,“问这个女人是怎么毒杀被害人的,杀人后又是怎么从案发现场溜走的。对当事人进行提问,难道不算是‘挖掘新的事实’吗?”
“旗田鹤弥陈尸的房间是从内部上锁,如果是三津子杀死被害者,她又是怎么从这个密室里逃出的呢?何况大门也是从内侧上锁的,这你可别忘了。”
“这还不简单,从窗户跳下去就是了。窗户又没上锁,只是将两扇窗门碰在一起而已。”
警部回答得很干脆,帆村莞尔一笑道:
“慢着、慢着,警部大人。首先,无论窗户下面还是窗框上都没有发现三津子小姐的足迹。再者,就算她身轻如燕,能够跳窗而出,但她居然能在跳出窗外的同时,还顺手从外部把窗门合上?要能在一瞬间完成这两个步骤,不光需要身轻如燕这么简单,我看就是职业女贼也望尘莫及哦。”
大寺警部成了哑巴,窗户周遭的取证是由他亲自负责的,所以刚才他说“跳窗”简直就是作茧自缚。
检察官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注视着这几个人。
“这个问题真伤脑筋啊,不如这么想。”帆村打破沉默,轻步走近三津子说,“也就是说,先对旗田鹤弥下毒,然后趁毒性还未发作之前让他送三津子出门。旗田鹤弥关上玄关的大门,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内侧把门锁好,待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毒性发作了,于是旗田鹤弥就坐在皮椅子上一命呜呼。”
“啊!你说的没错!”
大寺警部一脸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检察官也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帆村的说法。
“土居三津子,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你同意吗?”警部对三津子说。
三津子听见哥哥的朋友帆村发言还略感一丝欣慰,此时听见帆村居然这样说自己,这唯一的欣慰也消失殆尽了。她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你搞错了,警部大人。刚才我说的话只是举出了一种可能性罢了,并没有针对谁。我可没说一定就是三津子小姐给旗田鹤弥下的毒啊。”
警部这才察觉帆村是话里有话,并非真正支持自己的观点。
“虽然我认为你刚才说的也没有错……”
他老人家仍旧固执己见。
“不,这个解释其实有一个漏洞,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帆村说完便噤声不语。四座皆寂,在场的人都以为帆村在努力思考问题,过了半天谁也没有发言。
“各位忘了吗?那只死老鼠。就是那只在洗手池下面发现的死沟鼠。”
众人恍然大悟,帆村接着说:
“那只老鼠的死因经过古堀博士的鉴定,是中毒引起的心脏麻痹。各位不觉得这个结果十分有趣吗?老鼠和旗田鹤弥因为相同的原因,同时失去了生命。”
“这的确很蹊跷。”检察官回答道。
“那你的结论是什么?”
“结论就是中毒啊,不过需要换个说法。旗田鹤弥和老鼠都是因毒气中毒。所以我们根据这个结论就知道三津子小姐在房间
里的时候,毒气应该没有泄漏。要说为什么的话,如果毒气泄漏的时候三津子小姐也在场,那她应该一起中毒,或许会跟着产生心脏麻痹命归黄泉才是。”
装模作样的龟之介
心脏麻痹是因毒气引起的?真的吗?
“这个说法很有趣,但能找到证明这个观点的证据吗?”
长谷户检察官显然对这个说法很动心,但取证的困难又遏制住了他的这阵心动。
“这个进展未免太突然了吧。难道你打算将我们迄今为止的调查都推倒重来?你……”
大寺警部露骨地表示自己不满的情绪。
“为了破案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呀。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的话……”
“那你到底是确信自己的毒气说没错呢?还是心里没底不敢保证?”
“警部大人,毒气中毒说我也是刚刚才提出的,至于寻找支持这个观点的证据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我今后将从这个方面入手展开我的调查。现在我提出这个观点,其实是为了替受到怀疑的土居三津子小姐辩护。”
对三津子的讯问此时已经偏离了主题。帆村提出的毒气说还有许多值得探讨和证实的地方,于是检察官发言道:“要不先对毒气说进一步地探讨看看?”
“容我先说几句。”检察官继续说,“因为毒气中毒,本案的被害人旗田鹤弥与一只沟鼠同时产生心脏麻痹并且死亡。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产生这种可能?毒气的种类,保存的方法,以及通过何种途径让被害人吸入的。还有,毒气毒倒旗田鹤弥和那只老鼠后,为何没有影响到其他在这栋房子里的人。我想以上这些问题必须首先要搞清楚才行。你说是不是,帆村君?”
听检察官说完后,帆村转过身轻轻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老实说,对于检察官刚才提出的诸多问题,我现在一个也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也可以看做我此后要调查的重点。我这个毒气中毒说也是刚刚才想到的,所以有很多有待证实的地方。所以我恳请检察官先生让我在调查后再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您看如何?”
“你想独挑大任,自己搜集毒气说的相关证据。是这个意思吗?”检察官说,“这当然没问题,你就放手去干吧。其他人有没有异议?有异议的人请举手。”
没有人提出异议,帆村的独自调查已成定论。
“我想先问旗田龟之介几个问题,请把他带过来。”
不知为何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已故被害人的弟弟。
稍等不久,龟之介就站立在众人的面前。今天他穿的衣服和昨天相比要朴素许多。看他的脸色,昨晚应该没有像之前那样喝了很多酒。
“你们找出犯人了吗?是谁?还没有啊,还不知道?看来这个案子挺难办的啊。接连几天这么多的警察进进出出,还没揪出犯人……检察官先生,听说家兄是因为心脏麻痹去世的。是的,这我已经知道了。难道说大哥他是因为疾病猝死的?我看各位一定对此感到很为难吧,枉费你们调查得这么起劲……”
“你给我坐下,现在帆村君将代我进行问话。”
检察官忍受着龟之介那滔滔不绝的恶言攻击,指指空椅子让他坐下。龟之介仍旧选了他的老位子,把椅子向窗边拉了拉弯身坐下。
“不好意思,请从架子上拿一个烟灰缸给我。多谢。”
他从警官手里接过烟灰缸,转身放在窗台上,然后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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