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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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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制片人:修罗王
编剧+主演+动作设计:他
反派角色+受害者:史官长老、摩罗萨
无辜炮灰+观众: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十二神将以及北疆众将领等等等等……
来,沉醉在本少爷华丽的演技下吧!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正无比苦情而虐身,并且坚持很华丽地被修罗王废去了武艺和法力——当然,他被废掉的那些修为只要肯下苦功重新修炼,凭他的天分三百年左右就可以全部拿回来说不定还会更上一层楼的这一点,绝对保密。
他的确很欣赏摩罗萨的随性而为,于是抱着提前上擂台的想法跟神将们过了过招,把师父放在敌对之位上狠狠地玩了一把弑师,也测出了自己的水平。
不是战斗力,而是自控力。
上擂台抢神将位,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手,只想明白这些年来,师父所教的自控之法究竟修炼得如何。
测试结果,他很满意。
跟神将们那样生死相拼,他还能保持完整的理智,甚至没有去找火莲单挑的冲动;即使在鬼门关前徘徘徊徊,他也没动把师父、王城以及眼见一切毁灭的想法。
这就是说,他合格了,够资格坐神将的位子了!
所以,惩罚坏人时间到!大家,不要大意地上吧——
三神将和二神将两口子夜探重牢,发现他已经恢复了力气,当然是足够扯断手铐脚镣的力气。于是很顺利地拎着他上了塔楼——选择塔楼是因为这里够高够气势够悬念而且气氛相当地华丽。虽然三神将听得只想抽过去,还是忍了下来,把他放在了塔楼顶上给了琉璃剑。
刚想去布置二十八宿的埋伏位置,她身后那个握着琉璃剑的修罗就拉了她的披风,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耷拉着耳朵撒娇:那个三神将姊姊,可不可以帮我先站起来一下下?只要站起来我就能凭平衡之术站稳了……
你站不起来?
那个三神将姊姊啊——人家刚刚扯断了手铐脚镣很辛苦的说,而且这里风这么大人家很容易被吹掉的说,而且……人家好像没有力气了的说……
风太大……为什么我还是听得那么清楚?!很想一巴掌直接抽飞他的三神将最终还是一脚把他踹得立了起来,并且决定:有可能的话,二十八宿错手射死他可以不追究罪责。
再然后,就是二神将传纸条、史官长老热血赴约,最后……跟摩罗萨一起石化听故事。
是的,叛军攻进内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本应被王判了幽殿反省的四神将所喊的:
关门!放守军!
摩罗萨的主力部队就在内城守军无比兴奋的状态下轰轰烈烈的覆没了。而外城守军在极有效率地救治完了城民后,成功地联络了民兵等民间组织,众修罗热血沸腾地跟内城守军里应外合了一把,把残留外城和赶到此地的后续叛军非常华丽地灭了。
那一天,正是史官长老被抓的第二日。
叛乱,镇压完毕。
“人间?”火莲好修养地吞下茶水才惊讶出声。
“嗯哼。”刚从王城领回消息的军师悠然自得地继续叙说他们北疆军队家孩子的下场,“虽然陛下说了所有的事,可那小子的修为是真的废了;现在让他坐上五神将位子,久了一样会有修罗不服,那时只怕又是一场乱。而且那小子也说,他对自己的测试很满意,那位子就不重要了。”
“所以他要去人间修行。”大帅摸着下巴下了结论。
军师一摇折扇:“一半一半罢,我想,王也是得给修罗族一个交待。闹出那么大的乱子、破了那几座城,那小子的确也玩得差点失去分寸了……”
王城
“王,还是不要我们帮忙吗?”第一神将皱着眉问。
“嗯。没法子啊,这是我没管住那小子才弄出的事情,自然得由我来付些代价了。”修罗王豪迈旷达的脸庞却笑得比秋末的金阳更温暖。
重修这几座城,他不假旁人,亲自一砖一石堆砌起来,即使是修罗王的移山填海之能,连续几个日夜,也开始有些疲累了。不过,他还不会倒下;要安抚族人,要休养生息,要制订今后的战略民生大计……要做的事还很多,那小子也还在修行,他,怎能倒下?
带着一包袱药材踏进人间,他拍拍胸口微喘口气,苦笑了下。
凭着一身修为肆无忌惮惯了,确是没怎么想过失去修为该如何,只知道自己的选择就自己承担后果——王只是废了他的修为,没废他的习武之能,御医们还用灵丹妙药使他的断臂提前长回原样,当然力量比不得从前。
这种下场,比想象的轻。本以为至少得留下双手脚眼睛什么的才能随着心意来人间。终究,王和神将们还是宠了他一回。
看了眼山上的竹房,他的眼亮了。
唔唔,现在的他是柔弱可怜的受伤修罗,应该很能激起他的新娘的同情和温柔,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嘿嘿傻笑半天,甩了一把口水之后,他拼着一口气飞到院子里,软绵绵地往房门一靠,敲起门来。
“公主殿下,开门唷——是我喔——”
意思意思地敲了几下,他用肩膀一抵,轻轻松松地顶开了门。嘿嘿,当初下了结界,就没给这门上很牢靠的门栓,现在真是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啊!
屋里仍旧立着他留下的□使魅,呆呆站在屋角排成一列。
屋中灰尘积了寸厚,他呆愣片刻,转身跨出门,坐到院子的凌霄架下,趴在桌上郁闷起来。
她竟然走了……真的不等他回来。连一个使魅都不愿带走,还给它们下了咒术,让它们变成土偶没法去找她,做得……好绝。
而,最郁闷的是——
他现在的这副破烂身子哪能冲下山去找到她然后抓回来进行新娘再教育啊!只怕等他找到,她只消动动手指就可以把他拍飞到幽冥去找鬼王聊天了。
唉唉……悲叹许久,他撑着身子坐起,拍拍自己的脸颊,握起拳头。
决定了!闭关修炼直到——直到至少不会被她拍飞好了……
游走人间已有月余。
他的结界只阻了窥探的众生,却并非囚牢,她出入皆可自由。于是她顺顺当当地出来了,顺便给想要一齐跟上来的使魅们下了咒法。他那模样的使魅,太招摇了。
从娘亲那里已听了不少人间规矩,但她仍是隐了几日身法,让自己在人间市镇中细细观察一回,直到自己觉得可以应付之后,才解了术法,开始正式的旅行。
她明白人间很少女子单身行游,于是作了少年装扮,隐去自己的女子气息,凡人更难分辨。黑纱衣裙本就附着法力,稍事变化就成了玄色布衣罩着银丝绣纹的黑纱外袍,是人间贵公子的简约装束——凡人大多不会主动招惹贵族,这样打扮,能减少些市井骚扰罢……
长发束起,只留下一绺遮住引人注目的血色右眼,她瞧瞧自己空空的双手,想了一会,一弹指尖,一柄乌木折扇出现在手中。对了,这样才比较像出外游走的少年。
一个月里,她行走人间,凭着法力逛遍了这座人间王朝所管辖的中原地区。这里是南来北往的交汇之处,亦是人间的王都所在地域,十分热闹纷繁。
人间的帝京气象森严宏伟,她却只想到那地方守护神兽及神界眼线亦是众多,于是避开了,只挑些城镇山川游览,见识人间景象风俗。中原地区人口众多,偶尔有对她好奇的人类,也只把她当作江南出来的俊秀贵族少年,并没对她的容貌指指点点。
自然,也有几回碰上帝京出游的纨绔子弟、皇亲贵胄对“他”感兴趣,出言不端,但她只消神色端肃起来,天生带着四五分鬼气森然的面容就足够把那些公子哥儿吓得退避三舍。
她对人间的感觉,更多的掺着对娘亲的怀念。这里,是娘亲没能返回的地方,一直想让她来看一回的地方,所以她想亲自看一看,把娘亲说过的那些故事和歌谣,用自己的眼睛耳朵去感受一番。
娘亲生前,是人间很早以前某个王朝的宫廷乐伶,一曲出口,惊动天下。但皇宫那地方,如何容得下她的出众?于是,在被皇帝点名的前一晚,娘亲死了——原因娘亲并没有说,但她懂得。
就在那晚,枉死的娘亲还未等到鬼差来拘魂,就被游玩人间的妖皇发现,带回了妖界。可不过几年,妖皇便忘了,忘了当初一眼惊艳的悸动,忘了那些动听的誓言。于是也就忘了,娘亲在皇宫里,是活不好的。
小时候,娘亲用自己的故事告诉她,那些关于皇族和宫殿的真相,想让她学会保护自己;长大了,她用自己的经历发现,那些真相,永远不会停止,也不是只要你知道了,就能保护自己。只不过在伤害来临时,不会觉得惊讶,不会觉得不可思议,不会觉得血亲不该如此……罢了。
收回心神,她专注聆听起对面水榭中传出的阵阵曲子来。那里似乎是凡人们称为“青楼”的地方,那几日隐身观察她也能知晓那地方是做什么的,不会傻乎乎地好奇进去。反正耳力够好,可以听见那里面的歌声。
秋末的灿阳已没了夏日的炽烫,她的身子也承受得起,才能这般平安地坐在树荫下听曲儿。轻倚着身后绿柳,坐在石头上,她听得有些入迷。
……都城月下,清酒桃花。红烛轻摇,银釭独照;眼底心上,思断人肠……歌尽人散,谁知难安?舞必收关,谁懂灿烂?一世胭脂,来生怎还?……
缠绵悱恻的歌声,明明是写着热闹的欢宴,却隐隐含着哀愁自怜。不知是谁为歌姬们写得,很贴切。就不知那些听的人,能否听懂歌姬们的心曲愁怨?
“姑娘好兴致。”低沉如箫的声音婉转响起,很奇怪,这声音并不让人觉得受了打扰,一听之下反倒觉得,似是与曲儿相和,丝丝入扣。
柳荫下的她闻声缓缓转首,扬了扬眸。摇着泥金折扇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走近她,在她面前三步处停止,望向对面水榭,笑意冉冉:“在此听曲,的确别有情趣。”
她垂了眸,转回头去瞧着湖面,淡淡开口:“不错。”这些日子她独自练习说话,渐渐地,话音已不像过去那么含糊不清,只是比起一般女子声线要低了些,不过她作少年打扮,这样的声音反倒方便。
她似是一点也不惊讶自己被识破身份,也一点也不惊讶这凡间男子没被她隐藏女子气息而骗过。
她仍是那样坐着,他也就站住了,站在她三步之外,摇着华贵的扇子,笑眯眯地与她听曲。
一线缠绵含着哀怨的乐音婉转缭绕,在心尖子上如同勾人的丝线般辗转来回了一趟,才依依不舍地渐渐低柔下去,柔得像是一双最美的青葱玉手缓缓抚平了心尖子上的一点痒,慢慢地归于沉寂。
四下悄然无声。
直到风声低低掠过,那泥金扇面“啪”地一收。
“在下对姑娘甚有好感,可否与姑娘结伴?”
她头也不抬,冷冷地道:“我与你已无话。”
“姑娘难道认为,在下是心怀不轨而来?”
沉默。
“唉,你的性子,倒是一直这样冷呢。”男子靠近了她,笑意盈盈。他面容极俊美,发黑得诡异,像是一点光泽也不愿反给阳光;肤色偏又雪白,唇红得极艳,精致到了妖异的美貌,墨眉入鬓,眼眸细长,眼尾微微上翘,平添一分勾魂的魅。如箫嗓音柔柔压下,比那曲儿还要缠绵三分,“也难怪我一直扔不下你呵……我美丽的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一下:
某罗知道那个比喻非常地不恰当,但是推倒跟灭世的本能……在某罗的文中,这种代换在那段本就不正常的对话中是可以成立的……
当然,亲们也可以单纯地将那段对话看成修罗王在侃完大山后对年轻人感情及身心健康的严肃探讨……
公主殿下出场撩 囧rz,是是,亲们仍然可以指名那小子追杀偶。
厚脸皮地欢呼一下:某罗终于挤上首页的尾巴尖了——哦呵呵呵——(*^ O ^*) 感谢JJ领导,感谢点击的亲们,感谢留言的亲们,感谢竖仔、小猫、零零儿、lzong、 残月孤灯…… 是亲们给了某罗不弃坑的动力啊啊啊啊!!
觉得被吵得很不华丽的小子有话说:各位筒子可以尽量忽略某疯子的废话,直接从后半截开始看文撩。
闇魔
唉,这身体实在是破烂到了令修罗很无力的程度啊啊……缓缓调适了周身流转的术法和真气,他再也撑不住地往床上一仆了事。
果然,想在几日之内就恢复一成功力根本属于遥远时空中的梦幻。早该想到王虽宠他,却也不会手下留情就是……新长好的左臂现在为止还是个摆设,五指曲张都很僵硬,使力握个拳也会累得呼吸不稳;身上的伤疤也没像过去那般很快消失,仍不时灼痛皮肤;至于术法和武功,恐怕凡间一个修行十数年的道士都比他强些。
这样的无力感,记忆中只存在于幼年时还未习武的那些日子——不,那些日子他还是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娃,被管家夫人整天抱着哄着,偶尔被比他大几岁的义兄们恶作剧捉弄捉弄……现在却要被迫重新体验一回,真是……特别的心境。
慢吞吞爬下床来倒了杯水缓缓饮下,感觉到力气恢复了些,他走到井边努力地用单手提上来一桶水,试着让左手帮着扶住水桶,麻木的无力感却又一次袭上。咬咬牙,使出浑身力气一搬——
大半桶水送给了地面。及时护住小半桶水的他抱着水桶靠着井栏跌坐在地,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很好,有进步,没再把水全弄洒了。
俯下脸去,水里的倒影让他愣了片刻。
依旧精致华美的五官,白的肤墨的发,金色的瞳孔绯红的唇,像是细细琢磨而出的容貌,有少年的英挺,亦有少女般的纤细。偏偏就是少了——修罗的杀气。
史官长老临刑前冷笑着对他说,他的模样就像是柄被封回了剑鞘的上古名剑,虽然谁都明白一旦出鞘便锐不可当,但一柄已被封印的剑,就表示谁都可轻易地掌控或是……摧毁。
听了这话的他并没改变笑意,现在也不打算后悔。在这世上,无论是谁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选择付出代价,也必须为自己所做担起责任。
所以即使现在的身手再差劲,他也不会觉得不快乐;而只要心安理得的快活,就不会过得不好。
对,因为担负起了责任,所以他又成熟了一些。表扬一番自己,他支起身子一手提起水桶往屋内走去,准备洗漱。
屋内的东西没有太多被使用过的痕迹,但并不代表完全没有。他已没了再让使魅动起来的法力,只好让它们重新变回泥土;自己动手清理时,他便从那些细微的痕迹上明白她在这里做过什么。
床上有她坐过、躺过的微弱气息,窗边有她开窗关窗磨出的旧印,院子里那些花儿藤蔓有她照料清理过的证明。他甚至能想象,她在夜色中倚窗的模样,她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彳亍漫步的身影,她在井边打水、沐浴……
噗!
完蛋。手忙脚乱掏出手绢来捂住鼻子,他唾弃地给自己一拳:身子都破成这样了,竟然还胡思乱想而大出血,修为和定力还要加强才行。嗯嗯,不可以松懈!
止住血,他认真地计算起恢复到自己可以放心下山找新娘的程度,到底还需要多久。须臾之后,狠狠握起拳头:“绝对要奋斗到底!”一定要恢复到不会被她拍飞的地步!哪怕再艰苦,不抛弃、不放弃!坚决以抱到新娘回家为终极目标!
她冷冷瞧着眼前男子,下颌被他以扇抬起,她抬手用折扇一拍,甩开了他。
绿柳如丝,似是在深秋中仍旧固执地抱持最后一线夏的鲜艳。她往树上一靠,喃喃低语:“要逃就快,别告状。”
听起来是软软的拜托,从她口中说出,不知怎地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命令。话音方落,只见绿柳尽凋,与这里所有柳树一般黄叶飘散,不复一树艳夏的浓绿摇曳。
几乎是同一刻,男子的左手撑到了柳树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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