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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驭邪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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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样的疤痕呢?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张大嘴看着舅姥爷。
  “知道是谁了吧?唉……都是他自己家造的孽哟!”舅姥爷长长的呼出一口烟。
  我仍然大张着嘴,不可思议的问舅姥爷:“难道……那个老头……就是马有才?”舅姥爷也不答话,独自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我看舅姥爷这样,心里猜出了七八分,想起前些年马爱国喝醉酒和人打架,被几个外地人按在村口一通胖揍,胳膊骨折,手上也被拉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这件事,当时在我家这个常年没有什么新鲜事的小村子里极为轰动。听姥姥他们说,这个马爱国一直就是个混不赖的主儿,嗜酒如命,好吃懒做,时常还干点儿偷鸡摸狗、聚众赌博的事,名声是臭到了极点。
  我想,有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不被他害死,估计也会被他气死。不对,马有才应该不会被气死,因为这马爱国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不孝逆子,大家平常说起他来,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到臭味。要说起生气,是绝对轮不到马有才的,如果哪天邻居们没有隔墙听见马爱国破口大骂,那只说明一件事——此时马有才不在家。
  我稀里糊涂的想了这许多,小小的心里仿佛一下子无比沧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从那时起,我便对这八个字深有体会。
  可怜的马有才死得冤,更加可以说,是死的极其悲惨,试想一下,生在这苍天底下的人,有谁会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亲生骨肉竟然会亲手把自己杀死!这是怎样的无奈和凄凉!当马爱国痛下杀手的时候,难道老天就没有一点儿悲悯和愤怒,还是,天意冥冥,每个人的命运都有着不可抗拒的业力……
  我忽然感觉心情一下子很低落,深深地叹一口气,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舅姥爷嘿嘿一笑,对我说:“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就丧气可不能,姥爷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有些事也该交给你们这些后生了,咳……”舅姥爷轻轻咳嗽了几下,不知是旱烟太烈,还是人生太苦。
  我看看手里的那本破书,又看看舅姥爷,此刻我才发现,他的身影已然不再高大,黑暗中的这个老人,尝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岁月在他的脸上和身上无声无息而又毫不留情的刻下了一道道皱痕,难道,这个曾经被我深深敬爱的老人,已真的到了英雄迟暮?舅姥爷或许不是英雄,但他却是一个平凡人的伟大,一个平凡生命的伟大。
  听完舅姥爷的话,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或许我真该长大一些了。
  “那缺了大德的马爱国为了不被村里人说闲话,连自己的老爹都敢杀,唉,有才生了个讨债鬼啊!”舅姥爷好像也挺替马有才难过。
  “那当时就没有报警吗?”我问道。
  “报警?报啥警?!咱们这穷乡僻壤的,那会儿子死个个把人就跟打雷要下雨一样正常,你大舅不就是……唉……”想起往事,舅姥爷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当时,都以为马有才是受不了闲言闲语才自杀的,谁又会往他儿子身上想啊?那会儿大家伙儿私下里聊起来还说呢,这马有才早死了也好,有那么一个儿子,活着比死还难受。哼哼,想不到这马爱国还真是孝顺的彻底啊……”
  我在旁边听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刚才看到的那些事,姥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舅姥爷点点头,说道:“这个,以后就会知道了,现在告诉你你也不懂,这本书,我给你简化一些,回去好好看看。”
  现在回想一下,在那时,舅姥爷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一身所学教给我了。
  “马有才死的那么冤,难道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那马爱国岂不是……”我着急起来,想起马有才那吊在绳子上的无助的身影,心里不免替他喊冤。
  “哼,冤有头!债有主!那马有才冤魂未散,投不了胎,让你和铁棍着了道,偏偏你姥爷我又会些道术,一来二去还翻出了陈年旧账,看来,都是天意啊……”舅姥爷吸了一大口烟,又长长的吐了出来,“只是,还有一件事没弄明白……”
  我问是什么,舅姥爷眉头微皱,说道:“当年马有才下镇物的事情应该不是假的,那些搜出来的小木剑我还亲眼见过,再者说,魂魄是不会说谎的,按你走魂时看到的,马有才也没有反驳说没放那些东西,那……为何其他人家都有人疯了,而他家却平安无事呢?”
  舅姥爷想了一会儿,看样子是没想出个所以然,“哎,不管那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黏在你身上的马有才的怨魂请出来,顺便……哼哼,顺便也让那马爱国知道什么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舅姥爷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种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
  使劲儿抽了几口烟,舅姥爷把烟袋杆子往腰上一别,起身进了屋。
  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舅姥爷从屋里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大包袱。他坐回板凳上,郑重其事的对我说:“成子,你是咱家后辈里的老大,这些东西跟了我一辈子,我也是快入土的人了,也该有个交代了。”
  我见舅姥爷表情严肃,不敢插嘴,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舅姥爷冲我呵呵一笑,神态还是像以前那样和蔼慈善,“当年,我也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幸亏遇到了我师父,……我给别人算了一辈子命,看了一辈子相,却从没在乎自己过的咋样。”舅姥爷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这辈子打过鬼子,治过冤孽,吃糠受冻,什么日子我都经历了,值了!”
  我不知道舅姥爷到底要说什么,听得稀里糊涂。
  舅姥爷也不管我,自顾自的又说起来:“我窝囊了一辈子,道法没学好,就会那一点儿花拳绣腿,辜负了师父的嘱托啊,古人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唉……我……”舅姥爷越说,脸上的神情越是复杂,眼看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舅姥爷年轻时候的事,我从他口中已经听了不止一遍了,什么皮狐子精、老道士、“赵哥”、日本鬼子……这些都是他念念不忘的。
  忽然他脸色一变,眼睛里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对我说:“还记得我教你的那些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
  “嗯,好,记住以后要勤加练习,还有不要把功夫放在打架上,那些是会有大用的。”舅姥爷边说边把手里的包袱打开,里面放着一本破书,一个模样古朴的丹炉,还有一个金属盘子,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盘子叫做罗盘。除了这些东西,最吸引我的,是一柄鞘上带着绿痕的剑,那把剑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拿在手里一定很趁手。
  我看得有点发痴,这些东西,舅姥爷平时都藏在炕上的大木柜子里,轻易是不会拿出来的,这一下我还真开了眼。
  舅姥爷看出我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东西以后就给你了,好好保管别丢了,这可都是宝贝。”我吃了一惊,这礼物太突然也太贵重,让我一下子有些发懵。
  我问舅姥爷:“姥爷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
  舅姥爷一抬手,打断了我的话,对我说:“成子,来!我们现在就替天行道!”
  

  ☆、第八章。替天行道

  老子云,道可道,非常道。“道”是什么?“替天行道”又是什么?
  正在我不知所以的时候,舅姥爷起身进屋拿了些东西,然后又回到院子当中,叮叮哐哐一通忙活之后,一个做事的法坛就准备好了。
  我坐在一旁看着,那法坛并不复杂,一张桌子铺上一块黄布,上面放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炷小拇指粗的香。在香炉的前面又摆着些东西,我仔细看了看,那些东西里有一打子黄纸,一碗红色的像墨水一样的东西,一支毛笔,还有一碗水。
  我看着挺好奇,凑上前去,舅姥爷边捯饬边告诉我:“接下来我要给马有才招魂,人身上有三魂,天魂属天,地魂属地,人魂轮回投胎,人死了之后如果有三魂中的一魂没有去到该去的地方,那就说明死的蹊跷,一般都是非自然死亡。”
  我问非自然死亡是什么意思,舅姥爷说道:“就是那些没有正常老死的,比如被人杀了啊,意外死亡啊,病死啊,自杀啊,反正就是寿元未尽而人却死了。三魂主精、气、神三宝,而七魄呢则主人体的肉体血脉。人死则魄散,但如果是寿元未了的话,‘魂’会以为人还没死,就会继续留在阳世间飘荡,如果怨气过大,就变成咱们常说的鬼了。”
  我哦了一声,感觉有点儿意思。
  舅姥爷接着讲解:“‘魂’必须依附肉体,这就像人必须回家一样。但是,‘魂’可不讲什么法律道德,统统都跟日本鬼子一样,只要是肉体它就想附上去,而所谓的‘鬼’,就是怨魂对正常活人的肉体造成冲击时,所产生的一些精神上的扰乱。如果这个人八字不够硬,怨魂就会把这个人本来的‘魂’挤出体外,来个鸠占鹊巢,铁棍就是因为这样才疯的,好在你的八字够硬,再加上铁棍先替你‘挨了刀’,那死鬼马有才的怨气消了不少,所以你才到现在都没事。”
  我暗道侥幸,随即又想起铁棍,不免一阵悲伤,问舅姥爷:“那铁棍还能救过来吗?”
  舅姥爷叹口气,说道:“我替他招过魂,可惜晚了,怨魂侵体时间太长了,再加上他是半夜里出生,八字主阴,本就是个容易招灾的命,三魂缺一魂,得疯一辈子了……唉,你身上现在有四个魂,除了你自己的三魂,还有马有才那死鬼的一魂,它没挤掉你的魂,看那意思是想借你来完成宿怨,好投胎转世啊。”
  舅姥爷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我别的没听着,就听着个“四个魂”。
  我心里发虚,问舅姥爷:“那……那怎么办?”
  舅姥爷哼哼一笑,说:“别慌,别慌……有怨魂就有冤情,我之所以不急着把它从你身上弄出来,就是想看看这马有才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没想到还真有内情。”
  舅姥爷说着,从旁边拿起一件黄袍子往身上披,然后又拿来一个道冠戴在头上,用手正了正,接着说道:“这么些年来我以为这些东西再也用不上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姥爷你要干啥?”我问道。
  “哼哼,我要把你身上那冤魂送到马爱国身上,血债还要血来偿,他马爱国杀了自己的老子,反过来也该让自己的老子教训教训了。待会儿可能你也会看到些啥,甭管它就是了,和你没啥关系,记住别说话就行了。”舅姥爷一撩黄袍,把一块圆形木板放在法台前边的空地上,对我说:“我道法不深,这移魂之法也是头一次摆弄,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待会你就老老实实在这木板上坐着,别乱动。”
  一切准备就绪,移魂术开始。
  此时估摸着差不多已经到了子夜,我坐在法台前,正对着舅姥爷,只见他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挽挽袖口,用指头沾了沾法台上碗里的清水,把指上的清水向天上弹了一下,又向地上弹了一下,最后向我身上也弹了一下。
  敬完天地人,舅姥爷揭起一张黄纸,拿毛笔蘸了蘸那碗像红墨水一样的东西,然后用毛笔在黄纸上迅速的画着,我瞪着眼想看清他画的是什么,可还没等我看清楚,舅姥爷就把那张黄纸折了三折,然后把黄纸夹在掌中,双掌合十,脚下走来走去,踏着奇怪的步子,嘴里也嘀嘀咕咕,说着些听不懂的咒语。
  我在旁边看得兴起,这么正式的法事还是第一次见到。
  突然舅姥爷大喝一声,嘴里念个“开”字,双目圆睁,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吓了一跳,还不等打个激灵,就看见舅姥爷合十的双掌间徐徐冒起了白烟,那白烟越冒越大,只见舅姥爷呼的分开双手,在插在香炉里的三炷香上一拂而过,那三炷香忽然就着了起来,发出三点火红的亮点。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也没见舅姥爷手里有什么点火的东西啊,这香怎么会摸一下就着了呢?我再看看舅姥爷的手里,此时那张黄纸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刚想开口问,突然想起舅姥爷不让说话,便闭紧嘴巴耐心看着。
  此时舅姥爷已经站回到原来的地方,闭着双眼,嘴里仍旧嘀嘀咕咕的念着。面前法台上的三炷香慢慢燃烧,飘起三缕袅袅的青烟。说来也怪,虽然这夜里没什么大风,但些许微风还是有的,我耳畔都能感受到夜风的凉爽。而再看那三缕青烟却像是凝固了一样,丝毫不受任何风吹的影响,笔直的升上天去。
  我瞪眼看着那三缕青烟,感觉身上泛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也不知是因为心理作怪还是眼前的事情实在诡异。我就这么一直盯着面前的青烟,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犯起困来,意识渐渐模糊,没过一会儿,眼皮就跟挂了两斤砣一样沉的抬不起来。
  就这样,我深深“睡”了过去,恍恍惚惚间,好像是在梦里一般,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极力想睁开眼睛,却永远是似睁未睁,半梦半醒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当你饿得要死的时候在你面前出现了一只烧鸡,但那烧鸡你就是摸不着抓不到,看得见吃不到!这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弄得我一阵抓狂,却又丝毫使不上力气。
  就这么无奈的、挠心的等了一阵子,突然一个声音传入耳边。
  “天灵灵,地灵灵,般若神明随我行。圣山弟子来开路,法身自在游冥冥。上明走胎光,下明走爽灵,留有一金山,内里存幽精。今日有客来,还送客归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一落,我直感觉天旋地转,又听呼的一声,一下子好像站在了什么地方。我慢慢睁开眼睛,进入眼里的正是上次的那个院子。月色依旧,安静依旧,院子却是有了些许变化。
  看着屋子里透着灯光,我不由自主的凑了上去,还是那扇木窗子,窗子上却不再是白纸而是一片透明,我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上次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几年前马有才临被杀的时候,时代变化,现在的窗子上早都已经换了玻璃。
  透过窗子,我向屋子里看进去。
  一个电灯泡吊在屋里,发出昏黄的光亮,电灯下面,有两个人正坐在炕上,我认出那两人,正是马爱国和他的媳妇儿王艳芬,马爱国和王艳芬是村里出了名的泼濑夫妻,知名度俨然仅次于毛主席。
  “孩他爹,这觉还咋睡呀?天天晚上做噩梦,你说……是不是你爹他……他回来讨债了?”王艳芬坐在炕沿子上,别着头说道。
  “别胡说八道!疑神疑鬼的,我就不信……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马爱国一通咆哮,两眼一瞪,鼻孔直冲头上的电灯泡。
  王艳芬白他一眼,撇着嘴说道:“你还死撑!昨儿晚上是谁吓得跟个耗子似的就差钻到炕洞子底下?实在不行,咱们就请个香头*来看看吧!”
  “你再他娘的胡说八道!”马爱国一声大吼,甩手给了王艳芬一耳刮子,打得王艳芬一个趔趄从炕沿上跌了下去。
  马爱国打完还不算,嘴里骂骂咧咧的:“老子我就不吃那一套!让他来!他活着我都不怕,难道死了还怕了!”马爱国骂得兴起,竟一下子站在了炕上,双手掐腰呼呼的喘着气。虽然马爱国嘴里凶悍,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他这是精神极度崩溃才有这样的表现。看来,这几天他们两口子确实被折磨的不轻。
  王艳芬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起来,马爱国被她扰的心烦,嘴里又是一阵骂骂咧咧,随手把炕上的被窝枕头摔在王艳芬身上。看来这个马爱国确实不是东西,吊死自己的老爹,对媳妇也不咋样,真不知道上辈子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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