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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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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有门,顿时把媳妇这事情丢到了爪哇国去了,毕竟这些年来我也没少缠着老爸把他越战时候的事情讲出来,但是他却一直给我沉默是金,现在有机会听到他们老战友以往昔峥嵘岁月,那可是相当不容易啊。
看到我把他们两个惦记上了,两只老狐狸对视了一眼,终于齐齐的把上身的衬衣个脱了下来,我一惊,差点就想撒丫子走人,心想这两老莫非要来场无遮大会不成。
但是很快的,我的心神就给他们两个身上的东西吸引了,只见在他们的心口处蔓延出了一条红色的纹身,那些纹身毫无规则,但是却猩红无比,就好像是刚刚用利刀在皮肉上面割出来的口子一样。
到了最后,那些口子一样的的纹身全部在肚脐眼处纠结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图形,看起来即像是骷髅,又像是佛像,让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我奇怪的点点头,感叹道:“老爸,张叔叔,你们两个真是兄弟情深啊,不但感情好,就连这纹身也搞得一模一样,这说出去可就炫了。”
老爸的嘴角一阵抽搐,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啪啪”的在纹身上面拍了两下,瞪着眼说:“你别开心得太早,这个东西不但是你。就连小静身上都有。”
我一听就奇怪了,如果真有那纹身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不成,于是我也顾不得面前有两个女人,再说一个是我老妈一个是我指腹为婚的媳妇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一扯衣服找了个镜子凑在胸口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果然在我的胸口处也有一个淡淡的纹身,只是颜色是粉红色的,不注意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又看了看张静一眼,有点扯掉她衣服来研究一下的冲动,不过她这个时候倒是给我来个心有灵异一点通,在高耸的胸部上面一阵比划,淡淡的说:“我这里也有。”
我心想你有你就脱给我看啊,你不脱我怎么知道你有,但是我知道这话要是说出来,他们保准会给我来个三堂会审,于是我只是静静的看着老爸他们,等着他们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老爸和张叔叔对视一眼,又齐齐的叹了一口气,就在阳光灿烂的早晨给我们讲了一个有点阴暗的故事。
第一幕:血降 010。 战途迷
那一年的二月,经过了将尽两个月的准备,中越战争还是不可避免的打响了。
老爸当时和张叔叔是在同一个排的,之前他们两个也不认识,可是由于是自发报名前去战场的,所以编制也就被打乱了,两人在这样的状态下混着混着也就混熟了。
待到他们进入战场的时候,战争已经到了胶合期,从一个大的形势上来说,中国可以说是全面胜利,但是在一些小的地方却难免也有点小小的战火燃起。
越南人在这场战争中确实投入了很多,这也导致他们国家在战后男丁极其缺乏,甚至打起来“牺牲一代少女,发展越南经济”的口号。当然这是后话,毕竟在战争中谁也料不到会给将来的国家带来怎样的改变。
去到了战场以后,老爸他们那个排的第一个任务是给前线的战士们运送一些干粮,毕竟没有饭吃的话,就算是铁人也会累倒的。
那一天他们经过了一条小河,可能是因为刚刚发生了混战的关系,河岸上的尸体还来不及清理,使得原本卡车还可以通过的公路变得无法同行。
无奈之下那个排的宋排长只能安排了一部分人下车清理尸体。
可是这不派下还好,一派下去那些当兵的就都不愿意走了,一个个都嚷嚷着要把自己的兄弟们入土为安。原来这越南人打仗极其恶毒,在清扫战场的时候往往会用军刺在每一具尸体上面刺多一刀,很多在战场只是受伤却没有死的人都是这样被越南人弄死的。再加上我们中国人传统的入土为安人死灯灭的思想在那个时候还是人人都奉行的信条,看到越南人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兄弟同胞,老爸的那些战友一个个都气得双目圆瞪,恨不得找出一堆越南人来扒皮剔骨。就连老爸也气得头发根根倒立,和张叔叔两人暗暗商量着怎么想办法给越南人一点教训。
宋排长是一个北方汉子,骨子里的血性不比任何人少,本来他还寻思着任务重要,但是到他仔细一看战场情形心里却是一惊。
他是一个老兵,对于战场的情况极其清楚,在研究了尸体的聚散位置之后他心里就清楚了,那些死去的军人很多都不是死于枪炮之下,反而大部分人都是被越南人自制的一些竹刃毒针之流的夺了性命。而且很显然,死去的军人里面很多都还来不及还手就稀里糊涂的死掉了。
看到了这里,他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忙扯着喉咙喊:“大家注意!注意!小心有敌袭!”
可是毕竟他还是喊得慢了一点,就在他寻思的当口一队早就埋伏好的越南民兵已经偷偷的围了过来,他们手里的弓弩毒针在夜色下无声无息的射了出来,几个正在外围帮自己兄弟同胞整理尸身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老爸他小时候经常跟在我爷爷身后进山打猎,所以他对危险有一种极其玄妙的感应,听到宋排长的那一声大吼他也反应过来,想都不想就一把拉着身边的战友滚到在了地上,然后借着这个当口抽出了步枪狠狠的向着那些越南民兵射了过去。
几声惨叫响了起来,这一次其他的人也都反应过来,大家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步兵,虽然遇袭但是却都不惊慌,有一个东北大汉早就被越南人的做法激怒了,看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跑出来送死,他想都不想就抬起步枪冲上前去,一顿扫射之下在他手底下至少死了三四个人,但是他自己也被一根竹矛远远的飞射过来刺穿了胸口,就那样硬挺挺的死在了战场之上。
至于其他人都还算冷静,全部快速的在身边找到掩体,就那样和越南民兵开始了一场拉锯战。
那个时候一个排的步兵大概30人,在匆忙之上已经牺牲了几个,剩下那不到三十个人全部都从心里涌起一阵怒气,借着掩体手里的步枪像是狂风暴雨那样扫射个不停。
古语有说:哀兵必胜,但是打了大半个小时以后,宋排长就察觉出不对了,按道理说越南的民兵一般都是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一起行动的,但是这次出现的人数却大异于往常,略微计算一下至少出动了两百人。
心底一算清这一点,宋排长顿时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估计这次自己这一排的人可要全部挂在了这里了,但是不仅如此,他看了看身后的卡车,要是让它也落到了越南人的手里,那罪孽可就大了。
终于,宋排长他咬咬牙,匍匐这爬到了我老爸身边,低声说:“老肖,你带着其他弟兄们从河边的树林那突围,我留下来和这些兔崽子拼了。”
我老爸那时候貌似是那个排的副排长,听到宋排长这么说,他一把抓紧他的衣领沉声说:“排长你走,我对这附近的地形不熟悉,断后的事情还是我还好了。”
宋排长扬手就给了我老爸一巴掌,怒道:“你留下来有屁用,你知道怎么阻挡这些人吗?你有办法让离开的同志争取时间吗?就你一个新兵钉子能做到什么?我现在以排长的身份命令你,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弟兄们撤退。”然后他又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用沉重的声音说,“答应我,一定要把弟兄们活着带出去。”
老爸虽然心里不服,但是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他心里清楚如果在这个时候还磨磨蹭蹭个不停的话,那么很可能自己这一排的兄弟都会把命搁在这里了。
当下他暗暗的下令排里的弟兄们向着河岸的树林方向突围,然后忍着眼泪自己率先冲了过去。
那些越南人显然也想不到他们那么快就会突围,在河岸那边也就布着十几个人,那些人手里拿的是普通的手枪和步枪,所以反应并不快,一次小小的交火之后虽然把他们全部解决了,但是老爸那一排的兄弟也只剩下十几个了,但是老爸他紧记要把弟兄们带出去的承诺,一步也不停留,反而带着兄弟们快步的顺着河流逃窜。
还没走出半里路,只听身后一声巨响,那辆满是物资的卡车就那样爆炸了,显然宋排长为了那些物资不落入敌军手里面,直接把那辆车给引爆了。
这个时候,那些剩下的兵也都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个冲动一点的就嚷嚷着要回去给排长报仇。我老爸含着泪一人一巴掌甩了过去,怒道:“报仇报仇,就我们十几个人能干什么?宋排长豁出了命给我们一条活路,你们却还想回去送死?我告诉你们,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告诉别人我们的宋排长有多伟大你们都要活下去。”
那些兵听到我老爸这么说全部都默默不语,接着齐齐的向着爆炸声传来的地方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那一排里面有一个叫二狗子的家伙是云南的少数民族,从小就对爬山入林熟悉到了极点,他在大家安静了一会之后忍不住道:“现在怎么半?如果留在原地的话,最多十几分钟那些越南人就能追上来了。”
我老爸端起了手里的枪问道:“如果伏击他们的话我们的存活几率是多少?”
二狗子皱着眉头低声道:“是零,那些家伙都是走山窜林的老手,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我老爸心里也清楚,他们这些兵平时训练得再多,在山林里面也不是这些越南人的对手,当下他不再犹豫,带起队向着山林的深处走了进去。
那个时候的山林还没有遭到太多的破坏,虽然很多地方都有炮火的痕迹,但是大体上还保持这原始森林的样貌,就这样在山林里面转悠了大半日之后,虽然把那些越南人全部都甩脱了,但是我老爸他们那十几人也就迷路了。
在大山中不比在其他地方,要是不知道方向乱走的话,绝对会在原地打转,也就是所谓的“鬼打墙”,而我老爸的那个军用指南针在这个关键时刻却居然失灵了,那原本应该稳稳当当的指南针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停的转悠。
我老爸打小的时候就听我爷爷说过,在一些深山老林里面有一种奇怪的石头,那些石头拥有强烈的磁性不但能影响电子仪器的运作,就算是传统的司南在那里面也会变成司四方。他估摸着自己的这队人应该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叫大家全部就地休息。
到了半夜的时候,寂静的森林里面连一声虫叫鸟鸣都听不到,但是远远的却听到一阵奇怪的歌声传了过来。
那种语调很奇怪,不像是云南边境地区的任何一种方言,也不像是越南的官话,反而带着一种吴侬软语的味道,让人如痴如醉。
我老爸第一个在这种歌声中醒了过来,当下他也不敢大意,把那些剩下的兵一个个全部的拍醒,然后大家收拾好行囊静静的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第一幕:血降 011。 神隐女
在深山老林里面,白天和夜晚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稀薄的星月光亮透过茂密的树丛折射下来,让整片树林多了一种玄妙的奇幻感觉。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你做什么对一个人的心智胆量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好在老爸他们那一排人都经过了这一方面的训练,所以在行进的时候倒是没有人因为这种沉闷的环境而生出什么事来。
四周都是苍天大树,在这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来过的地方里,显得庄严和雄伟,给人的心灵带来了一种强烈的震撼感。那些大树的树枝和数字式垂下来的蔓藤不断的纠缠在了一起,有时候猛的看过去,就好像是某种史前的未知猛兽一样。
老爸走在最前面,用步枪上面的军刺不断的挑开身边的树枝、蔓藤和杂草,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努力的保持着不发出一点声响,所以他们的行走速度并不快,走了大半个小时也就走了几里路而已。
终于,在他们走到一株巨大的松树后面的时候,他们清晰的感觉到,那吴侬软语般的歌声已经近在咫尺。为什么说歌声是感觉到而不是听到呢?因为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奇怪到用人类的语言没有办法完美的形容出来。就好像那些歌声是直接穿透人的大脑皮层抵达到人的大脑深处,而不是透过耳膜让人听到一样。
到了这里,队伍里的每个人难免都露出了一种怪异的神色,跟在老爸背后的人是张叔叔,他低声问:“老肖,咱们不会是遇到了神隐女了吧?”
听到神隐女这三个字,后面的那些兵脸色都不禁抖了抖,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人说出话来,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老爸,希望他给个答复。
我老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袋里面转个不停。他打小就随着爷爷到处闯,自然知道这神隐女代表的是什么。
其实,所谓的神隐女指的就是在西南的一些山区,有时候嫁新娘的时辰或者日子选得不好,大家伙的明明看着那个新娘上了花轿,可是呢,到了地头的时候你打开花轿却发现里面的新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失踪了。人们这个时候才知道,这新娘一定是给山神看上了,所以带回家做老婆去了。
不但如此,有的时候一些深山的采药人或者砍柴人还会在山里面遇到一些穿着白衣的美丽少女,她们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只是嘴里却不停的唱着优美动听的歌声,令人惊艳莫名,只是往往这样的遭遇是可与而不可求的,久而久之人们就都说,那些白衣少女就是山神的老婆,所谓的神隐女。
我老爸心里的念头转了千百回,怎么都拿不住现在听到的歌声是不是所谓的神隐女之歌,他当下微微的摇摇头,示意其他人在原地待命,他悄悄的爬到了树枝上垂下的蔓藤上面,露出一颗脑袋抬起望远镜就向着外面不停的张望着。
在松树的后面是一条并不宽阔的溪流,清澈的溪水缓缓的流淌着,不时还有几条鱼从水里面跳了出来,然后溅起了一抹小小的水花,令得这个并不大空间瞬间充满了生机。而在溪流边上的岩石上面却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密密麻麻的青苔已经绿得有点发黑,估计至少已经一层一层的长了数十层。
这一切的环境都充满了安详,一丝不和谐的韵律都没有,让人心里难免的生出一种懒洋洋的舒服感觉。
我老爸他奇怪的把望远镜放了下来,有点郁闷的摇了摇头,因为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反而令得他的精神有了一点恍惚。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缓缓的风在密林里面吹了起来,带着周围的落叶纷纷的飘洒起来,我老爸心里一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是有点心不在焉了,因为自己遗忘了一点最重要的东西。
要知道,所谓的深山老林,一般来说不知道多少年月积累下来的枯枝烂叶早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层落叶层,那些落叶层极度的不稳定,人走在上面随时都有可能陷下去,在山区的山民一般把这种东西叫做“大烟泡”,很形象的把它的特点给概括了出来。
但是,在老爸他们现在所身处的密林里面,却没有这种东西存在,这样虽然让森林多了几分安逸感,却又多了几分不和谐。
难不成,这样的地方,这些个枯枝烂叶还有人清理不成?
我老爸那个时候心里充满了疑问,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理论经验和实践经验也会有不够用的时候,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就想再看一看地面的情况。
于是他也就没有从原地退回去,而是又向前爬了一点,俯身就向着溪岸看了下去。
入眼的第一件东西是一片略带淡黄的白色,就好像是一片纱布那样,我老爸心想不对,怎么这里的河岸是白色的,难道是汉白玉不成?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突的跳了几下,忙从行囊里面抽出一把战术电筒,对着那个方向照了下去。
这不照还好,一照之下我老爸被骇得手脚一阵发软,手上的电筒差点就脱手掉了下去。不过好在他从小经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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