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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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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在水中蜷起的身躯,起码也有十几丈长,没有鳞片,皮肤象青色的缎子一样光滑,头倒不大,不过也比笆斗小不了多少,嘴巴左右各长三根手指粗细的胡须,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睛正闪着黑羯色的光彩死死盯着他们四个。
刘大少不由脱口大叫:我日他妈妈,这不是鳝鱼吗?这东西怎么能长这么大啊!快往回游啊!田国强和小白一听,马上回身拼命往回游,但是顺水游好走,逆水游谈何容易,往往好不容易游了几步,又被一个浪头打了回来。
刘大少正拼命往回游,忽然脚脖子一紧,已经被那青鳝尾巴箍住,他料那青鳝必定会攻击自己这伙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也没想到这玩意在水里竟然无声无息,爷爷的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就中了招了。那青鳝一箍住刘大少的脚,马上使力回拉,刘大少的身子迅速的向后退去,激起一道水花。张恩溥和田国强等人一见他被拉了回来,马上转身追来,刘大少慌乱之下被灌了好几口水,知定无善了,急忙把刀子抽了出来,握在手中,准备做困兽之斗。
片刻他就被拉到青鳝面前,青鳝尾巴拖着刘大少高高扬起,两只眼睛闪着贪婪的光彩审视着面前的美食。刘大少两手紧握匕首,尽量的腰部使力弯起,避免头部浸入水中,心中暗想,只要你张口咬爷,爷爷就先送你一个大礼包。
那青鳝晃了晃笆斗大小的头颅,果然一张口向刘大少头上咬来,虽然口中没有牙齿,但那架势大概是想把他整吞了。刘大少甩起来一匕首,狠狠钉在那青鳝的鳃上,血“呼”的就窜了出来。那青鳝吃疼,丢了刘大少不停翻腾。刘大少本想再给它一下的,谁料那青鳝猛的把他丢入水中,一个不防,又猛灌了几口水才浮出水面。
刘大少当下乱挥乱舞手中匕首,想再给它一下,但是水太深,人在水中根本使不上劲,加上青鳝皮肤滑不溜手,几次匕首都扎到身上又滑了开去,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田国强也游了过来,怎耐两把枪杆子都包在防水布里,打开就坏了,于是只得瞎瞪眼,张恩溥倒是个冷兵器好手,抄起天师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个削刺,那青鳝不知张恩溥手中剑的厉害,被那剑锋削开一个十来公分的伤口,瞬间将一大块水域都染的血红。
那青鳝虽然连吃两次亏,但也最大程度的激发了它的凶性,扬起胳膊粗的尾巴就向众人砸来,张恩溥几人在水中身形滞涉,发不开多大力,根本不能够跳开躲避,当下只好深呼吸一口气,拉着刘大少一头潜入水底。刚潜入水底,那鳝尾已经重重砸在他俩头顶的水面上,激起几尺高的水花。虽然鳝尾一砸之力被水面消去大半,但他们仍被震的一阵昏眩。那青鳝又一连抽打几下,身子更是不停翻腾,刘大少只觉得头晕脑胀,本来水下就视线模糊,不知道上面具体什么情况,加上又无法换气,这水下岂是能长久呆的,只急的心如火烧。
那边潜泳的白二癞子大概实在憋不住了,猛的挣脱田国强的手向上浮去,刚一露头,也不知道来没来及换气,就被那青鳝一尾砸中,顿时昏了过去,象一个肉团一样沉了下来。田国强忙游过去接住白二癞子,本来他就因为长时间没换气已经憋的快受不了了,水中又不得力,再加上白二癞子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真是苦不堪言。慌乱之中忽然胸口被那鳝尾又扫中一下,再也闭不住气,“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本来想喝一直嫌水太浑浊没喝的,这下可喝足了。
白二癞子已经昏了过去,再在水中一会肯定会窒息而死,大家也闭不住气了,当下顾不得危险,头脑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干掉这混球。但见刘大少缓缓的游了过去,一手抓住白二癞子的后领,两腿使劲一蹬,向上游去。刚一露头,他就忙把白二癞子拖出水面,还没来及喊一声,那青鳝已经一口对着自己的头咬了下来,原来这青鳝竟然早就等在水面上,就等刘大少自己送上来呢!
眼见刘大少就要被青鳝一口咬中,惊慌之中他猛的想起白二癞子手中的巨型菜刀,忙顺手摸去,白二癞子人已昏迷,刀却仍紧紧握在手中。刘大少拽了两下没拉过来,只好连同白二癞子的胳膊一起挥了起来,一刀正好挥在那青鳝脖子上。一刀挥过,那青鳝头颅猛的停在那里,大张的嘴巴距离刘大少的头不过三指之遥,最多再慢一两秒,估计他就要被一口整吞了。
那青鳝两只眼睛的光彩一点一点的散去,半晌才从青鳝脖子处冒出一圈红圈,然后“噗”的喷出一股鲜血,接着笆斗大的头“扑通”一声掉入水中,大股大股的鲜血自颈腔处喷涌而出,喷了刘大少一头一脸。他也没想过这一刀竟然能斩断青鳝的头来,看着水面迅速被血液染红也不禁呆在那里。刘大少距离青鳝很近,颈子处的白花花的肉在不断抽搐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胃里一阵痉摩。差点吐了出来。
刚才灌了不少水,又被青鳝血喷了一头一脸,血腥扑面,本身又累又饿,刚才一直靠一股意念支撑着,现在青鳝一死,心头一松,马上觉得天旋地转,恨不得眼睛一闭睡上一觉才好。但刘大少知道现在眼睛一闭就一定不能看到外面的太阳了,还有马晓燕,还有老爹。
当下刘大少抓紧白二癞子,把他的头托出水面,他实在也没有力气游了,幸好张恩溥和田国强靠了过来,将两人一把扶住。刘大少不停的想睡觉,感觉好累好累。也不知漂了多远,反正他又灌了不少水,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暗河岩洞拐了一个弯处,竟然有几阶石梯。田国强拼命把两人拉了上去,平放在石阶上,张恩溥在那狠狠捶打白二癞子的胸口,由于体力透支的厉害,每举一次胳膊,都感觉有千钧重。捶打几下后,这货终于咳了一声,自口内喷出一口水来,缓缓睁开眼来。
刘大少忽然看见那青鳝的尸体也躺在这山洞转角处,忽浮忽沉的,忙对田国强说:强子,你去把那青鳝割一块来,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声音虚弱的让他自己都大吃一惊,田国强会意,忙抽出匕首游了过去,割了一大块青鳝肉回来。刘大少也抽出匕首,想割块肉来吃,割了几下也没割动,田国强切下一片递了给他。刘大少一连吃了几片,肉很细,味道也不是很腥,慢慢的恢复了点力气,可以自己切割鳝肉了,田国强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大一块了,因为这里出路未定,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吃上一顿,张恩溥便也无可奈何的嚼了几口。一块鳝肉四人很快就吃完了,田国强又游过去割下一大块来,这次大家明显吃的少了,大概肚子里都有点东西了,觉得这鳝肉好象没有刚才好吃了。
虽然不好吃,但刘大少还是又硬塞了几片鳝肉进肚子,一直到再也吃不下了,就靠坐着休息,肚子里有东西感觉舒服多了,体力也正一点一点的回复。休息了半个多钟头,他站起身来,猛一跺脚,尘土四处飞扬。众人急忙伸手捂住口鼻。过得片刻,尘土慢慢回落。二人仔细打量,只见这里好像是一个化外洞府。空间不大,左手有一个黝黑的小门。右面靠墙地上斜斜的靠着一具白骨骷髅。
刘大少吓了一跳。只见那具骷髅身上的衣衫早已褴褛不堪。头上戴着一个道冠,脸上的肌肉也早已被虫蚁吃的干干净净。地上斜斜的散落着一些古旧的符咒。符咒表面发黄,似乎年深日久。火光映照之下,骷髅旁边的墙壁之上似乎刻的有字。
第九十三章 李理山的尸骨
空间昏暗的很,刘大少拧亮手电筒,走了过去。只见墙上自上而下,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张恩溥一行行看了过去,越看越是震惊。握着火折子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刘大少心下疑惑,走到跟前,只见墙上最顶端一行大字写到:贫道纵横华夏数十载,然竟死于此地,时也,运也,命也,夫复何言?字迹苍劲古朴,凝重有力,但其中满腔愤恨之意也似要破壁而出。
下面一行小字:“贫道李理山生于民国动乱之年,不求龙虎之术,却因缘际会,偶有小成。中年得全真教无名道长指点,乃始发觉人生于世,不解之谜,在所多有,风水之说,亦非缪谈。余深陷其中,经年不辍。后乃发下宏愿,走遍九州寻龙点穴,问尽鬼神之事,编入道书,以供后人参考。
忽有一日,寻访此间,盘缠用尽,遇一和善人家接待,家有所藏,无一藏私,贫道用之,感激不尽。恰逢其家新得贵子,小儿夜哭,余观之,乃天生阴眼,鬼魅纠缠之像,古人云: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便为其施法暂保,又恐日后生事,便将师传玉佩转赠,了却一桩尘缘。
然出门不下百步,却惊觉,此处鬼怪戾气,竟比他处高出百倍千倍不止,贫道诧异之余,四下搜找,终发觉祸患之地,乃村北之湖泊,阴气缭绕,互相增势,其中阴魂千万,大大小小有十多个聚阴池,非是恐怖,实乃平生仅见,心胆俱裂!匆忙之余,便于河外布下三煞困龙阵若干,以分化其势,又经数日摸索,乃发现此湖蹊跷甚多,似表象之下,更有奇妙暗河存在。于是以身涉险,单身入湖,欲以残躯制服此潜在妖孽。下的湖中,才发觉此竟为大明熹宗皇帝朱由校之陵墓,不葬于皇室,却葬于湖底地宫,奇之,怪之。墓中星盘密布,零落万象,实乃养尸戾气之源,欲除隐患,必破此墓。
余自幼苦练道家之术,于此墓中竟尔措手不及,戾气反噬,毙命于斯,亦命数也,唯拼死一搏,以真武古剑镇之,望能人永除此患。今刻记于石壁,有缘人观之,能完成余不能成之事,余九泉之下,当不愧对列祖列宗矣。
另有一条,此处为大明帝王之陵,仿效幽冥地府,回旋往复,人之所思,殊不能解,万事小心,谋定而后发,切记,切记。”
字体越往后面越是潦草,有的甚至连比划都不全,看来到了这个时候,李理山已经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下面似乎并未写完,但这一切已经并不重要了,一直以来,发生在秀水村的种种怪事,仿佛是一颗颗散发着诡异色泽的珍珠,彼此相互独立,又似乎在冥冥中,息息相关。而此刻,李理山的这些话,就像是一根线头,将这些珍珠全部串成了一团,引出了整个前因后果,让张恩溥和刘大少一下子豁然开朗,怪不是这里的戾气这么浓厚,原来发源地,就是在这里。
刘大少眼圈微微的发红,他知道了,知道了那个和自己素未谋面,但却救过自己一命的老瞎子,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知道了范婆婆口中的三煞困龙阵,也就是那些个乱七八糟排列的老杨树桩子,便是出自此人的手笔,更知道了,就是这个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秀水村十几年的安宁。
刘大少走到那具骷髅跟前,只见骷髅骨质发黑,白骨之上,隐隐的透出一股黑气,而那双就剩下骨架的手,却还在空握着,不远处,一柄断开的石剑散落在那里,悲伤凄凉。
呼吸渐渐急促,刘大少感觉的眼圈微微的发红,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哭,就是想哭。
“理山兄!”那边,张恩溥缓缓地闭上眼睛,双手做缉,庄重的对尸骨拜了三拜,看那神色,好不悲伤。末了,才嘴唇颤抖,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拼了二十年,我终究不如你。”
看他这样子,就跟这死去的道士认识,于是好奇的田国强赶紧拉了拉张恩溥的衣角,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恩溥沉吟半晌,这次啊娓娓道来。
原来这李理山在当时却是个大有名头之人,法号紫东。是北派全真教的领袖人物。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日本侵略者大肆进犯我神圣国土,疯狂屠杀我中国人民。不久,杭州沦于日寇铁蹄践踏之下。李理山看到日寇杀人放火,奸淫掳掠,钱塘江边南星桥一带,房屋全部烧毁,只剩一片废墟。江边的老百姓,无衣无食,扶老携幼,挣扎在死亡线上,流亡逃难。真是哀鸿遍野,处处狼烟。李理山道长义愤填膺,热血沸腾,再也不能潜修于静室。出于民族自尊心与爱国感情,他毅然决定,停止了宫观宗教活动,带领道众全力投入抗日救亡的工作。他敞开了紫来洞道院,收容了一千七百多名上山逃难的难民。犹恐居住不下,又发动道俗群众一百数十人砍倒山上的毛竹与树木,紧急搭建起几十间茅棚,让难民栖身安定下来。这许多难民,一日三餐,吃饭用粮的数字很大。坐吃山空,玉皇山的存粮很快便颗粒无存,眼看要断炊了。李理山不畏困难冒险下山,通过日寇层层的封锁,击杀日本兵多名,到杭州市去找当时的慈善团体“国际红十字会”请求支援。该会派人了解山上处境困难,同意供给粮食。李理山又组织人力下山运粮,要通过日寇的岗哨关卡,困难重重。有的被查出,日寇说是给山中抗日游击队偷运粮食,人被折磨,粮食也被抢去。李理山设法请“红十字会”出面打交道、开证明,还要巧作掩护,才能把救济粮送上山。有时是粮食上了山,而他却是空腹回到观中。虽然如此艰难、危险,而他依然认为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山上香火既停,香资功德收入断绝,这近两千难民的生活,经济支出浩大,渐渐难以为继。李理山道长派了他的徒弟吕宗安前往上海,利用“租界”的偏安,在武定路创建了玉皇山福星观上海分院。巧逢香火鼎盛,得到的宗教收入就送回杭州供给山上的难民生活开支。这样共维持了一年多的时间。后来杭州的战争逐渐平息下来,难民也纷纷下山谋生,人数渐次减少,玉皇山的难民收容所才告结束。李理山道长爱国爱民、济人之难的高尚品德,在这一时期表现最为鲜明卓越,因而他在道教界及民间也更受尊敬。
张恩溥说,道教界中人多把李理山描述为江南武林仪义。说他不畏权贵,慷慨仗义,武功超群。在宫观生活中,他律己严,对人亦严,道众日事诵经习武,不准稍越规范。在江南道教界,他与自己分别为全真与正一两大道派的领袖人物,解放前两人曾多次协议建立统一的、全国性的道教组织,但总因时局动荡与两派意见不一而未果,不过这位泰斗级的人物对中国道教的贡献,是毋庸质疑的。
听了张恩溥的话,众人尽皆唏嘘不已,没来由的对李理山又多了一份尊重,当下由张恩溥牵头,白二癞子和刘大少抄起趁手的道具,就在附近找了块松软的土地,给这李理山挖了个小坟,收敛了尸骨,放了进去,一人一掊土,就地埋了。也好让这位道士,有个葬身之所。
“老前辈,不管怎么说,多谢了。”刘大少割了块鳝鱼肉放在坟头上:“咱后辈身上没戴啥好东西,回去一并祭拜吧!这是新鲜的鳝鱼肉,刚杀的,您老尝尝鲜。保佑咱们顺利回去,最好连这个劳什子墓,一块儿给他捣鼓灭了,给您老报仇,给村里死的乡亲们,雪恨!”
张恩溥轻咳一声:“小兄弟,李道长是全真道士,不吃荤。”
“活着是个道士,死了还是个鸟道士,有肉就吃,有酒就喝,阎王怪罪了咋地,这位李大爷人太好了,我太感动了,寻思着回去赶紧给他烧俩丫鬟和几个姨太太,好好补偿补偿。”白二癞子不服气的道,弄得张恩溥一头冷汗,他知道跟这三人没得讲理,所以聪明人,还是乖乖闭嘴吧!管不着,咱也不管了。
白二癞子在那边矫情,刘大少却是犯愁了,为啥,这事情也琢磨透了,人也埋了,可被卷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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