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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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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看了季氏,与她说了会儿话,便去了小陈姨娘的院子。
多日不见,小陈姨娘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憔悴了不少,更加楚楚可怜了。
雨竹见了立马柳眉倒竖。对着在旁边伺候的琳琅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姨娘都瘦成这样,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琳琅上次被雨竹罚了一下,连着到现在还没有月例银子,冤也无处诉,每日只得苦逼的以大厨房丫鬟的饭食份子度日,没有时新的首饰衣裳,连带着都给别的院里的丫鬟嘲笑、看不起,往日见了她巴结讨好的小丫鬟们在看到她时都假装没看见,说笑着离去……
“二太太恕罪。不是奴婢的错啊,是姨娘伤心过度吃不下啊。”被雨竹问到头上,琳琅大惊,吓得张口就遛了出来。
雨竹打量了一下小陈姨娘的面色,直到将她打量的不自在时才笑了出来:“原来是如此啊,我了解了。”
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帘响动,古妈妈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进来了。
“二太太安”
雨竹笑着让她不用多礼,然后凑上前去看了看襁褓里的小婴儿。
六个月大的小女婴已经白嫩了许多。小嘴咧开流着口水,可以看到粉色的牙床上一颗白白的小点儿。
古妈妈拿柔软的布巾给她擦去口水。道:”姐儿长牙呢,口水流的多了些。“
“馨姐儿。”雨竹笑着唤道,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她的小小的鼻子。
“啊——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追随着雨竹手指上一枚蓝宝石戒指,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馨姐儿叫的是她。
雨竹心里软软的,前世今生这么多年下来了,她好像从没有将自己与婴儿连在一起过,非常奇妙的一种感觉。
“抱下去吧,秋风一日比一日寒,以后还是少抱馨姐儿出屋子。”吩咐古妈妈将孩子抱下去。雨竹满意的看了小陈姨娘一眼,不管她是不是意识到馨姐儿渐渐得了程思义的喜爱,这才上了心,但是馨姐儿明显受了精心照顾,只要孩子能平安长大,她便不管其他——那是季氏的事情。
在雨竹去看馨姐儿的时候,宝珠的屋子里正是热闹。
屋里除了蝉露,采云、碧蕊、秋纹外还有春溪、兰舸几个。有些头脸的大丫鬟都来了。大家围着屋子正中一张圆桌或坐或站,打量着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首饰。
采云拿着一根银簪子仔细把玩着,啧啧赞叹,“太太真是大方,这么精致的工艺,怕是出自万宝阁呢。”
“宝珠姐好福气呢。”蝉露胆子小了不少,等采云发了话才开口:“邵管事那般品貌。实在是难得了,与宝珠姐姐是一对璧人呢。”
“不止呢。二爷和太太还赐了银子。”春溪满是羡慕的看了看旁边一盘子银光灿灿的银裸子,“有六十两了吧。”
宝珠脸蛋通红。雪白的脖子都泛上了薄薄粉色,似嗔似羞的睨了众人一眼,垂头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只是听二爷和太太的吩咐罢了。”
“怎么,也不让我进去?”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是珍珠姐姐诶。”
“珍珠姐姐诶来了……快开门。”
靠门口最近的采云忙开了门迎珍珠进来。兰舸则端了个绣墩放在了珍珠的旁边,“珍珠姐姐请坐。”
珍珠是谢氏屋里的最为得力的大丫鬟,虽说比不上杨妈妈得用,但是仍然不可小视,见她来了,众丫鬟也是人精,说笑了几句便很有眼色的下去了。
见人都走干净了,珍珠才收起了笑脸,“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们这种人本就是这种命数,与其熬个半辈子才混个老姨娘,我还不如正经做个主母,起码能够听自己孩儿叫一声母亲。”宝珠脸色平静,直视着姐姐的眼睛。
珍珠冷笑一声:“你当初费了那么多心计手段做了二爷的通房,最后就为了嫁个管事?”
宝珠像是没听到般,喃喃道:“二爷那般的人物,哪个不喜欢……可是,我亲口听得二爷说只要二太太一个!”
“怎么可能。”珍珠也露出惊容。
“哼,我跟着二爷虽说比不得秋纹那般长,但是好歹也了解些……不说便罢,既是说出了口那就是定会做到了。”宝珠叹出一口气,苦笑道:“要不是如此我还有争一争的心……虽说太太处处都好,家世又显贵,那还总有小日子和有孕的时候呢,我总能找到机会,但是……”
她和秋纹不同,死活一条路走到黑,她不得不为自己以后筹谋……
珍珠怔了怔,像是不认识了一样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末了才叹了口气:“你既是有了主意,那就这样吧。”
一阵静默,过了片刻珍珠又问道:“那春纤是不是你……”
“关我什么事?”宝珠眉眼都不曾动一下,道:“春纤姐姐贪镯子以至于上了别人的圈套,给小厮捡了便宜……她既是不成,邵管事又是要娶妻的,太太几个陪嫁大丫鬟年纪都还轻,这般二爷点到我……再正常不过了。”
她眉眼含笑:“姐姐何处此言呢?”
丫鬟命贱,自从几年前见到春杏撞死前那凄苦悲愤的神情,她就再也没有忘记过。有时候也会想,凭什么,明明不是春杏的错,初尝情事的墨少爷鲁莽又霸道,哪里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可以抵挡的?
可惜最后春杏带着肚子里头的孩子死了,墨少爷还是活的好好的,而且恐怕已经忘了自己做过的孽了……
她不要做丫鬟,她不要像春杏姐姐一般苦命,所以不管结果怎么样,总要争一争她才甘心……
晚上程巽勋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早早就过了饭点,在他去思谦堂的时候,雨竹就吩咐阮妈妈下去热饭热菜,等程巽勋裹挟着满身寒露进屋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混合着食物香气和菊花淡雅味道的湿热暖气。
雨竹站在门前,背后印着暖暖的灯光,甜甜笑着:“相公回来啦。”“
程巽勋微微一笑,目光柔和,抬脚去净房换衣,在两人交错而过的瞬间,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乖。”
雨竹大窘,从那天之后,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只是觉得自然了许多……算是本色出演么。
风卷残云般的解决掉了满桌子饭菜,这才有空停下来说话:“衣裳做的怎么样了。”
雨竹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针线筐子的方向:“还好,还好。”
很不客气的被程巽勋笑话了一通,过去了不少日子了,一件袍子还没有成型。
雨竹只好辩解:“这叫慢工出细活儿,我要做便要做最好的,相公难不成喜欢穿粗糙的衣裳?”
最近像这样的扯皮是越来越多了,雨竹有些汗颜,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忽然想起一事,便扯开了话题:“蒋家那边怎么样了?前些日子不是说闹得很凶么?”
程巽勋挑眉看她,捧着热茶啜了一口,“忙了好几日,可惜一直没找到什么凭借,现在只得让巡城的小队在蒋……宅前巡视的次数多一些,免得那些泼皮、闲帮上门闹事……其余的只得慢慢寻找。”这还真是没法子,蒋家也是有苦说不出,难怪蒋家老太太那般厉害的女人都要上吊了。
不过这程氏可真是沉得住气,难不成她打算和离?不然为何回了娘家,连婆家的一点事情都不管不顾,每日只顾着打理母女关系。
雨竹目光转到程巽勋身上,男人约莫正在想蒋家的事情,眉头微皱,眼睛盯着杯子里的茶叶想的入神,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抚触着光洁的瓷面,浑身都洋溢着沉稳可靠的感觉。
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他背上的那块疤痕上,雨竹嘴唇抿起,心里忽然有些酸酸的……
【第173章 程氏的疯狂】
思谦堂暖阁内,温暖如春。
镂空错金螭兽炉内静静燃烧着香煤,这是宫中用新法制成的,因是捣炭为末,再加入枣梨汁合之为饼所成,所以烧起来不仅无烟,而且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门窗虽然还紧紧关闭着,却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憋闷。
椅背上铺着厚厚的椅褡,上面绣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既端庄又不显得过分奢华。
程巽功身姿笔挺的坐在谢氏的下手,尽管在自己家中,他还是半点没有放松下来。
谢氏端坐在黄花梨雕寿字禅椅上,看着一脸严肃的长子,眉头微皱,“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这不是什么小事。”程巽功薄唇微张,坚定道:“大姐这样做不合适,您不该纵容她。”
谢氏反问道:“她都带着墨哥儿上门了,你说要怎么做,难不成还将人赶出去么?”
程巽功眼底闪过一丝恨色,“出嫁从夫,大姐又没有和离,而且这会儿夫家有难,她这般行为,岂是程家女儿所为?”
谢氏闭了闭眼,想了一会儿,问道:“那蒋家之事难道真的就没有回环余地了么?”程家女儿从来没有和离的例子,难不成真要走到那一步。
“……母亲还是莫要打那种主意为好。”程巽功脸色难看,“父亲也是不会同意的。”
谢氏自是知道老公爷定然是不会答允,如今蒋家败落至此,要是这当口闹出和离来,程家一个冷血无情的名声是跑不了了。而且女儿家和离名声肯定不好听……自己与他这么多年过下来,怎会不清楚他的想法……
程巽功长指轻叩紫檀木的桌面,冷声轻嘲:“要是二弟真的把蒋家保住了,不知道大姐还有没有脸面去道声谢……”
关于长女所做之事,谢氏知之甚清。也不好辩驳,只得一声叹息:“也过去这么些年了,勋哥儿这几日为蒋家忙忙碌碌。我看着似是不怎么介意了……既然云丫头愿意改过,那就各退一步吧。”
谢氏年纪大了,加上身子不好。孙辈又稀少。性子也不如年轻时候那般刚烈、是非分明了,总是希望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便出声劝道。
程巽功一声冷笑,俊脸含煞:“哈。”那双酷似程巽勋的黑眸中隐隐酝酿着风暴,历经沙场战争鲜血洗礼的气势凌厉又冷酷,“别说是勋哥儿,便是我都不原谅她,绝不。”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早在她拿手炉往勋哥儿脸上招呼的时候,我心里便不当她是大姐了。”
谢氏眼中浮现出痛色,嘴唇哆嗦着。“她这次是真心悔过了,不像之前……”
“一次次的动手。再一次次的道歉哭求……”程巽功忍不住打断了谢氏的话,冷哼道:“母亲您还敢相信……再说她现在不低头能行么,夫家败落成那个样子,要是回了娘家还不表现好一些,难不成她堂堂侯夫人甘心过苦日子么?”
“就如你说的这样,归云没了依仗,以后自然要靠你们兄弟俩过日子,哪里还会再动手做那些事……而且,你和勋哥儿都大了,还怕她一个妇人不成?”谢氏心肠虽硬,临老也不愿意看子女不和,。
程巽功怒火冲天,双目隐隐泛红,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的紧紧的,“凭什么,为什么次次都要二弟退让。”最后他直接站起身来,吼道。
杨妈妈在外头听到动静,担心谢氏的身子,忙吩咐小丫鬟守好门,自己忙忙的走了进来。程巽功如此暴怒的样子她从未见过,当下也是吓了一跳,见谢氏脸色泛白,忙上前抚着谢氏的胸口,小心的劝道:“大爷……老太太身子不好,您别这样说话。”
听得劝告,程巽功深吸了口气,转向杨妈妈,问道:“杨妈妈,你是知道的,你说说,凭什么每次都是二弟退让?”
杨妈妈虽说清楚里头的事情,但是她只是个仆妇,哪里敢议论主子的事,只好沉默不语。
见她不开口,程巽功缓缓又坐了回去,眉宇间怒意渐现,“那时候勋哥儿才多大?两岁还是三岁……大姐便像疯子一样,打着给小弟做衣裳的名号,将屋里的奶娘、丫鬟赶下去,偷偷的咬小弟的脸,拿针戳他……引诱他去爬假山,摔得一头一脸的血……之后又想出什么花招了,我想想……”
不顾谢氏哀求的神色,继续道:“端汤的时候手滑,滚烫的汤还冒着热气呐……还有打翻了熏炉……次次都往勋哥儿脸上招呼。”
程巽功脸上寒冰覆盖,切齿道:“她就那般的恨勋哥儿的容貌么……是不是我还要庆幸一下,只比她小一岁,这才没糟了毒手。”
语气里是深深的嘲讽:“自己长得丑就要恨一母同胞的弟弟么,不折不扣的疯子!”
“前一天才拿熏炉烫了勋哥儿的脸,第二天便跪在滴水成冰的院子里赎罪……要不就是拿针在自己身上戳几个洞给你们看,再有就绝食为勋哥儿祈福……”程巽功的眼中尽是刻骨的痛恨,字字如钉,锋锐冷酷:“要是真的后悔,她怎么不去死!”
他永远不会忘记,多少次——眉清目秀的小弟弟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却被吓得哭不出声来……要不就是倒在假山下,满脸的血,旁边本该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却是沙石密布,锋锐的石尖看得人后怕不已……
白玉般的小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眼里尽是惊惶和不解……
“要不是我察觉到不对劲,日日将他带在身边,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呢。”当时谢氏忙着斗姨娘、斗庶子,虽说将院子护的好好的,但哪里能防到“内贼”。
谢氏被长子眼中的恨意惊住了,满嘴苦涩,她知道对不起次子,但是她也对不住长女,生归云时是她这辈子最艰难的时候——她有孕后,通房没多久也顺利怀上身孕,偏偏自己生的是女儿,通房反而生了长子抬了姨娘;大老爷和三老爷两家虽然分出去了,还是常常上门打秋风……
没生儿子自然腰杆子挺不直,里头吃了许多苦,对女儿自然是提不起多少喜欢,偏偏长女样貌随了老公爷,在闺中姊妹中颇受嘲笑……她常常后悔,要是在她身上多放点心,好好教养,怎会让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程巽功略略发泄了一下,又说起另一件事情来,“当年龚老爷将龚氏托在府里,少年慕艾,豆蔻思春……母亲是知道的吧。”
谢氏不语,他也不等答案,继续道:“您当然知道,本来还欲要修书与龚夫人相谈,等龚氏及笄后就定下来……正好龚老爷外放回京,升职指日可待。”
“之后出了事,不仅是父亲不乐意,您也是不情愿的吧,还表现的很明显,不然龚氏也不会察觉到,进而留书出走……”说道这里,程巽功心里也不好受,他对龚氏有感情,但是兄妹之情更多一些,要不是落难的龚氏衣冠不整的扑进自己怀里,他也不会娶她进门……现在想想,龚氏当初喜欢的应该是二弟,接近自己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罢了,毕竟当时勋哥儿官位还不显,而自己不仅在北边和京中都小有根基,而且还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国公……
谢氏疲惫的摆了摆手,“还提她做什么。”
杨妈妈倒了一盏茶,轻轻放到谢氏的手边,轻声道:“要不派几个孔武有力的妈妈随着回蒋家去,这也不算什么。”她私心里也觉得这般回娘家实在是不妥,没的被人笑话。
“二弟重视家人,不愿您为难……”程巽功眼神像刀子一般锋锐,冷声道:“要是大姐还不愿回蒋家,那少不得我这个做弟弟的亲自护送了。”
谢氏无奈,她还能说什么呢……
静默了一会儿,谢氏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抿了抿干燥的唇,道:“龚氏那边……梵哥儿安顿好了?”
程巽功淡淡道:“不管龚氏做了什么,这点事我总是要为她做的。”
“既是一直护着梵哥儿,为什么不告诉龚氏。”谢氏想起那个雨夜就有些心颤,“要是她知道,没准就……”
“我说过。”程巽功面容不变,“也不知她是没听出我的意思,还是不信。”
谢氏苦笑,这还真是命数啊,半点不由人。
“见过那孩子了么。”模模糊糊想起多年前,那孩子圆圆嘟嘟的模样,当时龚夫人是笑着的罢,可惜什么样子却不甚记得了……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也在一直逃避想起……
程巽功站起了身,高大挺拔的身子有着瞬间的压迫感,“不用了,反正以后都不见。”说罢,行了个礼便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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