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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龙世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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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弗,”彼得在她身后喊道,“快跑!碗呀!”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感到全身发抖。刀子离她越来越近,她能感到那只恐龙喷到她脸上的热气,那只恐龙把碗和刀子放在她的脚边就退了回去。
恐龙们的歌声停了下来,仿佛是被切断了。
突然的静寂几乎使珍妮弗摇晃起来,她感到歌声仍在她耳边轰鸣。她目光茫然地看着那只碗、刀子以及那幽暗的多层房间。恐龙们像雕塑似的坐在那儿,除了缓慢地眨眨眼睛或抽动一下手以外,它们一动也不动。珍妮弗意识到自己也屏住了呼吸,她吸气的声音似乎大得令人难以置信。
彼得在平台边上小声地喊:“珍妮弗——”这声音听起来似乎也大的惊人。
“安静!”她轻声喊,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别出声,彼得。”她转回头,头发猛地掠过肩膀。
在彼得旁边站着斯特拉和弗拉基,彼得很紧张,准备好一有危险就猛冲出去。

珍妮佛突然明白了恐龙们是在等待着,这是一种仪式,一种死亡仪式,它们在考验她。尤其是那只老恐龙,它正在凝视着她,品评着她。珍妮弗回头看看斯特拉,但斯特拉却不肯正视她的目光。而且……
难道它有必要这么死盯着这只碗吗?
珍妮弗感到非常困惑,她在平台中央绝望地转过身。弗拉基站在彼得身边像只旧水壶似的嘶嘶叫着,它手里紧握着长矛,显出一副恶毒的样子。
一只食腐动物在头顶上尖叫起来,珍妮弗仰头看到几只食腐动物聚了过来,这些不祥的动物看上去像是长了鳞片的兀鹫似的。它们盘旋着互相攻击,但没有一只落到屋子里。它们和恐龙们—样,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它们在等什么?
珍妮弗又看了看那只碗,除了刀片下面的碗底上有些棕红色的斑点外,碗里什么也没有。
是血,是暗红色的血迹。
珍妮弗大着胆子瞥了欧克利一眼,它平静地盯着她,她又很快垂下了眼睛。
鲜血和刀子,还有散落在平台周围的那些尸骨。它们要杀死她吗?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等待着呢,它们想让她自杀吗?那也很有可能。她研究过日本文化,知道切腹自杀是一种例行的、光荣的自杀方式,是日本文化传统的一部分。她旁边的尸体是被人类杀害的,也许就是被埃克尔斯杀死的!是这样吗?他们被带到这里来是为了赎罪吗?她要成为牺牲品吗?
珍妮弯腰摸了摸刀,身后注视着她的恐龙们都叹了口气。
房顶上的食腐动物嘶哑地呱呱叫着,竖起破烂礼服似的羽毛。
彼得脱口喊了声“不!”,想冲珍妮弗跳过去,不料弗拉基却将矛尖对准了他的胸膛。
珍妮弗一手捡起刀子,另一只手端起碗。是的,这只碗表面的裂纹里沾的肯定是血。但这是怎么回事呢?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她又瞥了一眼欧克利,但这次没敢抬眼注视它的目光,只是在它那松弛的身体上寻找线索,那些死蟹似的食腐动物又在上面争吵起来。
鲜血、碗还有尸骨。
她突然明白了,最起码她希望是这么回事。珍妮弗把碗放下,拿起刀子,屏住呼吸,将刀尖抵在胳膊时内侧。她颤抖着,刀尖在皮肤上压出了一个浅坑,但没划破。
珍妮弗闭上眼睛,干吧,珍妮弗。她吸了一口气,憋住呼吸免得喊出声来,然后划破了自己的胳膊。
片刻间那可怕的伤口露出白色的口子,然后,一股清澈而粘稠的鲜血流了出来。珍妮弗痛得要命,但还是强忍住没叫出声来。平台仿佛围着她旋转起来,眼前的世界变得朦胧而阴暗,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不!你不能昏倒,现在不行,不管多痛也不行。”珍妮弗对自己说。
珍妮弗深深地吸了口气,紧闭双眼,将仍在滴血的胳膊伸到碗上,温暖的鲜血顺着手指啪嗒啪嗒滴了下来,碗里的血越积越多。
血慢慢地往碗里滴着,她大着胆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恐龙们都在注视着她,它们那深切的目光说明她通过了考验。
彼得脸色苍白,珍妮弗不知道他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怕。
弗拉基的长矛垂到了旁边,斯特拉张着嘴注视着她,欧克利似乎发出一种嗡嗡声,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唱歌。
快半碗血了,珍妮弗知道如果她还想从这里走出去的话,她就不能再流更多的血了。
她用刀子割下T恤衫下面的一角,紧紧地缠在伤口上面,用牙和另一只手使劲打了个结,然后又用一块布把伤口包扎住。血浸湿了布,她知道要当心防止伤口感染。血渐渐地不流了。
现在怎么办?尽管那些食腐动物兴奋地呱呱尖叫着,它们球状的眼睛死盯着她,但恐龙们却一动不动。
珍妮弗弯腰端起碗,她的左手在颤抖,手指好像都不能使劲,碗里的鲜血晃动着。希望自己猜测得没错,她端着碗将鲜血倒在恐龙僵硬的尸体上。
她这样做要么是特别愚蠢要么就是特别勇敢,她不太清楚到底是感一种。
珍妮弗等待着被杀死,等待着长矛穿过后背时那种冰冷的感觉,等待着聚集在一起的恐龙冲上前来报复她这分亵渎神灵的人,等待着它们发出愤怒的吼声。
可什么也没发生。

欧克利的哼唱声反而更大了,重新唱起了原来的歌曲,其它恐龙一个接一个地也跟着唱了起来,连斯特拉和弗拉基也都唱了起来。
那些食腐动物像一片乌云似的从房顶上尖叫着飞下来,用爪子抓着那些刚沾上鲜血的肉吃了起来。
恐龙们悲伤地低声哼唱着,食腐动物用带勾的利嘴凶残地撕开尸体,撕出一条条苍白的肉。腐臭的气息更加浓烈了。
由于失血太多.再加上受惊以及整整三天除了水果以外什么也没吃,珍妮弗突然跌坐在平台上。
当彼得跌跌撞撞地向她跑过来时,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她靠在彼得身上,彼得想要把她搀下平台,她推开了他说道:“等一下。”
珍妮弗面对着那只老恐龙露出了自己的脖子,那个一只眼的苍老的欧克利声音嘶哑地说了一句话。
珍妮弗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她大着胆子低下头,看了一眼老恐龙,它赞许地冲她竖起耳朵。他们互相注视了一会儿,然后它又瞪着她。
珍妮弗低下头,在彼得的陪同下退了下去。
谁也没阻拦他们。
那具恐龙尸体中的骨头已经从肉里露了出来。斯特拉带着珍妮弗和彼得从平台上下来。恐龙们还在唱歌,弗拉基愤怒地瞪着他们。
珍妮弗反抗地瞪了弗拉基一眼,甩开彼得的胳膊,走到斯特拉前面离开了房间。
她坚持着走到了屋外。



十九 空中怪兽

时航机原先停放的那块岩石上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把尘土和树枝都卷了起来。旋风就像是有生命似的,跳着舞,摇摆着身子,把东西卷起八英尺多高。这个精灵仿佛是乌云的一部分,仿佛是从伊利诺伊州的雷雨云上倾泄下来的一阵狂风在惩罚着大地,在肆无忌惮地区卷着,然而下载天空晴朗而寒冷,根本就没有乌云。旋风应该发出一些声响,比如说剧烈喘息似的声音或吼叫声之类的声响,然而阿伦却听不到一点声音,除了一阵微风外,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这阵小旋风不知是从哪儿刮来的,仿佛是时航机发生了奇特的质变,袒褪掉了钢铁外壳,变成了这只空中怪兽似的。
特拉维斯双手护着眼睛,一瘸一拐地跑过去。
看到眼前的情景阿伦感到简直难以置信。
旋风仿佛是弯下腰伸出了一只胳膊把特拉维斯的枪从他手中夺去,枪随着它的身体转来转去。特拉维斯靠近时,旋风猛地向他扑去,枪像棍棒一样猛击特拉维斯的腿窝,把他四脚朝天打翻在地。枪管从柄上飞了出去,发出的响声就像竹子突然断了似的,枪的两端都快速旋转着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特拉维斯被打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旋风在特拉维斯脚下旋转。阿伦不知所措,他看到旋风长长的漏斗好像是在注视着特拉维斯。突然旋风像是在跳芭蕾舞似的奔向阿伦,令人不可思议地从一块岩石跳向另一块岩石,冲上了斜坡。
虽然阿伦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旋风的目的很明确。糟糕的是,这个东西比他的动作要快得多,除非他从背后的悬崖上跳下去,否则的话他根本就无路可逃。
阿伦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打算扔出去;可他又觉得这么做很愚蠢,他弯起胳膊等待着。
旋风越过一块石头,在离阿伦几码远的地方停住了,仿佛在随一种听不见的音乐摇摆着。旋风一缕续地打在阿伦的脸上,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听到了旋风的声音,飒飒的风声忽起忽落,根本听不太真切。
“阿伦!”特拉维斯在坡下喊。
“你还好么?”阿伦不敢看特拉维斯,而是看着面前的这个幽灵。
“我没事,当心点儿,那个东西……”特拉维斯停顿了一下,“那个东西打了我。”
阿伦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特拉维斯正挣扎着站起来。
“我知道。我——”
旋风突然晃动了一下,飞奔向前,阿伦完全是出于本能同时也扔出了石头。石头打在旋风上,就像苹果落在一杯水里似的在旋风里晃动了一下。
旋风发怒了,用力将石头扔了回来。
阿伦赶紧躲闪,石头擦过他的肩膀,落到悬崖边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旋风晃动着过来了,阿伦感到粗沙砾般的东西像砂纸似的磨擦着他的面颊,他眯起眼睛想看得清楚些。
旋风向他逼近,它的漏斗就面对着他,他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再退一步就会掉下去了。
旋风停了下来,同时发出数百种声音,用空气的手指抚摸着阿伦。阿伦没别的办法,要么径直向前从旋风中跑过去,要么站在那儿不动。他站在那儿,旋风变小了,从它的漏斗中伸出一只由细树枝和尘土形成的胳膊,包围住了他。
一个幽灵侵入了他的思想。
这比任何有形的威胁还要令人恐惧,这种侵入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但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阿伦的思想就像一本书一样被打开了,这个幽灵仔细地查看着他的思想。阿伦的记忆不由自主他飞逝而过,就像有人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快地翻阅了他的心灵像册似的。
更糟糕的是,就像阿伦似乎对这个入侵者毫无保留一样。它在他记忆的阁楼里搜寻着,而阿伦对它却一无所知。
阿伦不知所措,旋风只是附属在某种庞大、寒冷而又无边无际的母体上的很微小的一部分,他根本就不可能了解这种东西。这个幽灵没有语言,没有固定的本性,也没有任何智力,它是情感和遗传反射的混合体。它好奇地夺取阿伦的本性,全部偷走后就退了出去。
阿伦气喘吁吁。旋风后退了几码,它夹带的东西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张嘴的样子。嘴唇动了起来;空气流过它那土做的咽喉和细树枝做的舌头。
旋风开始说话了,话语中带着很大的喘息声,不过阿伦还能听懂。
“阿伦……”
“谁……你是谁?”
那张嘴仿佛是被锤子打了一下似的消失了,那些碎片在狂风中又重新聚集在一起。
“谁?”它呻吟道,“名字名字名字名字……词汇一点用都没有……你们的词汇太多了……我是……没有名字,我没有名字。没有我们,没有他们,没有它,他或者她。”
那张嘴消失了,旋风躬下身,它的顶上又出现了一张嘴。“你……怕我?是的,害怕,是这个词。你不喜欢我这个形状。我变一下。”
那张嘴散落下来,旋风变成一阵微风飘走了。在它刚才站定的地上,岩石和石头突然向上爆裂开来,阿伦大叫一声举起双手护住自己,特拉维斯在斜坡下面也叫了起来。石屑和碎石重重地拍打着阿伦,他弯腰缩成了一团。这场石雨停止后,他小心冀翼地抬头观看,特拉维斯也瞪眼看着。
原来有旋风的地方现在站着一个女人。
“喂,阿伦,”她说,“叫我珍妮弗吧。”
这个女人看上去特别像珍妮弗,那柔软的长发、明亮而又充满欢笑的双眼、嘶哑的女低音、一只手卡腰向他微笑的样子、结实的棕黄色头发和修长的双腿,都跟珍妮弗的模样一模一样。看到她阿伦心里很难受。珍妮弗站在那儿,好像她属于这片陌生的土地.属于这个荒诞的地方。
“别这样!”阿伦生气地说,“你绝对不是珍,你这个东西。”
“这个你也怕?对不起,阿伦……”声音没错,完全是模仿珍妮的声音,听上去很伤心,好像是依依不舍。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珍,不,不是珍。她耸了耸肩,她的身形就像是放在火中熔化的蜡烛一样开始流动起来。
“不!”阿伦大叫一声,然后又闭住了嘴。
“这不是珍妮,冷静点儿。”他对自己说。
阿伦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特拉维斯挣扎着走了过来,他一瘸一拐地走过这个东西,站到阿伦旁边,他们仔细地注视着它。
那流动的身体又凝固成形,这次变成了个老人。
阿伦大吃一惊,认出来了,它是初夏时他读的一本幻想书封皮上的男巫凯利伯·芒多。可看上去又不太像,阿伦突然意识到那张脸既像那个男巫又像他的爷爷卡尔。
“这就是你看到的我,”它说,“这正是你头脑里的形象。你感到好些了吗?就叫我芒多吧,叫我芒多就行了。”
“我们的时航机在哪儿,芒多?”特拉维斯问。
芒多似乎沉思了会儿,然后说:“它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这等于没回答。”
“我就打算说这么多。”芒多微笑着答道。它脸上的其余部分似乎并没有任何笑意,仍然保持着松弛而毫无表情的样子,就像个木偶似的,这位它的神情看上去神秘而可怖。
“别那样!”阿伦叫道。
“别哪样?”
“别那样笑,那是卡尔爷爷的微笑,你偷了他的笑容。”
“你喜欢那种笑容,”芒多说,“所以我才这么做。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听起来芒多好像很失望。
阿伦觉得它像个孩子似的,就像一个四岁的孩子不知道如何与成年人交谈一样。
“我不喜欢。你看上去像个盗墓贼。”
“盗墓贼?”芒多迷惑地皱了皱它那巨大的白眉,然后又放松下来。和它笑起来一样,它皱眉时也像木偶似的,只皱起眉毛那一部分,它的眉毛看上去像一对鸽子翅膀似的贴在它那毫无表情的前额上。“哦,盗墓贼,这可不是奉承我,是不是?你不该侮辱我。”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是干什么的。”阿伦激动地说,“你伤了我们的机器,袭击特拉维斯和我,从我的头脑里偷走了形状和语言。好吧,用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一切告诉我,想让我对你怎么样?”
芒多笑着说;“你们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我,我所有这些字眼都是指你一个人,好像你就是所有的一切。”
“那么你是谁,是干什么的?”阿伦又问。
“我就是……”疑惑使它的话含糊不清,仿佛它在寻找恰当的词却找不到。“我没有你脑子里所具有的那种强烈的身份感,阿伦。那个概念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实际上,我想……”
芒多举起手,一道忽隐忽现的蓝色磷火覆盖在特效维斯的头上,就像极光一样闪烁了一会儿。
特拉维斯尖叫着后退了一步,光消失了。
芒多点点头说:“是的,你们都一样,特拉维斯。你们两个单独存在,只在这里。”
“只在这里?”特拉维斯重复了一句,“如果你不在这儿,那你到底在哪儿?”
芒多又露出那种幼稚、吓人的笑容。阿伦看到他的嘴不再像卡尔爷爷的样子了,他的嘴唇更丰满、更大了些,看上去特别像是女人的嘴唇。阿伦在想这是谁的嘴唇呢,看上去也很熟悉。
“我来告诉你们吧,”芒多指着远处的群山说,“看,我在这里和你们谈话,我也在那里,那里有两个……我没给它们起名字,你们也没有那些词,尽管我猜你们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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