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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歌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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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低沉的男声又飘了出来,
  “你,喝多了。”

  雨落芭蕉恨全无

  涵玉已是头脑发木,神思不清了。听得身后有人言语,转身偏头向那方向瞅去,见眼前人影晃晃,衣袂飘渺,自己先乐了,指着那人娇笑道,“你是哪路的神仙,别飘了,我看不清你了呵呵,你管天管地,还管得我借酒消愁啊”那人望着摇晃的涵玉,竟坐到了亭中间的石凳上,低沉而不屑的说道,“你一介女流,有什么大愁。”涵玉虽然醉了,好坏话还是能听出来的,她走上前去,想去盯那人影,那人影也望向了她,涵玉眼睛已近似完全模糊了,依稀只见的那人有个鼻子有张嘴还有两只眼睛,啥样子还是看不清楚,她摇晃了一下脑袋,更晕了。那人又开口了,“看不清楚了是吧,快回去吧,别在这儿为赋新诗强说愁。”涵玉这下来了气,惨笑道,“我强说愁?”一边摇晃着也坐了下来,“我不愁,我的父亲不喜欢我,母亲撇下不管我了,下人都是势利眼,没有人真正关心我我存在的希望就是能不能被利用,我没有未来,我的至亲都为了自己的好处想把我推向火坑我好容易想相信的人又在我心上捅了狠狠的一刀”那人影闻言也沉默了,半响叹出一句话来,“诚知此恨人人有啊。”涵玉想着陆重阳对自己的敷衍,自己却又无能为力任人轻贱,接着苦笑道,“贫贱之身百事哀。”言毕,想去摸那玉杯添酒喝。那人影接上话来,“惟愿不生帝王家,富贵之家更是多哀愁。”说着,顺着她的手瞧见了摆在桌上的酒坛,伸手准备用力一拿,却闪了他自己一下,他捧起来摇了两下,惊讶的向涵玉问道,“你自己喝了这么多?!”又仔细一端详这酒坛,更惊了,“这不是父皇帝陛下的极品御酒,你怎么拿出来的?”涵玉笑了,摸到了玉杯,摇着下巴吟道,“主人何言为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那人影见她如此,有些讽刺的笑了,“你倒大方还想和我喝?你知道我是谁吗?”涵玉最痛恨别人轻蔑自己的口气,加上酒劲,从鼻孔哼了一声,“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你是皇帝又如何!不喝就请走,别妨碍我对酒当歌。”
  那人闻言愣住了,张了的嘴好半天合不起来,又瞧见她手中玩弄着夜光杯,满腹疑惑的问道,“你是哪个宫的”涵玉大笑,“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旋即侧脸醉眼朦胧的瞥着那人,嘻嘻笑道,“别——怕,我不是什么贵人,我是来做客的,住在逍遥轩”那人影笑了,拿起了桌上的另一个酒杯,“我——怕?逍遥轩你是月光的朋友?”涵玉闭眼点头。那人顿时释然,展颜道,“也好,同是忧愁入骨,一起借酒销溶。”涵玉听得有人陪她喝酒,顿时来了精神,摇晃着起身将酒替那人半洒半泼的添上,嘻嘻笑道,“你也有愁?”那人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拿起酒杯,低声诉道,“我的父亲也不喜欢我,总是责骂我。”涵玉不合时宜的大笑,插话道,“你定是大老婆生的。”那人定定的瞅着她,“为什么?”涵玉咬牙说道,“我娘就是大老婆,我就不待父亲见”那人被她逗乐了,摇着头继续说道,“我的兄弟只知挤兑我,挑我的过失,我的母亲只知道逼我做事,逼我媚上,逼的我如履薄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涵玉闻言先是忧伤,后喃喃低语,“我的母亲早就不在了也没人来逼我上进”忽的,又转了态度,指着那人训斥道,“我若是男子,定不会让母亲劳心,我要浑身长出刺来,让他们害怕,我要建功立业,远离是非,走的远远的。”那人摇头苦笑道,“我怎么走,也走不出是非啊无法逃避了,为这个虚名所累,我也许快死了,我就快被推向一个黑暗的深渊,那里是人间地狱,无人能回”涵玉的醉意已快控制不住了,她笑着撑着,“死也要死的有骨气,躲避不了了,你就自己跳进那深渊去,说不定还因祸得福,置之死地而后生已经进了地狱,向外无论往哪里走,都是好事了”说着头不听话的沉了下去。那人似还在回味这些话,抿着酒,定了会儿神。半晌一侧头,才发现涵玉已经昏迷了,那人苦笑着向暗处招了招手,一紫服太监弓腰溜了上来。
  “背到逍遥轩去,勿多言。”
  涵玉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晌午。意识忽悠悠的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涵玉摇晃着支起了身,感觉脑袋还晕的厉害,光线已经有些刺眼,她皱着眉,迷迷糊糊的一睁眼,瞧见了雕龙刻凤的床栏、水丝滑绸的幔帘冷不丁记起了自己是在皇宫里做客,现已不知什么时辰了,眼见着日上高杆如此失礼,吓的涵玉一身冷汗直下,头脑顿时清凉,她赶紧想摸衣下床,却往自己身上这么一瞧,一身新绸内衫,柔滑香艳,顿时又想到昨夜在外饮酒,还和一什么男人开怀畅谈更是吓的花容失色,“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帘外闻声马上进来了一个小宫娥,生的甜腻,见之可亲,先施礼万福,后卷起纱幔,上前搀住涵玉的胳膊,脆声问道,“董小姐醒了,灵儿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您梳洗的宫女,您慢些。”涵玉见她长的喜气,言语又得体,便也不掩饰了,含羞道,“这是什么时辰了”那灵儿是皇后调教出的丫头,自是聪明伶俐,猜出了涵玉的心思,笑道,“小姐不要担心,公主还没起身呢,看来您的酒量比公主厉害的多呢。”涵玉闻言更是不好意思了,想接着问自己昨夜是怎么回来的,身上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可一时难以斟酌语句开口,迟迟的欲言又止。那边灵儿已麻利的开始替她编理发式,别簪插饰,涵玉对着镜子,冷不丁瞧见了旁边散落一桌的折断鲜花,“这是?”她有些奇怪,灵儿见她如此,乐了,笑着对她说,“小姐记不得了,昨晚上您被背回来的时候,满头都是花儿啊,和仙子似的。”涵玉一惊,忙转头问道“谁背我回来的?”灵儿见自己露嘴,有些语塞,支吾答道,“是一个总一个公公,奴婢可不敢说是谁,小姐就别问了。”涵玉瞧她脸色都变了,心里更是惊恐万分,昨夜她好似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她赶紧大喊,“我的衣裳”灵儿忙从边上衣柜取出一套新衣,解释说,“这是静儿那边替您准备的,内衫奴婢已替小姐换上了,小姐昨夜的衣裳落了尘土,已送去浣衣所了,得过几日”涵玉哪有心思再耽搁了,不等灵儿说完,夺过衣裳穿了上去,不顾灵儿极力劝阻,也不和月光打招呼了,她匆忙留下了话语,谢皇后和公主恩德,惶恐逃命般,仓皇出宫。
  涵玉回到集芳社,惶惶不可终日。可一连过了几日,外面也没什么动静。教庭由于月容公主的气焰低迷变的安静了许多。月光见了涵玉,只是好一个埋怨她那日为何不辞而别。周围的空气还是太平的,可涵玉的心却怎么也沉不下去,她隐约觉得那夜畅谈之人定是显贵之人,皇室宗亲,她还清晰的记得自己说过蔑视天子的话语,至今芒刺在背。那句句都是断头之由,怎还没抓捕自己的动静呢?她终是忍不住了,决定侧面套套月光的话,“我们那夜喝酒的亭子靠近哪个宫啊?”她挑着月光心情好的时候突然问起了。月光是个敏感的人,听问话有关皇家,她顿时紧张了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涵玉忙笑着说,“我能做什么,随口问问罢了,我们平民百姓一辈子就几个见过皇宫的,我多问问,回去和家人们谈天的时候,也能多说上两句,多么荣耀啊。”月光闻言乐了,那手在桌子上比画起来了,“那儿谁都能去,要不咱俩怎么挑那么晚宵禁了再去疯呢,御花园离哪里都不算远的,这边有父皇的宫殿母后的宫殿,这边还有妃子们住的宫呢,这边,有太妃们的住所,这边,有门通着太子哥哥的东宫,这边是我们未嫁公主的住处,还有我那些未建府兄弟的住所”涵玉听着更惶恐了。教席上舌粲莲花的是另一位鸿学大儒大学士肖云良大人,她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
  小满节气那日,敏儿拿来了一个自奉安家中送来的包裹,涵玉不由的一愣。她的父亲董方达只会在有要求的时候托人给她捎来银两,这包裹是什么意思?她慌忙解开了束带,竟发现了落有涵珍芳名的信笺和一些家乡干鲜。涵玉疑惑的展开了信笺,只见一银票从中飘落,敏儿忙拾了起来,“是张一百两银票,小姐。”涵玉忙细看涵珍所书,见信中亲情流露,担心涵玉自己孤身在外,思乡辛苦,又云涵玉的生辰将近,做姐姐的知道京城花费颇费,送上一百两银票让涵玉自己善待自己涵玉读着信,感动异常,敏儿也在旁感慨,“大小姐倒像小姐的亲姐姐似的”涵玉也点了头,“她对我向来都是好的。”主仆二人开始回忆在奉安的往昔,回忆起涵珍帮助涵玉的旧事,涵珍与汝阳世子飘渺未卜的婚姻,不胜唏嘘。“一年过的好快”涵玉轻叹一声,她莲步轻移,踱到了窗边,只见一片繁华,明亮夺人,“太后的国丧快要满了,喜气回转,盛宴依旧,可谁知道我们将要身归何处”
  晚饭过后,宫里又悄悄来了黄门太监,说奉皇后娘娘口喻宣涵玉觐见。涵玉已没什么惧怕的了,淡然跪到了莫皇后的面前。皇后望着她的样子,笑了,“你想好了?”涵玉叩头,“民女愿终身为皇后娘娘所用,唯攀龙恩典之事,请娘娘收回成命。”皇后沉默片刻,语调幽缓,“哀家现在不着急了,太子领兵去了巫泽,哀家还可以耐心的等你个数月,你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
  敏儿在忐忑中等回了涵玉。她不知小姐怎么招惹上了皇后,三番两次入夜召见。涵玉也不想言语,莫皇后的态度让她很害怕,堂堂国母,杀人如翻书般轻松的皇后对自己如此纵容,不是志在必得,又是什么?
  在床帏中辗转反侧的时候,涵玉还是想起了陆重阳,她自己都奇怪,两人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往,他怎能入心入脑如此之深,让自己怎么也抹不去他所留下的些许痕迹。有时她也实在不甘,想陆重阳为什么接到了分手信后连回都不回应一下,就这样真的“从此陌路,后会无期”了?有时她又笑自己想的傻,陆重阳都接到分手信了,他哪里还会像白痴一般回信说一句“知道了”想着想着,涵玉睡不着了,披了一件披风,推开了院门,抬头端详起夜空那一轮明月来,见这月华之外朦胧的似罩了一层纱圈,想到月晕而雨,将烟笼碧空,又思着眼下愁思纷繁,好一番感慨悲叹后,才转身回房休息。
  夜深的时候,外边果然下起了小雨,后又渐渐的变大,敲的纱窗不住做响。涵玉慵懒的支起了身子,靠着床栏玉枕,听着丁冬雨声,吟着“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诗句,暗喜偷得一份悠然清新,轻松雅致;吟着吟着,又想起“身世浮沉雨打萍”、“路上行人欲断魂”的诗文,一阵悲从心来,不能抑制。突然,听得小院外面断续而轻闷的敲门声,涵玉思绪中断,惊讶万分,起床再一细听,果然是有人在外敲自己的院门。涵玉披衣出了内室,见敏儿也从侧屋跑了出来,浑身发抖,声音都在发颤,“小姐会不会是西边的魂儿啊”涵玉闻言微怒,啐了敏儿一口,“你我又没做亏心事,哪来的魂魄相缠!”说着一把夺过了敏儿手中的雨伞,“我去开门,看是哪路神仙。”敏儿无奈,畏畏缩缩的跟在了涵玉身后,涵玉手持油伞,见外面楼台幽暗,树影鬼魅,再加上雨大风起,吹的门环铛响,一阵风又夹着雨珠扫过,涵玉一哆嗦,也不由的少了七分豪气。可无奈已步入雨帘,敏儿又在后跟随,断无回头的理由,只得给自己打气,想着天子脚下,皇后属地,哪有人敢蓄意生事。涵玉仗着胆子走到了院门口,轻声问了一句“是谁?”门外一个男音,压的声音很低,“有急事,敏儿快开门!”见是男人,涵玉和敏儿都吓了一跳,又听得那人说得敏儿的名字,应是熟人!又怕耽搁久了被巡夜的发现另生事端,涵玉赶紧颤悠悠的将门栓拉开。
  只见一头戴雨笠身披蓑衣的男子闪了进来,反手利索的将院门茬上,这才缓缓转过身来。涵玉直盯盯的望着这人,心底不停的猜测,浑身不住的发抖,直到这人转身,抬头,亮出了清晰的五官,
  “啊!——”涵玉如遇雷击,掩面失声叫了起来,油伞飘然落地。

  任是无情也动人

  敏儿也呆住了,昏暗的天幕下,站着一位面容清秀,双眸有神的公子,不是那可恶的陆重阳是谁!
  陆重阳见到掩面惊呼的涵玉,也愣了一下,忙从地上拾起油伞,架在涵玉头上,他皱着眉,低声关切道;“当心着凉快回去啊。”
  涵玉定定的望着他,恍然如梦,想这陆重阳永远都是在她意料之外生活,不受她半点掌握当下听着他的柔声细语,涵玉心头一软,几欲扑在他怀中大哭,但转瞬想起了倚红楼的一幕,心猛的硬了下来,她抢过油伞,正色问道,“你来做什么?”
  陆重阳笑了一下,答的很是从容,“我办事回来,正接了一个差事,路过这里,想起了你,忍不住过来看看。”言毕又接过了涵玉的油伞,向屋内示意,“外面太冷,咱进去说。”
  涵玉只得让他引着向屋内走去,说实话,她太是好奇陆重阳来这里要说什么了,这下低头不语,想听这陆重阳如何开口引话。敏儿跟在后面,一肚子的气,她想上去拆台,又怕得罪了小姐,这主子真的翻了脸没自己好果子吃的,只得悻悻的进去伺候着褪了雨具,奉了热茶,然后也不退下,立在一边,直直的盯着陆重阳。
  那陆重阳见状也不言语,吹着杯顶漂浮的茶叶,冲着涵玉微微一笑。
  涵玉不得不开了口,面无表情,“敏儿你下去休息吧,陆大人和我有话要说。”
  敏儿不甘心离去后,屋内的气氛更加尴尬。涵玉铁了心,无论这陆重阳怎么说,她都不会和他续缘的,今日且看他如何表演。沉闷了好长时间,陆重阳终于开了口,“我这些日子,被胡相国派去珠川了,昨日接了新差事,现在才赶了回来。”涵玉不答话,慢慢品着茶水,心想我就是不说话,看你怎么说。那陆重阳也不尴尬,继续淡淡的说道,“我接到字条后,第二日晚饭时专程来找过你,丫头说,你被接进宫了。”涵玉听得此言,手一哆嗦,杯盖叮的碰了下茶杯。心想原来是自己错过了他来解释的机会;又转念一想,为什么陆重阳不第一天就来,还是不在意自己!又狠了心下来,继续抿茶。陆重阳也没停,还带了丝丝笑意,“你那藏头去尾诗写的真不算好,不过我看懂了。”涵玉在一旁气的要命,他这样雨夜来访,傻子都知道是为重修旧好来的,居然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来批评她的诗文?!真不知是陆重阳脑子进水了,还是她董涵玉的理解能力有问题。那陆重阳还在继续说着,“下月初,是月光公主生辰,礼部要准备贺礼,我给姜震大人派去了公文,点了你,与我一同去采办。”
  涵玉含着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她终于憋不住开口了,“你说什么?”
  陆重阳无声的弯了嘴角,“我还以为,你真打算日后跟我一句话也不说了呢。”说着站起了身,正色对涵玉说道,“不是玩笑啊,公主的喜好你比较熟悉,今日太晚了,我明日卯正带马车来接你。给皇家办事,辛苦一点吧。好好休息啊”言毕戴上斗笠,披上蓑衣,消失在雨雾之中。
  涵玉呆在原地,愣如木桩。
  雨断续着到了天明,卯正的时候,一个小厮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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