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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假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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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袁中校,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也该渴了吧,我让熊子再给你倒杯水。”副所长将自己的茶杯搁在桌上,准备招呼旁边的年轻警员给袁朗续上水。
  
  袁朗用手按住杯身,目光在白所长与副所长的脸上扫了一圈,淡淡的说:“可我听说脑部重击不是致死的原因。”
  
  “袁中校啊,你不能质疑我们办事的效率嘛,这种事我们怎么会胡乱下结论,我连报告都打好了。”副所长死咬着不松口,非说致死原因是脑部重击。
  
  袁朗一看这情形没法再问下去,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不过此行并不是没有收获,之前听说姨舅不是死于脑部重击,他还有点怀疑,可现在过来看了一圈,他开始相信袁鹏涛不是死于脑部重击,那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致死的呢?袁朗离开时,警员小廖一脸惋惜。袁朗回头笑了笑,这小伙子挺不错,可惜不是当兵的,否则可以挖到他那南瓜地里去削一削,一准是个好材料。
  
  山里,谭嫣将吴哲领回了家。这个农家小院和姨婆家差不了多少,只是客厅的墙上贴了不少奖状,吴哲顺着看过去,无不例外的都属于一个人——谭嫣。
  
  “吴哲,喝水。”谭嫣给吴哲倒了杯水。
  
  吴哲喝了水,将水杯轻轻搁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拂过发黄的纸面,他说:“谭嫣,你学习不错。”
  
  谭嫣腼腆的笑了,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向上翘着,被一个同龄的帅气小伙称赞,姑娘心如小鹿乱撞。
  
  “吴哲,你坐会,我去煮饭。”谭嫣留给吴哲一个微笑,转身就要往厨房去。
  
  “你煮饭?”吴哲有点纳闷,她父母呢?从进来时就空空荡荡的。
  
  “我爸妈都在外地打工,家里就剩我和小宝。”
  
  “哦。”少校摸了摸鼻子,今天铁定要蹭饭了。
  
  谭小宝果然瞅着上菜的那个空回来了。现是门框旁慢慢探出一个小脑袋,紧接着是两条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整张脸。
  
  谭嫣好笑的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嘴里不轻不重的说着:“还不进来吃饭!”
  
  谭小宝的眼睛骨碌碌乱转,调皮的往前蹦了几步,带着一身雪花就要上桌。
  
  “洗手!”谭嫣拍掉了谭小宝的爪子。
  
  吴哲看着这姐弟俩互动,心里再一次羡慕起有兄弟姐妹的人来。
  
  “吴哲,吃完了去炕上坐,这里冷。”谭嫣盯着谭小宝进了厨房洗手,这才转过头和吴哲说话。人到东北离不了炕,除了拉,吃喝睡基本都在炕上了。
  
  “我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老学我那个神神叨叨的爷爷。”谭嫣抱怨了几句,低头扒了一口饭。
  
  “那天的事,你也看见了啊。”吴哲说的是进山那天。
  
  “巧合。”谭嫣笃定的说。
  
  “哐当!”有什么摔了。
  
  谭小宝刚洗完手,好奇的跑到墙边一看,“啊!”他尖叫一声抱住了谭嫣的腰。
  
  “小宝?”谭嫣纳闷的拉起谭小宝,只见他弟弟满脸惊恐,浑身上下还打着颤。
  
  玻璃碎成了好几片,吴哲认出那是一幅老式相框,木头架子,照片镶在里面。此时,相框碎了,照片反扑在地面,少校看了看谭小宝,放下筷子,走过去捡起了那张照片。
  
  这是一张黑白的,泛着黄边的旧照片,看着它,岁月的气息迎面扑来,里面一位美丽的少女怀抱着娃娃,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瞬时,吴哲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倒不是照片里的美女吓到了他,而是那少女怀里的娃娃,俨然是施雅广告中的模特。只不过她身上穿的不是老土的西式婚纱,而是正宗的红青绣八团花红裙,简称八团礼服。再去看照片中的少女,由于之前的阴影作祟,吴哲竟觉得那黑白的人物像极了纸扎的纸人,背景颜色怪异阴森。
  
  “这是……”吴哲捏着照片,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抓起自己的包,拿出施雅日记本里夹的一张照片,双双举到谭嫣面前问:“这是谁?”
  
  谭小宝瞟了那照片一眼,浑身哆嗦的钻进谭嫣怀里。谭嫣一脸茫然,那照片是他爷爷的,一直挂在墙上,谁也不许动。
  
  “小宝,你怎么了?”
  
  谭小宝窝在谭嫣怀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他说:“脏。”
  
  脏,脏东西。
  
  吴哲感觉这屋子里渐渐阴冷了起来,封闭良好的客厅里不知从哪吹来了一阵风,寒入骨髓,感觉全身被吹透了一样。吴哲又向外看去,天色灰暗,平地骤然刮起了一阵狂风,粗暴的撕扯着枯枝,大风扇得窗户哐哐直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妄图破窗而入。
  
  “我去把窗户关牢点。”谭嫣认定谭小宝又在装神弄鬼,那照片从他出生起就挂在那了,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适应。偏这会家里来了人,他倒发起了人来疯。推开谭小宝,谭嫣向窗户走去。
  
  “大白天的。”吴哲喃喃的说了一句,随后将两张照片并排放在桌面。谭小宝躲得老远,贴着墙角盯着吴哲的一举一动,眼神惊恐万状。
  
  谭嫣关好了窗户,屋外呼啸的风声被挡在窗外,屋内寂静无声,谭小宝暗褐色的瞳孔映射出客厅中央的景象。
  
  殷红的绣花鞋,血红的裙裾包裹着双腿,光线似乎被阻隔了,屋顶隐没在一片黑暗里。谭小宝看不到她的上半身,只知道她吊在那里,裙裾随着莫名的阴风摇摆着,也像似古老的钟摆,一左……一右……缓缓的,她的脚落到吴哲的头顶,空气里开始弥漫出腐糜的气息,而吴哲还毫不知情的低头研究那两张照片。
  
  “吴哲。”窗边的谭嫣忽然回过头,原本红润的脸色尽显青白,嘴唇不知什么时候涂上了鲜红的唇膏,看上去就像嘴巴滴着血,面颊还隐隐的透着一股死气。
  
  吴哲的手腕发热,八只玛尼轮同时闪着耀眼的光芒,他看向谭嫣,全身像给高压电电击过,从头麻到脚。
  
  吴哲。
  
  站在超市里的袁朗盯着一排康师傅美味酥,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还是拿几包吧,免得那个小吃货半夜饿了找不到吃的。其实,袁朗主要是不想他半夜到处跑,那村子真他妈邪门,如果不是要调查姨舅的死因,他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吴哲回基地。
  
  “那个,袁中校。”
  
  袁朗的身后响起一个耳熟的声音,但他却想不起是谁的。转过身,身后的购物篮里躺着几包康师傅美味酥以及酱油,醋之类的调料。马警长满脸鬼祟的东张西望,确定旁边没人了之后小声对袁朗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14

14、第十三章 。。。 
 
 
  袁朗结了帐,拎着几个塑料袋跟着马警长走出了超市。看时间已是中午,外面风大雪大,不是讲话的地方,于是马警长做东,找了家馆子,和袁朗两人坐了进去。
  
  “抽烟。”放好东西落座,袁朗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递给马警长。
  
  马警长接过烟,又捏着菜单点了几个家常菜,要了一瓶白酒,两个酒杯,斟满,点燃烟,没说话,默默的抽了起来。袁朗看他面色不佳,似乎有极重的心事,馆子里的老板娘见菜没烧好,先给两人上了一盘花生米,袁朗用筷子夹起一颗扔进嘴里,嘎巴嘎巴偿着味。好一会儿,对面青烟袅袅,别桌的豪爽东北爷们儿正划拳行令好不乐乎,偏袁朗这桌愁眉苦脸,气氛惨淡,袁朗放下筷子轻轻咳了一声,算是打破僵局。
  
  “马警长,我不问别的,就想知道我姨舅的真正死因。”
  
  马警长的烟吸了一半,听这话他掐灭烟头,将烟搁在桌面,搓了搓手,神色凝重的思考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
  
  “你是只想知道袁鹏涛怎么死的,还是想知道这么多年来那片林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片林子?”袁朗知道马警长指的是那片槐树林,听这话的意思,这林子里死人还不止一次?他想了想,马上回答道:“麻烦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谢谢了。”
  
  马警长瞅了袁朗一会,叹了口气,这会儿有人推门进来,带进一股冷冽的气息,马警长缩了下脖子,说:“这事还真和你们老袁家脱不了干系。不过,我先不说这个,你先听我讲另外一个故事,也和这片林子有关。”
  
  袁朗点了点头。菜上齐了,两人夹了几筷子菜,又互相敬酒,一杯黄汤快见底,马警长又倒了半杯,端起一口灌下肚,眼睛里似有泪光。袁朗撇了头,几秒后再转回来,马警长已然神色如常。
  
  “98年长江特大洪水,你记得吧。”马警长问袁朗道。
  
  “记得。”袁朗不知道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98年袁朗十八岁,还是刚进入部队的新兵,那次也去参加抗洪抢险了,还见到不少英雄事迹。
  
  “和我要说的事没关系。”马警长神色黯淡的摇了摇脑袋,“我就是想说,98年真的不吉利,真的,太他妈的不吉利……”
  
  袁朗没有做声,对方痛苦的眼神让他心里也有点堵,不知道98年出了什么事,能让这个比自己还大上五岁的汉子苦成这样。
  
  “那年我刚调到这,正年轻着,二十三岁。我老家不在这,读书也不在这,当时我有个女朋友,高中同学,低我两届,她后来念了师范,我调到这来以后,她向学校申请来镇上的小学支教一年,所以我俩算聚到了一起。”
  
  “哦。”袁朗恍然大悟,看马警长的表情,这姑娘八成是没了,还是在这槐树林里没的。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进那片树林里写生,明明阴森的狠,她却偏不听。”似乎直到这时,马警长都没想明白女朋友非要进去的原因,“她住在学校的宿舍里,我们一天能见上一次,可那天,我没等到她。”
  
  “出了什么事?”袁朗这会儿吃不进去,一心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总会有几个传说或是吓人的鬼故事。她刚来没几天,学校的同事就对她说了山里那片禁林的事。山里的村民都说那片林子邪,白天也没人敢进去,至于具体邪在哪,无非就是里面死过人。她不信,说这是迷信,想进山去看看,还叫上了我。”讲到这,马警长顿了顿,脸上开始露出后悔的表情,“说真的,如果能让我重新选择,我那天一定不带她上山,她路盲,不认识路就不会去第二次。”
  
  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一种药卖——后悔药。
  
  “凭心而论,槐树的花我觉得不怎么样,可姑娘家的都喜欢。那天我们进山找到了传说中的槐树林,刚好见到林子的树全都开满了白色的花。可巧那时我也刚到镇上不久,从心底里不相信村民的话,看到槐树林时,只觉得这林子里的光线暗了些,也没多想。中国这么大,哪片树林没死过人,只要死过人的都不进,那干脆困在家里什么地方都别去。”
  
  “你是这样想的。”袁朗忽然同情起马警长来。他们都是唯物论者,偏偏遇到这种事情,还失去了最心爱的人,简直就是毁灭性打击。
  
  “我蠢啊,我这样想,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信十分也要信八分啊,仗着肚子里灌了点墨水,到最后客死异乡,连魂都飘不回去!”
  
  “怎么说?”这话听着有些蹊跷,袁朗看了看手表,下午那班车是三点发,现在都快二点了,马警长还没说到重点,估计今晚他真没法进山了。
  
  马警长这句话声音大了点,引得旁桌的几个人纷纷侧目,他发觉后停了几分钟,吃了几口菜,又倒了点酒。袁朗叫老板娘上了饭,盛了一碗递给马警长,免得他把自己给灌醉了。
  
  “那天没发生什么事,我和她就在外面转了一圈,刚要进去,所里来了电话,说是有急事,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就把她也带了回来。可是她心心念念都是槐树开的花,而且画画不错,得过奖,就想去林子里写生,画幅画带回学校作纪念。”
  
  “她去了?”袁朗问。
  
  马警长点了点头,“第二天去的,没告诉我,怕我拦她。”
  
  “后来呢?”袁朗觉得自己问得多余,后来,后来不就是死了么。
  
  马警长闭上眼睛,声音沙哑的说:“死了,死在那片树林里。全身上下没有伤口,连衣裙被血染红了,全部。”
  
  袁朗惊讶的看着马警长,整个人震惊无比。他所描述的女朋友的死状居然像极了施雅。可是一个死于1998年的东北小山村,一个死于2010年的大都市上海,一南一北,中间还间隔了12年。
  
  “没有伤口,我们谁都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可她的血就是流干了,流干了……”马警长抱着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三十五岁了,他还没有结婚,那姑娘其实是为他而来,可居然香消玉殒在这偏僻的大山里。
  
  “那段时间我疯了一般寻找线索,把镇上和村里的外来人口查了个遍,本地居民也没有放过,可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据,连一个犯罪嫌疑人都找不到。后来,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对我说,死在槐树林里是造孽,肯定找不到凶手,因为凶手不是人!”
  
  “不是人。”袁朗低低的把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他有点相信凶手不是人的说法。
  
  “我不信,连我们所长都来劝我,说这是真的,不能进那林子,进去了就出不来。”马警长又想倒酒,却发现瓶子空了,其实是袁朗趁他抱头的时候悄悄把酒倒了。没办法,他只好从茶壶里倒了点水喝。
  
  “我骂我们所长是老糊涂蛋,偏听偏信,这世上哪有鬼,怎么可能有鬼!”
  
  “节哀。”
  
  袁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声安慰似乎也来得太迟了。人都走了12年,想必马警长也痛苦了12年。女朋友死得不明不白,抓不住凶手,没法对其家人交代,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此情此景,袁朗忽然想起苏轼的那首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有什么比挚爱离去更难过,他默默的端起酒杯,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马警长和袁朗谁也吃不进去,两人对着一桌子菜和饭抽上了烟。又过了一刻钟,马警长说:“当时那所长和现在的所长不是一个人。”
  
  “哦。”袁朗点了点头。
  
  “就是原来那所长给我讲了你们老袁家的事。”
  
  “和你女朋友的事有联系?”
  
  “不知道,谁知道呢。”马警长眼神飘忽,整个人显得郁郁寡欢,“要说明面上的联系,可能都是死在那片树林里吧。”
  
  “是吗?”
  
  终于说到了袁家,袁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事越来越复杂,居然和吴哲调查的案子扯上了联系,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马警长吐了口烟圈,打火机在手里翻来倒去,就是那种塑料的,很便宜,一块钱一只。
  
  “那是25年前的事,1985年吧,老所长还是名普通警长。他说,那是槐树林血案的开始,第一个死在林子里的人,是你们袁家婆婆的大儿子,算起来是你的姨伯,袁鹏涛的哥哥袁鹏海。”
  
  袁朗正襟危坐,听得十分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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