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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假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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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婚纱不都是白的吗?”小廖疑惑的开口。
“我怀疑……”说到这,谭老爷子忽然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倒在了床上。
“谭爷爷,谭爷爷!”吴哲慌忙上前探他的鼻息,还好有气。
熊子冲到走廊上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医生!”
医生进来了,众人退后,医生点头,说:“准备输氧!”
就这会,谭老爷子居然缓过来了,他吃力的蠕动着嘴唇,吴哲仔细辨出他是在说:“赶快进山,赶快……”
氧气机来了,谭老爷子再次昏死过去。吴哲将照片塞进包里,把谭老爷子托付给副所长,回头看了一眼,急匆匆的往山脚跑去。
“喵!”小黑窜了上来,金色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吴哲。
“你也要去?”吴哲俯身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对方亲昵的在他手心蹭了蹭。吴哲抱起小黑,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
袁朗和马警长行踪不明,谭老爷子又危在旦夕,吴哲知道这次只能靠自己,但他又明白自己绝不是孤军奋战。也许进山了就能遇到袁朗,他们一定能顺利解决所有事情,他们一定能平安的回到基地。吴哲往前跑着,雪地里留下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血色的迷雾似乎不满足在大山周围徘徊,它开始往四周弥漫,几个镇上的居民冒着风雪站在十几米开外,脸上挂着惊恐的表情。
“老刘!老刘!”他们大声叫喊。
“怎么了?”风把吴哲的话音吹散,隐隐约约只能听到几个音节。
“老刘刚才不小心进了那团红色的雾就再也没有出来!”
吴哲皱起眉头,五行隔绝,他虽不明白是什么,但字面意思是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元素被隔绝了。五行学说是我国古代的唯物辩证思想,它认为宇宙间的一切事物,都是由木、火、土、金、水五种物质所构成,各种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是这五种物质不断运动和相互作用的结果。五行隔绝,也就是世界被隔绝,山里的世界已经和山外的世界隔绝了,元凶就是这团红色的雾,并且它还有扩张的趋势。
吴哲要进去,他无所畏惧的往前踏了一步,却被身后的几个居民拉住了。
“你疯了,不能进去!”他们拖着吴哲,拼命将他往后拉。
“谢谢你们,我谢谢你们!但我必须进去,里面还有人!”
“先去报警,你就别进去了,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景象。”其中一位居民说道。
“不不不,我听我爷爷说解放前有过一次,也是这种红色大雾,那次山里死了好多人。”另一位居民用尖锐的声音反驳着,听起来还在颤抖。
袁梦瑶!一定是她!
吴哲迫不得已,粗暴的推开拉住他的几个人,拔腿往山里跑去。
“喂!喂!你回来啊!”
吴哲一头扎进了浓雾里,身后几人的喊声听起来很遥远,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血腥气让人胸闷气短,一只野兔倒在雪地上,毛茸茸的肚皮朝上翻着,一起翻着的还有眼白。吴哲感到心脏猛烈撞击着胸肋,喉头下似有东西要呕出。
“喵……”怀里有东西动了动,一团火热紧紧贴着自己心脏,像似给心脏上了道保险。
吴哲略有些心安,他又往前跑了几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少校心下一惊,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人,可转念一想,也许是刚才误闯进来的人吧,等近了,他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对方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运动裤,登山包和登山靴,防风镜,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转过身,她盯了吴哲一会,有点发愣,随后,她操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话说:“你不应该进来,拿着这个,出去吧。”说着扔过来一张符。
吴哲诧异的用两只手指夹住直奔面门的那张符,拎在眼前抖了抖,看起来和谭老爷子给他的不一样,但她也用符,莫非和谭老爷子是同道中人?
吴哲掏出谭老爷子给的那张符,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好似证明般说道:“我不会有事。”
对方又是一愣,血色的雾气在两人身边流转,她突然问道:“你是谭家的人?”
“我……”吴哲还没说完,她突然弯腰鞠了个90度的躬,说:“你好,我叫竹内真绪,请多多关照。”
“多……多多关照。”吴哲欠了欠身,样子有些傻。
29
29、第二十九章 。。。
竹内真绪误以为吴哲是谭家的人,当然这个误会在吴哲报上名字之后顺利的解决了。
“五行隔绝,谭爷爷叫我赶快进山。”吴哲解释道。
竹内真绪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脆弱细薄的唇紧紧抿在一起,“她已经出来了?”
“她?”
“袁梦瑶。”
“还没有,你也知道她?”
“我为她而来。你认识袁家的人吗?”
“认识。”
当竹内真绪得知吴哲和袁朗很熟,而袁朗是袁家最后一个男丁之后,她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复杂。
“他现在在哪?”她问道。
吴哲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袁朗,他直觉的认为这个日本女人和袁家有些关系,也许会是目前这种情况下的得力帮手。竹内真绪看出了吴哲的想法,她朝吴哲挥了挥手,转身说:“边走边讲。”
吴哲紧了紧背包,和她并排在山路上艰难的走着。
“袁朗比我早进山,我们约好在村里汇合。”
群山腹地,鬼影重重,眼前除了血色就是血色,吴哲拉开拉链看了看怀里的小黑,小黑瞪着旁边的竹内真绪,眼神有点不友善。
“猫?”竹内真绪的嘴角翘起,看样子十分喜欢小动物,“它不喜欢我。”
“你知道?”吴哲有点吃惊。
“因为我是日本人。我爷爷常说,在中国的东北,连根草都不会喜欢日本人。”
“可你们留下的战争遗孤,是善良的东北人民帮你们养大的。”吴哲反驳了一句。
其实竹内真绪说错了,在中国不止东北,任何地方的草都不会欢迎亡我之心不死的日本人,请注意,特指“亡我之心不死”的日本人。但同时中国人向来不缺乏同情,天知道他们是用怎样的包容心去抚养那些孩子的。
竹内真绪没有说话,她耷拉着脑袋,刚才的精神劲一扫而空。过了一会,她摘下了防风镜,眼睛有些,她说:“我知道。”
“你不会是回来报恩的吧。”吴哲说了句玩笑话。
“是来报恩,也是来赎罪。”
“嗯?”这吴哲可听不懂了。
竹内真绪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邪性的东西,目前为止他们是安全的。她侧过脸看了眼吴哲,对方明亮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竹内真绪有点惆怅,这本不属于他们的罪孽,却最终要让他们来偿还,这次能够顺利吗?
“我们家一直侍奉着天照大神。”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晶亮,小巧的下巴微微翘起,看起来有点自豪。
“哦。”自己面前站的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巫女,吴哲摸了摸小黑一直没有缩进去的脑袋。
“日中战争时期,我爷爷的姐姐竹内千鹤带着爷爷来满洲国寻找他的未婚夫坂本正臣少佐,她到了适婚的年龄,结婚后就可以从巫女的位置上退下来。她和坂本正臣订婚的时候只有十八岁,两年后去了满洲国。那时他们住在新京,姐姐负责侍奉建国神社里供奉的天照大神。”
这是一段屈辱的历史。1940年5月,在日本关东军的要求下,溥仪第二次访问日本,迎回了日本天照大神的三件神器:一把剑、一面铜镜和一块勾玉。溥仪回到新京后便在帝宫旁修起了一所用白木头筑成的建国神庙。按关东军的规定,每逢初一、十五,由溥仪带领日、满官员前去祭祀一次。同时,溥仪还于7月15日下发《国本奠定诏书》,将日本的神教定为伪满洲国国教。此后,东北各地都按照规定建起这种“神庙”,按时祭祀,并规定无论何人走过神庙,都要行九十度鞠躬礼,否则就按“不敬处罚法”加以惩罚。
作为一名有血性的中国军人,吴哲在竹内真绪谈论这段历史的时候没有过于激动,虽然他的内心其实暗流涌动,闷闷的压着一股火气。
“原本他们计划在满洲国完婚,可中途出了意外。坂本正臣强抢了一名中国少女,还要带她回日本。”
吴哲算是对上号了,那名中国少女不就是袁梦瑶,发誓杀尽袁家男丁的袁梦瑶。
“千鹤奶奶很生气,她杀了袁梦瑶。”竹内真绪眨了眨眼睛,眼角居然滚落了一滴泪珠,“侍奉神明的巫女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了情敌,她的怨恨另她疯狂,为什么支那猪会抢走她的爱人?”
听到“支那猪”三个字,吴哲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似乎能听到关节咯咯作响。
竹内真绪似乎也意识到了,她尴尬的看向吴哲,真挚而诚恳的向他道歉,“我不是故意说那三个字的,后半句是千鹤奶奶的原话,我不知不觉就重复出来了,对不起!”说着她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吴哲松了拳头,他没想过要揍她一顿,他想揍得是半个世纪前血染中华的那群日本鬼子!
“你……没生气吧?”竹内真绪退后了一步怯怯的问道。吴哲的表情很可怕,他虽然隐忍,眼底却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喘了口气,苦笑着说:“不生气是假的,但不是生你的气。”少校还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即使他在这个年龄段是最为理智的人。
竹内真绪吞了口唾沫,欲言又止,害怕会继续说出让吴哲生气的话。如果日本人想要和中国人友好的相处,那他们就永远不要谈论半个世纪前的战争。
吴哲又在小黑的头上摸了一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怀里的小黑似乎比他还要激动,喉咙里一直低呜着,背脊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啊,对了,你爷爷的姐姐是叫姑婆吧。”吴哲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中文不太好,你们称谓太多,我分不清楚。”竹内真绪干干的笑了几声,气氛有点尴尬。
“我没事,你继续说。”
“哦。”竹内真绪擦了擦眼角。
吴哲不知道她刚才的眼泪到底是为袁梦瑶而流,还是为了她的千鹤奶奶而流。
此时他们已经走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带路的是吴哲,他走的正道,也就是小巴上山的那条路。树上挂着积雪,林子里刮过几阵幽冷的风,竹内真绪再次带上了防风镜,吴哲用手挡着小黑的脸,小家伙死都不肯把脑袋缩回去。后来的一段路他们走得很慢,因为雪渐渐变大了,吴哲是特种兵倒没事,竹内真绪是个女人,体力难免有所不支。少校从包里拿出一截绳子,一头拴到竹内真绪的腰上,另一头拴到自己的腰上。竹内真绪感激的点了点头,吴哲回头说:“找个地方让你休息吧。”
山里背风的地方不少,可不是积了厚厚的雪,就是挡风的石头不够高。吴哲寻了半天,前方十步之外有个小山坳,没什么风,雪也不厚,看样子是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他领着竹内真绪走了过去,让她坐到石头上,姑娘双颊微红,看样子确实累了。
“谢谢你。”她说。
吴哲笑了笑,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竹内真绪将被风吹散的一绺头发撇到耳朵后,两只手十指交叉着放到自己并拢的双腿上,“嗯……”了半天,她终于开口道:“我还是接着讲完吧。”
吴哲强行把小黑的脑袋按进了怀里,猫天生怕冷,即使是春天的夜晚,它们也会瑟瑟发抖,更何况是现在。
竹内真绪抬起头,盯着对面枯败的柞树,缓缓的说:“千鹤奶奶杀死袁梦瑶的手法非常残忍。我们日本素有制作人皮娃娃的传统,她嫉妒坂本正臣送给袁梦瑶一个精美的娃娃,所以把袁梦瑶埋进了土里,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剃光她的眉毛和头发,在头顶开个洞,灌进水银,向下流的过程中,肉和皮就自动分离了。后来,千鹤奶奶将袁梦瑶的人皮做成了一模一样的娃娃,烧了她的骨头后,将骨灰灌在里面,娃娃的头发就是袁梦瑶的头发,娃娃身上红色的婚纱是用袁梦瑶的血染制而成的。”
“什么!?是活生生的被剥皮?”吴哲的声音在颤抖。
“是,是的。”竹内真绪回答的声音听起来比蚊子还小。她有点心虚,因为吴哲的眼里再次燃起了怒火,更多的是震惊。
知道这个民族变态,可不知道这么变态。虽说我国也有剥人皮的传统,可没有人会将它做成娃娃摆在身边。吴哲的心很疼,他以前厌恶袁梦瑶,因为她杀了许多人,更加不会放过他的队长。可现在,这个女人悲剧的一生淋漓尽致的展现在眼前,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吴哲感到一阵短暂但倏忽而逝的痛苦,她是被袁家人亲手送过去的,她是被自己的亲人出卖的。
“千鹤奶奶用阴阳术在娃娃身上结了封印,又连夜带着娃娃离开中国回到日本。袁梦瑶是新死的鬼,就算再过一百年她也找不到自己的假身。假身是利用死者的骨骸制作而成的身体,一般会让亡者的灵魂附在上面,可千鹤奶奶带走了袁梦瑶的假身,唯独留下了她的灵魂。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袁梦瑶的灵魂在找不到身体的情况下四处飘荡,本来就有的怨气越来越重,头七回魂的那天,她杀了坂本正臣,又从袁家的某一个族人那里得知了袁家的新地址。她让那个族人带她进了山,一夜之间杀光袁家九十六口。我爷爷当时很小,千鹤奶奶走得急,说一个月后派人回来接他,他身上有我们家传的护身符,那时的袁梦瑶没法伤害他。袁家被灭门时,爷爷害怕极了,好在国内派来的人已经到了新京,爷爷回到日本后大病了一场,千鹤奶奶也在几年后死了,死之前将娃娃交给爷爷,让他有机会带回中国超度袁梦瑶。”
“她会这么好心?”吴哲冷冷的问。
竹内真绪低了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种做法太阴毒,是要折寿的。造的孽一代还不完,还要波及子孙。千鹤奶奶怕连累家人,反正她也杀了袁梦瑶泄愤,所以……”
吴哲现在明白了,袁梦瑶一直找的不是那件婚纱,而是自己的假身。那个娃娃就是她的身体,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寻找了68年的身体居然被人带到了日本。人死葬入土中,正与生生不息的生命创始与轮回的认识相契合。袁梦瑶抵死不入轮回的原因,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寻找自己的身体。她死后没人哭丧,没人扶灵,她被自己的亲人出卖,最后眼睁睁看到爱人惨死在面前,其实她才是最可怜的人。
“可是她也杀了很多人。”吴哲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说。是超度她,还是让她魂飞魄散,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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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在洞里坐着不知时日,袁朗凭经验觉得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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