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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婠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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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杏红萼坼,庭兰紫芽出。
二月正是冬末春初的时候,阵阵院中廊下花草的香气传来。
正屋花厅里几个衣着明丽的女子围绕着一个清冷严肃的男子轻声说笑着,姐姐妹妹的相互叫着,气氛融洽,那男子道一声齐人之福也不为过。
只有胤禛自己知道他被吵得脑仁儿疼,她们话里有话,真当他听不出来?还是她们觉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为难他的侧福晋,他会一点也没察觉?
端着茶盏,眼角余光掠过舒兰还带了些稚嫩的脸,还能看出当初嫁给他那个十三岁的少女模样。只是她的笑容他越来越不熟悉,大婚那夜的稚气纯真找不回来了,皇家也不需要这样的嫡福晋。
倒是萨伊堪,他又看向坐在那里笑意妍妍的绝色佳人,他倒是不介意多宠着她一些,只要她知情识趣,总是这么娇憨可人,不触及他的底线。毕竟萨伊堪只是侧福晋,又不是正妻需要时时摆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总是喜欢漂亮且有情趣的女人,萨伊堪恰恰符合了所有条件。
低头喝了口热茶,忙碌了一天,天色渐暗,隐去了胤禛眼里莫测的神色。
且不说胤禛如何盘算着对府中女人的态度,只说婠婠听了舒兰那话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带了些娇气的说着:“福晋姐姐真是贤惠大度,还让爷多疼些别的姐姐们,姐姐自己倒是不争不妒的,萨伊堪可要像姐姐好好学学。萨伊堪还小,有的时候难免有些小性儿,对喜欢的人在意得紧,有时候会想要爷多陪陪萨伊堪,到时候还望姐姐们别恼了妹妹不懂事才好。”
说完,她低低的垂下头,虽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可从她透着粉红色的耳垂和脖子,便知道她害羞了。
舒兰的手紧紧攥着,甲套扎在了腕间,忽然间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换上一副温和融洽的神色,看了看一旁淡定喝茶,像往日一样寡言少语的胤禛,心中稍安。想着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被李桂芳一声轻笑打断了。
她瞅了瞅婠婠,又看看面部明显柔和的胤禛,轻笑道:“瞧瞧,瞧瞧,昨儿刚嫁进来才一个晚上,爷就把侧福晋迷成什么样子了,侧福晋对咱们爷真是死心塌地。”
看着嫡福晋微微闪动的眼神,和她那不停用帕子按嘴角的手,李桂芳心中就笑个不停。乌喇那拉舒兰,没想到吧?会被一个刚进门的侧福晋堵得说不出话来,还是被你平日里最得意的贤惠大度四个字给堵住了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称贤惠。
瞧瞧那新福晋话说的,在意爷才会嫉妒,才会使性子,可身为嫡福晋的你不争不妒,贤惠大度?哪个女人能真正做到不在意自己的男人跟其他的女人亲亲我我?没有。所以乌喇那拉舒兰,你的贤惠大度此时说出来,对比下,就是个笑话,是不在意爷的表现。
啧啧,新福晋这软刀子捅的,不声不响,让人挑不出错,还感觉被夸了。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从此日子热闹了。
宋秀儿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没说一句话。这些人每一个是她惹得起的,她要为以后做些筹谋了。
听了婠婠那些话,胤禛心里很是满意,有些小情趣,会说些暖人心的话,还能做到分寸二字,汗阿玛指给他的侧福晋,没指错。果然是汗阿玛,看人的眼光就是准。
舒兰掩下心里的不痛快,看了看天色,摆摆手让人准备上晚膳。其中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舒兰又给婠婠下了几次陷阱,都被婠婠一一化解,李桂芳则是一直帮着婠婠明里暗里嘲讽舒兰,让舒兰心里一肚子气,暗暗恨骂一群狐媚子。
李桂芳也不喜欢婠婠,奈何她更讨厌曾经害她失去小产的舒兰,终于得了一个正大光明看舒兰笑话的时机,她才不会傻不拉几的给别人当枪使,跟新来的侧福晋明目张胆的结仇。
饭菜已经在偏厅摆好,有下人前来请主子们用膳。几个人从花厅转过回廊,到东厢偏厅用膳。偏厅里炭火烧的正旺,上好的雪碳没有任何异味,撒上一些香料还有淡淡香气袭来,暖风熏香,倒是怡人。
胤禛和舒兰先后入座,婠婠乖觉的很,她温顺的站在胤禛和舒兰身后,等着给他们布菜。她欢快的思量着,嫡福晋姐姐会让她“伺候”谁呢?
见婠婠站着,李桂芳和宋秀儿也不好坐下,也跟着站在了一旁,等着伺候胤禛和舒兰。
舒兰心里的火气在看到婠婠她们站在那里等着伺候她和胤禛的时候,就瞬间消失无踪了。妾室就是妾室,能跟爷平起平坐的只有她,其余的女人永远只有等待召唤。
舒兰掩了嘴笑着看了看几人,“宋格格和李格格都坐下吧,咱们家又不是没有奴才,用不了那么多人伺候。”又温和的拍了拍婠婠的手,神情显得和蔼可亲,就跟婠婠亲姐姐一样。“妹妹先委屈几天,怎么也是刚进府,还是要守些日子规矩的。”
婠婠哪里会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仿佛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只璀然一笑,道:“姐姐说哪里话,姐姐也是从这时候过来的,妹妹当然要像姐姐一样。不然,岂不是要让爷和姐姐为难么。”
舒兰被噎得一愣,她本以为这种情况下,婠婠那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定然会不高兴,使性子。谁承想她居然不动声色的扳成平手,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
李桂芳和宋秀儿齐齐谢恩落座,李桂芳自是乐得坐着,她还能不知道乌喇那拉氏那话的意思,居然将她们几个都比成了府里的奴才下人,还单个儿指出浑达奇氏来,明摆着给她们难堪。
她是个侍妾格格,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什么都不能说,倒是浑达奇氏说得话大快人心,让那个假仁慈的嫡福晋吃了暗亏,真让她心里舒坦。
宋秀儿没想到才第一天,嫡福晋就跟侧福晋处处过不去,但愿她心里的火可不要烧到自己的身上才好。
胤禛皱了皱眉头,“食不言,寝不语。”声音有些冷硬,除了婠婠,让屋里剩下的人心中都是一惊。
爷,这是生气了!
几人也没再说什么,胤禛动筷后,她们也沉默着低头用膳,不发一言。
婠婠被安排给胤禛布菜,荤素搭配着放到胤禛眼前的白瓷碟子里。胤禛是个节俭的人,历史上对他的记载就是从不剩饭,颗粒必尽,即使婠婠给他夹得是他不爱吃的肉菜,他也都吃干净了。
舒兰看到了婠婠给胤禛布菜,其中夹杂着肉菜,就想等着胤禛对婠婠呵斥,哪知等了半天也没动静。
“萨伊堪妹妹,咱们爷不喜欢吃肉,平日里爱吃素。”她的出声提醒看似好意,实则是在回击刚才婠婠那句在意胤禛的言论,既然在意自己的丈夫,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或者不喜欢什么呢。
婠婠又给胤禛夹了一块儿鲜嫩的鸡肉块儿,才放下筷子笑笑,“姐姐说得是,妹妹在出阁之前跟宫里当差的兄长们打听的很清楚。”她脸颊羞得通红,最后几个字也说得极小声,那种微微颤抖中带了点儿羞涩的尾音勾得正在用膳的胤禛心里痒痒的。
“不过,在家时额娘总说挑食不好,总是吃菜营养跟不上。爷平日里那么忙,再不喜多少也要吃些的,免得累坏了身子。所以布菜的时候妹妹会给爷夹点儿菜,又夹点儿肉,搭着吃,也不会感觉太过油腻。”
婠婠说得条理清晰,话里带着的心疼让人想听不出来都难,其中还夹杂着担心,那种小心翼翼的心情,让胤禛感受强烈。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只单单一句话,就可以带了这么强烈的感情。
胤禛看了眼身侧的婠婠,指了指身边儿空着的圆凳,“坐下用膳吧。以后这些事儿有奴才们呢,不然爷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吗!”
婠婠笑着施礼坐下,前后不过几句话,几口菜的功夫,就将以后的苦力给省了。临坐下,她还朝舒兰嫣然一笑,“刚才还是多谢福晋姐姐的提醒,姐姐这么熟悉爷的习惯,想是伺候的时间长了,以后还要劳烦姐姐多多教导才是。”复才坐下,蓉儿在她身后给她布菜,吃了起来。
舒兰手中的筷子要不是瓷儿的,恐怕早就被折断了。她勉强笑了笑,“妹妹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提点才是。”说罢,才慢吞吞的夹着眼前的菜色吃了起来,明明是酸甜的鱼肉,却苦涩不堪,让她食不下咽。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闷,众人低头不说话,只闷头吃饭,等到胤禛放下筷子,众人才跟着放下筷子。
等到餐盘收拾干净,众人漱了口,喝了些热茶,又说了几句话。
胤禛放下茶盏,环视众人一眼,“散了吧!”随后起身带着苏培盛去了书房。
剩下的人也都觉得无趣了,纷纷起身告辞离去。
且不说舒兰回了里屋摔东西出气,只说婠婠、李桂芳和宋秀儿出门,迎着漫天飘舞的细雨慢慢往回走。
碧莲撑着青色桐油伞挡住迎面而来的毛毛细雨,蓉儿扶着婠婠走在前头,后面儿跟着李桂芳和宋秀儿,一路无话。
到了花园中的石子路,李桂芳和宋秀儿要往左回西苑,婠婠则是右转回南苑。婠婠搭着蓉儿的手转身往回走,身后传来李桂芳的笑声,只听她说:“侧福晋真是好手段,爷心疼侧福晋,才几筷子就让侧福晋坐下了,看得卑妾真是羡慕。”
又听她对宋秀儿说道:“哎,当初咱们就没这好福气。”李桂芳虽然恨舒兰,但她也讨厌同样得胤禛喜欢的婠婠,所以在分道扬镳的时候说了这话来刺她。
无需回头,婠婠也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闲散慵懒的身姿在细雨中越发显得飘渺,空气中传来她清冷的笑声,像是带着冰渣一样冻透了李桂芳和宋秀儿,让她们心里发抖。
“李姐姐说的这话妹妹爱听,妹妹会让爷一直将妹妹疼在心坎儿上,以后李姐姐不要太羡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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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风景初三日,流世光阴半百年。
转眼间二月已过,三月春【色晴好,悦园里的木棉开得如火如荼,极尽绚烂之姿态,仿佛燃烧跳动的火焰,灼热着还有些微凉的春天。
二月回门的时候胤禛下朝便直接去了浑达奇府上接了婠婠回府,也让一直担心婠婠是否过得好的浑达奇一家子放心了许多。
回门之后婠婠就一直窝在悦园,除了早上请安之外,其余时间概不外出。
偶尔会有婠婠当年在外布下的暗桩前来禀告消息,或规划通过浑达奇家置办的产业的那些收益,其中最重要的是婠婠听到了皇帝亲征葛尔丹的消息。
捏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康熙帝经沙河、南口、怀来,三月初十日出独石口。”婠婠握了握手,那张纸条变化成粉末,消逝不见。
康熙三十五年二月三十日,皇帝亲率中路兵启行,二次亲征噶尔丹。康熙二十九年的时候第一次征讨葛尔丹,浑达奇家没赶上,而这一次婠婠知道,无疑是浑达奇家立功的好机会。只要浑达奇家能够有所建树,那么她以后的筹谋也许能够更顺利一些,毕竟朝中有人好做事。
根据她所得来的消息,皇帝有个公主嫁给了葛尔丹,就是容妃的女儿,好像叫蓝齐儿。如果真的死战到底,那么势必父女成仇,一个帝王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而舍弃他的千秋大业,那么此时就是她从中得利的好机会。其实说不定现在那个蓝齐儿就已经恨死了她的汗阿玛,毕竟父亲跟夫君,实在很难抉择。
若是皇帝赢了,葛尔丹必然会有子嗣留下,那么这些留下的子嗣就是她最好的棋子,将他们收下好好培养,待到来日将可与皇帝一战。退一步说,皇帝战败而归,那么葛尔丹必然跟皇帝死磕到底,决计不会妥协。那么到时候她只要派人从中挑拨,再次挑起大战,也能从中获利不少。
她要的不仅仅是培养出一个帝王,而是重现往日盛唐的繁华景象,万邦来朝,唯我独尊的帝王霸业。
所以,不管她的孩子是男是女,她都要让他(她)成为最了不起的帝王。
珠帘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碧莲悄声走了进来,施礼后,弓腰禀告:“主子,宋格格过来了,说是给您绣了条披帛。”
坐在窗前暖炕上的婠婠对着手里的绣布上那朵儿芍药扎下一针又一针,手法娴熟优美。
拢了拢丝线,婠婠头也没抬的问道:“披帛?”
碧莲:“是。上次在津湘阁看到仿唐的披帛,您说喜欢,可店家说那是镇店之宝不卖。所以她”
婠婠这才想起来,前几日府上踏青,回城的时候顺路去了新开的津湘阁,她看中了一条仿唐的彩色披帛,但店家怎么也不肯卖。
宋氏倒是好心思,但凭这一点,她就不像府中上下所说的那般蠢不可以。只怕府中上下都看走眼了,包括她家那位“爷”。
说起她家那位“爷”——胤禛,这次也随着他汗阿玛去征讨葛尔丹了,还被任命统领正红旗大营;而年仅十六岁的皇八子胤禩这次也随军出征了,在正蓝旗。婠婠捏着手中的绣花针,想起宫中那位良贵人,看来她的儿子很得皇帝公爹的重用啊,那她也不如表面上的不受宠。
放下手中的绣针,婠婠斜倚着搭着苏绣软垫的扇形黄杨木靠背,摆摆手让碧莲唤她进来。
她倒要看看这个宋氏能玩儿出什么花样,送披帛?她可不信。婠婠抚摸着小手指上的镶粉晶银丝缠枝芙蓉甲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宋秀儿是第一次踏足婠婠的悦园,站在曾经的南苑,如今的悦园门前,她看着院门前墨竹下的那块刻着“悦园”二字的大石头,心里就是千般滋味涌来。说是嫉妒有之,羡慕有之,愤恨有之,自嘲或嘲讽也有之,更别提还有着那一丁点儿的幸灾乐祸和小小诅咒。
她心里的羡慕嫉妒恨自是不必多说,除了自嘲自己这可怜人之外,也嘲讽着沾沾自喜的嫡福晋和不自量力的李氏,还有那心底里对她二人隐晦的幸灾乐祸和对悦园侧福晋早日失宠的诅咒。
悦者,喜也,爱慕也,顺服也。
不知道她家爷对侧福晋是愿其欢喜,还是爱慕其人,还顺服其情。只单单一个“悦”字,就看出了她家爷对侧福晋的不同,也亏得福晋那里沾沾自喜着她的兰苑,还有李氏不自量力着想要独霸和苑。
她二人百般心思,千般弄巧,在“悦”之一字前,都显得那么可笑。她从四阿哥的侍女到四爷的侍妾,没有人比她明白那个男子的冷情冷性,也没人比她知道他隐晦的柔情何其可贵。
但她,宋秀儿,从来都只是个过客,连争的资格都没有。可她不甘心,她怨,她恨,她不平,为什么她注定成为被遗忘的那一个?她不要。她要找回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大格格,李氏那个贱人所生的病秧子算什么?那个病怏怏的贱种占据了本该属于她女儿的位置,克死了她的女儿,她要报仇。
宋秀儿眼神闪烁,心底的怨恨喷涌而出。
碧莲出来就看到宋秀儿站在院门口,脸色有些苍白,她小声的问道:“宋格格,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奴才禀告侧福晋,您先回去休息。”
宋秀儿连忙摇头,撑起一丝笑容,“不用了,就是太阳太大了,一会儿就没事儿了。”她看着碧莲,忐忑的问道:“怎么?侧福晋不见我?”
碧莲施礼,笑了笑,“不,侧福晋正闲着,听说您来看她,高兴着呢。”说着,转身引领着宋秀儿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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